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1 / 2)

我的多情玩伴 未知 6273 字 2021-01-19

小胖子每天下班後,屋子都收拾得非常整潔。有時還灑了香水。母親總會把李叔叔來過的情況跟他說說。以前說「你李叔叔來過了」,現在把口氣變了,說「他來過了。」桌上放著吃的東西,母親說「他買的。我讓他別買,他硬是買了。我又不喜歡吃。」小胖子就笑笑,覺得母親把這個「他」字說得妙趣橫生,余味無窮。小胖子每月給她一千元生活費,基本生活是綽綽有余了。生活開支都由她自己安排。母親能把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條。

見母親精神好了,氣色好了,小胖子也高興。仿佛在一瞬之間,單身的母子倆就組成兩對戀人了。各自愛著各的愛人,各自經營著各的愛情。小胖子總要想多陪陪母親,讓她徹底康復,不再犯病。母親知道兒子的用心良苦,她對小胖子說:「你不要老是陪我,你到周雪梅那里去玩吧。年青人,就該有個年青人的樣子。該戀愛就去戀愛。」

母親也不再怕小胖子提房子的事情了。小胖子猜測,這也許有李叔叔的作用。因為李叔叔是明白人。母親特意到新房子里看了看,誇贊不已。她為兒子祝福著,也為自己祝福著。小胖子已經當著周雪梅的面,鄭重其事地對母親承諾過了:如果自己結婚了,就把原來的房子騰出來,讓她和李叔叔住。這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得到了母親的高度贊同。這說明,小胖子房子裝修好,母親的婚事也就指日可待了。她那美妙的黃昏之戀已經含苞欲放,不久就會開花結果。幸福的天使就蹲在門口朝他們張望。

小胖子來到我處,神氣十足地向劉真提出一個問題:「大姐,你知道愛情的力量有多大嗎?」

劉真看看我,不知道他是啥意思,一時回答不上來,搖搖頭說:「不知道。」

小胖子說:「那我告訴你吧。我媽一戀愛病就好了!」

劉真說:「這么說,戀愛有醫療作用,愛情是葯嘍?」

小胖子說:「不僅是葯,而且是良葯!」

劉真說:「可是,當愛情自身有了毛病的時候,那就很難醫治了。」

小胖子說:「所以,千萬不能讓愛情生毛病。」

76、趙德發與妻子周雪冰的關系日益緊張

趙德發與妻子周雪冰的關系日益緊張。他開始留戀歐陽一虹。

玩伴們中總是不斷地發生著涉嫌愛情的事情。小胖子的戀愛正在長驅直入,我和劉真的戀愛也根深葉茂,小胖子他母親和李叔叔的戀愛穩扎穩打,而趙德發的愛情卻處在高度危機之中。就連我這個戀愛中的人,都看得眼花繚亂了。

趙德發與妻子周雪冰的感情持續僵化。以前他每天回家吃晚飯,因為周雪冰長期不跟他說話,見了面就說聲「你好」,那種彬彬有禮的樣子讓人永生難忘。與其如此,倒不如罵娘舒服。雙方「你好」之後,各自板著一張生鐵似的臉走開了。趙德發受不了,那飯也就吃不下去。再好的飯也沒胃口了。在家里,唯一聯結他情感的,只有兒子毛毛。毛毛是他的骨血,是他的心肝寶貝。在很大程度上,回家的主要目的就是看看毛毛。吃飯就變成了象征性的一件事。往往是一端上碗,肚子就感覺飽了,食欲全無。沒有食欲,並不等於不飢餓。到了半夜肚子又餓了。他得起床到廚房找吃的。響聲一大,就把周雪冰和兒子弄醒了。周雪冰的耳朵特別尖。她會翻身起床,穿著睡衣睡褲站在她房間的門口,對趙德發說:「你就不能輕點?三更半夜,裝修房子似的!既然明知要餓,那晚飯就吃飽呀!裝什么斯文!」聽聽這話,看看她那臉色,趙德發連吃零食的心思也沒有了。他越來越感到,他是個窩囊的男人,他連讓周雪冰跟他吵架的能力都沒有了。這個家他是著實呆不下去了,索性晚飯就不回去吃了。他把晚飯也放在了歐陽一虹那里吃。

周雪冰唯一關心趙德發的,是他的生意。她並不直接問趙德發。她有秘探周雪梅在公司卧底,可以隨時掌握公司的財務情況。可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這一點趙德發早就防范了。大筆生意他都從公司帳外走,不從周雪梅手上路過。至於發票和納稅的問題很好辦,用別人公司的發票,連同稅款一次結清,以不至於造成隱患。在周雪梅的帳上,他公司的經營情況從來就沒好過,一向都是平平淡淡,不死不活的。而周雪冰怕的就是,在夫妻關系緊張的時候,趙德發把帳上轉移資金出去。可她每回從周雪梅那里得到的情報都是經營狀況一般。所以,周雪冰也以為,趙德發的電腦公司沒有什么油水了。她也從其他的電腦公司聽說過,目前市場低迷,類似的公司太多,賺不了什么大錢。真正能賺錢的也沒幾家。周雪冰知道,趙德發是不懂電腦的,用的是手下的人腦子。不懂電腦的人當電腦公司老板,不賺錢是情理之中的事。

趙德發早就注意到周雪冰的動靜了。周雪冰越是對他防范,他越覺得周雪冰面目可憎。相反,趙德發越是覺得歐陽一虹好。這也促使趙德發和周雪冰在婚姻道路上越走越遠。趙德發對家的厭惡也越來越明顯。

晚上六點鍾時,趙德發准時來到歐陽一虹那里吃晚飯。歐陽一虹的家成了他的旅館,他每天都要在這里吃兩頓飯。他甚至把換洗的衣服帶了一些過去。考慮到歐陽一虹在讀書,准備考研究生,他不想加重她的勞動負擔,便請了一個鍾點工。鍾點工是上海土著,做得一手地道的上海菜。有了鍾點工歐陽一虹也不用自己做飯了。趙德發每天只管帶著嘴來就餐就是。每天這個時候節奏都是一樣的模式:吃飯後,鍾點工洗了碗,收拾好廚房,然後就離開了。剩余的飯菜留著第二天做午餐。鍾點工一走,就剩下趙德發和歐陽一虹兩個人了。接下來就是看新聞聯播,聊天,或者上床。

我的玩伴趙德發算得上是個s男人。也是個有創造力的男人。據說這類男人的性欲就特別強。他們在性事上的貪孌與生俱來。特別是雙方都感覺新鮮的時候。這在趙德發身上體現得尤其明顯。他不滿足於跟歐陽一虹兩人辦完事就走,他很留戀她的身體,他也很喜歡跟她交流。趙德發只有高中文化水平,除了建築、打槍和疊出有棱有角的被子外,其他什么都不懂。對於他所經營的電腦,他也只是一知半解,略知皮毛。歐陽一虹就不一樣,知書達理,能說會道。說起話來細聲細氣,條理清晰。是那種典型的淑女型女孩。她吟出任何一首天下詩文,對趙德發來說都是新鮮的。趙德發很仰慕她的學問。聽她說話是一種享受,跟她睡覺也是一種享受。兩種享受合起來就成了愛。趙德發躺在她身上的時候,在感覺占有了知識分子的同時,也感受到一些靈氣。他從對她的占有中獲得者了對自己知識蒼白的填充。他覺得,他們兩人在知識背景上的巨大落差,終於在床上扯平了。床鋪是他們唯一實現平等互利的地方。這里有著他們共同的美好。

我的玩伴歐陽一虹在對趙德發的愛中,很大一部分是財富的原因,其余便是他這個人。趙德發心疼女人,耐心細致。女人能夠依靠的地方他都有。他除了不會做的事外,凡是他能夠做的事,他都會努力把它們做得更出色。他每回到歐陽一虹那里去,發現被子沒疊好,他會重新疊一次。他把被子疊得棱角分明,象積木一樣。歐陽一虹就不明白,彈性十足的布料軟綿綿的,怎么在趙德發的手上就特別聽話,他硬是讓它們呈現出方方正正的線條來。把這樣的被子放在床鋪上,床鋪就有了錦上添花的效果,變得更加美好了。在這樣的床上做a,就多了一份外來的情致。趙德發會充分做好准備工作,常常在歐陽一虹的下面忙碌半個小時,象一個十分敬業的婦科大夫。有時他會弄得滿臉是水。他還非常注重對方的感受,用盡了自己的力量和技巧。他首先考慮是讓對方滿意,然後才是自己滿意。他常常把歐陽一虹弄得高c迭起,叫聲一聲比一聲激越,一聲比一聲悠遠。趙德發很喜歡歐陽一虹這種知識分子的叫聲,他覺得它們就是唐詩宋詞和棋琴書畫的幻化物,體現了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的奇妙結合。以前歐陽一虹對床上的事情一無所知,竟讓他調教得好了,不僅懂了,而且成了內行。從這些方面看,趙德發不是一個自私的人,歐陽一虹也感到滿意。

正是他們互相都滿意對方,他們開始了對床和床上生活的留戀。親熱之後,趙德發不想再匆匆離去了。想到周雪冰那張冷若冰霜的面孔他就惡心。歐陽一虹也不願意讓他匆匆離開。共同的留戀就產生了一個必然的結果,不走。這天是趙德發心身疲憊的一個晚上,他似乎在這里找到了歸宿和愛撫,想好好靜一靜。他摟著歐陽一虹,撫摸著她潔白鮮嫩的肌膚說:「我不想回去了。」歐陽一虹說:「那你就別回去了吧。就在這里。」兩人就開始聊天。談他公司的事,說他又承建了一處工程,給一所中學配置了兩百台電腦,能賺幾十萬元。歐陽一虹對幾十萬塊錢已經不感興趣了,她想著很具體的事,那就是趙德發夜不歸宿之後的問題。她突然問:「你不回去,明天老婆問你怎么辦?」趙德發說:「反正我們是要結婚的。我就對她直說好了。再說,她也不一定要問。」歐陽一虹看著天花板,沒有吭聲。趙德發說:「你怎么不說話了?」歐陽一虹說:「我是不是傷害她了?」趙德發說:「你沒有傷害她,我們的婚姻早就死了。只是沒進火葬廠而已。」

說到這里兩人就不再談這事了。這太嚴肅了。可這又是他們必須面對的問題。必須談,是因為不能回避。害怕談,是因為太重大。歐陽一虹是個膽小的女孩,嘴上膽大,敢愛敢恨,但事到眼前,她真的有些害怕了。她想到占有了別人的男人,多少有些於心不安。這種不安常常使她心里隱隱作痛。從辭職以後,她的不安和隱痛也隨之加重了。她期待一種有結果的愛情。她不相信那些「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的鬼話。後來她把她的想法告訴給了她的朋友們,朋友們寬慰了她。朋友們說,在愛情的事情上談不上有良心沒良心的,良心與愛情無關。只要你們相愛就行。如果你們相愛而不敢愛,那就真成問題了,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那就是人道主義災難。朋友們鼓勵她說,你既然已經擺脫了束縛,邁出了第一步,就應當勇敢地走下去。朋友們還舉了一些鮮活的例子,「你沒見那個著名的電視節目主持人嗎?她就跟一個億萬富翁相好。兩人同居已經幾年了。那個富翁大她二十歲。」這么一說,歐陽一虹的心里又好受了。原來象她這種情況不是她一人,而是一個龐大的群體,是一類人。但她非常討厭傍大款這個詞,也忌諱別人說傍大款這個詞,她覺得這個詞太讓人惡心了,她的自尊心受到了傷害。它不僅貶低了婦女,抬高了男人,更重要的是它在無形之中突出了拜金主義色彩,再次回到過去那種男尊女卑的世界里。在她看來,她們的付出與大款們的付出是一種對等的關系,不存在交換與買賣的問題,而是各取所需,各盡其能,各得其所。如果說它確實具有某種市場特質的話,那也是一種雙贏。

77、自家的老婆茹房什么時候長大了

趙德發害怕回家,他在歐陽那里過夜。回家之後他居然發現,自家的老婆茹房什么時候長大了?他怎么就不知道?

這天晚上趙德發就真的沒回家。就在歐陽一虹那里過夜了。歐陽一虹之所以願意留下他來,是因為在她的安全期,犯不著提心吊膽。兩人不再說話了,靜靜地躺著,歐陽一虹萎縮在趙德發的懷里,象風雪中的戀人。他用他結實的身體包裹著她。歐陽一虹仿佛是第一次與男人這樣睡覺,新鮮,陌生,有種做女人的感覺,也有種被愛撫的感覺。沉靜中,她再次啟動了,又要。趙德發說:「你還挺精神的。」歐陽一虹說:「難道說我垮了才好?」趙德發說:「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精力充沛。」她說:「愛你我才這樣的。」兩人又忙碌起來。這回都出汗了。歐陽一虹躺在那里象個死人,一動不動。趙德發看她那余韻尚存的樣子,說:「這事兒太累了。」

歐陽一虹說:「好男人都是累出來的。」

趙德發說,「做a累還是當記者累?」

歐陽一虹說:「都累。當記者寫的文章,希望看的人越多越好;做a就不行,不能讓人看。做得再好也只能是兩個人知道。」

趙德發說:「將來有人會知道的。」

歐陽一虹說:「誰?」

趙德發說:「我老婆。」

當過兵的趙德發有良好的軍事素質,他正在實施他的戰略手段。他明白一個最簡單的道理,要快速跟周雪冰分道揚鑣,解除婚姻,就必須快速激起周雪冰的極大憤怒。直到她忍無可忍了,離婚的話就會從她嘴里主動說出來。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連續幾個夜晚都沒回家,每晚都在跟歐陽一虹纏綿,過著譴綣悱惻的豐美生活。事態正向他預想那樣進展著,妻子周雪冰對他的懷疑加重了。趙德發怕的就是妻子周雪冰不溫不火地跟你往死里拖,那才叫人受不了。這么多年來,他已經受夠了那種沒有硝煙的戰爭生活了,他對妻子的報答也差不多了。深深地愛過她,也讓她有了豐裕的物質生活享受。對得起她了。而周雪冰對他的懲罰也差不多了。懲罰一般罪犯也只要三五年,他卻被她懲罰了八九年。能夠忍受的他忍受了,不能忍受的他也忍受了。算得上仁至義盡。

趙德發在外面跟歐陽一虹同居的事很快讓周雪梅知道了。那天早晨,趙德發玩得很晚,第二天早晨要睡懶覺。周雪梅上班後,有個老板來公司,要找趙德發面談一筆生意。周雪梅急得到處找人。她打電話到趙德發家里,周雪冰接到電話說:「他已經三天沒回家了!不知他死哪兒去了!」周雪梅又給我打電話,我說我也不知道,但我已經猜測出來他在歐陽一虹那里過夜。周雪梅說:「小胖子那里也沒有。那他會到哪兒去呢?會不會在歐陽一虹那里?」我說我不知道。周雪梅就向我要歐陽一虹的電話。我打著掩護說:「我也想不起來號碼了。我得找找。等會兒我給你打過來。」

我緊張起來。趙德發這小子露馬腳了。放下周雪梅打的電話,我馬上給歐陽一虹打電話,電話響了半天才接。歐陽一虹迷迷糊糊地用上海話問「儂尋啥人(你找誰)」。我問歐陽一虹:「趙德發在你那里沒有?周雪梅找他。公司有事。」之後便傳出了趙德發的聲音:「張大哥啊?我馬上起來到公司去。讓她找吧,沒事的。」

實際上,我打電話到歐陽一虹那里去時,她和趙德發正在做a,被子頂得老高。趙德發喜歡早晨來一次。電話並沒沖淡他的情緒,反而更高昂了。他象初升的太陽,朝氣蓬勃。歐陽一虹滿面紅暈地說:「你快點吧,有人找你呢。」趙德發說:「管他呢。忙完了再走。」

趙德發不慌不忙地來到公司時,找他的老板已經走了,給他留了個紙條。周雪梅笑眯眯地看著他說:「昨晚又在哪里逍遙了一夜?我姐說你好幾天夜不歸宿了!」趙德發若無其事地說:「沒你的事。你的任務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這是本老板對你的要求。」周雪梅說:「我不管你。可我姐姐要管你。我不想看到你們搞得四分五裂。」趙德發呵呵笑了幾聲,說:「怎么會四分五裂?頂多來個辯證法:一分為二。」

趙德發樂觀豁達,保持著高昂的戰斗情緒。依他的估計,暴風驟雨就要來臨了。離婚進入了倒計時。他也該回家了。不想周雪冰,還是想兒子毛毛的。他在歐陽一虹那里吃了晚飯之後,趙德發說:「今晚我得回家看看。」歐陽一虹提醒他說:「你得有個心理准備。周雪冰也許要鬧事。」趙德發滿不在乎地說:「那就正好順水推舟。」歐陽一虹還是膽小,她害怕這事把她鬧出來。她畢竟以前是新聞從業人員,記者圈子里朋友多,家又在上海,鬧出去了名聲不好。趙德發看她擔心的樣子,說:「你放心,保護你的名譽是我的責任!」說罷就下樓,一溜煙開車走了。

趙德發回到家里,保姆正跟毛毛玩耍。趙德發抱抱兒子,親親臉,就到自己房間去了。此時,周雪冰從她的房間里出來,看見趙德發,咧嘴一笑,兩人碰面了,象往常一樣互相說了聲「你好」,也象往常一樣彬彬有禮,只差互相鞠躬了。趙德發輕輕地瞥了她一眼,他驚奇發現,周雪冰越來越漂亮了,穿著毛衣,胸部開口很大。在那個倒三角形的開口內,胸罩從下面往上篼著,兩個半月形的茹房邊緣合成了一道v字形r溝。趙德發暗自琢磨,還是自家的媳婦呢,這女人什么時候茹房長大了?我怎么就不知道?以前她最怕穿吊帶的,最怕把茹房露出來。因為胸前一道絕壁,消解了女人味。現在好了,不知不覺長大了,蓬勃地隆起了。眉頭似乎也精心畫過,一身光彩照人。周雪冰看見了趙德發瞅她的目光,對他說:「我出去一下,你等我。我有話說。」

這次居然說了十多個字,實屬難得。周雪冰說完就穿上外套,出門了。趙德發就陪著毛毛玩。保姆去做事。毛毛要坐爸爸的車,趙德發就把兒子拉出去轉一圈。

78、離婚時,兩人站在了共同的立場上

離婚時,兩人站在了共同的立場上。周雪冰拿出了潑婦的本領,要撞牆。趙德發說:「讓她撞。她撞死了,我就成了喪偶!」

周雪冰出門兩個多小時才回來,回來後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到了晚上七點多,保姆提前把毛毛哄睡了。趙德發看了看毛毛,孩子睡得正香。周雪冰把孩子抱到床上去睡。趙德發點支煙,在客廳抽起來,環視著屋子,觀察有什么變化。屋子里的一切都顯得十分陌生。從人到物都陌生。

周雪冰放好孩子,從里面出來了,對站著的趙德發說:「你坐吧。」

趙德發就在她對面坐下了。

周雪冰板起一副面孔,說:「咱們是不是該好好談談了?」

趙德發說:「談吧。你想談什么就談什么。」

周雪冰說:「談談你這幾天的情況。」

趙德發說:「我過得很好。」

周雪冰單刀直入了:「這我猜得出來。她人怎么樣?」

趙德發說:「還行吧。是復旦大學畢業生。」

周雪冰說:「復旦大學畢業生。她與其他女人有什么區別嗎?」

趙德發說:「區別大呢,她有文化。別的——都一樣。」

周雪冰說:「既然別的都一樣,那你為什么這樣痴迷?連家都不回了?」

趙德發說:「新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