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1 / 2)

沖撞 曉春 未知 6289 字 2021-01-19

「這里──我還沒有忘記……」他邊說邊低喘著,我急促的氣息與他滾燙的呼吸激烈地交纏在一起,他眼中正極力遏制著一股難言的沖動。他深沈專注凝視我,然後,低頭發動另一輪進攻……他今天有些激動,他很少激動,所以我也多少被他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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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心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象被針扎了一下,又好像被低壓線電到,當然,這決非什麽愛情友情,我還不至於頭腦發熱到那種地步,我只是開始對他……有些生理上的反應,我承認,在性a方面他很有技巧,這只是對著鄭耀揚才會產生的感官感受,我知道這一場暴風雨我們雙方都要承擔很大的風險。

正猶豫著,一陣強烈的熱氣裘卷而來,舌頭被深深纏住,滅頂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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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舌尖殘余著淡淡的酒精味和我口中的煙草味混在一起,我們不斷變換著角度輾轉吸吮,第一次發現接吻原來可以這樣無所顧忌、熱烈激狂。我跟他飢渴得像八百年沒做過愛。

現在的局面雙方都不再受控,他的手像著了火般在我的背部燃出一道道游走的痕跡,我肆意得撫摸他的腰和臀,他益形僵直的身體有了最直接的震顫。我清楚地感受著他偉岸健碩的身軀因自己無規律的吻咬而禁不住微微戰抖。

不需要言語不需要憎恨不需要愛,只剩本能只剩感覺。我們倒在沙發上,赤l的身體緊緊覆蓋著對方,似乎一有了縫隙,那空氣中流動著的不安就會影響情緒。他眼里閃爍著強烈的占有欲和瘋狂的侵略,我將手指狠狠掐入他極富彈性的強健的手臂,他近乎粗魯地探向我的下身。

我感覺到他的利器與我的相磨擦,火星飛濺,深深刺探著彼此最隱蔽的那部分感知,我的每一個回應都能擊潰他的理智。在這個過程中,雙方同時得到了一個准確的訊息:他是性a高手。很不幸,我們成了對方的獵物,強悍的無以倫比的獵物。

我禁不住輕嚷:「要磨出火來了……」

「嗯──」

趁鄭耀揚失神的剎那,我一個翻身,用力將他壓在底下,他回過神,驚駭的利眸對上我,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我突然覺得很刺激,腰間竄上一股難耐的動盪,yj暴漲欲裂,我低喘著貼住他的胸膛,右手循著他的身側徘徊而下,等觸到他堅挺的性器,有節奏地搓揉挑逗,鄭耀揚終於挺不住了,胸口劇烈地起浮,開始專注享受我的特殊服務。

突然,他渾身一顫,立即企圖撐起上半身,並沖我低吼:「嘿,你干嘛?!呃……」

「你知道的,我們都知道──放松……」我的手指徑直往他身體里探,這片溫熱的帶給人極樂的領地誰都沒有占領過,誰都沒有。

「啊……」他眼里火光閃現,半羞半憤,可能是想都沒想過這事情會輪到他鄭耀揚,「你瘋啦!喂,住手……陳碩,你──」

手指再次纏上他的欲望,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低頭用舌頭包裹了他最敏感的部位,用盡手段使他覺得愉快,上下左右地安撫著他,偶爾用力一吸,他整個人陣陣痙攣,差點兒就出來了。

但他的後面還是完全不能習慣我的手指,想進一步擴張卻總是很難,我已經快爆炸了,下身得不到紓解,就這樣強烈地叫囂著,可是他還是那麽緊。

我起身將嘴唇移到他耳邊,低聲問:「有精油嗎?潤滑劑什麽的,嗯?」

「什麽──」他還雲里霧里,等反芻我的話後,惱怒地要將我推開,「那種東西誰會隨身帶?」

「我也沒有……」我沒在房里放過,也從不把女人往這兒帶。

「陳碩,挪開!別搞我。」他開始掙扎,用一只手制住我後頸,試圖起身。可我將全身壓上去,他明顯很惱火了。

我不顧他的反抗,在他褐色的皮膚上沿路留下紅色印跡,這完全不同的觸感,給我一種陌生的激越,我不會迷戀任何男人,但現在,我欣賞眼前這具充滿力量能與自己抗衡的身體。他翻個身要下沙發,我正好順勢抵住他的背,我的下ty猥地在他光潔性感的臀部磨擦著。再也無法忍耐,我一個挺身……

「嗯……啊──」

進入的那一刻我聽到鄭耀揚極度忍耐地悶哼,那低沈壓抑、幾乎斷續不成聲的嘶叫,竟撩起了我心底最深處的激動,我撫著那精悍的背脊、汗濕的額角,鄭耀揚那瞬間蒼白了的臉,使我更加遏制不住沖動。指尖扳開他冰涼的唇探進去逗弄他的舌,我想吻住那顫抖著的失色的嘴唇。

來不及多想,我俯下了頭,而他,死命將臉埋入自己的一只手臂,不知是在忍痛還是忍辱。我轉而舔吮他的頸背,碰觸他的耳廓。做a不應該有一方覺得痛苦,那種就不算是做a。

在我近乎溫柔的親吻與愛撫下,鄭耀揚才慢慢緩過氣來,其實我也是苦不堪言,攬緊鄭耀揚的身體,希望他能放松點兒,他緊緊夾住我,我怕一動就會泄,彈性極佳的肌體誘發出我體內全部的熱情。

他終於抬起頭來,盡量均勻地吐氣,表情漸漸舒展。一時被他沈迷於欲望的神情所震撼,我緩緩退出來,然後在後方重新來了一個猛力的沖刺,鄭耀揚驚喘著,回過頭來看我,那眼神很復雜。

貫穿內部的硬挺灼傷了他炙熱的壁膜,來回的抽c給我最強烈的刺激。全身的感覺集中在一個部位,那不停被侵入的甬道漸漸將我越箍越牢,出了點血,卻更加深了浪潮般的快感,狂狷的情欲開始隨波逐流……

「啊──」

「耀揚……」在高c時,我頭一次這樣喊了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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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力地趴著不斷喘氣,充溢在我們體內的欲火就像槍炮走火般的瞬間引燃全身,肌體甚至有些承載不住極度的興奮帶來的眩暈感。

我疲憊地枕著他的背,只說了聲:「竟然沒戴保險套。你怎麽樣?」

終於,他活過來,尷尬地咒罵:「媽的,你居然s在里面……媽的。」

兩人就這麽躺在大沙發上劇烈喘息著,直到鄭耀揚推開我,朝浴室走去。

報復行動來得很快,不過也像足鄭耀揚的作風。早上,就在我的床上,他也來了一場致命的反擊戰。

或許是夜里的感覺還殘存著,當鄭耀揚醒來重重舔咬我時,一股沒由來的戰栗襲上身,抵消了抗拒快感的部分意志力,隱約知道,自己立刻要被這個男人為所欲為了,這是我欠他的,昨晚的債他一定要討回來。

斷續的呻吟聲似乎是自己的,從來不知道世上還會有這樣一種疼痛,那緊隨著疼痛鋪天蓋地而來的快意,使我整個意識都模糊起來。他照樣不作潤滑,照樣不戴安全套,他猛力地在我緊綳的秘道中馳騁戳刺,我們的姿勢像野獸,嘶吼著迸發出渾濁的熱y,那黏膩不清的觸感就像那時糾結不清的心情。

這就是為人們所不齒的男人間的性a吧,覺得很爽,也很屈辱,這是一種具有顛覆性的行為,一種不正常的生理反應,但得承認,如果有合適的對象,這很難抗拒。

直到我們都累得不行,才彼此掙脫開。鄭耀揚隨手在床尾拉了個墊子放在身後坐起來,在床頭櫃上摸了支煙點上,就那樣靜靜地抽起來。

我們這樣子挺可笑,像是彼此奉獻第一次,這出戲由兩個身經百戰的情場老手主演,這會兒脈脈不得語,倒也稀罕。

「這算什麽?」鄭耀揚低啞的聲音輕輕揚起,我仰起頭看他在煙幕後的英俊面孔,有些模糊,眼神也少有的迷離。

我掠一下亂發不經意地接上:「總不能算一夜情吧?」

他有些煩躁地撳滅了煙頭,低頭看我,眼神仍有點不敢確定,但語氣倒是肯定的:「我們真的做了。」

「是,我們做了,而且還很激烈。」我淡淡道。

「見鬼。」¤自由¤自在¤整理¤

「這種事也沒什麽,你不是一向比我灑脫嗎?」看他的臉色開始恢復冷冽,我又說,「你是擔心跟男人上了床,還是擔心跟敵人上了床?」

「有區別嗎?」

「有,很大的區別。」

「好,我告訴你。」他俯下身來,認真地盯著我的眼睛宣布,「我都不擔心!滿意了嗎?」

他掀開薄被下床,矯健的身軀布滿縱情的痕跡,呵,他的情人們可有場火好發啦。鄭耀揚又去浴室清洗,然後回來從我衣櫃里取出一套干凈衣褲,毫不客氣地穿上身,他跟我身材差不多。

邊扣扣子邊轉身對我說:「明天晚上七點到風運酒廊來。」

我隨意地點點頭,也下床往浴室里去。當整個人浸到了熱水里,才知道這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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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協議帶走了。」他在客廳嚷了一聲。

協議書?!顧不上從頭到腳濕淋淋,還是沖出去豁一聲拉開浴室門:「我──太疏忽大意了。」這麽重要的商業機密,我竟然把它隨意丟在茶幾上,還被鄭耀揚發現,要是平常,他非宰了我不可。

「下回記得。」他只用食指朝我的方向點了點,匆匆轉身出去了。

之後起碼有三十個小時,我沒再見到鄭耀揚,秘書喬安娜進來遞上一杯咖啡:「爪哇咖啡,你最喜歡的純味。」

「謝謝。」我笑笑,按了按太陽x。

「累了?」

搞了一夜,怎麽可能還生龍活虎。對手是鄭耀陽,又不是嬌柔的女人。

「還好。」

「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噢。」她繼續說,沒有離開的意思。似乎有些超過秘書的職責了。

「喬安娜,你有什麽事要跟我說?」

她輕輕一笑,清純的面容出現反差極大的誘人表情:「我想約你去跳舞。」

「我不大在行,有我這樣的舞伴會讓你丟臉。」我委婉地拒絕,跟自己的秘書最好別走得太近。

「華爾茲都能跳,怎麽不會跳舞?」她一臉知難而不退的樣子。

「華爾茲?」

「看來陳先生忘了那天了?」她調皮地對我眨眨眼睛,「33,記得我嗎?」

噢,天哪,是那日陷害我上台與鄭耀揚表演接吻的那個面具美人,在那之前我們的確共舞過一支華爾茲。

我失笑:「原來是你。那天你是故意的?」

「對不起,我也是受人之托。你不會再生氣了吧?」

「隔那麽久再來怪你,有那必要嗎?」

「那你答應去跳舞了?」

「不,今晚不行,我約了人。」

她笑著靠上來:「誰?如果是女朋友,我就只好不勉強你了。」

「是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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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就是不願意參加我的舞會。」她沒有把我開的玩笑當真,苦笑著向外走去,「像你這麽英俊的男伴約起來自然困難重重,我有心理准備,下次!下次可別想再推我。」

「幾點鍾?」我問,喬安娜停下腳步回頭熱烈地看著我,「舞會幾點鍾開始?」

「九點半。」她又走回來,優雅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紅色小卡片,放在辦公桌上慢慢推到我眼前,「私人派對,務必賞光,如果你能來,所有舞伴都沒有你強。」

「為什麽是我?」

「我對你一見鍾情。」

「在陷害我之後?還是在我摘下面具之後?」

「不,是在你戴著面具出現在我面前的那一瞬間開始。」她笑起來,「今晚,我可不舍得害你,我保證。」

「我不一定能來。」話先說在前頭。

「只是不一定是嗎?我──一定等你。」她留下一個意味深長淺笑,婀娜地走出我的辦公室。

人們稱這種經歷為「遇」。

七點准時到的風運酒廊,門口掛著提示牌:今日包場,謝絕入內。很不尋常,我走進去,大幫人在里面,都是宙風的兄弟,當然也不乏盛妝的美女,這個酒廊格調相當高雅,似乎真是招呼人品酒的,這出乎我意料。

挑了個吧台邊不顯眼的位置坐下,年輕的調酒師走過來微笑道:「要什麽?」

「哎,他要什麽問我就成了,是不是?」一只胳膊橫著攬過我的肩膀,肆意地搶下我的話。

斜眼看向來人,笑著避開他的爪子:「我跟你有這麽熟嗎?」

「阿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最鍾愛的男人陳碩,給他來杯你拿手的『冰魄』,讓他暫時回回魂。」張冀雲說話一向也沒個正經,這點兒倒跟阿祺像,但他比阿祺老辣許多。

「是誰透露這個內部消息給你的?」

「怎麽?」

「今天趁此機會,送什麽大禮籠絡鄭哥?」

「大禮?」我不得不用詢問的眼神再給這位老兄多一點關注。

「嘿嘿嘿,別跟我說你什麽都沒准備!老兄,專程來騙吃騙喝的啊?」

「什麽日子?」我有點兒感覺不對勁了。

「你這種人神經粗到這種地步,真是──算了算了,就算我好心幫幫你。」他湊過來,「今天鄭哥大壽,你機靈點兒,我訂下了movado限量版手表,全球一百只,鄭哥有集表的愛好,我擠破頭花大本才搞到一只,要不要兄弟我把這次表現的機會讓給你?」

他不信我這麽不接靈子,其實我真不知道鄭耀揚是今天生日,這並不是我關心的問題:「不必舍命割愛,我帶了賀禮。」

「嘖,就說嘛,小子跟我裝傻。」他坐下來,把j尾酒推過來,「嘗嘗。」

「主角呢?」

「鄭哥在後面,跟波地他們在一塊兒。」

這時候波地出來了,朝我們走過來:「嗨陳碩,你也到了。鄭哥被兄弟拖住了,他今天可有大消息宣布。可能你不大清楚,其實每年鄭哥生日,大夥兒就會聚一下。」

要是事先知道,還真不曉得送什麽好,有什麽是他鄭耀揚沒有而我陳碩又給得起的?我只是奇怪他沒有選麗月宮的宴會廳,而選在風運。

「來啦。」波地叫了聲,張冀雲也迎上去。

今天的鄭耀揚英氣人,二十八歲的他引領整個宙風,已有絕對的王者之風。從人群後看他,更能覺察出他與眾不同的身份和姿態,並不是高高在上,而是一種壓迫感,令人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黃令申帶著幾個在威虎幫事件中剛痊愈的兄弟上前敬酒,大家哄鬧成一團,開始不分長幼、上下地亂。我多少也受點感染,心情好起來。

不過也只是低頭喝酒,那種混合酒真不大適合我,不過張冀雲剛才打趣道:「要喝上好香檳,請到君悅或半島酒店,那兒或許可以滿足陳大少爺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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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聽見大家暴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掌聲和喝彩聲時,我才意識剛才聽到那兩個字不是幻聽:「訂婚。」他是這麽說的。

然後秀芳說:「我今天要感謝一個人,是除了耀陽和我爸之外,我最愛的一個男人──陳碩。」大家哄笑。

我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她會提我,她的眼睛穿過人牆向我溫柔地投過來:「陳碩,我不會忘記咖啡廳里的那些話,謝謝你。還有,我有一幫姐妹在這兒都想認識你,甚至有漂亮妞說你可媲美中世紀美男子雕塑。」

她這時候搞幽默,弄得我有點尷尬,大家的眼光都朝這兒來了,作焦點一向不是我的優長。

我循著那道最銳利的眼神看過去,四目相對,別有一番異樣的震顫。我站起來,向他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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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輕擁秀芳,吻她的臉笑道:「離勝利還有一步了,嗯?」

「是是,革命尚未成功,歡迎指導。」她笑倒在我懷里,今天她感到了一些確確實實的幸福。

然後到鄭耀揚面前,他正專注地看著我,仿佛想從我的眼睛里看出什麽來,我從容伸手擁抱了他,也在他耳朵吻一下:「恭喜你。」

全場人徹底靜默下來,秀芳剛才當著眾人面十分親密地膩在我懷里,還無所顧忌地大笑,這已經很讓人覺得詫異了,現在,我又給了鄭耀揚一個貼面吻禮,這引起了全場強烈的反應。

我若無其事地退後一步,回頭對波地說:「我請全場香檳!」

誰說喝香檳一定要去半島,我知道波地這兒有上好的存貨。這種日子,他不敢不拿出來。

我又回到自己的座位,場面頓時恢復活躍,張冀雲又轉到我面前,一臉驚嘆號:「拷!陳碩,不得了哪你,芳姐都罩得住!這種場合你還夠能攪的,讓芳姐抱著你不放,有一套啊。還居然──居然連老大都敢kiss,你還有什麽不敢的?這里是香港,不是你老家,搞得那麽洋派,想嚇死人哪?陳碩你厲害,真是服了你!」

「你難道忘了上次為了搞我,還讓我和他當眾表演過熱吻。」

「上次……」他一臉痛苦,「上次不知道誰是誰,有什麽大不了,那是老大他臨時起興,不關我的事。」

「今天是我臨時起興,不關你的事。還以為宙風的人都是處驚不變,看來也不怎麽樣嘛。」我悠閑地喝一口酒。

「跟你比,我們是都不夠看。」他突然大笑,「全場香檳,你這個人!一句話讓波地預訂了一年的空運珍藏極品成了地攤貨,任大夥兒糟蹋,我們這些粗人懂什麽是香檳!波地非恨死你不可。」

我沒有再坐下去,尋了個缺,去了喬安娜的私人舞會,在玫瑰園內,她的家境原來那麽好。那晚,沒有長輩,只有青春和熱力,我們纏綿共舞了一夜,凌晨三點我才從她那兒出來,她坐在窗台對我嚷:「陳碩,我愛上你了,我愛你──」整幢樓都能聽見。我笑著打方向盤,回海景別墅。

邊走著邊脫下外套扯開鈕扣,一身疲憊地打開房門,卻發現自己的客廳燈光敞亮,最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正端坐在白色沙發上,嚴厲地審視著我。

「你,找我?」我不動聲色地問。

「想跟你談談銀盾的協議。」¤自由¤自在¤整理¤

「我以為今天可以不必談公事。」

「你說的不必是昨天,不是今天。幾個小時後,你就應該開車去辦公樓了。」他面無表情地說。

「你是說,我這時候應該在床上乖乖睡覺,而不是還在外頭混?你當我幾歲?」我猛地向他吼出來,「你管我啊!」

他y沈著臉站起來:「陳碩,你不要給你幾分臉就囂張,我才是這里可以作主的人。」

「我現在就走,我陳碩不用你來作主。」好像有股無名火熊熊燒上來,我轉身就往外去。

強勁的腕力一把鉗住我手臂,我身上散發出的甜膩香水味明顯使他微微一皺眉:「你去找女人?」

「是,狂歡一夜,大戰三回合。」我也不客氣了,輕聲卻有力地命令他,「鄭耀陽,你警告你,馬上給我放開手,放開。」

「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他置若罔聞,只是一味提他的問題。

我眯起眼睛研究他,然後笑了:「你未婚妻,貼身秘書,金發洋妞,是漂亮女人我都喜歡。怎麽?」

他仍答非所問:「我訂婚,你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