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部分(1 / 2)

青蓮記事 未知 6000 字 2021-01-17

錦楓聽出是調侃他方才被我嘲笑身高的事情,紅了臉,卻不敢對錦梓發火,只把氣撒在我身上,到下山都不同我說話。

錦楓送我們到了山下,一起找了個布置還算干凈清雅的館子,點了幾個菜吃。

我自然不跟他小孩子家計較,席間也不好冷場,便主動問:「錦楓今年也十四了吧?」

錦楓「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理我。

錦梓從j湯里給他夾了一大塊jr,又找出j腿夾給我,說:「虛歲該十五了。」

沒有污染,沒有養殖場的jr還真是很香,我高高興興啃著,說:「錦梓,你也吃。」

接著問:「錦楓,還要學多久啊?」

「哼!」

「莫非資質太差,出師遙遙無期?」

小p孩不經激,立刻說:「誰說我資質差了,師父說再三年就可以出師了!」說罷想想又眼巴巴看著錦梓:「哥,我在山上很努力練武了。」

好像搖著尾巴等主人拍拍腦袋誇獎的小狗。

我撐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錦楓又羞又惱,更加不搭理我了。

我想想還是不要逗他了,把另外一個j腿翻出來(這孩子從他哥把j腿夾給我沒給他起,就兩眼冒火盯著我碗里的。),夾到錦楓碗里,柔聲說:「錦楓,什么時候跟你師父請假回去看看你哥,你哥只你一個弟弟,嘴里不說,心里也惦記得緊。」

錦楓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我看到錦梓做出嚴肅狀,其實也有點不好意思,又一副掩不住對錦楓關心的模樣,不禁想,如果有孩子的話,假以時日錦梓也會是個好父親,可惜,和我在一起,他是沒有機會了。

禁不住暗嘆了一聲。

吃完飯逛了山下的小鎮,給錦楓買了些衣服鞋襪,日用物品,又送他回山,我體力不濟,也就是送到半山,回到山下已經很累,我和錦梓在驛站歇下。蘭倌和原慶雲的馬和東西都不見了,驛丞說他們什么都沒說,原慶雲似乎寫了一張便箋要給我們,但最終又撕掉了。

我頗有些黯然,錦梓握著我的手,什么都沒說,我看他一眼,雖然仍然是無表情的一張俊臉,我卻覺得很生動,心里舒服了一些。

有些事情,本來也不必多說什么了。

夜里淅淅瀝瀝下起了雨,初春時節,略有寒意,這般天氣,身在異鄉,一間陌生驛站,最適合一席涼簞,擁被大眠,想一些久已不想的往事。我本累得渾身如散架一般,驛站送來很熱的水洗了腳,錦梓坐在床上,我斜倚在錦梓懷中,聽著窗外雨聲,心中頗覺異樣:

不知不覺,沒有電腦網絡,冰箱空調,電燈電話的生活,我居然也這么適應了。

錦梓頭發垂到我面前,我繞在手上把玩,柔滑冰涼如冰絲一般。他胸膛起伏,和我呼吸吐納暗合,r體的微溫透到我被上,春寒之中猶覺得身心熨貼,我舒舒服服伸了個懶腰,悠然說:「回京咱們無事釀些葡萄酒喝罷。」

錦梓沒說話,不知是不是無聲微笑了。

一路回京,行程很慢,於我,倒像是蜜月旅行,且充滿了「落拓江湖載酒行」的情致,就這樣,四月時,也終於一路到京了。

好久不曾見到我的干兒子老高,這老小子打從捷報傳來,左盼右盼,終於見了我,激動得胡子直顫,一個勁請我去他家要給我們接風洗塵,自然,還有劉春溪。

周紫竹瘦了不少,這次我們在外征戰,他一人在朝中力撐,可謂居功至偉。我們能無顧慮地作戰,也得益於他和劉春溪始終毫不延誤的軍需供應。

打了勝仗,自然是有封賞的,我的爵位終於到了一等公,再進一步就要封王了,食邑也大大增加,我暗自警醒:功高不賞,過幾日要尋個釁讓自己被削削爵,罰罰俸什么的。

錦梓也被加了三等公,食邑三千戶,並且要擔任兵部右侍郎。不過幾年,大約就要接替邵青的兵部尚書的職位,畢竟,十八歲當兵部尚書有點太誇張了。

不過他這年齡立下如此功勞,也是歷史上的奇跡了。

各部的官員們要討好我和錦梓,紛紛請客,我去了周紫竹,高玉樞那里,不去別處不好,於是熱熱鬧鬧喝了至少一個月酒,幾乎每天被灌醉,讓我深深擔憂我的肝。

一個月後,錦梓為亡父鳴冤,正式請刑部重新審查他爸爸和包存鑫的案子,我們暗自給主審的刑部官員透了口風,兩位冤死的清官得到了平反,當時參與審理,或者說參與誣陷的官員們被撤了幾個。

邵青和我當時是主使者,邵青已經死了,不再相干,我雖然躲在幕後,也不能毫無干系,於是自請削爵,連降三級,爵位打回一等候,這案子很是轟動了一時,據說很多民間百姓都為終於昭雪的兩位青天大老爺立了牌位。

錦梓於是表示終於可以為亡父守孝三年,要求丁憂。

錦梓的前途若錦大家有目共睹,少年得意,居然來這么一招,大家都跌破眼鏡。他父親畢竟逝世多年,完全可以不必報丁憂的,這樣簡直就是自毀前程,浪費最重要的三年時光。

朝廷奪情三次,他堅決推辭,終於在一片「嘖嘖」贊嘆聲中窩到我家里躲起來。

另外一件大案子是那個人口販賣集團的落網,那個教主實則也是個熟人,就是當年混進我府中撈走我大批錢財的內j羅耀祖,原來這個集團是「五毒教」的一個分支機構。

新仇舊恨,再加為禍百姓,我自然不能放過他,立刻判了個斬立決。

後來他被斬於菜市口,我去看了他的屍體,是一個面目普通的三十多歲的男子,不知道這是他的真面目,還是被掉包了。

不管如何,「五毒教」從此銷聲匿跡了。

錦梓實現了他的諾言,他說過不想再涉身廟堂,我私心是高興的,我不喜歡公務纏身的錦梓,為了朝廷的事情忽略我的錦梓。但是想想還是覺得自己自私了些。

錦梓恢復了在梅花樹下舞劍的習慣。

我在京郊找到了一片庄子,種了葡萄,第三年秋天的時候釀出了第一批還不錯的葡萄酒,不過是類似通化那種甜甜的拿蜂蜜一起釀的葡萄酒,畢竟我無處尋找解百那,赤霞珠,不管是黑比諾還是灰比諾還是白比諾,這些品種全都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篇就是五年後了喲,快要結束了。

雛鳳清於老鳳聲

銅鏡中一張臉依然光潔如玉,黑發如雲,一雙鳳目不笑亦含情,陌生而又熟悉的臉,但跟我第一次所見已經似乎有了很大不同。沒有發現皺紋,我還是嘆了口氣。

時光易逝,這五年,不過輕輕一晃,就這樣過去,五年前的事情,還清晰如昨日,賑災,打仗,被綁架……

這五年來,倒沒有什么大事發生,我安安心心待在京城當著我的張學士,兢兢業業處理公事,殫心竭慮不讓自己過於鋒芒畢露,所以,起初我曾經充滿雄心壯志想要中和士庶的矛盾,改革科舉,防止土地過度兼並,所有這些,都沒有做到。

我只是努力維持著政制的還算清明,替小皇帝守著這個攤子,然後潛移默化告訴他國家有什么問題,等著他來改變。這一點,已經耗盡了我絕大部分精力。

自古以來,臣子中的改革家都很少有好下場,不管是商鞅,還是賈誼,又或是王安石。我不想名垂千古,也不想做大忠臣,我只要對得起自己良心,順便也對得起自己就好。我死過一次,在這個世界,我想要好好過一輩子,幸福終老。

這些年最大的功勞,就是郭正通治水初見成效。

不過,五年間,沒有天災人禍,沒有太多貪官污吏,百姓的日子還是漸漸好起來,經濟日漸繁榮,人口也慢慢多了。

張青蓮本是個人人切齒的j臣,似乎也很少有人記得了。倒像是個久遠的誤會。

有事情發生的時候,時間會覺得很慢,沒有事情發生,每天上朝,處理各種事情,回家和錦梓吃飯……時間就水一般流過,宛如微風吹過水面,不落一絲余痕。

我沒有什么大變化,錦梓也是。高玉樞依然畏妻如虎;周紫竹和薛詠瑤出乎意料的恩愛,閨房唱和常流傳坊間;劉春溪納了兩房小妾,終於升到戶部尚書;老田嗜賭依舊;老朱的兒子前年娶了一房悍妻,被管得死死的,不過我看他也甘之如飴;賣狗r的老宋殺狗的慘狀被我不慎看到,在我一再干涉,威利誘下,如今已經改成了羊r宋。小綠今年參加了殿試,居然成績很好,排在一甲,真是名師出高徒。我給他安排了一個不錯的縣當縣令去了。十八九歲的縣令,還是我府里出去的家奴,說起來倒也風光。

京城依舊熱鬧繁華,南市的小商販們多少年如一日鮮少更換面孔,午門的鍾聲響起的聲音也從來沒有變過,每天依舊是頂著頭上星斗坐著馬車或轎子去上朝,夏天在朝服下恨不得墊個冰袋,冬天即使捧了手爐,穿了大毛,還是直哆嗦……

壁爐已經老了,雖然還是比一般馬兒要快,終究比不上五年前的巔峰時期了,我想起來有時會很憂傷:不管如何,總有一天早上我醒來,會發現它已經沒有呼吸了吧。

它配了幾次種,有別的官員貴戚跟我借種的,也有我自己找來好的牝馬配的。我留了最好的一匹,如今正年富力強,可終究也比不上當年的壁爐。這匹馬現下錦梓騎著,除了壁爐,我現在不騎別的馬,以免傷害它的自尊。

變化最大的,是小皇帝。

從十歲的懵懂孩子變成今天的翩翩少年。十五歲的男孩,在這個時代已經被認為成年了,甚至已經有老臣開始關注皇帝大婚的人選問題了。

去年皇帝就已經親政。

這件事是他自己提出來的,我很高興同意了,卻讓很多大臣憂慮惶恐了一陣子。一朝天子一朝臣,大家都擔心自己地位不保。

小皇帝確實陸陸續續換了很多中下級官員,不過高級官員目前還沒有動的意思。

我跟小皇帝始終很親善,在我眼中,盡管他現在快有我高了,卻始終是當初那個在我懷里顫抖,讓我抱著他的孩子。

荷花池的小荷又露出了尖尖角,桃花芳香初謝,空氣中流轉著一股甜香,令人慵懶欲眠。

涼榻又早早擺到了池邊,為了防止不長眼的粉蝶蜻蜓,張起了一層紗幔。

兩個使女在旁邊捧著茶盅手巾等物,我則和錦梓在榻上。

「錦梓,如果以後朝廷放春假就好了……」

「唔……」

「錦梓,你弟弟現在在哪呢?」

「曲家大船出海去南洋做生意,他跟去開開眼界……」

「什么?航海去了?怎么沒有告訴我?我也想去啊!」

「哦……」

錦梓漫不經心跟我有一搭沒一搭聊天,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前邊有人來通傳:「高夫人來訪。」

「高夫人?哪個高夫人?」我一臉糊塗。

「回大人,是高大人的夫人。」

「高玉樞的老婆?她來干嘛?」我更加摸不著頭腦。

「……看樣子似乎發生什么事情了……」回報的人支支吾吾的。

難道是高玉樞鬼迷心竅,也非要討小老婆了?居然讓他老婆吵到了我這里來,哼,決不能輕饒了這不長眼的老小子!

我整整衣冠,走去前廳。

到了前廳一看,我大吃一驚:難怪說出事了,他老婆頭發蓬亂,衣衫不整,神色驚惶,涕淚橫流,旁邊被同樣哭哭啼啼的丫環攙扶著。看到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叫道:「大人,張大人,救救我家相公!」

「嫂夫人,快快請起。」我驚詫莫名,企圖把她虛扶起來,但她哭倒在地,不肯起來。我只好問旁邊的丫環:「你家老爺到底出什么事了?」

丫環哭道:「皇上近侍來家里拿人,說老爺犯事了!嗚嗚……」

高夫人一個勁沖我磕頭,哭道:「張大人,您聖眷最隆,只有您能救得了他了……他雖然無能,不爭氣,還求大人看在他對大人您忠心耿耿的份上,救救他吧……」

我一時有些心慌意亂:小皇帝始終對我最是親近,我們總是站在一條陣線上,今天居然背著我拿下高玉樞,不但沒跟我商量,還背著我行事……雖然可能是大家都知道高玉樞是我的班底,小皇帝想讓我避嫌。但不論多大的事,至少也顧及我一下,事先給個風聲也好。

「可曾四處打聽消息,到底犯了什么事?」我問高夫人。

高夫人抹著眼淚,抽噎著點頭:「能打聽的已是都打聽了,卻沒一個人知道風聲……」

我心中一寒:高玉樞素來注意自保,消息網安排得很精密,看來皇帝是有心瞞著所有人突然下手了。

我咬咬牙,「好,我這就進宮去。」

騎馬到了門口卻被趕來的錦梓攔住,他淡淡說:「皇上這是有心要避過你,只怕是起了殺心,你進宮對你對高玉樞全無好處。」

我苦笑:「錦梓,這點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但老高跟我那么多年,我豈能不盡我所能?」

「高玉樞官聲不算好,皇上要抓他小辮子隨時都是抓得到的。只怕還是因為當年梁王那件事,皇家是容不下曾經的叛徒的。」

「若真如此,那更是我的責任。當年是我勸他回頭,現在卻保不住他……」我心中痛悔。早知如此,應該叫高玉樞及早歸田,可是我怎會想到有一天小皇帝會變成這樣。

不過,小皇帝和我親厚至此,也許能勸回來。

我懷著這種想法,還是執意要進宮。

錦梓不再多說,騎馬跟在我後頭。午後長街,許多人大概在午睡,有點靜悄悄的,聽得見我們疾雨般的馬蹄聲。

我進宮不必通傳,直接就可以進去,錦梓則在宮外等我。

小皇帝的寢宮我是很熟的,直奔而去,到了門口,看到的居然不是太監,而是皇帝的近衛長,這個人說來也是熟人,就是當初跟隨錦梓的焦誠。錦梓辭官後,將焦誠薦給了皇帝做貼身護衛。焦誠很忠誠,很快得到小皇帝信任,還做了近衛長。

焦誠對錦梓這個舊主倒是很有感情,但是對我卻一向有點偏見,見了我就黑著臉往門口一攔。

我也冷著臉給他看,一邊揚聲說:「臣張青蓮求見。」一揚下巴,示意他通傳,然後才跪下。

焦誠一副官腔,面無表情說:「請張大人稍等。」

便轉身進去了。

我跪在門口等著,第一次由內心覺得內宮的宮禁森嚴,這掛著明黃簾子,我幾乎每天都來,進去便能看到小皇帝的笑臉的屋子,突然顯出皇家可怖的森嚴氣象來。低低的門檻,素來舉步便能跨進去,竟好像隔著刀山火海,千山萬壑,將是我可望不可及的所在。

焦誠出來時抱著一疊奏折和卷宗。

我詫異地看著他,他把那些遞給我,冷冷說:「陛下歇下了,著張大人回頭再見駕。這些東西皇上請張大人在這里看完。」

卷宗被放在我面前,最上頭是一個地方官員的密折,參高玉樞兼並民庄的事情。其余的卷宗大多是些調查的結果,我跪得膝蓋酸麻,日近西斜才看完。

看完只能說:高玉樞的壞事做得也不少了。

他本來也不是什么清官。

不過這些劣跡大多是以前做下,估計也有不少是我的前任張青蓮的干系。這五六年老高受我約束,也沒做什么很不好的大事,充其量不過一些慣例性的受賄。

可惜,皇帝是不會聽我說這些的。

沒有皇帝能容忍這些被擺到明面上,大家暗箱歸暗箱,被逮出來只好自認倒霉。

還有,我也沒法跟小皇帝說追溯時效問題。

我愣愣跪在那里。

過了一會兒,焦誠又被叫進去,出來時大聲說:「皇上口諭:高玉樞十惡不赦,朕定不能饒贖。」然後又語氣轉柔,「朕知道張愛卿心腸仁善,必來求情。朕對張愛卿素來愛重,不忍見張愛卿求情,故不忍相見。張愛卿已見到這些宗卷,請問朕若放過高玉樞,對不對得起清廉自守的眾官,國法和天下百姓?」

我啞然無語,默默磕頭,淚掉落在面前的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結局,我是很久就想好的,請大家放心,我也希望最後會給大家精彩的感覺。而且會有比較多的番外,我也舍不得倉促結束的。

最近更新可能會停一停,正在跟出版社談第三本出來的事宜,那么按照慣例,是要等一等放結局來防止盜版的。我會盡我最大努力,讓大家少等待。請大家相信我。

我很珍惜一路走來支持我的讀者們,此前的不加入vip,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希望這次也能得到大家體諒,具體日期我不久會上來通告。

最近遇到很多事情,所以很想說點題外話,但是在小說中長篇大論有點不大好,所以正在考慮開個人博客。如果真的開了,我會來發鏈接。

五一之後開始更新《七寶項鏈》,希望大家捧場。

沒事上來說幾句廢話

更新是騙人的,希望大家不會罵我,只是上來跟大家聊幾句,本不想寫在正文,別的地方又怕大家看不到。等下次更新的時候會把這些刪掉。

結局要等,見文案,最壞打算是十一月,我和摩鐵簽的合約只說十一月以前,我也交涉過,看來不會太早,夏天是沒戲了。

摩鐵出的就是友誼出版社版,已出了兩本,有刪節(大家諒解,畢竟是有點bl內容,能在大陸正式出版已經不易,稍微敏感一些的都刪掉了),這次出的第三本,本身就很清水了,估計不會再刪。

台版(原聿書版)則是明年二月。已出五本,這次是第六本。

蜜柚茶版是同人志,所以沒有刪節,但是蜜柚茶已經倒閉,不會再有後續版本,懷念當初為我畫封面的豬腳妹妹和另一位出謀劃策的妹妹。

想要簽名的話,嗯,也許我可以從出版社買些書,簽好讓朋友在淘寶賣。只是個想法,如果真的這么做了我會跟大家貼地址。

關於出版交待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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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