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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黃大俠魂 未知 5942 字 2021-01-17

華雲龍將頭一搖,道:「不敢勞動外公,尤兒准備到南方去。」

白嘯天白眉輕蹙,道:「走一趟原無不可,不過,你當真要到南方去么?」

華雲龍緩緩說道:「司馬叔祖母既然是私自脫離九y教的幽冥殿主,這次血案之發生,縱然與玉鼎夫人無關,那九y教教主也脫不了干系,況且九y、玄冥兩教又僅一字之差,龍兒走一趟江南,好歹要弄個水落石出。」

白嘯天年事已高,不復有當年的雄心壯志,聞得華雲龍蓄意要去江南,大是放心不下,但他畢竟是經過風浪的一幫之主,縱然放心不下,卻也不便加以阻攔,想了一想,道:「也好,我要走了,你要好自為之。」朝門外走去。

華雲龍問道:「如此深夜,外公還去哪里?」

白嘯天道:「我去白馬寺,先將司馬夫婦的靈柩妥為處理一下,你既然決定南行,那便盡早動身,不必在洛陽多耽擱了。」華雲龍連聲應是,一直將白嘯天送出店門,始才悵然作別,回房休息。

第十一章佳人為何墮風塵

第二日,華雲龍結清賬目,取道南陽,循荊湖南路,策馬而行。一路有話則長,無話則短,這一日黃昏時刻,到了荊門,忽聽身後馬蹄聲響,轉臉望去,只見身後塵頭大起,八九匹長程健馬,馱著幾個長幼不等、身著勁裝的人急奔而來,轉眼疾沖而至,到了背後。

他謹記母親的吩咐,不願多惹是非,當下韁繩一帶,避過一側。但當馬匹撥身而過之際,見到馬上之人所著衣服的顏色,不覺大吃一驚,暗暗忖道:怪事,這幾人身著紫色勁裝,各佩長劍,為首之人年紀不大,也是海青服飾,肩披短氅,難道是仇華一行么?

由於塵土蔽目,未曾看清幾人相貌,但那仇華自稱是殺害司馬長青的主謀,又是玄冥教教主門下首徒,這一線索,豈肯放過,當下手韁微提,急忙策馬跟隨,遠遠盯在幾人身後,進了荊門西城。那幾人進了西城,仍是策馬不停,弄得滿街行人j飛狗跳,四下趨避。

華雲龍大起反感,暗暗咒罵道:「哼,什么東西?就憑你們這等飛揚跋扈、橫行無忌的模樣,縱然不是玄冥教的屬下,我也得懲治你們一番,如若不然,市井小民還有寧日么?」

咒罵中,到了一座頗為堂皇的客棧,那身披短氅之人將馬韁一舒,將頭朝門內一探,頓時縱身下馬,大聲叫道:「在這里了。」丟下馬匹,大步走了進去。其余之人見了,各自糾紛下馬,牽著馬匹,也走了進去。

華雲龍趕到門口,只見門內停著一輛華貴的馬車,那馬車金碧輝煌,小巧玲瓏,顯然是婦女專用之物,幾名店伙計,正在那里照科馬匹。適才進店之人,早已不見影跡了。一名伙計迎了出來,打躬作揖,道:「公子爺要住店么?咱們這里高潔雅致,荊門城再也沒有第二家了。」

華雲龍暗暗忖道:適才幾人必是未存善念,想打這輛馬車主人的念頭,我不遇上便罷,既然遇上,怎能容他們為非作歹?當下將頭一點,縱下馬背,大刺刺地道:「好生照料我這匹馬,明日加倍算賬。」

平日侍候他的人多,無形中養成了華貴的氣度,那伙計知道財神臨門,連忙將韁繩朝另外一名伙計手中一塞,顛著p股緊隨而行,將華雲龍讓進了大廳,阿諛逢迎道:「嘿嘿,公子爺愛熱鬧還是愛清靜?愛清靜,咱們後院有精舍;如果愛熱鬧,咱們中院有上房,茶點酒席,咱們這里一應俱全,公子爺……」

華雲龍不耐其煩,將手一揮,冷冷的道:「剛才幾個疾服勁裝之人住在哪里?」

那伙計微微一楞,道:「他們在中院,尚未住定,公子爺……」

華雲龍道:「門口那輛馬車的主人呢?」

那伙計恍然大悟道:「哦,公子爺原來與那位小姐是一路,她住中院,小的這就領您……」

華雲龍道:「那便中院吧,我住那位小姐隔壁。」

那伙計又是一楞,忖道:「怎么又是一位要住隔壁的?」只聽一個銀鈴似的聲音脆聲問道:「誰啊?哪一位要住奴家的隔壁?」原來這客錢的前廳乃是兼營酒食之處,兩邊排列著帷簾深垂的雅座,華雲龍恰好經過一間雅座的門口,那銀鈴似的聲音便是由那雅座之內傳出。

華雲龍是天生的情種,那銀鈴似的聲音帶有磁性,令人聽了全身骨骼都要發酥,當下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歡聲應道:「是我,在下……在下……」他本想自報姓名,倏然間心生警惕,結結巴巴的一時竟接不下去。

那伙計掩口竊笑,雅座之內也是噗哧一聲,道:「在下是誰啊……雲兒,你去看看,誰是在下?」帷簾掀動,一個十四五歲的俏丫頭走了出來,朝華雲龍瞥了一眼,脆聲道:「回小姐,是個少年公子。」

銀鈴似的聲音咭咭一笑道:「少年公子嗎?那便不要另開房間了,咱們外面那明間大可歇用,雲兒啊,你就請他進來一敘吧。」

華雲龍大為詫異,眉頭一皺,忖道:這是誰家的小姐?為何這般放浪不羈?他疑念尚未轉完,那名叫雲兒的丫頭已經微笑肅容,道:「公子請,咱們小姐有請。」

華雲龍好奇之心大盛,當下不顧那伙計瞠目結舌,不明所以,整一整衣襟,舉步便向雅座走去,口中說道:「小姐相邀,在下豈敢方命,雲兒姑娘,請。」

進入雅座,華雲龍頓覺眼前一亮,一時之間,竟然口張目呆,瞧得楞了。來雅座之內,坐著一位絕色美女,那美女眉目如黛,嬌艷如花,全身上下,風情萬種,艷媚入骨。真是增一分便肥,減一分嫌瘦,此刻她貝齒微露,美眸含春,正自一瞬不瞬的瞧著華雲龍。華雲龍酒未沾唇,但卻形若痴迷,已不飲自醉。

那美女瞧了一會,吃吃一笑,輕啟櫻唇,脆聲說道:「請坐啊。」

華雲龍聞言驚醒,急忙堆笑,道:「請坐,請坐。」拖了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那美女美眸流盼,掩口道:「公子眷戀,不勝榮幸,奴家這廂見禮。」攏袖欠身,微微福了一福。

華雲龍連忙起立,抱拳一揖,道:「小姐美若天仙,在下得能把酒論交,共謀一敘,那是在下的榮幸。」

那美女不再謙辭,一顧雲兒道:「雲兒發什么呆,還不替公子斟酒?」

那雲兒倏然警覺,但卻吃吃笑個不停,道:「這位公子長得太俊,雲兒不覺瞧得呆了。」端起酒壺,在兩人面前斟滿了酒,又向華雲龍臉上偷偷望去。

那美女對那雲兒放肆的言行視若無睹,端起酒杯,朝華雲龍瞧了一瞧,道:「奴家姓賈,賤名一個嫣字,這里先敬公子一杯。」舉杯就唇,螓首微抬,一仰而盡。

華雲龍急忙端起杯子,也是一仰而盡,道:「在下姓……姓白,黑白的白,單名一個琦字。」他雖然目迷於色,仍舊報了一個假名,可知他警惕之心依然存在。

那賈嫣還道他初逢美女,犯了口吃的毛病,當下也不在意,嫣然一笑,道:「聽公子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氏,可是游俠到此么?」

華雲龍聽了游俠二字,心頭瞿然一震,迷惘的神智,又復清醒了一點,隨口應道:「在下乃是晉北人氏,這次路過荊湖地面,乃是有意一游江南勝地,不意遇上了小姐,正是風萍相聚,各有姻緣了。」他縱然隨口相應,但那風流的本性,卻又不知不覺流露了出來。

那賈嫣聞言之下,臉上閃過一絲訝然的顏色,但也是一閃即收,隨即嫵媚一笑,道:「奴家寄住金陵,這次乃是峨嵋進香而歸,公子有意南游,咱們恰好同行,若不嫌奴家蒲柳之姿,奴家願作公子的向導。」

這時,華雲龍心神稍定,警惕之心大增,不覺忖道:這是誰家的小姐?抑是誰家的女眷?峨嵋進香,怎的沒有男人同行?寄住金陵,她祖籍又在何處?詎料他疑念來已,雲兒丫頭已經再次斟滿了酒,脆聲笑道:「喝酒啊?公子爺,既然相逢便是有緣,一路同行,緣份越發深了,你這般拘拘束束,豈不顯得生分?以後的日子長著哩。」

華雲龍被她一擾,心下雖然仍在生疑,仍覺主仆二人的行徑過於怪誕不經,卻也無心再去想它,端起酒杯,朗聲笑道:「正是,正是,若再拘謹,豈不生份?賈小姐,在下敬你一杯。」脖子一仰,干了一杯。

他敞開胸懷,風流的習性頓時又流露出來,於是酒到杯干,談笑風生,與那貴嫣小姐眉來眼去,兩人勾勾搭搭,調笑不已,弄到最後,一人口稱琦哥,一人口稱嫣姐,大有相見恨晚之勢,便連時辰也忘懷了。酒過三巡,賈嫣小姐不勝酒力,懶慵慵的站將起來,道:「琦哥,奴家明日還要趕路,不能陪你再喝了。」玉臂一伸,嬌軀一仆,便朝華雲龍撲了過來。

華雲龍兩臂一張,摟住了她的纖腰,啊呀道:「正是,正是,來日方長,咱們今日早點休息。」他二人你擁我抱,由那雲兒丫頭領路,一仆一顛,朝那中院客房走去。

那賈嫣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到了房內,仍是緊緊摟著華雲龍,不肯放手。華雲龍雖然未醉,怎奈風流成性,軟玉抱懷,其樂陶陶,卻也似不忍釋手。那雲兒丫頭越發妙了,關上房門,燃起油燈,笑臉盈盈,瞪著一雙渾圓滴活的眸子,痴痴的瞧著兩人擁抱之狀,好像欣賞一盆上好的並蒂睡蓮,竟是目不轉睛,一瞬不瞬。少時,嚶嚀聲中,賈嫣的玉掌緩緩移動,撫摸著華雲龍墳起的臂膀,健壯的胸膛,又在他腰際握了又握,另一手卻往華雲龍背後的將台x移去……

千鈞一發之間,只聽那房門砰的一聲被人踹開,一人當門而立,怒聲喝道:「好啊,你這婆娘假作正經,原來也是偷野食的,姓仇的倒要請問,本公子哪里比這小子差啦?」

兩人一震而醒,華雲龍身子一轉,擋在賈嫣身前,訝然問道:「你姓仇?」

那人憤怒吼道:「本公子姓仇名華,行不改姓,坐不改名,你小子如果見機,乖乖的站去一邊,本公子不找你的晦氣。」

華雲龍凝目而望,愈看愈是不信自己的耳朵,愈看也愈覺面前之人不是仇華。他怎會自稱仇華呢?仇華又怎會變形呢?疑念叢生,一時不覺呆住。那自稱仇華的人,無論衣著兵器,均與洛陽所見者相同,甚至年紀也不相上下,但彼此臉貌各異,氣質有別,顯然不是一人。

華雲龍暗暗忖道:「此人眉聳目細,蒜鼻血口,青慘慘一張馬臉,目光y邪,黑少白多,無疑是個y惡殘酷的人,決不是洛陽那仇華,可是,天下縱有同名同姓之人,這隨行的人數,穿著的服式,使用的兵器,為何樣樣皆同呢?」

只見賈嫣姍姍走來,身子朝華雲龍挨了一挨,舉起纖手,掠一掠發邊的青絲,嬌慵無比的盈盈笑道:「這位公子,咱們少見啊?」

賈嫣乃是人間尤物,舉手投足,均能引人陡涉遐思,想入非非,那仇華原是挾怒而來,見她一笑,頓覺滿控怒火,壅塞於胸口之間,發也發不出來。他楞了一忽,突然亢聲道:「少見?哼!本公子一路從萬縣追到荊門,那一日不見到你?」

賈嫣眼角一挑,眉目含春的道:「啊喲,那豈不是見過六七次了?」胸龐一轉,問那雲兒道:「雲兒啊,你見過這位公子么?」

雲兒吃吃一笑,道:「咱們每日四更動身,申末投宿,幾曾見過這位公子啊?」

賈嫣嗯了一聲,自怨自艾的道:「奴家那個死毛病真是害人,如若不然,咱們也不致招惹仇公子生氣了。」話鋒一轉,美目橫睇,朝那仇華瞟了一眼,才又接道:「仇公子有所不知,奴家有個害怕見鬼的毛病,尤其是青天白日,突然遇上一個青臉獠牙惡鬼,那可准要了奴家的小命,因之……」

那仇華怒氣難消,截口接道:「因之你主仆四更起程,申末投宿,每日規避你家公子?」他縱然怒氣難消,仍有責備之意,但講話的語氣,卻已大見和緩,可見賈嫣搔首弄姿,猩猩作態,實已收到預期的效果。

只見賈嫣黛眉微蹙,媚眼頻飛,幽幽說道:「公子爺冤枉人了,奴家豈敢回避公子,只不過早行早歇,習慣上出乎公子意料之外,即便因此相遇,那也是出於無心啊。」她話聲微微一頓,倏又巧笑倩兮道:「公子爺,奴家有一句不當之言,不知道能不能講?」

那仇華一路跟蹤,分明是垂涎賈嫣的美色,前此只當賈嫣嫌他丑陋,蓄意規避,因之怒火上升,怨氣沖天,此刻眼見賈嫣風情萬種,媚態之骨,了無峻拒之狀,滿腔怒火,早已消散殆盡,聞言之下,不覺哈哈一笑,連聲說道:「你講,你講,縱有不當,本公子也不怪你。」

華雲龍暗暗討道:「這仇華色迷心竅,賈嫣明明是在罵他,他還自鳴得意,一無所覺哩。哈哈,青臉獠牙,雖不酷似,卻也形像了。」

賈嫣噗哧一笑,卻向雲兒道:「雲兒,你去將門外幾位爺台請進來,莫要站得久了,又怪咱們待慢了貴客。」雲兒應一聲是,便朝房門走去。

那仇華心頭大為舒暢,哈哈笑道:「不必去請了,那是本公子的屬下,站一會兒無妨。」

雲兒身子一轉,脆聲道:「公子的屬下也不行啊,總不能說,公子爺在這里納福,卻叫你的屬下耐涼受寒,在外面候著吧?」

賈嫣故作怫然道:「一點規矩也沒有,公子爺的吩咐你敢不聽?」

那仇華聽了這話,越發暢心悅意,大聲一笑道:「她講得也有道理,我這便叫他們回去。」轉臉朝向房門,朗聲接道:「走啦,這里用不著你們。」只聽門外一個宏亮的聲音應了聲是,緊接著步履紛沓,幾個人相繼離去。

賈嫣趁那仇華轉身之際,迅速與雲兒相視一笑,情狀至為神秘。華雲龍目睹斯狀,心中暗暗嘀咕,忖道:「什么道理啊?這女人暗中想點我的x道,那手法高明已極,此刻又知門外有人,可見她一身功力,已非同凡響,她若嫌惡仇華丑陋,大可不假顏色,將他趕走,何須這般煙視媚行,故作神秘,莫非是我的看錯了?」

那仇華吩咐完畢,轉過身來,鼠目之中。閃爍著y邪的光芒,笑嘻嘻道:「俏姑娘,你縱然無意避我,這六天來,卻也吊足了我的胃口,今日相遇,我是再也不會讓你遁走的了。」

賈嫣黛眉一揚,遂聲作態道:「公子真是,奴家並未打算走啊。」

仇華哈哈大笑道:「正是,正是,不走最好,有話請講吧,我在這里恭聽。」

賈嫣這才嫣然一笑,道:「恭聽么?這還像句話。」她白了仇華一眼,舉手肅客,道:「公子先請坐。」

仇華大笑不已,似是靈魂已被鉤去,連聲道:「坐,坐,你也坐。」邁開步子,走去桌邊;拖了一把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去。

賈嫣挽住華雲龍的臂膀不減親昵之態,移動蓮步,走了過去。華雲龍大感不是滋味,暗暗忖道:「這賈嫣究竟打的什么主意?莫非想叫我與那仇華爭風吃醋。她在一旁好看笑話?哼,我華某何許人,豈會讓你稱心如意?」

果然,那仇華神色大變了。先前,他也許橫行已慣,也許自恃過甚,未將華雲龍看在眼內,自始至終,未曾留意華雲龍的形像風范,但此刻眼見兩人親親昵昵,挽臂走來,他心中不覺有了幾分妒意,凝視之下,方知華雲龍俊美無儔,乃是世間少有的美男子,頓時妒火大盛,凶芒畢露,緊緊盯著華雲龍瞧著不停,恨不得過去咬他幾口。

賈嫣對他忽然凝視之狀,宛如未見,逕與華雲龍並肩落坐,微笑道:「仇公子,奴請問,你講由萬縣追到荊門,這點當真么?」

仇華收回目光,大是不耐,道:「廢話,本公子騙你則甚?」此刻他妒火中燒,獰惡之態復現,再也沒有原先和煦客氣了。

賈嫣仍不在意,笑容不減,道:「這樣講,公子乃是看中奴家的美色了?」這話露骨過甚,在這等氣氛之下,便連仇華也說不出口,她卻毫無顧忌地講了出來,一時之間。那仇華瞠目結舌,竟是無詞以對。賈嫣格格一陣嬌笑,忽又搖一搖頭,道:「以奴家看來,公子的誠意似乎不夠,你說是么?」

仇華眉頭一揚。不耐地道:「你究竟要講什么?為何不爽直的講?你是人間尤物,本公子閱人雖多,卻也未曾見過,誠不誠意,那是多問,本公子若是不喜歡你,何須一路追蹤下來。」

賈嫣抿一抿嘴,不以為然,道:「未必吧?你是嘴上講得好聽,你若真正喜歡奴家,每日投宿以後,入寢以前,這段時光該有多長?奴家為何不見公子呢?」那仇華聞言之下,鼠目連盼,口齒顫動,一臉訝然之色,卻是答不上話來。

賈嫣揚一揚眉,喟然一聲嘆,道:「唉,你們男人啊……」

仇華突然尖叫道:「嗨……不對……」

他突然尖聲大叫,賈嫣倒是吃了一驚,急急問道:「什么不對?」

仇華攢眉擠目,自言自語道:「恍恍惚惚,困盹欲睡,我當真那么疲乏么?」話聲一頓,陷入了沉思之中,不聞聲息。

賈嫣臉上閃過一絲譎笑,悠然接口道:「什么困盹欲睡?你怎么不講下去?」

仇華目光一抬,不勝詫異的道:「這事當真怪異得緊,每日黃昏,好不容易找到你落腳之處,但,每當梳洗過後,人便昏昏沉沉,倒在榻上,一覺到天亮,這……」

賈嫣未容他將話講完,已自嗔然作態道:「不要這呀那呀的了,就此一點,便知公子的誠意不夠。」

仇華急聲道:「你……不能這樣講。」

賈嫣嗔聲道:「連日追尋不舍,人追到了,卻去蒙頭大睡……」

仇華急急截口道:「我……我……」

賈嫣作態道:「奴家替公子講了吧!你並不是想睡,可是連日奔波,實在太疲乏了,是這樣么?」

仇華正色道:「不是疲乏。本公子一身武功,即使奔波三兩日,也不會有疲乏之感。」

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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