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沖撞 曉春 未知 6287 字 2021-01-19

秀芳撲哧一聲笑出來。其實我猜得到,回去後第一個找上我的會是莉蒂亞。

鄭耀揚顯然沒有被我這個玩笑逗樂,雖說不是板著臉,但表情已經不大舒服了,他是在氣惱我對他的忽視吧。他終於說:「這就算是你的香港之行了?這就算是協助過宙風了?你探到什麽寶貴資料啦?有什麽心得?」

我平靜地答:「是的,我學到不少。這要多謝你的指教。」

「擾亂我視線的任務已完成?這個結局就算圓滿了嗎?我不相信你會這麽簡單。」

「耀揚!」秀芳困惑地出聲阻止,她想不到一直和平共處的兩個男人怎麽一會兒就劍拔弩張起來。

「我下周二就會走,到時你就會清楚我是復雜還是簡單。」我站起來,「秀芳,謝謝你的午餐。我先走了。」

「陳碩……」

對於這個結果我也是說不出的無奈,不是我想提前收工,而是被返回,曾偉祺第一時刻將我和鄭耀揚在床上的事通報遠在美洲的老大張守輝,阿祺不是想害我,錯只錯在他太職業了,完全不會變通,他懷疑我有背叛的可能性,在他解釋不通我這樣的男人為何會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時,他選擇告發,讓上級來裁決。事實證明,他是個好的眼線、好的屬下。一切,因為我的疏忽而搞砸了。

張守輝果然是個精明得過分的老板,他不容許他的手下有絲毫差錯,再三權衡之後,他決定招我回去。先給我一通電話,言語上並不沖,他是在試圖穩住我。再一通電話給未來孫媳一探虛實,難道他以為我能影響鄭耀揚的性向?那個老家夥也有天真的地方,他太高估我了,如果他了解他的外孫十分之一,就會知道這個可能性是零。

阿祺和廖京將會跟我一起撤出這個計劃,廖京還得用擔架抬著回去,這趟撤退得可夠狼狽的,我覺得是鄭耀揚勝一籌。

沒像波地和秀芳這樣索性留下來給鄭耀揚賣命,我算給足張守輝面子了。他接納秀芳是認為從他這兒出去的人總對他有些情義,出於背叛的內疚也不會扯他後腿。而我,對他來說,一向是不穩定因子。

阿祺當晚來見我,稍有些局促,收起了平日里的嘻笑:「陳碩,這事不怪我。」

「我什麽時候說要怪你了?」我銳利地盯著他。

他的眼神閃避了一下:「你跟鄭耀揚到底是……什麽關系?」

「我是敵人、被委托人、尋釁者。」我走到他跟前,「就是沒有你腦子里想的那些身份。你說,我們是什麽關系?情人?你不認為這樣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太不可信嗎?」

「如果不是看到他在你那里──總之,我不過是向張董陳述一個事實,我沒有錯。」他是在說服他自己。

「能及時從這個急流旋渦里脫身又何嘗不是好事?能省下多少麻煩。你不覺得現在已經有很多事情已經不在掌控之中了嗎?連來正末都不打招呼單獨行事了,我們遲早會吃不完兜著走。好啦,回去收拾行李等著跟我回老家吧。」哼笑了一下,我將他撂在原地走開了。

手提電話響起來,是鄭耀揚:「陳碩,我要跟你談談。」

「好。晚上我過來。」沒有必要,他從來沒有主動撥過我的手機,看來他不得到想要的答案是絕對不會罷休的,他一直就很難纏。

當晚,我一按鈴,門就被鄭耀揚猛力地打開,怒氣沈淀的臉龐愈加y冷,他就這麽立在那里盯著我整整十秒鍾,我也這樣看著他,突然,他一個使力將我拉進去,重重甩上門。我的後背撞在門板上,鄭耀揚將手掌撫上我的後頸,漸漸掐緊。

然後是一個濃到窒息的深吻。¤自由¤自在¤整理¤

「你在正征服一個敵人,還是單純為征服我?」我問他。

他猛地抬頭看著我,眼睛顏色更深了幾分:「這話什麽意思?你現在還算是我的敵人嗎?是嗎?」

「不是。」我冷靜地說。

「陳碩,在宙風,我沒有虧待你。」他的表情很認真。

「如果我是像秀芳那樣的女人,也會投靠你,可惜我不是。」我笑著陳述事實,「我會回曼哈頓。」

他的目光閃了一下,沈默數秒鍾:「隨你。這是你的事。」

「這算是你的意見?」

「你沒有選擇在我眼皮子底下對付我,我已經很滿意了。」

他比我想象中更敏銳,他d悉一切,什麽都算到了,但雙方卻都棋差一招,有一件事我們都沒有預料到,可大家心知肚明,說出來沒有任何意義。

「我留在這兒對誰都沒有好處。」再發展下去,不知道會是怎麽個局面,我的游戲有點失敗。

「這場仗是你贏還是我贏?」他苦笑道。

我沒有想到他會這麽講:「我輸,你也沒贏。曾偉祺把我們那天的事說了,所以你外公第一時間命令我回去,他怕我真的會害死你。」

一個重傷,一個無從c手,一個上了對手的床,我相信此刻張守輝恨不得一槍斃了我們。

「老頭子不會讓你好過的。」他這樣說,我覺得起碼算得上是種關心。

「留在這兒就好過?」

「如果──」他的手指輕觸我的臉,「我和成業合作呢?」

34

我心一跳,但馬上鎮定下來:「感激你這麽說,但你不必也不會這樣。」

「陳碩,你是誰都不相信。」

「是,我連自己都不相信。」我笑,「如果是為個女人,人家會說鄭耀揚是絕世情種,為紅顏情願放棄半壁江山。如果是我陳碩,沒有一個人會給你理由,他們會當鄭耀揚是個世紀笑話。你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

「我們真的不在同一個世界嗎?」他深深望著我,「或許我可以讓老頭子手下留情,三千萬買你一條命,行不行?」

「我有那麽值錢嗎?」我訕笑。

「說不定──還不只。」他靠上來,攬住我的頭來個舌吻。

過癮地氣喘:「是,我應該讓所有人知道宙風的領袖人物鄭耀揚跟我上過床。」

「我不介意你去宣揚。」

「呵,為什麽一直不結婚?有那麽多痴心的情人。」

他胡亂抓著我的頭發:「你想我結婚?你想?你不想。我不結,是因為總覺得差點什麽。」

「差什麽?激情?」我狠狠地咬住他的下巴,「興奮?」手探到他下面,「還是禁忌和緊張?」隔著內k他被我揉得堅挺火燙,「到底差什麽,嗯?」

「陳碩,你……真火暴。」他禁不住將全身貼上來,用鼻子抵著我的額頭,氣息有些急促起來,「你要是女人我就娶你。」

「你真是個渾蛋。」

我激烈地與他糾纏,他扯著我的領子低笑:「是嗎?我看我們是半斤八兩。」

沒想到自己也會如此荒y,跟鄭耀揚的這種行為令人不恥,是啊,我們到底是什麽關系?曾偉祺這個問題提得好,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相信鄭耀揚也是。

他扳過我的臉難得地溫柔地吮吻,我們之間很少有這麽平和的瞬間,長時間的唇舌相抵,直到我實在受不了,使勁掙扎一下,鄭耀揚才終於松開我,制住我後頸的手也隨之放松。我整個人熱血急速上涌,強烈的情欲將我的眼神燒成一把火,我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用自己火熱的身體廝磨著鄭耀揚,直到緊緊交纏,已經仰起的下t激烈的擦碰,意亂情迷。

可能我想到自己要走了,有點激動,僅存的理智使自己脫離了鄭耀揚迅猛的進攻,氣息早已經紊亂不堪,我知道他也感覺到了我的失控。他摟著我,輕輕用唇擦過我脖下一寸的敏感地帶,我撫摸著他的頭發,真有些像情人般的纏綿。

銷魂蝕骨的快感使我們少了層顧忌,我突然想到那次上鄭耀揚時的情景,想到他那里的感覺,全身都開始發熱,血一起往下身涌去。我設想去引誘他,我用最溫柔的方式取悅他,他暫且放下警覺,我半跪下來隔著內k去含他的yj,用唇舌極力挑逗,反反復復不厭其煩,他迅速到達欲望頂點,急欲暴發出來。

「陳碩,夠了──」他很嚴肅。

「不夠,怎麽都不夠……」我站起來用手撥弄他,喘著氣用充滿情欲的眼睛盯著他,「耀揚給我,再給我一次。」

「行了吧你,別瞎來,啊!」他說這句話時,我的手指已經探入他的秘所,「見鬼,喂!」

「讓我c你,讓我c你……」我反復說著y言穢語,「給我……讓我c你。」

鄭耀揚深色的光膩皮膚已經染上一層薄汗,我將他推在門上,伏在他背部,慢慢將器性從後面送進去,他皺著眉還是極端不適,也許是站姿的關系,我掩不住興奮感,他幾乎有點惱怒地反手搓著我的臀部肌r發泄。

我縱身挺入,猛烈收緊的內膜把我帶上天堂,禁不住發出激情狂野的吼叫,我一遍一遍體會著這種狂熱的侵略和占有,我們的嘶吼震得神經都快斷了,我c入得越來越急,動作變得更加激烈,最隱密最羞恥最無防備的鄭耀揚就這樣暴露在我的視線之下,我肆意擺弄著這副令人迷醉的身體。

我難耐地驚喘:「你要把我吞了,啊!」太緊了,我都有點痛,更別說他了,「你真行,嗯──」劇烈的抽c擺動折磨著我的感官,粗重的呼吸喘息,過大的激情使我們大聲呻吟。

「你快……」他希望我能快點結束,但他極度的壓抑忍耐令我瘋狂。

不斷地給他前面熱烈的刺激,熟稔的愛撫終於使他背叛了自己的理性,狂亂的心跳在這一刻幾乎不受控制。「啊!」直到我把大量jys入鄭耀揚的體內,他居然也猛力地噴s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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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漸漸從緊綳狀態中恢復過來,兩人跌坐在地上。他的頭一句話是:「你要敢再s在里面,小心我下次把你干死。」

「還有下次嗎?」我疲憊地笑,「你確定?」

「去你媽的。」他幾乎有些無奈地罵過來,神情有種說不出的倦怠,恰恰使他陽剛的面部線條變得柔和,他突然問我,「你會這麽跟別的男人搞嗎?」

「嗯?」我看他,「呵,不,不會。你呢?」

「我會覺得很惡心。」他很坦白。

「跟我惡心嗎?」

「你?你大概不一樣。」他面無表情地站起來去了浴室,我覺得他在刻意回避問題。

緩緩撐起上半身倚到門上,回頭看了一眼地板上的jy痕跡,神經質地笑了笑,喃喃自語:「陳碩,你會不會上癮?會不會?」

35

後面的幾天里,我們並沒有機會再親熱,我被徐秀芳拉去澳門、泰國兜了個大圈。理由是:「都不知道多久以後才能再見你了。」

她靠在我肩上,比我那些美國女友都親密,她對我是種精神上的依賴,可能有些溫情的東西鄭耀揚給得不多,他只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付出精力,其他都無所謂,甚至是他的未婚妻和另一個男人出游,他也可以因公而廢私。

夜晚,在泰國一家夜總會,當我將大面額鈔票塞入舞女的大茹房里時,秀芳哈哈大笑,我們對這類低級游戲並不感冒,這兩天玩瘋了。

我們走出來吹風:「喂,從來沒聽你提過你女朋友?」

「你讓我提哪個?」

「壞男人。」她笑著打我一下,「談談最刻骨銘心的那個。」

「是不是女人都喜歡知道她周圍男人的女友情況?」

她笑:「我說你別得寸進尺啊,我認真問你呢。」

「現代人還有什麽刻骨銘心的感情?」我嗤笑,「結局都不算好,嗯,不過放心,你會是例外。」

「我覺得你是個懂得感情的男人。」

「我?是懂得做a吧?」我搖頭自嘲。

「說什麽哪你!」她笑罵著,「你這人真讓我摸不透。」

「沒有你的鄭耀揚摸不透。」

她停下腳步靠上欄桿,笑容漸漸隱沒,表情有些傷感地向遠處望去,悠悠道:「陳碩,你走了,我會覺得少了些什麽。」

「怎麽了?別說你移情別戀上我了。」我靠過去擁住她的肩膀,她有心事,肯定跟那人脫不了關系。

「我覺得耀揚最近很奇怪。」

「嗯?」¤自由¤自在¤整理¤

「我是說,訂婚並沒有令我們的關系更親近。」她回頭用那雙明眸直直注視我,「我覺得他有別的女人了。」

「瞎說。」我調開目光,「別自尋煩惱秀芳,沒有人比得上你。」

「可要是耀揚不這麽認為呢?」

「他這個人不隨便允諾,既然他肯跟你訂婚,答案你應該很清楚了。」

「我原來也這麽想,可我現在覺得不是!」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多日的偽裝有點支持不下去了,「我就是覺得他有別人了。」

「別這樣。」我的手臂更收緊了些,「永遠別為猜測煩惱,永遠別。」

「女人的直覺不會錯,那個人讓耀揚魂不守舍,他時常走神時常若有所思時常……會忽視我。」

我的心猛地一顫。秀芳一轉身撲到我懷里,反復說:「他對我不再熱情,我甚至──甚至在他脖子上發現吻痕,耀揚不喜歡別人在他身上留痕跡的!從來不喜歡。可是這一次,那麽明顯,在他換衣服時,我還看見……肩膀、胸口上都有……我受不了的,就算知道他一直有別的情人,可親眼看到還是會受不了,陳碩陳碩。」她嗚嗚哭泣,像個孩子般的,也只有鄭耀揚能讓徐秀芳表露這樣脆弱的一面,「這次,我提出要跟你出來,他竟然一點都不介意。」

我輕拍她的背以示安慰。鄭耀揚,我和你再不能這樣下去了,是了結的時候了。

回香港已經是星期一,有人來機場接我和秀芳,大家似乎也對我和他們芳姐的二人之旅感到驚異,是啊,再怎麽說也輪不到我。但因為雙方神情坦盪、表現友愛,使眾人暫且相信這只是一趟輕松的公差。

中午不顧疲勞,直接去跟曾偉祺匯合,行李直接托運,廖京已提前被護送上機,我跟阿祺搭下一班。張冀雲、波地、秀芳都來海景別墅為我餞行。

「保重,陳碩。」分別與他們擁抱一下。沒有太多的離情別緒,也不期待再多,我踏上回程之路。

在機場候機廳,我跟阿祺靜默不語,直到──鄭耀揚走進我們的視線。沒有穿西服,高大筆挺的好身板一身灰白,顯得很休閑很矯健,鶴立j群,很多人的眼光都向他看過去。他沒什麽表情,徑直向我走過來,我沒有動。

他說:「不想跟我說一聲再見?」

「還會見嗎?不可能的事情何必說。」

他把手伸過來撫摸我耳鬢的頭發,旁若無人:「別把事情說得太絕對。」

「我認為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用手臂擋開他的手。

他在我身邊坐下來,不再說話也不再動作。我們就這樣持續沈默著,阿祺用一種極其怪異的眼光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但我們始終只是沈默而已。直到要上機,我站起來。

鄭耀揚突然一把拉住我,給了我一個結實的擁抱,然後他重重吻上了我,周圍一陣驚呼。阿祺過來扯住他,鄭耀揚並沒有糾纏,可能也意識到場合問題,我們立即被分開,阿祺漲紅了臉沖他怒吼:「媽的,你個瘋子!」

我往後退兩步,用手背緩緩抹了一下嘴,所有人都在看這出好戲了,別鬧大了上明天的頭條,鄭耀揚畢竟是公眾人物。

對視片刻,我轉身疾步而去,阿祺罵罵咧咧地跟上來,從來沒有這麽著急登機,倒不是怕他會跟上來,而是怕我的心沒有隨我的腳步跟上來。

從此形同陌路了,鄭耀揚。我以為這就是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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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回到紐約,那些曾經熟悉的街道恍若隔世,適應了黃皮膚黑頭發的中環大道,對於曼哈頓的歸屬感反而被沖淡了。

張守輝並沒有立即接見我,而只是一通電話:「陳碩,你有待重新評估,好好總結一下自己的問題,一星期後我再找你。」意思很清楚:你暫時可以不必回成業了。很好,他就是有資格這麽一句話毀了別人,很好。

我不會選擇以頹廢買醉、夜夜笙歌來麻醉自己,我一直都能冷靜地應對突變,這是我惟一的優點。回到久違的上西區公寓,拉開一屋子的白布,我坐下來抽煙,暗自分析一下形勢。

我這樣的人張守輝手下不會少,沒有我陳碩,地球照樣轉。我覺得自己跳進了一個無底d,到最後是吃力不討好。

又恢復獨來獨往的生活,晚上想找個女人,但最後還是自己解決了,突然想到鄭耀揚,欲望逐漸攀升,噴得滿手都是。把枕頭蓋在頭上,不禁有點茫茫然。

房里的電話這時候響起來,誰會消息這麽靈通,第一時間知道我回來?我還沒有跟任何人接觸過。

猶豫地接起來:「陳碩,哪位?」

「就想知道你到沒到。」

我整個人震了震,聲音極力維持鎮定:「你怎麽知道我公寓電話?」

「這並不難。」

「想干嘛?」

「隔個太平洋呢,能干嘛?」他這麽說,「況且要跟你這個美國時間搭調,還真有點磨人。」

我稍微放松:「別說兩天不見就想我了。」

「還真有點。」那邊低笑,「老頭怎麽說?」

「恭喜你勝利,我快被解雇了。」

「很好,再收拾行李來香港,我等你。」

「你別他媽的胡說八道,我現在沒心情跟你攪合。」我大聲用英語罵過去。

「不是胡說,我跟老頭子談過了,只是三千萬港幣他不買賬,他要換成美金,我就說你很值錢。」

「承蒙你看得起,但我不是驢,不必由人倒賣,明天我就離開成業。」

「你以為可以干干凈凈脫身?」他這樣說,我沒法反駁,「以前知道的太多,現在要輕易走,想都別想。」

「你用三千萬美金替一個奴隸贖身?夠偉大的啊,簡直可以戴上光環成救世主了。你應該深入贊比亞貧民窟普渡眾生。」

「陳碩,你別跟我講這些瞎七搭八的,我也沒空跟你開玩笑,我跟你說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

「你到底要我怎麽樣?」口氣已經不耐煩。

我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鄭耀揚你聽好,我陳碩現在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了,就像你剛才講的,隔條太平洋呢,你沒有義務也沒有這個資格管我。懂了嗎?如果你再打來,我會換號碼。這里是美國,不是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