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2 / 2)

「老婆,我到外面買幾個好菜,你再炒幾個老家的拿手菜,咱們好好聚一下!」

滿臉笑容的張蓮蓮脖子上掛著白色的圍裙,兩手嫩紅地從廚房里走出來,看著武曉偉身材凜凜,相貌堂堂,身上的肌r綳起了那一身的城管灰制服,心里尋思道:他們都是一母所生的兄弟,又是一起長大,我怎么就嫁給他那個窩窩囊囊的大哥呢?我算是倒了大霉!看著他兄弟這般身材,為什么不讓他搬到我家來住?誰想這般婚姻,搞不好還會有一出好戲呢!

張蓮蓮面帶笑容,問道:「小叔子,你現在單身一人住什么地方呢?」

武曉偉說:「我現在湊合著跟那幫保安住在一起,支個單人床,每天吃單位食堂,反正我當過兵,能對付得過去。」

張蓮蓮說:「小叔子,你還不如搬到我們這里住呢!我們家有兩間卧室,那間現在也空著,盡放些雜亂的東西。一家人住在一齊,早晚我也是要准備飯菜,不就是多一副筷子嗎?」

武曉偉說:「那就多謝嫂子啦!不知我大哥同意嗎?」

張蓮蓮說:「你們倆離開這么久,你大哥當然高興啦!你多大啦?」

武曉偉說:「二十八。」

張蓮蓮說:「原來小叔比我還大三歲呢!你哥他人太老實,總被人欺負,如果小叔你搬過來,別人家也不會老是看不起咱們家。」

武曉偉說:「我了解我大哥,他就是個本分人,不像我老跟人家吵架,總是爭得臉紅脖子粗。」

張蓮蓮笑著,「這你就把話說反了,常言道:人無剛強,安身不牢。我平生就是個直性子,看不上這樣三打不回頭,四打團團轉的人。」

原來張蓮蓮是話里有話。

武曉偉說:「我大哥他從來就不喜歡惹事,免得嫂嫂您為他煩惱。」

二人在客廳里說著話,只見武大偉笑嘻嘻地推開門,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老婆,就麻煩你啦!」他將手里的東西放進廚房,然後,抬手擦著額頭上的汗,張蓮蓮嘴翹著,兩手將胸前的白色圍裙一甩,走進了廚房,「你嫂子就是這樣的直脾氣!」

兄弟倆繼續坐在沙發上聊著天。

飯菜都做好了,擺滿了一個大圓桌,武大偉讓兄弟坐在自己對面,張蓮蓮坐在自己的旁邊,然後,他站起來,將已經開蓋的地道北京紅星二鍋頭拿在自己的手里,彎著駝背的腰,給武曉偉和張蓮蓮的小酒杯里斟滿了酒,接著也給自己面前的小酒杯斟滿了酒。張蓮蓮站起身,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低胸的無領白色花邊襯衫,拿起自己面前的小酒杯,「小叔子,因為太倉促,沒有准備什么好吃的,那就多喝幾杯二鍋頭吧!」

武曉偉也站了起來,拿起自己面前的小酒杯,「嫂子,這已經很辛苦您啦,我非常得過意不去。」武大偉高興了就喜歡喝二盅,哪里來管閑事?

張蓮蓮舉起酒杯,伸到圓桌的中間,跟武曉偉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後笑眯眯地坐下,「小叔子,都是自家人,別客氣,多吃菜啊!」於是,看著還有些拘緊的武曉偉,用竹筷子夾起一塊紅燒j胸r,站起來,伸直了胳臂,放在武曉偉面前的空碗里。

武曉偉是個急性的漢子,只是把她當自己的親嫂子看待。誰知道張蓮蓮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最會看准男人的心。誰也沒有留心她早有勾引武曉偉之心,那武大偉又是個善弱的男人,根本就沒有把這兒當回事情。

張蓮蓮陪著兄弟倆喝了兩杯,蘋果臉上泛起了一片紅潮,兩只水靈靈的大眼睛不住地看著武曉偉那魁梧的身材,武曉偉看著很不自在,於是,低著頭,看著自己面前的碗,不說話,低頭喝酒,低頭吃r。

武大偉放下酒杯,「我今天也不出活兒了,再陪我喝兩杯。」

武曉偉說:「大哥,我不能再喝了,下午隊里還要開會呢!」

武大偉也不好強留,人家是國家公務員。武曉偉用張蓮蓮遞過來的熱毛巾擦了把臉,精神好多了,腦子也清醒了許多。

他站在敞開的大門口,張蓮蓮還不斷地吩咐道:「小叔子,要快點兒啊!趕緊把行李搬過來,大家在一起會更加熱鬧。如果東西太多,你大哥開車幫你拉回家。」

武曉偉說:「我知道嫂子的一片好意,下午開完會,我就收拾東西過來,沒有多少東西,我讓隊里的車送我一趟,別讓我大哥開車啦!省得被警察逮著,說他酒後開車。」

張蓮蓮說:「那咱們就說好啦!等一會兒我就把那間空房子給你准備出來。」

當日張蓮蓮的情意十分殷勤。卻說武曉偉下午開完後,回到宿舍,拿著部隊復員回來的背包帶三下二下地把被子綁好,把換洗的衣服放進軍綠色的帆布袋里,手提著包,肩挎著被包,將自己這點所有的家當統統扔到隊里的越野車上,一鼓腦地開到大哥家的樓下,肩挎手提地邁進大哥的家門。張蓮蓮見了,就像在地上揀了一塊金元寶,喜歡得不得了,張羅著鋪床,掛衣服。當晚,吃過晚飯,看過電視,兄弟倆又聊了天,然後,各自歇息。

次日早起,張蓮蓮不敢睡懶覺,給武大偉他們兄弟倆准備了豆漿和油條,看著他們樂呵呵的樣子,特別吩咐道:「小叔子,晚上就別到外面吃飯了,早點回來,我就你們兄弟倆包餃子,三鮮餡的。」

忙了一天,武曉偉沒有參加隊里的應酬,早早回大哥家。武大偉也沒有多蹲窩兒,早早收車回家。張蓮蓮特別煮了三斤多大餡的三鮮水餃,又開了幾瓶燕京啤酒,沾著醋,三個有說有笑地吃了個凈光。飯後,張蓮蓮又給武曉偉遞上了一碗原湯,熱熱的。

「嫂子,您今天太辛苦了!我這樣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太過意不去。」

張蓮蓮卻連聲叫道:「小叔子,自家人有什么客氣的!不就是多一雙筷子的事情嗎?」

武曉偉反倒說不出話來,「也是,讓嫂子見怪啦!」

武曉偉自從搬到大哥家來住,社區的鄰里大叔大嬸的都對他們家有了好臉色,說話也客氣了許多。就連那些想打張蓮蓮主意的小混混們,一見武曉偉陪著哥嫂上路,也就有了幾分的怯意。過了幾天,隊里發了獎金,武曉偉在精品店給張蓮蓮買了一串珍珠項鏈,張蓮蓮見了喜歡地不得了,「小叔子,這怎么行?你大哥他從來不想著這事兒。既然已經買了,那我就收下了。」

自此武曉偉就在大哥家住了下來。武大偉依然是早早起床,收拾好車子後到賓館、火車站去「蹲活兒」。武曉偉天天正點起床,洗漱過後吃張蓮蓮為他們兄弟倆准備的早點,然後,下樓,乘隊里司機經過他們樓下的車子去上班。無論武曉偉回來的早或者晚,張蓮蓮都會頓羹頓飯地等著他,歡天喜地地招呼他。武曉偉反倒心里不安起來,張蓮蓮時常拿些話來挑逗他,武曉偉是個硬漢子,有話即長,無話即短。

不覺時間飛逝,轉眼到了寒冬,連日朔風緊起,只見天空y雲密布,又早紛紛揚揚,天上飛下鵝毛般的瑞雪來。當日這雪一直下個不停,卻似白茫茫的一片銀裝世界,玉碾乾坤。

武曉偉早早安排完工作,頂著大風雪上樓。

張蓮蓮知道丈夫不會早回來,下雪的天好掙錢,於是,早早地關了店鋪的門,從超市買了些燒j和一瓶紅星二鍋頭酒,在客廳里加上電暖氣,等著武曉偉回來,她心里盤算著:我今天著實挑逗他一回,不怕他小叔子不動情!

張蓮蓮站在樓上的窗戶前,她能看見武曉偉縮著脖子,手里提著個黑色公文包,正踏著沒腳的白雪朝家里走來。她聽到武曉偉上樓的聲音,連忙站在大門里,心里癢癢的,然後,拉開了大門,迎著笑,「小叔子,外面挺冷的吧?」

武曉偉一仰頭,正好看見她那張白凈的蘋果臉,勉強地笑著,「是,挺冷的,感謝嫂子的關心。」然後,站在樓道處,抬手撣掉帽子上和肩膀上的雪花,頓了頓自己的厚棉皮鞋。張蓮蓮連忙伸手,掂起腳,用手拍著他的後背,上面也是一層冰凍的雪。

「不用啦,嫂子,我自己來!」他退後,自己將手反倒在背後,撣掉了上面的凍雪,然後,笑嘻嘻地跟在她的身後,跨進了大門,關上了大門,低頭,下蹲,脫了厚皮棉鞋,換上了門邊的布拖鞋。接著脫下厚厚的工作棉衣,掛在門邊的衣服架上。

張蓮蓮手扶著大圓桌,抬頭看著身材魁梧的武曉偉,「你大哥今天回來晚,因為雪天好掙錢,咱們倆就不等他啦!鍋里我已經給他留好了,坐吧!」

武曉偉搓著兩只凍僵的手,「今天這天真是最冷的一天啦!」

張蓮蓮抬頭,看著高大的他,「既然這樣,那你就坐過來點兒吧,我把電暖氣拿出來了!」

武曉偉看看她身邊的電暖氣,「正好」,便走近她身邊,坐在方椅上,兩手放在電暖氣上。

張蓮蓮笑吟吟地看著滿桌准備好的酒菜,將打開瓶蓋的紅星二鍋頭酒倒在武曉偉面前的小酒杯里,然後,又把自己面前的小酒杯斟滿,「小叔子,咱們趁熱吃吧,酒下肚子身子就暖和啦!」

武曉偉看著自己面前滿滿的小酒杯,客氣地說:「下一杯我自己來,嫂子。」

張蓮蓮笑笑,拿起里自己面前的小酒杯,「來,咱們先干了這一杯。」武曉偉趕緊舉起自己面前的小酒杯,迎了上去,然後,放在自己厚唇上,仰脖,一口飲盡。

「好酒量!」張蓮蓮也仰頭喝盡了自己小杯中的白酒,臉上飛紅得一片,「吃菜,吃菜。」

武曉偉拿過酒瓶,給張蓮蓮斟滿了一杯,然後,又給自己斟滿了白酒,張蓮蓮沒有等武曉偉自己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她毛衣的紐扣敞開著,里面的棉襯衫也敞開了紐扣,顯露著,頭發的發卡也松了,長發撒在肩頭,她滿臉紅潤,堆著笑容,「我聽你大哥說,你現在還沒有對象呢!」

武曉偉放下舉起的酒杯,「這事不急,我剛復員回來,以後再說吧。」

她放下酒杯,「這事你還不能不急,女孩子不多了,該有主的都有了。」

武曉偉羞澀地看著嫩白脖子的嫂子,低著頭,「我大哥說他幫我找。」

張蓮蓮抬手將自己肩上的長發撩到身後,「呵呀!你還說你大哥呢,他懂得什么?如醉生夢死一般!他如果給你找對象,他也就不會老是去開出租車啦!小叔子,把你杯子里那杯喝了,我已經第二杯下肚啦!」張蓮蓮兩杯白酒下肚,烘動春心,哪里按納得住?欲心如火,嘴上卻說著一些閑話。武曉偉已經猜透了八、九分,不願意多說話,只是低著頭,夾菜、喝酒。

張蓮蓮站起來,抓起紅星二鍋頭的瓶子,給自己的杯子里斟滿了酒,拿起酒杯,走到武曉偉的身邊,另一只手扶住他的寬肩膀上只是一捏,「小叔子,你這毛衣也太薄了,不冷嗎?」武曉偉已經有五七分的不自在,也不搭理她。張蓮蓮將手上的酒杯放在他的面前,「你把你的酒喝了,我就干了這一杯。」武曉偉已經有了分的焦燥,只是低頭不出聲。

張蓮蓮也不看武曉偉一臉的焦燥,將放在他面前的小酒杯拿起來,放在自己的唇間,仰頭,飲盡,然後,將空杯子放在他的面前,「你若有心,就把自己那杯酒喝干。」

武曉偉非但沒有將自己面前的那杯酒喝干,而是抓起酒杯,將里面的白酒灑在自己的腳下,「嫂子,您不要酒後撒瘋,這樣對我大哥不好!」然後,站起來,將她推倒在客廳的大沙發上。

武曉偉看著斜躺在大沙發上,渾身酥軟的張蓮蓮,睜大了雙眼,「我武曉偉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是那等敗壞道德的豬狗。嫂子,您應該自重,別跟我有什么沾染!如果您有什么念頭,我眼睛里認得的只是嫂子,我的拳頭不認識。」

張蓮蓮被武曉偉嗆得說不出一句話,滿臉通紅,耳根發熱,嘴巴里卻為自己申辯著:「我這是自找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站起身,也不收拾圓桌上的東西,跑進自己的卧室,重重地將大門摔上。

張蓮蓮見勾搭武曉偉不動,反道被他搶白了一場。

武曉偉回到自己的卧室,關上門,氣憤不已,反復琢磨。

天色很深了,武大偉渾身疲憊地推門進來,看著已經冷冰冰的一桌飯菜,還有半瓶的紅星二鍋頭,看著兩扇緊閉的卧室大門,皺起了眉頭。他擰開了自己卧室的門,推門進去,張蓮蓮趴在大床上,兩眼哭得紅腫,「你和誰鬧啦?」

張蓮蓮頭也不抬,腦袋後面對著武大偉,「都是你這個不爭氣的男人,叫外面的人來欺負我。」

武大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誰敢欺負你啊?」

張蓮蓮翻身坐起來,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窩囊的丈夫,「你說是誰!還不是你的同胞兄弟,我看今天大風雪,特別買了些r酒回來,想給他暖暖身子。你猜他怎么著,他看家里沒有旁人,就用一些亂七八糟的臟話來挑逗我,還對我動手動腳的。」

武大偉挺起胸,「我兄弟不是那種人,他向來就老實,別大聲嚷嚷啦,讓左鄰右舍聽見多寒顫啊!」

武大偉沒有搭理撒嬌的老婆,推開武曉偉房間的門,「兄弟,你晚飯沒有吃好吧?我熱一下,咱們兄弟倆喝一盅。」

武曉偉沒有出聲,從床上站起來,走到客廳,蹲下身子,換上厚厚的皮棉鞋,然後,從大門旁邊的衣架上取下工作大棉襖套在自己身上,拉開房間的大門,「噔噔噔」地順著樓梯跑了下去。

武大偉趕緊帶上了大門,跟在他的身後,一直追到樓下,「兄弟,你這是要去什么地方?」

武曉偉沒有回答,徑直地朝社區的大門跑去,厚雪的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

武大偉無奈,爬上樓,拉開卧室的大門,看著坐在床頭鏡前化妝的老婆,「我喊他,他也不應,只顧著往前跑,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張蓮蓮轉過身子大罵道:「他是個什么東西,有什么好可憐的!他是自己害羞了,沒有臉見你。我猜啊,他也不好意思回來拿東西,讓他們單位的人開車來拉。」

武大偉垂頭喪氣,「他這一走,鄰里知道了,還不笑話咱們?」

張蓮蓮大怒,「你是個什么東西!他調戲我你不說,還怕鄰居們笑話,狗p!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