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六節 歷練(2 / 2)

我家的大明郡主 老豬 5423 字 2021-01-18

熊谷敬修一愣:聽起來,自己和部下只承擔了二線任務,不用去跟殺人魔搏殺,這自然是好事。但問題是,把任務交給眼前的幾個中國軍人

熊谷敬修不由把目光再次投向幾名中國軍人:他們都很年輕,都是二十來歲的年級。兩個女軍人一個是中校,一個是少尉,表情嚴肅應該說是努力顯出嚴肅的樣子,但作為有經驗的老警察,熊谷敬修還是能看出她們眼中的不自信。

熊谷敬修想,這么漂亮的女孩子,更應該去當藝人而不該當兵的。

好吧,兩名女軍官雖然漂亮了點,但起碼她們還是很認真的,表情也很嚴肅,眼神中透出一股凌厲的味道,看起來真的是想要戰斗的樣子,但那唯一的男軍官

這家伙又矮又胖,仗著一張圓圓的胖臉,眼睛笑得快眯成了一條縫,顯得猥瑣又狡猾看到這家伙虛胖的身材,熊谷敬修敢肯定,這家伙如果要跑一千五百米的話,不要說達標了,估計他會死在半路上的。

這三名中國軍人的裝備也很奇怪,他們連步槍都沒帶,只是在身後背了一把黑色的帶鞘長劍他們打算在搞什么?osplay的動漫表演嗎?

要知道,對方可是殺人魔啊,那是精銳的機動隊警察也要豁出性命來戰斗的對象啊!

一時間,熊谷敬修真的有點生氣了:中國軍瘋了嗎?一個廢物肥宅,還有兩個漂亮的妹子,他們居然派這樣的人來對付殺人魔?只怕一個照臉,他們都會被秒殺掉的吧?

老實說,熊谷敬修倒不是可惜這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中國軍官,這幾個中國軍死了也就死了,但如果他們把局面給弄砸了比如把殺人狂從房間里放出來了,到時候需要豁出性命來收拾殘局的,還不是自己和部下們?

現在的情況已經夠糟糕了,熊谷敬修實在不願中國軍再來添亂了。

「安晴警部,恕我多嘴:把消滅殺人魔的危險任務,交給這幾位中國軍,這合適嗎?您看看,就這幾位中國軍,他們有能力承擔這個任務嗎?為了他們的生命考慮,在下懇請您三思!」

說著,熊谷敬修壓低了聲音:「安晴警部,如果這幾位中國軍死在這里,只怕會影響我們日本與中國軍的關系吧?」

安晴織子搖頭:「熊谷警部,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讓中國軍消滅這個殺人魔,這是中國軍顧問團自己提出的請求。無論他們出現什么意外,一切都是由中國軍方自己負責,我們不必承擔任何責任。

熊谷君,請協助這幾位中國軍執行任務吧,這是命令!」

安晴織子把話說到這份上,熊谷敬修也沒辦法了。他點點頭,轉向三位中國軍人:「諸位中國軍的女士和先生,殺人魔是很可怕的敵人。你們既然要來消滅它,想必對這種敵人已有了一定的了解吧?」

黃夕中校點點頭,她清晰地說道:「熊谷隊長,請您放心。日本警方所稱的殺人魔,在我國是被稱為f病毒狂化感染患者,我們對他們是了解的。」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情況,我就不啰嗦了,只是請諸位小心,這是很危險的敵人,諸位不要勉強」

看著黃夕,熊谷敬修突然猶豫了:「黃二佐,失禮了,您很面熟?我們是否以前見過?」

黃夕其實早就認出了熊谷敬修,她笑道:「熊谷隊長,我們在東京成田機場事件時見過。那時候,我擔當許一佐的翻譯助手。」

「我記得了,您是當時許一佐身邊的漂亮助手!失禮了,剛剛我沒認出您來。」

熊谷敬修恍然,他鞠躬表示歉意,隨即又疑惑起來:「黃二佐,您既然是文職翻譯,為何這次卻要擔當戰斗員親自上陣了?」

黃夕苦笑,心想這個為什么,自己還想問呢!

自己上司許岩不知為什么,突然讓自己、胖子還有陳遙雨三個人過來對付f病毒狂化症患者,美其名曰這是「修行歷練」,是修行中必要的。自己私下吐槽說許岩多半是腦子進水了,但他拿出「聖劍門」掌門人的架勢來說一定要來,自己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過來了。

一行人開始進入大樓。在上電梯的時候,黃夕低聲說:「胖子,咱們等下要怎么辦?你怎么想?」

劉洋仰首挺胸:「黃中校,雖然你比我年長,但按咱們聖劍門的規矩,先入門為尊,所以你該叫我劉師兄的!」

黃夕絕望地翻了個白眼這么中二氣息十足的對白,這死胖子怎么就能面不改色地說出來?

好在這里的日本人大多聽不懂中文,不然她真的寧願當場挖個坑把自己給填埋進去了。

「好好,劉師兄,劉大師兄!我跟你說, f病毒狂化症感染者,這可不是好對付的。我看過資料,他們就算被子彈打中十槍八槍照樣能活奔亂跳。咱們都沒經過專業訓練,連槍都沒帶,就拿著把劍來對付它們,我覺得是夠嗆了。」

劉洋「哼」了一聲:「黃師妹,那些凡人的槍支,如何能跟咱們聖劍門的法劍相比?我們聖劍門三大高手親自出馬了,對付個小嘍啰,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黃夕沒好氣:「劉大師兄,請在三大高手里減一!我上個星期才剛剛洗骨,可不敢稱什么高手。這高手,還是留給你和陳師妹來做吧!」

陳遙雨也轉過頭,笑道:「劉師兄,我也沒啥信心,等下就靠你的了,加油啊!」

聽不出兩女話中的暗諷,劉洋依然自信滿滿:「沒問題!兩位師妹,等下,你們都不用動手,看著我如何收拾它就是了!」

警察們帶路,一行人坐電梯上了樓。昏暗的白色燈光下,樓道里站著幾個臉色蒼白的持槍警察了,地上和牆壁上灑濺著斑斑點點的血跡。樓道的盡頭,那是一間緊閉的房門,幾個警察拿著碩大的盾牌面對著房門,顯然對面就是病毒感染者被反鎖的房間了。

看到增援的機動隊上來,守候的警察松了口氣。一名警官上來向熊谷敬修和安晴織子敬禮,嘰嘰呱呱地介紹著情況。

聽完介紹,安晴織子把黃夕拉到一邊,小聲地說:「黃助理,按照治安對策本部頒發的標准,這次的目標屬於二級危險生物,已有三名警官殉職了。要對付這種敵人,就算職業特種兵來也是危險的。

黃中校,我是您的朋友,我很為您擔心!這是最後機會了,請你認真考慮下,是否還要繼續?」

仿佛是為了證明安晴織子的話,房間里有人從里面用力地撞擊著房門,撞得「砰砰砰」作響,震得整個樓道都在響,連鋼化防盜門都被撞得凸出來,每撞擊一次,牆壁上都掉下一片灰塵來,防盜門的門鎖已被撞得出現裂縫了!

警察們驚恐地看著那扇防盜門,臉色蒼白,仿佛下一秒鍾就有一頭可怕的怪獸要從里面沖出來吃人了。

聽到那一陣接一陣的巨大撞門聲,黃夕臉色發白。她望向同伴:「胖呃,劉師兄,還有遙雨,你們怎么看?」

陳遙雨還是不說話,只是望向了劉洋。

劉胖子大聲道:「既已臨敵,我聖劍門弟子,豈有臨陣退縮的道理!」只聽「噌」的一聲響,他從身後拔出了長劍,明亮的劍刃反射光芒,劍光如水一般地流動著。

劉洋揮了一下長劍,豪氣沖天:「怕什么,岩子不可能害我們的!他既然讓我們來消滅怪物,就不會讓我們來送死的。黃師妹,讓警察開門,我要進去了!」

黃夕和陳遙雨都是一震:今天,劉洋表現出的自信並不是狂妄或者愚蠢,只是因為他堅信,許岩不會害自己。

正是因為對許岩有這么死心塌地的信賴,所以,無論旁人如何勸說危險,他都不為所動。相信許岩,相信到敢於將性命托付,所以劉洋才無所畏懼。

這時候,兩名女子才隱隱明白,為什么許岩那么看重這個一無是處的小胖子,著意對他加重培養了。

警察戰戰兢兢地打開了門,房門剛打開,一個渾身是血、眼冒紅光的身影猛然向外竄出,速度飛快!

這時候,劉洋早已候在了門外。他雙目緊閉,兩腳分開,不丁不八地穩穩站立,雙手握劍,那凜然的氣勢猶如劍聖宮本復活當世。

劉劍聖猛然睜眼,神目湛然。他擎出手中的長劍,迎面全力直刺,劍光如電,一聲巨喝猶如晴天霹靂,震得眾人耳膜生疼:「魔孽,受死吧!」

下午五點半,天空陰沉沉的,烏雲密布,就要下雨了。

警車停滿了涉谷屋大樓樓下的空地,警方已經拉起了封鎖帶。好在日本人也不愛湊熱鬧,路過的行人只是遠遠瞥了一眼那顯眼的警戒線就加快腳步匆匆離開了。

在警戒線的旁邊,許岩正在花圃邊上來踱步,他已經在這里轉了好久了,看守封鎖線的警察已開始用異樣的眼神在盯著他看了:這年輕小伙子眉目俊朗,夾克衫牛仔褲,休閑球鞋,戴著藍牙手機,看著就是個普通的潮流青年,但他在這里干什么呢?

難道,他跟發生在這大樓里的凶案有什么關系嗎?

雖然警察們都覺得,許岩停留得太久了,形跡確實有點可疑,但只要他沒進入封鎖區,他們也沒理由來干涉。

感覺著警察們虎視眈眈的異樣眼神,許岩咧嘴一笑,露出個無奈的笑容。現在,他終於體會到,當初自己在京城追捕王中茂時候,朱佑香躲在附近保護自己,她那時是什么心情了。

朱佑香是修真者,但她不會隱形,而她又是個招人注意的漂亮女孩子,想來,朱佑香在樓下轉悠的時候,肯定也有不少人會用異樣的目光在打量她吧?那時候,朱佑香應該是比現在的自己還要難受。

好在,這場難熬的等待,總算是有個結果了。雖然人不在現場,但許岩依然能通過靈覺將現場的情形掌握得十分清楚,這場戰斗,給他的感覺就是極端的混亂。

胖子雄赳赳氣昂昂地沖上去要斬妖除魔,結果下一個瞬間,他就被沖出的f病毒感染者撞翻在地,那把裝逼的寶劍被撞得飛了出去,砸中了一個日本警察的腦袋,打得那警察頭破血流,胖子本人則是捂著腰躺地上「哎喲」地慘叫著,半天都爬不起來。

好在這時候,也沒人有空來嘲笑他了。在場的都是有經驗的警察,胖子剛倒下,射界剛空出來,好幾個警察同時開槍,將子彈統統打在了感染者身上。

「砰砰砰、砰砰!」一時間,連串的槍聲震耳欲聾,走廊里「砰砰砰」的密集槍聲連續不斷,反彈的流彈在樓道里「嗖嗖」地四處亂竄,人群中不時傳來痛苦的慘叫:「我中彈了!」

「快停止射擊啊,混賬!」

「開槍!繼續開槍!讓它沖近來我們就完蛋了!」

流彈橫飛,眾人已不敢站著了,統統蹲或者趴在了地上。在這混戰中,黃夕嚇得把劍都丟了,蹲在地上捂著腦袋不停地尖叫著,她的叫聲和中槍者的慘叫聲、槍聲響成一片。

看到現場混亂的一幕,許岩不由蹙眉:日本警察太瘋狂了!他們這樣開槍,像是根本不在意同伴的。再這樣下去,胖子他們就算不被感染者弄死也會被流彈給打死的。

許岩在猶豫,是不是該立即放飛劍去斬殺感染者了,恰恰就在這時候,一個身影突然從旁邊沖了出來。她猛然撲近了感染者,一劍刺在它身上,將它刺倒在地。

許岩猛然睜大了眼睛:「陳遙雨?」

今天,陳遙雨一直很低調,她幾乎沒說話,大家都以為她就是過來陪著打醬油的,許岩真是想不到,居然是她,關鍵時候解決了戰斗。

更讓許岩驚訝的,是陳遙雨的出手:在旁人看來,陳遙雨這一劍也沒什么特別的,但許岩自然能看出,在陳遙雨刺出的這一劍上,已是附有靈力了。靈力天生壓制魔氣,所以陳遙雨才能做到輕松地一擊即殺。

「才剛剛洗骨易髓兩個星期,我放著她不管讓她自己修煉,她居然就能無師自通地做到靈氣外放了?」

許岩很驚訝,當初自己在這時候,也只能勉強吐納吸收靈氣而已,陳遙雨居然就能運用靈力外放傷人了?

當初,朱佑香自誇她自己是聖劍門內難得一見的天才,而自己則是比她更厲害的天才,那時候,許岩為此沾沾自喜了一陣呢。

現在,對朱佑香的說法,許岩真的有點懷疑了世上哪來這么多的天才?自己的師傅是百年難遇的天才,自己則是比師傅還厲害的千年天才,而自己隨便收了個弟子又比自己厲害這天才未免也太不值錢了吧,隨隨便便就能碰到一個?

許岩隱隱意識到,問題很可能出在朱佑香傳授給自己的功法上。玄天誅魔真訣,這門功法很可能不是一般的功法,正是因為功法上的差異,自己才能超越朱佑香的進度;而陳遙雨和自己修的都是同一種功法玄天誅魔真訣,她能超越自己,才是因為她的資質要比自己高。

至於朱佑香自己為什么不修煉這種功法這原因,許岩現在已經永遠猜不出了。

這時候,樓上混亂也終於結束了。被陳遙雨擊倒,感染者軟癱在地動彈不得,警察們大喜過望,一窩蜂地擁了上去,用手銬將它結結實實地銬了起來警視廳早就有命令了,醫學部急需殺人魔的活體來做研究。能活捉一頭殺人魔,這功勞可是比打死的要強得多了!

魔物已被消滅了,徒弟們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了,許岩也沒興趣再逗留了。他吁出一口氣,轉身走到路邊,揚手喊道:「出租!」

一輛出租車很快地駛了過來,出租司機是個短發的精干小伙子,他從車窗里探出頭,笑容滿臉地用日語向著許岩問候一聲,那語氣像是在詢問許岩想去哪里。

許岩也不答話,徑直打開車門鑽了進去,在後座位置上安穩地坐好了。司機詫異地望著他,仿佛在驚訝這位客人的無禮,他再次用日文問了許岩一次。

許岩擺擺手,他淡淡說:「老弟,都是中國人,就不用費這個事了,我們還是說中文吧,你我都省事點。麻煩載我一程,去富士電視台。」

司機吃驚地望著許岩:「お客様、何を言っていますか?」(客人,您在說什么啊?)

「我說,老弟你不要這么死腦筋嘛!我都說到這地步你還要抵賴,那就沒意思了吧?三天前,你是在不是在基地飯堂吃飯?那天,你點了一個番茄炒蛋飯是吧?當時,我就在你旁邊走過。」

小伙子愣住了。良久,他無奈地苦笑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表情也隨之靈動了起來。他翹起了大拇指,用一口純正的京城口音說:「許團長,我服了!我從國內調來日本總共也就幾天功夫,當時飯堂里好幾百號人呢,你居然就能記得我,還能認出來許團長,您這眼力和記性,我真是心服口服。」

許岩微微得意,他笑著問道:「呵呵,老弟怎么稱呼?」

「許團長您是咱們的前輩,不敢隱瞞:我叫陳寧宇,剛進情報部亞洲司,被借調到許辦來工作。本來以為我是國內剛過來的,許團長您不認識我,沒想到第一天就被許團長您發現了。」

「小陳,你好,今天咱們就算認識了吧!勞駕你了,麻煩載我去一趟富士電視台你既然敢扮出租車司機,該不會不認識路吧?」

陳寧宇尷尬地撓撓頭:「路況倒不是問題,我裝了導航。可是,許團長,容我斗膽問您一句,您去富士電視台干嘛啊?有什么要緊事嗎?」

許岩舒服地往座椅上一靠,笑道:「正事已經忙完了,現在我要泡妞了。快下雨了,咱們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