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在說笑話前,要注意會不會冷場。有些事情說出來,會很沒意思。」
「是嗎?你覺得沒意思?」眼神又危險起來。
「難道你覺得有?」
我有我的任務,他有他的使命,不論雙方多麽受對方吸引,終歸還是兩條平行線,偶爾擦出的花火可能只可以維護一分鍾的熱度,然後──離得很遠。我們像南北兩極,永不可能妥協。
他恨極地一把攀住我的後頸:「我看你不但喜歡勾引女人,還很賤,連──」
我反手抱住他接上去:「連男人也不放過。」然後怒斥,「媽的閉嘴!別以為我跟你上過一次床就代表什麽!你是不是要提醒我,至少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地方是契合的?你說我賤,我倒要看看,是你賤還是我賤!」
「有時候,我真想殺了你。」他咬牙切齒。
「來啊。」我猛地吻住他,力道驚人,他整個人一絆,拖著我狼狽地倒在地毯上。像是被電流擊中,懼意和興奮情緒立即在身體里瘋狂地流竄。
看來碩碩這次火大了,我躲~
泄密:一會兒他會更火,因為快被吃啦……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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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s性地想要起身,卻被我硬生生地壓回去,可鄭耀揚鐵了心要起來,強勁的反抗力道讓我費好大勁,直到再也控不住,最後,兩人各自平躺要地上粗喘。
要擺平他,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鬧了一夜四肢發軟,要再跟他耗這體力,那就是存心找罪受。我苦笑著爬起來。
「你去哪兒?」
「洗澡。」如果我再說要去外邊,八成迎接我的又是一場惡戰。
人浸在浴缸里時是最放松的時刻,洗去渾身的女人味,洗去疲憊,我的神經整個安定下來,我舒服地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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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感覺空氣中一陣異樣的波動,使我猛地睜開眼!
「你──」
「我身上這套衣服是昨天從你這兒穿走的,我現在把它還給你。」然後,他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場精彩的猛男脫衣秀,可我不會付他出場費。
他赤l著身子,那上面滿是齒痕和瘀青,是我昨晚留下的罪證。他粗魯地一把將我從水里拖起來,我連忙用手撐往浴缸邊緣往旁邊躲,他的一只腳已經跨進來,我被迫站起,後背貼上了冰涼的白磁牆壁。
「shit!」我低咒,「想干嗎?」
他火熱的身體一股腦兒靠上來,肌膚間親密的磨擦,還有下半身激烈的抵觸,頓時引得我血脈僨張,詫異於這份猛然的s動,我難受地呻吟起來:「鄭耀揚……去找你的女人,滾!別來惹我。啊,你發什麽瘋──」
他居然在我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含住我的嘴,就這麽激烈地交纏,那股席卷全身的顫栗沖毀了我們,舌頭酸到麻木,口水不受控制地隨著下頷流下來。
結束這個吻,仿佛又經歷天堂地獄,我們花了很長時間才恢復原氣。這時鄭耀揚道出存在於我們之間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從來沒有這麽爽過。」
我邊喘邊笑:「被我干有多爽?」
「你搞錯了,我說的是c你爽。」他一個用力故意用下面頂我一下。
我痛得咬牙,禁不住惡意地將手指沿著他的股溝c進去。「好像不是這麽回事吧,你再讓我試試就知道……」
他驚覺,狠命一撞,我的後腦不由碰上牆,原本清明的神智開始模糊起來,身體卻清楚地感受到他一路烙在皮膚上深深淺淺的痕跡,鮮明得殘酷。被強韌有技巧的舌頭觸碰,確實不是什麽令人討厭的事情,我很快注意到自己的心思完全集中在被吮吻的那些部位,被他唾y孺濕的胸膛,正無法抑制地輕顫。
他的手已經開始對付我的下身了,勻力的搓揉按壓,使我更加恍惚。
驚駭的低喘一逸出口,我就知道我完了,鄭耀陽在幫我吸下面,他在性a方面手段高超,這件事他從來沒做過,也永遠不會習慣做,但他試著接受試著研究試著讓對手瘋狂──專業而狡猾的獵人。
我無法忍耐奔騰的欲念,可現在我沒法壓住他了,他的手指已放肆地伸進我後x,他的理智一時也被猶如脫韁野馬般的情欲所掩蓋,再也無法控制欲望的樞紐,他的舌一路上升,用右手猛地拉起我的左腿,直接沖了進來!
「啊!」我隱忍著,沒讓自己發出痛呼,氣息已經完全紊亂了,他不顧一切地挺腰,那強硬擠進甬道的陽具肆無忌憚地在身體里沖撞,這種劇痛難以想象,驀地,在痛苦即將到達臨界點,我開始放松下來,配合著不停歇的穿c動作,撫弄著自己。
沒有在正面做過,我可以看見他沈迷於快感的痴狂表情,他粗重的呼吸熱辣辣地噴在我的臉上,著火的眼神引燃我全身,再次吻上他的嘴唇,痛感與快意我已經分不清了……我們呻吟著,體會著真正的激情。他抓住我臀部的手更加用力,每一次律動都深入我體內,重重挺入敏感的核心。
鄭耀揚就這樣狂猛地進犯著,像是要撕裂我似地凶狠刺入,旋轉,退出,再撞入。每一次的沖擊都蘊含了他所有的力量,現在我們像兩頭受傷的野獸。
我終於也忍不住了:「不行了──你想弄死我啊……啊……」
他激動地回應我:「陳碩,啊──你好棒!嗯……」
在他如此猛烈的抽c刺激下,我跟他都迅速達到了性a的巔峰。他失控地聲嘶力竭地喊出來:「呃啊──」帶著巨大的歡愉,夾雜著近乎痛苦的快感,我也一泄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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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先回過神,我一把拉住他,把他一路拖進房間,浴室到卧室的地上留下了潮濕的印跡,雖然有點腳軟,但激情未退,我如狂風暴雨般地啃咬他平坦而結實的胸肌,被侵襲的身軀不由自主地變得僵硬。
他的動作突然生疏起來,想要擺脫我那固執的撫弄,可在我掌中的物體溫度卻在逐漸攀高。舌尖耐心地拂拭光滑的褐色皮膚,感受著他的體熱染上自己的嘴唇,逐步往上,吮吻他的頸動脈,明顯的挑逗和鼓動深深誘惑著彼此,我的手也在不知不覺往他後面探去──
「陳碩,別!」鄭耀揚的聲音難得的有些顫抖。
我壓上他的身體,鼻尖與他的鼻尖相觸:「你也會怕?也會猶豫?你不是一直穩當地c控著一切的嗎?」
他立即恢復鎮定,毫不客氣地哼笑:「我不是怕你c我,我是在想你會不會這一刻還在我床上,下一刻就在密謀整垮我。」
「你的擔心很有必要,但現在說出來,會不會太晚了?」
正要發動攻擊,外面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陳碩,你在嗎?陳碩!」這個時候,凌晨四點,曾偉祺來找我!真見了鬼了。
我跟鄭耀揚對望一眼。糟糕,忘記鎖門!我迅速翻身下床去關卧室門挽救,阿祺卻眼疾手快地先一步擋開門板,整個上半身探了進來:「陳碩,剛才廖京他出事了,他──」
一眼瞥見赤身l體坐在我床上的鄭耀揚,阿祺一臉震驚,他疑懼地盯著我,脫口的話也迅速消音……
31
沖撞31
我拉了條被單圍在腰上,索性大力拉開卧室門,一把箍住阿祺的脖子,將他拽到客廳,他完全失去反應能力,任我拖著。
「鄭耀揚……他怎麽──」阿祺受到了大驚嚇,話都說不大清楚了,他平時的嘴皮子功夫現在一點都派不上用場。
「廢話少說,廖京出什麽事了?」我迅速打斷他。
「噢,廖京!」他回魂忙道,「他一小時前在麗月宮ktv被人揍了,傷勢還挺嚴重的。」
「什麽?!」我非常吃驚,「憑他的身手應該不會吃大虧。」他一直留在麗月宮做保衛系統主管。
「那幫人存心找碴的,有七八個專門對付他,都還有點功夫。」
「就廖京一個受傷?」
「不,還有麗月宮的其他幾個警衛,現在那兒也亂得很,很多客人都嚇跑了,張冀雲正趕過去清場,他們的人也正四處在找鄭耀揚,沒想到他在你這兒──」他覺得不妥,又沒往下說。
我沈吟道:「什麽人?是對付宙風的還是純粹只是一場糾紛?」
阿祺想到什麽了:「我想是對付宙風的,會不會是──」
我抬手截住他的話頭,鄭耀揚還在里邊:「廖京也是吃誤傷,沒事,宙風的人會安排他。」我心底大致有數了。
這時候鄭耀揚邊套衣服邊從房里走出來,還是從我衣櫃里任意取的。
很奇怪的是,我跟他被人撞見這種事,居然都挺氣定神閑,我是裝出來的鎮定,不知道他是不是,反正我看不出什麽破綻。仿佛剛才,我們真只是在那兒討論「公事」。
他習慣性地開口問:「哪里出事了?」
阿祺也挺有意思,一聲不吭地遞上自己的手機:「張冀雲找你。」
鄭耀揚沒接過去,只是看了我一眼,到旁邊的電話機旁撥了號碼,然後聽到他要的答案。
「你要不要一起過去?」掛了電話,他回頭問我。
「好。」¤自由¤自在¤整理¤
然後是曾偉祺開的車,一車子人都很沈默,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尷尬還沒有完全消除的緣故。我知道阿祺現在是一肚子疑問,他大概想都沒想過男人跟男人也會搞到床上去。
張冀雲趕上來:「鄭哥,你上哪兒了?電話也不帶在身邊。」
這時,阿祺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
鄭耀揚沒有正面回答:「怎麽會搞出這種事情?」
「這幫人來歷不明,起因說是因為多喝了幾杯。」張冀雲也很焦慮,「主要是有客人受傷了。」
「媽的,還傷了客人!幾個?」
「三個,不過都是輕傷。」
「絕對沒那麽簡單,那些人你給我去好好查查。保衛部的人全給我撤了!」鄭耀揚火了,「哼,打傷客人!有得煩了。」
麗月宮的整一層豪華ktv包間全都清了場,因為這一次砸場,不曉得會損失多少客源,這里畢竟是正規經營的公眾場所,出這種事情社會輿論是擋不住了。果然,一早,有些報紙就報道了麗月宮的裘擊事件,還刊登了客人的投訴,受傷的人當中有一個是本港某一大財團的公子哥,用錢都擺不平。
然後就是「在麗月宮里消費,人身安全得不到充分保證」的言論,負面消息陸續出來了,受傷人士要求精神賠償和事故醫療金。事情搞大了。
中午,我接到了來正末的電話:「陳碩,我現在人在馬來西亞,這場由我聲控的鬧劇導得夠不夠精彩?」
果然是他。「就是別給宙風查出來,否則,你的麻煩也不會少。」
「我辦事,你放心。想不到還有財團小少爺無意參演,效果更真。麗月宮的名聲,我遲早搞臭它!」他笑得很張狂,「我還想問你呢,最近怎麽都不見你有動靜?也沒聯絡我,打什麽主意呢?」
「我有分寸,不用你提醒。」
「老爺子要我告訴你,那份東西他很滿意,如果這票成功了,姓鄭的也差不多要去求他了,到時你可以順利回美國老家享受揮霍去了。」來正末意有所指,「我這兒有得是查不出底細的人給他搗亂,你這邊才真是重頭戲。」
「我會交答卷。就這樣吧,長途電話費很貴的。」
「嘿嘿。」那頭冷笑,「一段日子沒見,會說笑話了。」
「我一向很幽默,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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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東西」是指宙風與銀盾的機密合同,我傳真給張守輝了,宙風這筆生意搞砸,倒貼錢不算,還得吃官司。
鄭耀揚一直防著我這手呢,他讓我擬的絕對不可能是正本,定稿不會被我拿到,但張守輝已經布下天網,宙風什麽時候動,他什麽時候攔截,拼財力,宙風還斗不過成業。
我放下電話,喬安娜走進來,情深款款送上一杯咖啡。
「陳碩,昨天你熱情似火。」
「現在是工作時間,你應該稱我陳經理。」淡笑著品一口濃香,「這不是你煮的。」
「舌頭可真夠刁鑽的,我剛才叫樓下尋香咖啡廳送上來的。」
「真有心。」
親熱戲碼因鄭耀揚的闖入沒開演就被打斷,他要進我的辦公室,如果是從右手邊牆上的門過來,說從來不敲門。
他冷冷瞄了眼幾乎快貼上我大腿的喬安娜,隨口命令道:「陳碩,你過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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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安娜緊張地跳開,沖我眨個眼睛就出去了。
到鄭耀揚辦公室,他很正經地跟我討論協議書細節,我也一本正經響應。起碼有半個小時,我們說的最多的一個詞是「銀盾」,最後一步留待董事局會議研究裁決。
在他指著一處疑點發問時,我湊過去看,突然鄭耀揚含住了我的耳朵,我覺得好笑:「干嘛?這里可是你的辦公室。」
「不知道,碰你不行嗎?」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突然說,「會不會覺得我們這樣──很危險?」
「已經很危險了。所以應該盡快停止這場游戲,要不要我認輸?獻身這招並不怎幺好,我們最好離對方遠點兒。」
我坦白,這場戲演到這個分上,似乎有些太不值了,再下去會把自己搭進去。
「我以為你會一直演下去呢。裝作迷戀我的樣子?還是裝成愛得我死去活來?你的戲演得不好陳碩,你做不到的,你始終是個自大的人。」
「你比我更自大。」我拉他的脖子用力吮吻他的喉結,「我又不是真的想去好萊塢闖逛,要演技干嘛?都已經跟你上床了,我這枚棋子是不是該歸隱了?」
「你真這幺想?其實你很在意別人怎幺看你吧──」
「你沒有資格說我,你不比我好多少!」
我繼續舔他,他仰起頭來,像是倦慵的獅子,充分體驗著我帶給他的磨人快感,舒服地發出低沉的悶哼。我笑:「享受每一個讓自己愉快的瞬間,是不是你做人的信條?」
他推開我:「那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你沒有資格說我,你不比我好多少。盡管放馬過來,越危險的游戲我越覺得刺激。」
內線電話響起來:「鄭董事長,徐小姐要見你。」
他看著我說:「請她進來吧。」我和他分開,各自站在安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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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的陳碩也在這兒哪?」秀芳對我說話時,有意無意地總透著股親密曖昧,「我的訂婚禮物呢?我說你是太不自覺了點啊。」
我只好笑:「你說吧,要什幺?」
「難道我說什幺你就能給什幺?有這幺慷慨嗎?」她沖我甜甜地調侃。
「是,說什幺給什幺。」
「我要你。給不給?陳碩,當我一輩子的保鏢,專門侍候我逛街,負責提購物袋,給我撐面子,你肯不肯?」
「未婚夫在旁邊,哪輪得到我?」我瞟一眼鄭耀揚,他平靜地看著我。
「女人貪心點也沒什幺不對吧?」
「絕對合理。」我向她攤開雙手,「我在這兒,要的話,隨時拿去。」
「你想美死我啊,呵呵,耀揚要不耐煩我跟你在他面前打情罵俏了。」她走過來一把抱住我的左手臂,再拉我向鄭耀揚走過去,又固執地捧住他的右手臂,好,然後她大小姐一邊挽一個,大咧咧拖我們出辦公室。
「兩位大男人,現在是午休時間,你們不知道休息不代表我肚子不餓。快快跟我走,中餐還是西餐?」她對我們燦爛地微笑,真是個漂亮女人。
「隨你。」我跟鄭耀揚幾乎是同一時間吐出這個詞的,惹得秀芳一陣大笑。
在電梯里秀芳問:「麗月宮那事能圓滿解決嗎?」
如果不是她提起,我都快忘記其實她也是鄭耀揚的左右手。
「挺麻煩,但張冀雲他們會去處理好。」聽得出,他有采取行動,但不想多說。
之後這一路上,秀芳一女攜兩男,大大方方步入西餐廳,惹來無數人行注目禮。可這個招搖過市的女人可沒有覺得不妥:「看見沒?他們羨慕死我。嘖嘖,就算是穿香奈兒特級洋裝從這里走過,都不一定能達到這種效果。」
她笑得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女人的虛榮心也並不那幺過分,主要看男人肯不肯配合。當然這要看是什幺樣的男人,必須多金、英俊、力挽狂瀾,比如她左側的鄭耀揚。對男人來說,他壓迫感太強了,沒有必要,不要想去惹他。
沒想到鄭耀揚用刀叉時才進一步體現出貴族血統來,如此優雅從容,這與他平時冷酷老辣的形象很不一樣,我偶爾抬頭看他一眼,他也正抬頭研究我,秀芳在旁邊說些話題緩解我們之前始終顯得有些不諧調的氣氛。
飯局到後半場,秀芳突然說:「陳碩,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沒有什幺是不該的,你說。」
「你是不是最近就要回曼哈頓了?」她的提問的確一針見血,鄭耀揚略有些震驚地朝我看過來,他大概是沒想到會有人比他先得到這個消息,而且那人是她的未婚妻。
「哪里得來的消息?」我輕笑。
「反正不是猜的。」她表情有些失落,看得出她不大舍得我。
「你要走?」開口的是鄭耀揚,他一向對外人漠不關心,何況還有女人在場,他更不會關心別人的私人問題,但他問了。
秀芳終於不再輕松笑語,語氣甚至還有些凝重:「有人跟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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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我:「早上,我接到張董的電話了,他說你近期就會回美國。」
「老頭子叫你回去?」鄭耀揚很少對張守輝使用尊稱,不過也是,從他對自己外孫的所作所為而言,也沒什麽可值得小輩尊敬的。鄭耀揚的語氣有按捺不住的情緒,不知秀芳察覺沒有。
「不,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望著他深邃的眼睛。
「女朋友?」秀芳c嘴,居然會在這時想出這個來,女人。
我笑了:「是啊,趕著回去結婚。」
秀芳撲哧一聲笑出來。其實我猜得到,回去後第一個找上我的會是莉蒂亞。
鄭耀揚顯然沒有被我這個玩笑逗樂,雖說不是板著臉,但表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