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2 / 2)

前殿已在眼前,腳步好重好重,就快抬不起來。一個聲音,從身後幽幽的飄過來,輕的差點被風聲蓋過:「不用擔心我。還有,謝謝你。安德。」

安德抬起頭,望著無邊無際的天空,眼里澀的厲害。心中大火愈發燒的烈,猛的轉過身,眼前小人幽黑的雙眸正對著自己,嘴角一抹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笑。

有一種沖動,百轉千回,撐的身體快要爆裂。可身後一個響亮的聲音:「王子殿下,小姐,國王陛下已在前殿等候。」

瑞拉點點頭,舉步越過那正微微顫抖著的高大男子,徑直向殿內走去。

殿內,依娜和瑪麗有些訝異看著出現在門口的嬌小女子,以及尾隨其後的王子殿下。

瑞拉沈穩的行禮:「瑞拉參見國王陛下,王後陛下。」

國王安東尼目光掃過瑞拉那身不倫不類的仆人裝扮,再掃過身後兒子那張死寂的臉,了然一笑:「瑞拉來了王宮怎麽也不通傳一聲,安德你也是,盡是胡鬧。」

瑞拉不緊不慢的再行禮:「是瑞拉莽撞,請國王陛下恕罪。」

安東尼走下王座,扶起瑞拉,開口一句,乍聽有些沒頭沒腦:「既然來了,那便是想好了,對不對?」

瑞拉又是一個大禮:「是。瑞拉已想清楚。能得國王陛下的厚愛,瑞拉何其有幸。」

安東尼放聲大笑,伸手再次扶起瑞拉,這一次毫不避諱的緊緊攬在懷里:「王後啊,仔細選個好日子,我要迎娶最美麗的妃子。」

這一句,像是平地驚雷。依娜和瑪麗已是吃驚的張大了嘴,依娜看看瑞拉,又看看安德,本還以為這老東西屬意要這丫頭做安德王子的側妃,怎麽……結果是要做這老東西的側妃?心里有一絲妒忌,國王側妃麽,這老東西,果然色欲熏心,那丫頭年紀還那麽小,他也伸的出手。且不說這丫頭願不願,卡爾……是決計不會同意的。說起來,好些天都未見他。心里隱隱有些報復的快感,不管去了哪里,等他回來之時,自己的女兒,已是這國王陛下的側妃……好,真是好啊。

王後對這一切早已看淡,對自己丈夫摟著的那個年輕少女有著些微的同情,不過這一切與她是無關的,她作不了主,她只擔心,擔心自己的兒子。

安德低垂著臉,看不清表情,掌心里指甲深深刺入,時有時無的喚回一些理智。血絲滲出,帶著黏膩的觸感,可這一切,遠遠比不上心里的疼痛,死了該有多好,這一刻,自己死了,該有多好。

瑪麗驚愕的看著瑞拉一臉平靜,那天聽到的隱隱約約有了些聯系,再看看自己未來的丈夫,低著頭沒有半點反應,可她知道的,她什麽都知道,心中苦澀,別過頭,不敢再看。

瑞拉無喜無悲,仿佛這一切與她毫無關系。父親,再等等,很快,很快你就沒事了。

國王迎娶年輕側妃,這個消息,很快在貴族中間傳遞開,再迅速的傳遍了整個國家。

羨慕的有,厭惡的有,同情的有,看笑話的有。日子很快的定下,七天之後,與王子迎娶王妃是同一天。

大家都紛紛猜測,這父子同喜,國王老樹開花,不知這位側妃,倒底是什麽來歷。而女主角瑞拉,自王宮回來之後,便整日呆在房里,不出門,不說話,隔絕一切。

七天之後,王宮里,侍衛來接,瑞拉換上宮里帶來華麗的衣裙,手腕上系上純白的緞帶,這個家,是她從小長大的地方,所有回憶,溫馨的,痛苦的,掙扎的,都是屬於她和父親的。

環視了一圈,接著便安安靜靜的出了門。

依娜嘲諷的看著這一切,想刺上幾句,可對上那雙黑眸,里面平淡無波,像似什麽都沒有,喉嚨一哽,卻是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繁冗又盛大的儀式,貴族們齊聚一堂,終於滿足了自身的好奇心,見著兩位美麗的女子,一個側妃,一個王妃。大家都嘖嘖贊嘆,王子殿下有福,國王陛下,可是更有幸。

安東尼與瑪麗都是一臉喜氣洋洋,而另外兩位,則是一臉麻木。即便是笑,也是機械式,沒有一絲溫度,更別提喜悅。

偌大的寢宮,空空盪盪,兩排侍女面無表情的站著,瑞拉慢慢走到窗前,看著那散發溫暖暈黃的月亮,從此之後,這里,就是自己棲身之所了。

遙遠的鄰國,相依為伴的諾言,終是成了一個夢。像是被這月光刺痛雙眼,黑眸漸漸濕潤,之前父親怎麽求自己,自己都不願離開,如今,這一切,卻已由不得她。

安東尼進房,便看見這一幕。他的妻子,站在落地窗前,一身華麗衣裙襯的她嬌豔無比,美麗中矛盾的帶著些清冷和不可侵犯,痴痴的仰著頭,像是月下仙子,一不留神就會飛天而去。

揮揮手,兩排侍女行過禮,便訓練有素的迅速退下,沒發出一點聲音。

輕走上前,像是怕驚擾了她,伸手環抱住,又瘦又小,迷醉的聞著發間傳來的淡香,懷里人抖了一下,立刻掙開,退後一步行禮:「國王陛下。」

安東尼大手一拉,瑞拉便跌進了他的懷里,這樣的夜晚,這樣的美景,讓他難得的溫柔起來:「還叫我國王陛下?」

瑞拉身上一陣陣j皮疙瘩,卻不敢掙扎,只低頭不語。

安東尼湊近懷里人,尋到那可愛的小耳朵,貼上一吻:「從今晚起,我就是你的丈夫,而你是我的妻子,恩?」

瑞拉幾乎快吐,原來身體的反應最是直接,她厭惡,她抗拒,她難以接受。連假裝都不能。

安東尼見懷里人緊張的動也不動,憐惜著她的青澀,將她轉過身來面對自己,抬起下巴,便想一親芳澤。

不能逃,他是國王,不可以,瑞拉緊緊閉上眼,隱忍的自我催眠,感覺那年老腐朽的氣息離自己的唇越來越近,忍不住用力推開,扶著落地窗干嘔起來。

安東尼臉色瞬間黑沈下來,他是國王,見過各式各樣的女人,冶豔的,清純的,有多少女人搶著爬上自己的床,每一個都是極盡能事的討好,但眼前這個r臭未干的丫頭,居然……

小人還在那里拼了命的干嘔,安東尼用力扯過那纖細的手臂,將她面向自己,老臉微微扭曲:「對著我,你覺得惡心?」

40(微虐)

瑞拉強抑住不適咽,鎮定的對上眼前雙渾濁的綠眸:「國王陛下恕罪。瑞拉只是有些不舒服,大概是今天一天下來,有些疲累的緣故。」

安東尼盯了那蒼白小臉片刻,臉色和緩下來,揚起一抹曖昧的笑:「哦?是累了?正好,我也有些累了,那我們便早些休息吧。」

瑞拉心里一跳,還來不及說些什麽,已被大力拉至床前。肩膀一沈,便身不由己的坐下,臉上一只粗糙大手,緩緩游移,胃難受的緊,那曖昧笑聲又起:「來,今天,我要好好伺候我的小妃子,別動,我來為你寬衣。」

瑞拉僵硬。今夜,她早已有了覺悟,她是新娶的側妃,無法逃避,更別提奢望眼前這人,會放過自己。

蒼老的手,陌生的觸感,撫過臉頰,摸上脖頸,劃過鎖骨,若有似無,在胸口渾圓處盤旋。

瑞拉抓緊床單,強忍著不動,那手沿著胸側往下探,摸上腰間。仿佛在感嘆這美好曲線,安東尼喉嚨里發出一聲模糊的咕噥。雙手移向後背,解開駁帶暗扣,急切的褪下這華麗的衣裙。

眼前人兒身上只剩一件緊身束胸衣和貼身褻褲。象牙色的肌膚,細膩滑嫩,柔軟的渾圓被托的高挺,突出中間那道深深的溝,這是魅惑的線條。腰肢細的像是不經一折。雙腿筆直又修長,上面沒有一點瑕疵。

寂靜的房內咕嚕一聲吞咽聲,突兀地,好響。

有所覺悟是一回事,面臨這樣的情景,瑞拉直覺難以忍受。雙手緊緊環抱住自己,直往床里躲。

床上稚嫩的少女,披散著一頭長長棕色卷發,黑黑的眼睛里滿是害怕抗拒,年輕的身體,曲線畢露,欲遮還羞,在床上挪動後退,脆弱又誘惑,教人更興起暴虐和掠奪。

瑞拉看那國王死死的看著自己,眼里的欲望像是要將自己一口吞噬。耳聽前方呼吸聲逐漸粗重,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臉色蒼白的像只鬼:「國王陛下!我真的很不舒服,我……」

「我明白。既然不舒服就早些休息吧。」安東尼快速打斷,邊脫著的衣服,一腳已跨上了床。

那臃腫松弛的身體就這樣袒露在自己面前,瑞拉胃里一個抽c,酸水直冒,趕緊扭過頭去。

安東尼急急的壓上那具誘人的青春r體,身下人一改往日冷靜鎮定的樣子,劇烈的掙扎起來:「我不舒服!我真的很不舒服!放開我!你放開我!」說著又是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干嘔。

安東尼沒再回答,毫不猶豫抬起大掌,啪的一聲,一記狠狠的耳光,打的瑞拉偏過頭去。不一會臉上便腫的老高,頭發被人用力抓起,耳邊的聲音y森不再帶著一絲笑意:「不舒服?嘖嘖嘖,我看我的小妃子,是嫌我老了,對不對?我差點忘了,我那兒子年輕又能干,想必讓你快活的很吧?」

瑞拉瞪大了眼,停止了掙扎。

安東尼憐惜的輕撫小臉上的高腫處:「我早說過,我很喜歡你,你看,像這樣乖乖的,我怎麽舍得打你。」滿意的看著小人呆震的樣子,另一手用力揉搓高挺渾圓:「這里,安德碰過了?」一路往下,罩上雙腿之間的私密:「還有這里?這里?來,拿出你所有本事,伺候的我舒舒服服,從今往後,快快樂樂做我的側妃,這些,我都不介意。」

瑞拉先是瑟縮一下,接著氣的渾身發抖,聲音冰冷又輕蔑:「別碰我!安德,不會如你這般齷齪!」語音剛落,又是狠狠一記耳光,瑞拉眼前一陣發花,嘴唇磕到牙齒,滲出血來。

「真是不乖。我的小妃子膽子可真不小。還得好好調教一番才是。」安東尼yy一笑,毫不憐惜的大力抓揉著那嬌嫩的s處。

瑞拉痛的慘叫一聲,邊抵抗邊凄厲尖叫:「別碰我!別碰我!父親!救我!救我!」

安東尼哈哈大笑:「你的父親現在正在牢里,你可是忘了?國王側妃,春宵一刻,你叫的再大聲,沒人會來,也沒人敢來。啊,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你在我身下y盪呻吟的模樣,定是美極。」

瑞拉萬念俱灰,滿臉的淚,口中不停喃喃:「畜生……卑鄙……果然是畜生……」

安東尼伸手抓起一把棕發,往下一扯,力道之大,讓瑞拉條件反s的高仰起臉,只覺頭皮要被掀掉。接著唇上正滲血的傷口被重重一咬,疼的瑞拉抖個不停,所有痛呼都憋在喉嚨口,發不出聲,叫不出來。

安東尼舔去嘴角的血絲,笑的溫柔:「你的父親是不是j細,我不在乎。但我心情不好,想處死一個平民,沒人會有異議。所以,小心你的小嘴。」說完便沿著那尖細的下巴慢慢的往下吻。

說是吻,還不如說是撕咬。一口一個齒痕,深的見血。

瑞拉紅腫的臉上又是血又是汗,還混雜著淚,狼狽不堪。身上的狠狠噬咬,讓她一會抖一會綳的死緊,心臟緊縮成一團,好像已經感覺不到它的跳動。唇上的痛,臉上的痛,頭皮的痛,身體的痛,心里的絕望,讓她快要發瘋。

太陽x突突的狂跳,胃里激烈的抽搐,眼里的淚像是決了堤的大壩,瘋狂流瀉,止也止不住。誰來救她,誰來救救她……

越反抗,鎮壓便越暴力。安東尼沈浸在這施虐的快感里,興奮無比,房里回盪著粗重的喘息,和沙啞痛苦的,幼獸般的嘶鳴。

突然,身下女體一動不動,停止了掙扎。安東尼抬起頭,那雙黑幽幽的雙眸直直的看向自己的身後。

有些疑惑,正想轉頭,腰間一陣劇痛,耳邊傳來一聲詭異的低語:「父王,其實不是沒有辦法的是不是?」

腦子里木木然無法反應,低頭看,腰腹一把長長的利刃,貫穿了自己,血y快速流出,很快染濕了身下床單,安東尼手腳一軟,身體維持不了平衡,側倒跌下了床。

感覺身體里的刀刃被抽出,極慢極慢的。肌r割拉牽扯,很疼,安東尼悶哼一聲,條件反s的顫抖,接著一只腳輕輕一踢,自己翻身仰躺,便看見了一張熟悉至極的臉。綠色的眼,亞麻色的發,面無表情,俊美又消瘦,那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你……」還來不及說些什麽,利刃精准的刺入胸口,安東尼又是一聲悶哼,猛的噴出一大口血。

「這樣的結果,我想,又不敢想,因為你是我的父王啊,我的親身父親。」安德露出一個燦爛至極的微笑。安東尼有些震住,這笑,自己許久都未曾看過了,恍惚間像是回到好多年前。

利刃不緊不慢的在身體里轉動翻攪,黏膩的聲音,刮著r扯著筋,可身體麻木的幾乎感覺不到疼痛。暗色的血,像是倒翻了的顏料,又多又稠,眼前笑著的人漸漸有些看不清了。

「所以長久以來,我生不如死。父王,你說,我怎麽那麽傻,那麽笨。」

不會的,他的親身兒子從不敢反抗他。他是國王,他主宰生死。沒有得不到的,沒有他不敢要的,金錢,權利,他完美的兒子,床上那個女人,都是他的。

「父王,不用擔心,我會是個好國王的。留在這王宮,和我最愛的女人一起。」說完安德手下一個用力,安東尼四肢抽搐,再也說不出一個字,瞪大雙眼,就這樣咽了氣。

安德單膝跪在自己父王身旁,依舊緊緊握著刀柄,關節泛白,手心濕冷。定定看了半晌,終於松開,這才發覺,整只手僵硬的不像話。

轉過頭,那床上的人半撐著身體,怔怔的看著地上的屍體。就這樣,看了許久許久,目光終於一動,與跪著那人對上,黑眸里,一片空d。

安德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緩緩起身,渾身麻的厲害,差點站不住。步伐不穩但又堅定,朝著床上人一步,一步走去。

瑞拉一動不動,似乎衣不蔽體,也毫不在乎,就這樣呆呆的看,看著眼前的他越走越近。

安德在床邊,站得筆直,床上人頭發蓬亂,臉腫得像饅頭,嘴角帶血,滿臉的淚和汗。身上也僅剩少少的布料,凌亂不堪。手腳滿布青紫的淤痕,脖頸向下密密麻麻,深深的牙印。黑色眸子睜得好大好大,滾圓滾圓,里面還晃著半泡水。

安德突然好想笑。可眼里模糊的緊,連眼前人都看不清楚。用力眨一眨,兩行晶瑩,順著臉頰,落到嘴里。嘖,真苦。

用床被,將那人細細的包裹住。一雙黑眸,眨也不眨,依舊楞楞的看著自己。

在床上盤腿坐下,將那一團小小瘦瘦的,整個兒抱在懷里。緊緊的,又輕輕的,怕弄痛了她。

房里安靜的可怕。許久,只聽低低一句,啞的不像話:

「我來了。我來救你了。」

王子救美……所謂不在沈默中滅亡,就在懦弱中爆發,他這次可是大爆發了。

女主稍微吃了點點的苦……不過!與被老頭xx比,那是絕對小菜一碟滴!

謝謝aileen2410的耳罩,毛茸茸的好可愛~你……我很不好意思啦(扭捏)

謝謝yzhjjb的毛帽~收到鼓勵加油了,瞬間能量百分百~

謝謝擷蕖仙(幽幽)的紅豆湯,前輩哎……暖暖的感動~嘿嘿~

41

偌大的寢宮,寂靜無聲。國王陛下新婚之夜,無人來擾。

黎明前的天,霧蒙蒙,灰茫茫。昏暗的房間里,床上盤腿而坐的男子,雙手小心翼翼的環抱,這姿勢,維持著一動未動,就快坐成雕像。

懷里的人,不說話只穩穩的呼吸,看上去平靜又安祥。但安德知道,胸前的衣衫,一大片,濕了又干,干了再濕,點點滴滴,流不盡的苦和痛。

輕輕放開環著的手臂,想動一動麻痹的身體,懷里的人像是驚到一般,呼吸有些不再平穩,雙手抓住男子的衣衫,緊緊不放。

安德伸手將小人抱緊,一夜未開口,聲音都有些不像自己的了:「天快亮了,我該走了。」

懷里人不作聲,手下抓的更緊。

安德輕輕吻上小人的額頭:「再過一陣,侍女們就要進來伺候國王側妃起床,不能讓她們看見你現在這副樣子,恩?」

懷里人頓了半晌,慢慢的松開了手。安德起身下床,舒展自己僵硬的筋骨,接著把小人攔腰抱起,經過那仰躺在地上的屍體,安德腳步停頓,低頭看去,自己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