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2 / 2)

沖撞 曉春 未知 6294 字 2021-01-19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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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耀揚把我擠到泳池南角,雙手撐在我身體兩邊的水池邊緣,上半身貼過來:「陳碩──孩子昨天出世了。」

「什麽?!你再說一次?」突然間,我又徹底明白了這意味著什麽,「噢,天哪。」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gt已經發了律師函過來,莉蒂亞不想孩子牽扯進家族糾紛,在孩子成年前你擁有一半監護權。」

「我現在這個樣子,費斯特家會同意這樣的條件?」我簡直不能相信。

「蘭迪默、達莫都簽了字,承認孩子的監護權,你應該知道是為什麽。當然,現在我也不得佩服莉蒂亞這個女人,她懂得讓孩子得到安全,而不是虛名。」他的身子貼得我更緊了,「陳碩,現在什麽感覺?」

「我只知道,我仍然看不見。」

「你很快能看見,我從來不懷疑,情況有好轉,醫生已經告訴過我。」

「老實說,真怕自己就這麽瞎了──」我沈浸在方才的震驚當中,口氣難免有些沮喪。

「你怕了?別忘記,你是陳碩。」他低低一笑,「怎麽可能輕易被擊倒──你知不知道,最近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你總是側著耳朵聽,那樣子很誘惑人……」

我沒想到在這種氣氛下他還能扯上這個內容,無奈地笑罵了一句:「你他媽又哪根筋搭錯了,唔──」始料不及,他迅速捕住我的唇,輾轉吮吸激情似火。

在身體被用力抱住的時候,背部與泳池磨擦,有痛感。我只好攻守兼備,主動抬起手臂用全身力量擁吻鄭耀揚,舔遍他溫熱的口腔,他則啃咬我躲避的舌。也是在突然間,我意識到──這是露天,這是泳池。

我退開:「在這兒?你確定?」

「這是我們的領地,你怕什麽?」感受到鄭耀揚又一次欺身上來,吸吮我的舌,感受他有力的手緊緊箍住我,「我們來慶祝,慶祝你初為人父。」也許是此刻有些茫然,也許是被他迷惑,也許是情緒需要宣泄,我也亂了,興奮得全身發熱,周身的涼水也沒能使我冷卻,前所未有的緊張包圍了我。

「在水里做的感覺,比想像中還好……」他的氣粗起來,陶醉地牽引我的手往他的下身去,那兒瞬間脹大,我吃驚地渾身一震,他已經扯下我的泳褲,手撫上了我的,「呃。」帶著愉悅的戰栗,我呻吟出聲。

被過大的亢奮刺激得不能自持,他松開咬住我的唇,狂熱地掠奪我的脖子、鎖骨、胸口,最大限度地將我溶入他的身體,我只能用感覺,耳邊敏感處是他越來越粗重紊亂的呼吸,急躁的溫潤,攜帶著滋長的渴求和情欲快速淹沒我,我們的肌膚廝磨相抵,難舍難離,不能想象那一池清澈,輝映著兩具精壯有力的r體是什麽樣的景象。每次面對對方嫻熟的挑逗都無法不激動,身體的渴望已經認定沒有免疫的必要。

我清楚,鄭耀揚從來都不掩飾自己飢渴的目光,我們時常會被彼此做a時所表現出來的「非常態」迷惑,相互引誘無法自拔。這一次,即使看不見他的表情,但近期的身體敏感度很是異常,我能清楚地感覺到他迫不急待的試探和邀請。

「別在這里,嘿……」我還是想喚住他,可他已如脫僵野馬,完全將周遭置之度外。

「陳碩,我要你,這次──不准說不。」水面一陣s動,激起千層激浪,他強壓下那過烈的情欲貼近我,暗啞著嗓子重申一遍:「我要你,現在!」他吐出的氣息掃過我的耳際,我輕輕一顫,感覺失控。

他的手在一陣陣均勻地使力,我的力氣隨著池水流失,頓時滿腦意亂情迷,我把他緊緊抱住,胸膛相抵唇舌相觸,渾濁的呼吸漸漸相混,他的手指探入我的身體,我整個人僵直,拼命調整氣息。

那興奮昂揚的家夥借著水力猛地頂入我的體內──「啊……」在鄭耀揚進入的那一瞬間,發出極度滿足的輕嘆。

他在我身體內部瘋狂的律動打碎了我僅存的理智,痛已經不算什麽了,雙方正享受著極至的性a,幾近沈迷,性器捅入抽c的感覺使我潰散。我們肢體相纏,奮力迎合,我的右臂環上他的脖子,在每一個頂入下他都發出激情的嘶喊,全然沒入磨擦的狂歡中。

「陳碩……你給我了,啊──」

「耀揚……」

放盪地搖擺與呻吟,前後夾攻,過大的快感讓我們全身顫抖,喘息愈劇。我似乎又看見那雙羈狂的眼睛,此時因情欲而銷魂奪魄。如果他想撕裂我,趁現在,我會配合,凶狠的、技巧性的刺入,強烈的沖擊蘊含著他所有的熱情,在那一刻,我知道只有鄭耀揚可以做到如此地步,迅速達到性a的巔峰,低聲的嘶喊透著巨大的歡愉,激情狂野熱y四s。

鄭耀揚在這一次的狂泄後清醒了些,他單手撫上我的下巴,再次向我,一把抬起我推倒在泳池岸,壓上我,激烈地奪去我的呼吸。我們互相撕咬,光l的四肢纏繞交織,迅速又融為一體。躁熱迸發,貪婪焚燒著我們,不留一點余地。

寫好這段,我只想說:世界處處充滿愛,有愛便有希望……(什麽跟什麽啊,是不是該考慮金盆洗手了你!)知道耀揚陳碩是怎麽紅起來的麽?就是這兩人夠勁夠猛。我通常都是想不出往下該怎麽接的時候就換成寫激情戲,這招辣吧?嗯……下次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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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兩人精疲力盡進更衣室沖了個澡,也不擦,直接出來躺在大沙灘椅上,鄭耀揚撫摸著我濕漉漉的身體,我們都好半天才緩過氣,他側過身子在我耳邊低聲道:「陳碩,是、我、的。」

「你還是那麽自大。」

「有麽?」他吻我的肩膀。

「啊──」我突然發泄似地大喊一聲。

「干什麽?有那麽痛?」他有些好笑地問我。

「我快瘋了。」用手蓋住臉好一會兒,「知道是男孩女孩麽?」

「女孩。」他的手指延著我的腹部一路向上,口氣居然有幾分得意,「我給取好名字了。」

「名字?什麽?」我漫不經心地問,抑郁驅散了幾分。

「陳揚。」

我不禁發笑,立即推翻:「嘖,難聽又無創意,還挺有主意的你!誰授權讓你取名字了?還真是什麽都愛c上一腳。」

「我警告你陳碩,這事兒上,你少跟我扛。」

「忍不了扛你就別忍。」搖頭輕笑,過片刻,我說:「我要親自去趟美國。」

「已經讓代理律師全權負責了,不用你去c這個心。」

「我肯定要去。」

「你怎麽去?你告訴我要怎麽去?!」他提了提嗓子。

「你他媽真當我是廢人!」我坐起來有點惱,「我還非去不可!」

「好,你去,你陳碩拗的時候誰攔得住!」他半妥協半威脅,「但這回我不能陪你過去,這兒根本走不開。」

「我可沒提這樣的要求。」

「ok,你一向有主意,我管不了,一會兒我約律師過來,你們談談,他會跟你講一些細節。明天就訂機票,大後天啟程,我知道你是有了想法就一刻也呆不住的人,到紐約,gt那兒會有人來接應你們。」辦起事來,又發揮其雷厲風行的作風了。他起身拉我手臂一把,似乎立即把這事拋開了一樣,迅速轉換話題,「下午要去醫院復查,可別忘了。現在跟我走,吃午飯去,你也餓了吧?」

我聽他這次如此果斷,心情也有些輕松起來:「我發覺我現在就跟那小狗小貓似的總被人牽著走。」

「你什麽時候見我牽過貓狗了?你知道,我對除你之外的生物都過敏。」

「去你的。」

這時,他輕笑著隨手把運動衫遞到我手里:「我可不想家里那幫人盯著你研究半天。」

「哪幫人會比你鄭耀揚還無聊?我身體構造應該挺正常啊?」我套上寬松的衣褲。

鄭耀揚聽後居然大聲笑起來,我很少聽見他笑得這樣爽朗無拘束。

進客廳,管家上前來:「先生,剛才……」鄭耀揚興致不錯,攔住了他的話頭:「噢對了,午餐不用送房里去了,就在餐廳吃吧。」然後回頭問我一句,「陳碩?」

「嗯。」

「不是先生,是……」管家欲語還休。

就在這時,牽著我的那只手突然使勁,下意識地捏了捏我的掌心,空氣一下子像凝住了一樣,我馬上意識到了客廳還有不速之客在。

鄭耀揚首先打破僵局:「我想我知道了,你出去吧,啊對,餐廳加個座,有貴客來了。」

管家退出去後,對方諷刺道:「到處牽著個男人,是要昭告天下嗎?還是怕人不知道?夠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個冷酷而熟悉的聲音傳入耳膜,我心里打了個突,驚異得不得了,這人分明是、分明是──張守輝。他怎麽會在這兒?剛才!剛才要是他來泳池邊找過鄭耀揚,這會兒非置我於死地不可。

果然,他發出嚴正的警告:「你跟他還真是──真是讓我難以置信!你們……有沒有腦子的?有沒有認真想過後果?!這丑事要是傳入商界,你的處境會有多不堪!你還有沒有廉恥!不想混了啊耀揚?!走到今天這一步,卻為個男人毀掉一切值得麽?」

鄭耀揚反唇相譏:「如果要說值不值得的問題,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今天,就是要我鄭耀揚把宙風整個奉送給陳碩,我也決不後悔!我這樣解釋你滿意麽?」

張守輝的臉色我可以想象,一定鐵青得可以,大概是沒有想到鄭耀揚會這樣回復他,他有短時間的沈默,待再開口時,聲音已是異常森冷肅穆:「他現在不過是個一無是處的瞎子。」

鄭耀揚接得並不激動,但聲聲震在我心上:「他就是廢了,我也要他!沒有人可以取代陳碩,從來沒有。」他松開我的手,往前邁去,「我對你一再的容忍和退讓,不是因為你是我的長輩,而是因為──是你,把陳碩送到我面前,讓我看到他。當然,跟你這種的人談感情是太奢侈了,我跟陳碩的事只是我們兩個人的,與任何人無關,你跟我談的那樣條件,自那顆子彈之後,我已經徹底推翻了,我不怕你再對付他,你對付他,我就會對付你,很公平。」

張守輝認為自己很理所當然地可以教訓不肖子孫,以為自己可以代表正義道德的一方勸戒罪人從此改邪歸正棄暗投明,但結果卻是他被人數落反將一軍,自然不爽到家。

「陳碩!你也是當父親的人了,以後你要怎麽面對你的孩子?你們這種關系根本見不得光。」張守輝的矛頭突然指准了我,他的消息還真靈通,我也不過是前一小時才知道。

在經歷這一切之後,我反倒可以平靜了,生死明暗一線間,我還沒有離開,鄭耀揚也沒有離開,這才重要,我只是淡諷一句:「見光?呵,我根本看不見,我缺的就是光。」

張守輝被激怒了,他直沖著鄭耀揚去了:「好哪,真好哪,居然出了這麽個不肖子,我寧願一槍!了,也不能容忍這樣的丑事!」

只一瞬間,我似乎聽見了──危險。

「不要!」我迅速喊出來,本能地往他們的方向沖過去,中途小腿被沙發撞到,手肘擋在茶幾上才沒有絆倒,嗓子難得的有些顫抖,「你別動他!有什麽你沖我來,別動他──」

「這兒輪不到你來向我發號施令!」張守輝吼過來,「我不想我的外孫日後成為別人的笑柄,抱憾終生!你這臭小子一向無牽無掛,要多瀟灑有多瀟灑,還有傻女人給你生孩子,你總可以不管不顧地調頭走人,然後把爛攤子丟給別人處理,不得不承認你夠能耐啊!陳碩,我是看著你一步步從成業走出去的,你以為我看不出你那點兒伎倆?我清楚得很!你從來也是冷酷不羈,今天要不是瞎了,你在耀揚身邊會呆得住?!」

「夠了!你沒有資格污辱陳碩,要開槍你盡管來。」

「鄭耀揚,你逞什麽英雄!」我怒得聲音都變了,張守輝棄失冷靜,這信號太危險了,我看不見,不知道如何來控制局面,不過他的那些話句句都刺到我的心臟。

張守輝冷笑:「會伏軟會討饒了啊陳碩,更高桿更圓滑了!但你真的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麽?!」

他軟的不吃,我也只好迎刃而上:「你看不慣我和鄭耀揚在一起,你從來不相信任何人、任何感情,有誰擋你的路,你就會開殺界,殺一個殺一雙對你而言可能沒有區別,包括你的至親、下屬都會自動退開,這樣讓你覺得有成就感?我無法理解,就好像你無法理解我們。有的事你不能阻止,何必堅持?我替你賣命那麽多年,除了冷酷我還得到了什麽?今天我陳碩能夠活著站在這兒,不是拜你張守輝所賜,我死過不只一回了,可無論情勢怎麽變,你的槍口卻始終對著我,不肯放松,你大可能一槍把我解決了!但如果你不能,就不要再c手我和耀揚的事,因為你根本阻止不了!」我憑感覺一步一步沿著茶幾往張守輝的方向邁,「你可能以為自己c縱了全世界,但你卻永遠無法c縱我和鄭耀揚。」

這可能是我這輩子一口氣說得最多的一次,但有人可能並不領情。

「難怪耀揚被你搞得暈頭轉向,原來今天的陳碩是死而後生、脫胎換骨!」張守輝不無諷刺地說道,「無論是騙術和口才都已練得如火純青,真是今非昔比啊陳碩!」

「別費力了──」鄭耀揚這時冷靜地開口,我以為是對我說,結果卻發現他是在對著張守輝講,「別費力了外公。我今天承認你是我的長輩,是想你以後不要再干涉我和陳碩的事,就算是r嗅未干的小鬼,也不需要在私人問題上受人指點安排,我認定的事認定的人不會輕易改變,其實我根本不知道能跟陳碩相處多久,我生平頭一次對個人問題沒有把握,但我肯定,這樣的感情不會在我身上重復第兩次。我不要求你接受,因為根本不需要,我不過是希望得到你的承諾,不要再破壞我千辛萬苦獲得的,破壞,只會造成兩敗俱傷的結果,我真的不想和你斗。」

「哼,你居然會講這樣的話!現在,站在我面前的就算是社會最底層的女人,我也會尊重你的想法,但這個人是──你口口聲聲要我承諾不去阻止你們,可理由夠充分麽?你覺得只要你樂意就能任意為之?沒想到你這麽天真耀揚,面對這個問題,你像個未經世事的小p孩,你根本不清楚自己正在做什麽樣荒唐的選擇!」

「如果必要,我會以結婚來解釋這段關系──這段你深為不齒的、讓你感到憤怒的關系,可那只是你庸人自擾,我要證明這絕對不是你所說的什麽荒唐之舉,我萬分認真慎重。」

這話一出,不只張守輝,我首先愣住了,動作都僵了僵,受到的震盪真是太大了,完全失去反應,剛剛的氣勢一下子被打消,只剩下「震驚」二字。老天,我聽見了什麽?!如果不是我幻聽,那鄭耀揚的確講了「結婚」兩個字,他在搞什麽。

「哈哈……」張守輝大笑起來,帶著怨毒的頹喪和挫敗,「好外孫啊,好啊,竟然能講出這樣一個世紀笑話來侮辱我這老頭子!」

「不是笑話,我認真的,這輩子最認真的一次。」下一句卻是對我說的,「陳碩,你說呢?」

「嗯?」我有點兒懵了,「什麽──」

「結婚。」

「夠了!」張守輝大力拍了拍沙發靠椅,發出沈重的砰砰聲,「你們繼續胡鬧去吧,我不管了,從此不管了!你們要去墮落、甘心遭人唾棄,我決不再c手,好自為之吧!」他踏著厚重的腳步離場,像是真的失望透頂了。

鄭耀揚在沙發上坐下來,隨手拉了我一把,我也在他旁邊坐下,深深地呼了口氣。過許久,鄭耀揚輕問:「陳碩,你想過我們的將來麽?」

「將來?」

「我們的關系可以更進一步,比如──結婚。」

我站起來:「我沒想過。」¤自由¤自在¤整理¤

「你怕?」

「這有意義麽?」

「你覺得沒有意義?」

「我只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我復又坐下,把頭埋入掌心,「我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了,如果以前還有一些在乎,現在卻真正是不在乎了。但是結婚,沒有人會承認的,只會給你圖增麻煩而已,我跟你不是靠一紙協議維系的,就算在國外,我們這樣也並不真正被重視和認可,所以何必多此一舉。」

「全世界反對又如何?誰都看不懂又如何?的確,沒什麽必要,也許是我……」他伸出手握住我的手掌,「也許是我自己在猶疑,不知道手頭擁有的到底是些什麽,那不是實物,很難控制你知道嗎?我怕抓不住。」

「抓不住我麽?」我低低地笑了,「鄭耀揚,你這人還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嘖!」他有點兒氣惱地拍了一下座墊,很有點無奈,「跟你一正經你就繞我。」

「有麽?」我還是笑。

我揉了揉太陽x:「我跟你那情形──就好像跟全世界人犯沖似的。」

「呵,累啦?還是要投降?」他輕聲調侃我。

「回回跟人拼命,到處是埋伏,誰都有興趣在我們之間卡一個位,也太費勁了點兒。」

「我讓你覺得費勁?之前怎麽沒看出來?」

這家夥!我手肘迅速掃過去,他溜得倒快,居然沒砸到他:「別怪我欺侮殘疾人。餓了,先去吃飯。」說著就走,還真把我撩一邊了。

其實,近階段的葯療理療都很順利,頂級的醫師和護理師在旁精心會診,眼前已經不是全黑,偶有些模糊的光亮。

為了能讓我即使行動不便,嘴上仍能占優勢,派孫律師同行──鄭耀揚的私人代理律師,在出發前與我詳細作了一番分解。

「別太躁,他們雖然已經答應合作,但並不代表他們不會給你出難題。」鄭耀揚親自開車送我們去機場,路上還忍不住提醒。

「不用擔心,我有分寸。」

直至進到候機廳,鄭耀揚突然把我的右手拉過去,我一驚,這男人大庭廣眾又想干嘛?他的手勁很大,沒允許我掙開,然後我感覺到掌心觸到一個冰涼的東西。

「搞什麽呢你?」我輕嚷。

鄭耀揚將那環狀的東西套入我的無名指,一剎那,我有點兒明白了。

他在耳朵說道:「陳碩,我這輩子跟你耗定了。」

「誰說要跟你耗了?」

「你不跟我耗也行,但不許找別人。」

「服了你。」我若無其事地站起來,「要登機了。」

「孫律師,陳碩就交給你了。」

「鄭先生。您盡管放心。」

我拍一下鄭耀揚的肩膀:「別羅嗦了,走了。」

「戒指別除下來。」

「這對我不利,魅力值會降低。」

他低笑出聲,上來擁抱我:「你現在可不是單身,記住。」

「還真有點兒不習慣。」我推開他,輕笑,「某人記得提醒自己就好了。」

直航照例是坐得脖頸僵直,gt的小分隊不只有接機准時,連行動也很奏效,凡事都有方案計劃,費斯特家步步為營,應付得也不輕松。

我與莉蒂亞終於碰面,她讓我撫摸她的臉。

「我胖了許多。」她的笑聲很柔和。

「相信我,你還是很美。」

她靠進我懷里:「你的眼睛聽說在康復當中。」

「是的。」

「孩子在育嬰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