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2 / 2)

沖撞 曉春 未知 6304 字 2021-01-19

「你多久沒讓我碰了,啊?」他用力推開我的手臂,按住我的後頸,突然放低聲音,「多久了?你數過沒有?是你對我冷淡。」

「你今天沒資格碰我。」我冷冷道。

他忽然呼呼喘氣,看著我的眼神都變了,我本想挪開身子,突然感覺到他下邊硬了,我當即也起了反應。

多久了?誰知道。「可我能碰你。」我抬手去扯鄭耀揚的上衣,他愣了一下,聲音一顫:「這可是你先攪起來的!」

「我說過今天你沒資格發言,別讓我重復。」我沖他笑,可他笑不出來,緊綳著臉,「今天你得隨我玩。」

「別耍我了陳碩。」他想把我推開,表情有點尷尬。

「你也會猶豫?你怕什麽鄭耀揚,嗯?」我低下頭去舔噬他的胸膛,我感覺著他的心跳,有力強悍,帶著男人特有的侵略性,那觸感那曾經經歷過的狂放和激熱,這刻一下全涌向下身,我難耐地往他身上靠去,深深地呼吸,意識卻仍很清楚,他用力氣可以推開我,但他忍住了,渾身戰栗死死看著我,然後把手壓在我的腰上,似乎想將我揉進他的身體。

他誘惑我,我一個激動,把手探入他的底褲,他那兒早燒起來了,蠢動著難耐的情欲,熔岩四濺。

「你還有力氣搞?」我的手給他最溫柔也是最殘酷的愛撫,他的氣息開始不均勻,胸口緩緩起浮,異常的性感,我心中一盪,延著他完美的腹肌往下吻,在他的敏感處四處引爆,「啊……」終於,他痛苦地呻吟出聲,很沈很啞,半撐起身子看我為他服務,感覺到他的激烈視線,我一抬頭,與他充滿欲望的眼睛撞個正著,這喚起了我身體深處的施虐因子,我想看眼前這個傲慢的男人求饒、瀕臨絕境。

我邪邪一扯嘴皮,繼續低頭用舌尖試探他的熱力中心,這使他發出低不可聞的嘆息,然後,他閉上眼仰起頭陶醉地享受。我的游走速度很慢,慢得令鄭耀揚焦躁,他挺了挺腰想要更強的刺激,我卻又往後退。奮戰許久,他禁不住用手撫摸我的頭發,催促道:「陳碩,你……別折騰人……」

「少扯,你有那麽不濟嗎?」我忍著下腹的脹痛耐心挑逗他,每個地方都關照到了,他快被我弄瘋,開始用力扯我的頭發,嘴里呼呼斥道:「你真想收拾了你……啊!」但結果卻是我把他給收拾了。抹了抹嘴角沾染的痕跡,我沖他別有用意地一笑:「剛剛根本沒做完吧?」

尚未從高c余韻中回過神來,他睜開眼迷蒙地說了句:「為什麽又提這事?」

「鄭耀揚,你可也夠自私的,做了還不想讓人提。」我動作開始粗魯起來,要他翻個身,他反應過來,執拗地跟我抗衡了會兒,後來還是順貼了。我用手抵著他的背,身體壓上去,咬著他耳朵刺激他:「我今天就跟你耗上了……」直到我和他都只剩下氣息的吐吶,室內又恢復燥熱溫潤,我們激烈地交纏著,翻來覆去地抵制和進攻,在激狂的邊緣,我們全都沈了──

他的身體有些僵硬,一方面迎合我一方面又抗拒我,到關鍵時刻每每讓我退後。「喂,你放松……」我又一次輕拍他的臀,他回頭無力地惱怒:「少羅嗦──」看時機差不多,我也快爆炸了,沒等他的驚呼出口,我已經整個挺進去了,他痛得反s似的打算掙開,我卻快一步用身體蓋住他,我們就這樣躺了很久……直到我慢慢抽動,「陳碩……媽的……啊。」他被灼燙似的一個閉縮,把我的魂都吸了去,我吸了口氣,渾身打一個機靈,一把抬起他的腰,換種可以控制的方式取悅自己,我的胸口緊緊貼著他的背,在他耳朵喃喃道:「耀揚,你不老實……」

我和他的喘息斷續而發,熱汗打濕了對方飢渴的r體,潮熱又帶著點點火星,漸漸地,我無法遏制內心的激越,完全沈迷了。我開始沒完沒了地挺身,給身下的人最強烈的沖擊,他反手抱住我的手臂,皮膚的摩擦,痛苦歡愉夾雜,近乎失神的快感把我的理智沖刷得所剩無幾,我的腦子里只剩下了一個目標:讓他成為我的俘虜,讓他屬於我,讓他甘願被我侵略──

只要在對方身上,快感就可以加倍,在高c的臨界點,我和他同時忘情,不顧一切──「啊!」我全部的能量和銳利在這一刻暴發出來,他也放肆地宣泄出禁忌的熱y,明的眩暈……我頭腦一陣發熱,多日的矛盾思念在這時消化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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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令鄭耀揚原氣大傷,他躺在那兒一動不動,就是輕輕喘。這時,手提電話響起來,看某人連胳膊都不想抬了,我替他按下接聽鍵遞到他耳邊,現在是非常時期,總會生出一些棘手的事,不能耽擱。

果然,鄭耀揚慵懶地一開口,沒五秒鍾就表情嚴肅地撐起上半身。

「誰放風出去的?」他皺眉問道,沈吟片刻才道,「兩小時,兩小時後我過來,你們先盯著,准備一下。」他掛掉電話,嘆了口氣,疲憊地將頭埋入枕頭,我站在床尾盯著他,他就這樣裝駱駝悶了一分鍾,突然扭頭朝我的方向望過來。

「看什麽?」¤自由¤自在¤整理¤

凌亂的黑發、微紅的眼睛、倦怠的表情,健碩的肌體透著迷亂過後的優雅,帶著溫和的野性,有一種頹廢的震懾力,我知道──這個男人受挫了。

他很少受挫,所以失敗的時候比勝利的時候更感性,我一下移過去,他有預感似地連忙起身想逃離現場,卻被我制住,看拗不過我,就主動來了個熱吻。

我低下頭:「怎麽?」嘴唇劃過他的耳際,「鄭耀揚我警告你,你現在最好全跟我說了,別漏下。」

他翻了個身坐起來,倒也干脆:「有人招了廉政公署和警局的人來查宙風的帳目。」

「有沒把柄讓他們抓的著?」

「我盡量蓋吧。」

「知道誰開得口子麽?」

他看著我沒說話。

「張冀雲這回不上道。」我替他說了,「可是,這次是來真的,有本事招來政府當局作後盾,就是不怕事情鬧大,他的後台比你大,或許他們就指著事情能搞大搞臭,你鄭耀揚再怎麽一手遮天,也不一定能頂得住那幫人的折騰。」

「呵,被你說著了,他們來頭比我大。」他下床去浴室,我跟上去。

「跟張守輝沒關系吧?這麽存心惡搞,不是他的作風。」鄭耀揚的逆反心理嚴重,來硬的根本制不了他。

「又對了,跟成業是沒一點關系。」他邊沖澡邊回頭看我,「是港內一個跨國公司,聽過亨通實業麽?」

「如果是亨通,你麻煩就不是一般的大了。」我走過去,「怎麽結這麽大個梁子?」

他苦笑一下:「上個月宙風c足房地產業,招標時宙風下了血本硬跟亨通爭了兩塊九龍的地,讓對方很不爽,緊接著威利誘的全上了,做慣大佬的通病,你也知道我不吃那套,他們就急著放惡狗來咬。」

「重金收買張冀雲。」

「人為財死,我也沒權力讓人忠心到底,或許,我平日對其關照不夠,也或者無意中惹惱了他。」鄭耀揚就是這點大氣。

「把地讓給他們。」

「你說什麽!」

我已經走到他身後,右手撫上他的腹肌,重復一次:「把地讓給他們。」

「現在不是我要跟他們搏,是他們下決心跟我拼,都像你那麽保守,宙風當初就沒法出頭。」出乎意料,他的壞脾氣沒有發作,「這仗,我是沒把握。」

「你贏得夠久了,鄭耀揚,是時候保守一下了。」我的手來到他胸膛,「我想見證你的成功,這一次你最好收一收。」

「你認為我舉動魯莽?」

「不,你的行動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但方法太硬,給人感覺太囂張,他們不對付你根本不可能。」

「我需要談判專家。」

「我出馬行不行?」

他猛地轉身盯著我:「我不想你趕這趟混水。」

我不理他:「我跟你一塊兒去宙風,明天宣布我參與董事會事宜,要是你再多一句廢話,我跟你翻臉。」

「可別後悔。」他嘴角含味地笑了笑,有點邪氣。

「你這家夥有時候的德性,我真叫看不慣,看有人來整你了,我還卯足勁替你,我已經很夠意思。」也跟他戲侃。

「行,過會兒有你受的。」他往我身上沖水,「別再跑了,陳碩,答應我。」

「看你用什麽待遇留我。」

「你賺得還不夠?法國郊外的別墅都有了,說不准狡兔三窟,留了好幾條後路。」他突然笑著看我,「對了,這麗月宮的鑰匙你一直留著?」

我把他推開:「閑話少說,你動作快點兒。」

「想轉移話題?」¤自由¤自在¤整理¤

「混球,平時是對你太客氣了。」我邊罵邊踩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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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我開。」他把鑰匙扔給我。

再次駕上鄭耀揚專屬的座騎飛速趕往宙風,他一路看向車窗外,沒說話。

待走進辦公室,我往辦公區看了一眼,問道:「喬安娜調走了?」

「呵,還念念不忘了你!」他邊撥電話邊回頭,「她那當官的爹把她招回去了,這種大小姐不會給人做工太久的。」我想起那花園別墅,輕輕扯了扯嘴角。

他對牢電話:「人什麽時候到?嗯……讓董事局全體成員來公司,對,立即。」

看他放下聽筒,我接下去:「還是等明天吧,人來了,先看看情況再說。」

「不必等,今天先碰個頭。」

「你c之過急,會有人以為宙風要倒台。」

「挺不過去,真得倒台。」

「這話真不像是出自鄭耀揚之口,嘿,哪天你要是倒了,我倒也不介意養活你。」

他笑:「那到時我還得多謝你賞我口飯吃。」

「不用這麽早謝我。」

宙風的財務總監和相關負責人一行四人,攜帶著部分機密材料過來與鄭耀揚合計情況,他立即帶人進隔音會談室,我避諱著正要走出去,鄭耀揚眼睛對著資料,卻揚聲叫住我:「陳碩,你留下。」

我只好退回去,那總監與我在董事局例會上碰過幾次面,其他人我一一握手示意:「陳碩。」

分析會開始──「把該勾通的問題統統提出來,誰都不要拐彎抹角。」鄭耀揚宣布。中午沒有一刻停留,趕出去與各部門協調一致後,統一將各類事項擺上台面,讓董事局進行探討。

「我有個提議。」其中一位高層看鄭耀揚點頭,他繼續往下說,「宙風到目前為止還在合作的銀盾,他們的前任大老板與亨通實業的亞洲區總裁是拜把,兩人在日本株式美術聯合社認識,據說交情不淺,其實可以試試從銀盾方面攻關,令他們同意間接出面和解,現在的問題已經提升到現實矛盾,不是硬斗這麽簡單了。」一番話說得在情在理。

不知為什麽,我心頭一顫,抬頭看向鄭耀揚,他也正在盯著我看。

「我認為可行,下午我就去試著聯絡銀盾。」

「沒這個必要,再想想其他辦法。」鄭耀揚居然當面否決,我有點不解地盯著他,「我認為途徑不只一個。」

「在第二個辦法提出來之前,我先去實行第一個計劃,事不宜遲,我提議速速行動。」我清清楚楚地說出來。

我們就當著眾人對視了一會兒輕勁,最後,他妥協。

下午我沒有恭候聞風而動的「臨檢人員」,而是直接去找了馮鵬飛。

「先生,你沒有預約,馮董事長沒有空檔見您。」年輕的女秘書攔我去路。

「你就電話告訴他,陳碩找他,他說不見我立即走。」我把手撐在她身前的桌子上,平靜地看著她的眼睛。

對方猶豫片刻,點了點頭:「那──我試一下,您稍等。」

在看她撥電話的同時,我心里其實也沒底,過去賣我面子為什麽,我與他心知肚明,但這次再去觸地雷,實在非我所願。

秘書小姐對我微笑:「陳先生,馮董讓您在三樓會客室等他一會兒,他正在接見客戶,走不開。」

「勞煩。」我即刻坐電梯往三樓去。¤自由¤自在¤整理¤

一會兒,好個一會兒,兩小時沒有動靜,我仍坐著,很少有人讓我失去耐性,這次也不例外。不知是他存心給下馬威,還是真脫不開身,我想前者幾率更大。

直到會客室的厚重桃門被推開,一身素色西服的馮鵬飛踏進來,四目交集,他含蓄地一笑:「久等。」

「沒事,我最近都比較閑。」我不冷不熱地答,有求於人,姿態不可太高。

隔著長桌,他在我對面坐下,目光溫和地閃爍著,很困惑的樣子。

「找我──有事?」

我陳碩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馮鵬飛跟我打過數次交道,不是不了解的。

「聽聞馮老先生與亨通實業的林總是老交情,我這次是代表宙風前來請求銀盾出面,幫助調解這場商業大戰。」我直搗主題。

「你還真是直接,這次宙風承認自不量力了?」

「可以這麽說。」我站起來,「請問馮董可否願意促成這件事?」

「銀盾從中可以獲得什麽好處?」馮鵬飛笑道。

「力所能及全無保留。」

「呵,是你太慷慨還是宙風太慷慨?陳碩,你現在可以代表宙風發言了?鄭耀揚委你以重任,你就甘心在這其中扮演這樣一個不討巧的角色,值得麽?」他也悠悠地起身,淡笑著看著我,「來銀盾吧,陳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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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你就不准備再c手宙風的事?」我的語氣並沒有隱怒的成份,反而是平靜地笑著問。

「我沒這麽說。陳碩,我從來不會想要威脅你。」他的手突然抓住我的手臂。

我皺著眉不著痕跡地甩開了,重新坐下:「我想,需要再談談。」

他也穩定下來,專注地看著我:「為什麽一下子消失個無影無蹤?是不是以往有什麽行為令你很不樂意再看見我?我沒想到,直至今日,你又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對我提這樣的要求,呵,你總是讓人措手不及,陳碩。如果說,過去我有哪些方面比較魯莽,但那也是因為對手是你的緣故。」

「你的直接我也不是今天才領教。」我苦笑,對他的表達方式我的確還沒有找出有效的辦法加以控制,「你誤會了,今天我來,不過是想馮先生念及銀盾與宙風的合作關系而有所通融,以此調解這場糾紛,化解一些不必要的風險和危機,畢竟銀盾現在與宙風仍有一些合作協議。」

「能問個私人問題麽?」

我望著他,沒吭聲,不知道他要耍什麽花樣。

「你和鄭耀揚只是單純的上下屬關系嗎?」

「這跟手頭這事兒有關聯?」

「沒有,但我想知道。」

我把身子向前傾了傾:「我和他不只是工作關系。這個答案──你滿意麽?」

他的眼睛一黯,深深吸了口氣,終於說:「這次我是幫你,不是幫宙風。」

「多謝。」我站起來,他伸出手與我輕輕一握。

「沒有人抓得住你陳碩,就算是鄭耀揚,也得時時小心。」他莫明其妙地發表了一句,等我們走出會客室,他轉身,「說好了,這星期再陪我打一場球。」

「那你可得保證沒有狗仔隊出沒。」

「行,我包場。」他一笑,稍有些尷尬,「我並不想轉戰娛樂圈。再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警惕地看著他,他搖了搖頭:「別太警覺,別拒我於千里之外,我想我們還算是朋友。」

「朋友。」我點頭笑了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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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公司大部分人都沒回去,應付完那些政府官員,大家都精疲力竭地繼續奮戰,鄭耀揚拖我到他辦公桌前坐下。

我問:「聽說檢查得並不具體。」

「他們有意發宙風一馬,似乎情勢還有轉圜的余地。」他有些意外的樣子,隨即又說,「馮鵬飛怎麽這麽干脆?」

「這有什麽奇怪,失去宙風這個合作夥伴對他也沒好處,對他來說,不過舉手之勞,事情到底有沒有效果,並不在他的管轄范圍。」我挑眉淡淡地說。

「他不會使什麽壞招吧?」鄭耀揚一臉嚴肅地繞到我身後,把手臂繞過我的肩膀,「我發覺那小子對你……」

我打斷他:「又來勁了你!馮鵬飛也不是一個猥瑣的生意人,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似的老j巨滑。」

「老j巨滑?你這亂用成語的毛病還改不掉了。」他低笑著忽然輕咬我耳朵,「表面越規矩的人越危險,你不知道?」

鄭耀揚從不在辦公室有所舉動,此刻,我訝異於他的親昵動作,一時倒也沒想到推開他:「不見得,像你這不規矩的也不見得是安全的。」

「哼,會跟我耍嘴皮子了。」他的唇齒轉戰脖頸部位,「我不敢對他冀望太大,更不會將宙風的命運寄托在一個說客身上,但你是特別的,你一直是特別的,讓我覺得放心,也──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