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節 誤射(1 / 2)

我家的大明郡主 老豬 2848 字 2021-01-18

「六町區的凶犯?」許岩驚訝:「賀德強居然在這里?」——沒理由啊,作為築基修行者,另一個強大的修行者已經進入了自己附近,自己居然一點都感應不到?

服務員並不清楚賀德強是誰,他只是一個勁地催促許岩:「先生,請趕緊下去吧,樓下有警察。殺人犯潛藏在附近,這里已經不安全了!」

同伴南宮熏子還在洗漱間沒回來,許岩自然不能拋下她自己離開。他跟那位服務員解釋了緣由,請他幫忙去洗漱間尋找南宮熏子,但那服務員面露難色:在這緊急時刻,通知到包廂里的許岩,這已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再讓他去洗漱間去幫忙尋找另一個顧客,這實在太危險了,他做不到了。

「先生,洗漱間那邊會有其他人員去的,你的同伴會收到通知的,先生你現在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還是請趕緊下樓去吧!」

說完,服務員急匆匆地轉身走了。

目送著侍應生的背影,許岩微微蹙眉。他想了一下,還是回到座位上坐下來——南宮熏子還沒回來,自己不好就這樣走了,必須得等她回來。

許岩從窗戶邊上望下去,樓下的喧囂聲越來越大了,顧客紛紛從飯店的各處奔出,驚惶地逃出飯店門外。

在飯店門外的馬路上,舉著盾牌的防暴警察已排成了人牆,警燈閃成一片,警察們沖著奔出來的人群用高音喇叭很大聲地呵斥著,聲色俱嚴,逃跑出來的人群紛紛在路邊蹲成一圈,雙手抱頭,外圍則是大群警員端著槍包圍著他們,氣氛十分緊張——很顯然,警方是害怕賀德強混在人群里逃出去。

高音喇叭的警告重復了好幾遍,飯店里再沒人出來了,空盪盪的一片。這時,特警隊開始進場,大隊戴著防彈頭盔穿著黑色防彈衣的特警端著槍踩著小碎步,快步進入了飯店。

許岩能看得到,那群警察緊張兮兮的,用槍指著各個角落,交替掩護著前進,手上還在做著各種復雜的戰術手勢,小心翼翼地步步推進——看到警察們煞有介事的樣子,許岩不禁莞爾一笑:在賀德強這種的修真強者面前,凡人的武裝力量便是再精銳再訓練有素,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警察們很快搜完一樓大廳,很快來到了二樓。剛上樓梯,立即就有警察發現不對了:「小心,五號包廂關著門,里面好像還有人!」

清空的飯店里居然還有個有人的包廂,這立即吸引了在場所有警察的注意。大群警察立即向許岩所在的五號包廂包抄過來。但他們並沒有靠近,而是遠遠地停了下來,大聲地吆喝著——千萬不要靠近疑犯,這是先前追捕賀德強的殉職警察用生命換回來的經驗。

聽到包廂外一片嘈雜的吆喝聲,許岩很是厭煩,他喊道:「不要緊張,我不是通緝的要犯。你們進來看看就知道了!」

聽到許岩的回應,警察們非但沒有放松警惕,反而是更緊張了——已經確認了,嫌犯不懂日語,他是用一種眾人聽不懂的語言來發言的,很懷疑是中文。現在,眼前這個孤身男子也是用中文說話,這就更加可疑了!

因為包廂門關著,警察們也看不到許岩的面貌,帶頭的警官用日語喊道:「里面的人聽著,我們是東京警察!請立即舉起雙手,從里面走出來!」

「你們說什么?有人懂中文的嗎?」

「立即走出來!聽到了嗎?我數三聲,再不出來,我們就要開火了!」

「你們在說什么?用中文,或者英文說話,行不行?」

「一、二、三!」

警官臉色鐵青,他對周圍警察喝令道:「凶犯極端危險,已造成我們同事的大量死傷,我們不能再冒無謂風險!我已得到授權,允許對任何可疑目標開火。因為包廂內男子拒絕服從警方的疏散命令,也拒絕配合我們的搜查,高度可疑!現在,我命令,所有人——開火!」

警官一聲令下,十幾支自動步槍齊齊開火,十幾條火龍從四面八方噴向了包廂,在這密集彈雨的傾瀉下,包廂的隔板被打得木屑齊飛,破碎的隔板木料到處飛濺,飯桌上的碗碟都被打得鐺鐺作響、頃刻間一個接一個地粉碎飛濺,碎片橫飛。

傾瀉的火力足足持續了十幾秒鍾,直到打光了彈匣里的子彈,警察們才停火住了手。

看著那被打得支離破碎的包廂,帶隊的警官深深吸了口氣。他說:「小松警官,南警官,你們進去檢查,確認死者的身份。」說話的時候,他暗暗地祈禱:上帝保佑,千萬不要是無辜的路人,希望一定是那個可怕的凶手啊!

兩名警官應聲走上去,但還沒等他們走近,只聽得「咯吱」一聲,那扇被打得支離破碎、搖搖欲墜的包廂門卻是從里面被推開了,從那打開的門後面,一個年輕人蹙著眉,拍打著身上的灰塵,一邊不緊不慢地走出來了。

一瞬間,在場警察震驚得臉色煞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十幾支自動步槍的集火掃射下,整個包廂都被打得支離破碎,在包廂里的人,縱然是鋼鑄的鐵人都會被打得千瘡百孔了,怎么還可能有活人能幸存下來?

看眼前的年輕人,神情自若,衣裳干凈得連半點塵埃都沒沾上——在槍林彈雨中一塵不染,這已經不是人類的力量了,這是鬼神才能擁有的能力了啊!

帶隊的警官看著許岩,目瞪口呆,突然,他震驚地喊道:「您是。。。許一佐!您是中國軍的許一佐嗎?」

許岩不會日語,但自從他登陸日本以來,聽到最多的詞便是「許一佐」了,他知道,這是日方對自己的尊稱。

聽到這個稱呼,許岩倒是松了口氣:對方認出自己了!這樣也好,免得自己還要想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他望向那名出聲的警官,用英文問道:「你是誰?你認得我嗎?」

看到許岩望過來,帶隊的警官連忙摘下了防彈頭盔,夾在手里,恭恭敬敬地先向許岩深深一個鞠躬,他也用英文來回答:「許一佐,您好!在下是警視廳應急機動隊特別行動隊副隊長熊谷敬修警部,在成田機場事件中,在下曾有幸見過您,所以能認出您來。」

許岩打量了對方一陣,確實是有點面熟——成田機場那天,自己見到太多日方的官員了,相比於東京都知事、國會參議員、自衛隊高級將領這樣的大人物,一個特警頭子就顯得微不足道了,也難怪自己記不住他。

「熊谷敬修隊長嗎?嗯,我記得你了!」

看到許岩認出了自己,熊谷敬修松了口氣,手心緊張得都被汗水浸透了,他知道,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自己這趟闖的禍實在太大了,居然敢對中國軍的許一佐開槍!

許一佐如果生氣了,要取自己人頭的話,只怕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事後日本政府大概也不敢替理虧的自己出頭。

幸運的是,自己在成田機場事件里和許一佐並肩戰斗過,雖然沒能幫上多少忙,但多少也混了個熟人情面。與日本一樣,中國也是很講究「人情」的,既然認出是曾經的戰友,許一佐大概是不會當場殺了自己吧?

「熊谷隊長,聽說你們在搜捕一個重案疑犯,但是為什么要朝我開槍呢?莫非我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聽到許岩的問題,熊谷靜修臉色「唰」地白了,他立即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歉:「許一佐,真是非常非常對不起了,方才因為情況緊急,在下誤以為您是那位被通緝的嫌犯,冒犯了您,實在是非常非常的對不起了。幸虧您沒有受傷,不然在下的罪孽縱然一死也無法彌補了——嗨,你們這幫家伙,還傻傻地看什么?干出了這么失禮的事,還不趕緊跟著賠罪?」

聽了隊長的命令,警員們紛紛跟著跪倒道歉,心中的疑惑卻是釋懷了:原來這位就是中國軍的許一佐啊!他可是無所不能的超能英雄,在他身上,無論什么樣的奇跡都是有可能發生的,幾支區區步槍算什么?

熊谷敬修警部心情沮喪:自己的運氣真是太差了。本想立功的,沒想到卻干出了槍擊許一佐這樣的事情。要知道,許一佐不但是中國軍的高級軍官,更是對日本有大恩的重要人物。自己做出這么莽撞的事情,這是重大的外交事故了,便是許一佐肯原諒自己,為了討好許一佐,也為了中日兩國的友好,只怕日本政府和自衛隊也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這一趟,自己的前程算是徹底毀了。

唉,自己真是太倒霉了!東京都有一千多萬人呢,為什么偏偏坐在包廂里的這個人就是許一佐呢?

老實說,對於熊谷敬修誤會下令開槍這事,許岩倒是不怎么生氣——這與上次自衛隊的惡意槍擊事件不同。一來,自己不肯聽從警方的命令疏散,有錯在先,這場誤會,自己也是有責任的;二來,為這場誤會,對方都跪下來道歉了,算是很有誠意了,許岩也不好再揪著不放了。

「既然是誤會,解釋清楚就是了,沒必要這樣,你們起來吧——起來,都起來吧!」待警員們站起來後,許岩才問:「熊谷隊長,今晚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