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節 誤射(2 / 2)

我家的大明郡主 老豬 2848 字 2021-01-18

熊谷敬修再次深深鞠躬,然後才用英文回答:「許一佐,我們sat接到搜查本部的指令,稱中國料理館門口對面的監視攝像頭里發現了六町區重案的嫌犯,他進入飯店里。因為我們已將店內的市民都疏散出來了,突然看到店里還有人存在,再加上許一佐您說的也是中文,在下就莽撞了,以為您就是那凶犯,冒犯了您。。。」

熊谷敬修的英文不怎么好,許岩的英文卻也是半吊子,倆人一邊說一邊指手畫腳地比劃著,足足溝通了四五分鍾,許岩才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

許岩饒有興趣:「你們能確定嗎?賀德強真的就在飯館里嗎?」

「吶呢?許一佐,請問,您說的賀德強。。。他是誰啊?」

許岩這才意識到,日本警方還不清楚賀德強的身份和姓名:「就是你們所說的那位六町目的殺人凶犯。」

熊谷警官詫異地望了許岩一眼,他說道:「那凶犯是叫賀德強嗎?對策本部到現在還不能確定凶犯的身份——請問許一佐,這是中國軍的情報嗎?」

「不是。」許岩不想透露太多,他把問題再重復了一遍:「能確定凶犯就在飯店里面嗎?」

「嗨依!搜查本部確實是這么跟我們下達指令的。。。」明顯是在討好許岩,熊谷敬修從身上拿出了手機,他點開了一個視頻:「許一佐,請您看,這是我們趕來的路上,搜查本部發給我們的監控錄像,讓我們熟悉嫌犯用的。。。搜查本部一直通過附近的攝像頭監控著飯店,但並沒有發現凶犯離開。所以,搜查本部認為,他應該還躲藏在料理店內。」

許岩拿過了手機,點開視頻看著:監控視頻角度不是很好,只能模糊地看清楚人影。好在進料理店門口時,賀德強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下身後的街道,有了這個轉身的瞬間,攝像頭才把他的身形和相貌給拍得清楚。

賀德強依然穿著那身黃紅交織的官袍,不過他在已經裹了一件淺色的大風衣當外套,他也不戴那頂黑紗官帽了,本來束得整整齊齊的頭發也散開來了,遮住了他半邊臉。

賀德強這一身打扮雖然很怪異,不過東京本來就是時尚潮流之都,各種奇裝異服的層出不窮,他這身打扮有點像街頭的流浪漢,又有點像落魄的前衛藝術家,倒也不至於太突兀。

「確實是他。」許岩把手機遞回給熊谷敬修,他說:「不過,攝像頭沒拍到他離開,這並不說明他一定還在店里。他要離開的話,不一定需要走門口,他應該是已經離開了。這一趟,恐怕你們是要白跑了。」

說著,許岩對熊谷敬修點點頭:「熊谷警官,你們還有正經事要忙,就不必在這邊陪我了。」

雖然許岩下了委婉的逐客令,但熊谷敬修卻不願就此退下——對於六町目凶犯案件,為了避免民眾恐慌,警方對外公布只有數十平民和個位數的警官殉職,但熊谷敬修這個內部人卻是清楚,實際上,被凶犯殺害的警員已經超過百人了,而被害的市民則早就超過千人了。

現在,警視廳的搜查本部甚至連凶犯的身份和能力都沒搞清楚!

既然中國軍的許一佐知道凶犯的真名,很顯然,他是知道不少內情的,熊谷敬修又怎能放過這個線索?

他深深鞠躬,哀求道:「許一佐,六町目嫌犯非常凶殘,已造成東京大批無辜市民死難,我們雖然竭盡全力地追捕,也有很多警員為此英勇殉職的,但至今毫無效果。

嫌犯到底是什么身份來歷?他為何如此殘暴,濫殺無辜?我們要怎么樣才能對付他?搜查進行至今,對這些問題,我們依然毫無頭緒。

看在中日友誼的份上,也為了千萬東京市民的安危,請您給我們一些指點吧!拜托了!」

聽著熊谷敬修的哀求,許岩也只能苦笑了——難道我能告訴你,賀德強這家伙是來自明朝的錦衣衛和邪修,他這樣瘋狂地殺人,是為了修煉他的邪惡功法,增進他的修為?

如果我這么說,你會相信么?

好吧,就算你們相信了,但就憑你們的本事——看著警察們手上的自動步槍,許岩嘆了口氣,他搖著頭說:「熊谷警官,你要我指點,但我告訴你們的話,你們未必肯相信,更恐怕做不到啊!」

熊谷警官表情十分堅定:「許一佐,您是曾經拯救過我們日本國的英雄,見識過人,我們一向十分敬佩的。您的金玉良言,我們怎會不重視呢?請您務必賜教!」

「這樣的話,我就說了。」許岩微微沉吟,他嘆道:「熊谷警官,我的勸告就是:請放棄吧,賀德強不是你們日本警方能對付的敵人。今天幸好,你們碰到的人是我,倘若你們碰到的人是他,那你們全部人,都會白白喪命。」

熊谷敬修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他喊道:「許一佐,這怎么可能呢?」

許岩心平氣靜地說道:「為何不可能呢?既然你們的步槍殺不了我,那也同樣殺不了賀德強。」

「許一佐,那凶犯,他怎能與您相比呢?您可是整個中國軍的第一強者,銀座怪獸那么厲害的怪物都被您消滅了!那凶犯不過是個心理變態的瘋子罷了,他怎可能是您的對手!」

許岩笑笑,心想賀德強雖然是人類,但他恐怕比吸血魔還要強大得多。他也懶得解釋了,只是簡單地說:「熊谷隊長,我的這番話,你可以向你的上級報告:無論在哪里,一旦發現了他的蹤跡,不要猶豫,立即動用高精准的制導導彈來消滅他!

要想消滅賀德強,只有這個辦法了。不要再派普通警察和士兵去抓他了,去多少人都是送死。」

聽許岩這么說,在場的警員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該說的勸告已經說了,許岩也懶得再跟他們啰嗦,他正待離開,卻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他問熊谷敬修道:「對了,熊谷警官,你們抵達中華料理店的時候,大概是幾點鍾的事?」

「大概是八點五十分左右的事了。許一佐,有什么問題嗎?」

許岩微微蹙眉,臉色有點陰沉:警察是八點五十分抵達飯店的,在警察抵達飯店之前,南宮熏子就前去洗漱間了。

現在,已經是九點十五分了,也就是說,南宮熏子起碼已離開半個小時了。這太反常了,以南宮熏子那溫柔守禮的性格,她不可能一聲不吭地拋下自己近半個小時,連個招呼都不打。

會不會是她聽到警報,自己下樓出去疏散了?可是,她為什么不給自己一個電話呢?

許岩摸出了手機,撥打南宮熏子的電話。第一次撥打時,電話響了好久,但卻無人接聽。然後,許岩又撥了第二次電話,電話響了四五遍鈴聲之後,終於被接聽了。

「許桑。。。」

聽出是南宮熏子的聲音,許岩問道:「南宮小姐,你好!你還在飯店里嗎?」

「許桑,我遇到了您的一位朋友,他把我帶出來了。。。」南宮熏子的聲音微帶顫音:「許桑,我現在已不在飯店里了。我已經在街上了。」

「我的朋友?」許岩心頭陡然升起不祥的預感,他沉聲道:「他是誰?」

有人拿過了話筒,一個沙啞低沉的男子聲音從話筒里傳了過來,語氣很平靜:「某是賀德強。許先生,某不知是該稱你為聖天御劍門的許道友呢,還是中國軍的許上校呢?」

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