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1 / 2)

我的多情玩伴 未知 6237 字 2021-01-19

一虹一推,說:「你不能和爸爸睡覺。你到小床上去睡吧。」

歐陽一虹沮喪到極點。她這時才發現,現在毛毛成了她的假想敵。小家伙更難對付。歐陽一虹只好連忙穿好衣服,起來坐到沙發上。小床自然是睡不下她的。趙德發也無奈何,嘻嘻笑了笑,就哄毛毛睡。毛毛又很快就睡了,打起了呼嚕。趙德發向歐陽一虹輕輕哎了一聲,歐陽一虹輕輕躺上去了,她不敢挨毛毛,也不敢挨趙德發。她很孤立地睡在床邊上。大片江山都由父子兩人霸占著。她嘆息一聲,好不容易才睡去。

第二天,歐陽一虹把毛毛送到他以前的幼兒園。他是幼兒園里的大學生。歐陽一虹離開的時候,毛毛說:「下午讓媽媽來接我回家。」歐陽一虹含糊其詞地應了一聲。與此同時,她感覺到自己的責任與義務了。從心理上講,她跟毛毛沒有感情,目前所有的情感都是從趙德發那里轉移過來的,是一種愛情附加值。她所要完成的任務是學會帶孩子,也要學會愛孩子。她必須用心去愛他,盡一個准後母的義務。盡管毛毛不是她生的,可比她生的更重要。趙德發沒有對她直說,她自己心里明白這個道理。再說,家里的瑣事全由鍾點工完成,她在家里也沒什么事,有時間去愛,也有精力去愛。她用心去愛了,也為趙德發擔當了一份責任,甚至是排憂解難。

下午去幼兒園接毛毛回家,毛毛不跟她走,他要媽媽,又要保姆。她不知道長期跟在媽媽身邊的孩子對母親有多么依戀。毛毛鬧事。毛毛就是要媽媽。歐陽一虹說了許多好話才把他哄回家。回家之後毛毛就象一介武夫,蠻橫無理起來。他用玩具砸電視機,他把臭鞋子全堆在床鋪上,歐陽一虹依然哭臉當作笑臉地哄他。毛毛不聽。毛毛要沖出門去找媽媽,被她抓了回家。抓回來又跑,又被抓回來。毛毛的調皮使屋子里演繹成了一場戰爭。准後母和准兒子之間的戰爭。歐陽一虹沒想到後母竟是這樣難做。毛毛象個活蹦亂跳的老鼠,眼尖腿快手靈,捉不住他,捉住了他又跑了。沒多大功夫,歐陽一虹就一身大汗了。她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絕望地看著毛毛,無計可施。看到她這副樣子,毛毛高興了,站在她面前得意忘形地笑著,欣賞著她的氣急敗壞。笑容里充滿了惡毒與歡愉。

81、毛毛飛揚跋扈,讓歐陽感到難以對付

歐陽一虹還是耐著性子跟他周旋。她告誡自己,不能發火,不能喪氣,也不能怨天尤人。這是自己選擇的道路,哪怕是錯了也要走下去。沒人天生就會做後母的。但天下不乏優秀的後母。她也想做得優秀一些,盡管毛毛目前還不認可她,她依然希望自己能夠優秀起來。應當說,歐陽一虹的願望是美好的,也是善良的。可毛毛不跟她配合也是問題,他們之間很難溝通。飛揚跋扈的毛毛又開始惡作劇了,他把酸牛奶往床鋪上灑。酸牛奶本來就很濃,沉淀後象牙膏。擦拭都很困難。玩耍多時,n也憋久了,小jj都憋直了。毛毛就去上廁所。

毛毛不往馬桶里面n,拿著小jj往上n,他要讓水往高處流。一股清洌的細n對著天花板騰飛而起,全n在了自己臉上。然後揚著一張n臉走出來,沖著歐陽一虹直樂。

歐陽一虹說:「你怎么把水弄在臉上了?」

毛毛說:「不是水。是n。」

歐陽一虹說:「n怎么到臉上去了?」

毛毛說:「飛上去的。」

歐陽一虹又好氣又好笑。給他洗了臉,說:「毛毛,你在家里也這樣嗎?」

毛毛不說話,只顧跟她對著干,他覺得這樣很好玩。

這時候,趙德發回來了。他看到整個屋子已一片狼籍,面目全非。他也看到了累得滿頭大汗的歐陽一虹。馬上猜測出來,屋里爆發一場混戰。歐陽一虹笑著說:「你看你兒子做的好事。」趙德發說:「毛毛,怎么不聽話了?」毛毛反唇相譏:「我什么時候聽話過?」趙德發說:「再不聽話我就打了。」毛毛說:「你不要打我,你把我送到媽媽那里去。」趙德發說:「不行,你就在這里。這里就是你的家。」毛毛就一p股坐在地上,嚶嚶地哭起來。

孩子一哭,歐陽一虹連忙把他抱住哄他。毛毛在她懷里拳打腳踢。歐陽一虹只好把他放下來。她很無奈地看著趙德發,說:「剛離開媽媽,他還不習慣。」趙德發感慨地說:「虧你性子好。要是我,早就拳腳加身了。」歐陽一虹說:「小孩子家,光打有什么用?這有一個磨合的過程。」

趙德發覺得歐陽一虹還是個善解人意的人,也是一個比較稱職的准後母。他很感激她能這樣耐心地對待毛毛。而接下來,毛毛的表現更讓趙德發這個做父親領略了兒子的調皮搗蛋。毛毛誰的話都不聽,我行我素地亂玩。歐陽一虹剛剛把床單取下來,換上新的,毛毛連著鞋子就跳上床去了。趙德發沖過去把揪下來,說:「毛毛,你這樣爸爸就不喜歡你了。」毛毛說:「我不要你喜歡,媽媽喜歡我。」趙德發見硬的不行,就來軟的。說:「毛毛,爸爸和阿姨給你講故事。」毛毛不以為然地說:「又是大灰狼。你沒有媽媽講得好。」歐陽一虹說:「可你就是我們家的大灰狼。我每天都成訓獸員了!」毛毛聽懂了她的話,高興得直樂,得意洋洋地說:「我就是家里的大灰狼!」

歐陽一虹帶了毛毛四五天,就苦不堪言了。我們也都知道了毛毛是個非常調皮的孩子。所好的是,趙德發和周雪冰離婚後,我們大家的關系並沒改變。大家一如既往地和睦相處。周雪梅跟歐陽一虹本來就很少來往過,現在毛毛在歐陽一虹那里,不管怎么講,毛毛都是自己姐姐的兒子,她也關心著毛毛在這里的情況。那天在公司,她問毛毛的情況,趙德發開誠布公地對她說:「雖說我和你姐離婚了,但我還是象以前那樣對待你。希望你也不要介意。」周雪梅說:「我本來就沒介意過。你們離婚,與我無關。」趙德發說:「那好,希望你經常去看看毛毛。」

那天晚上,我和劉真去了歐陽一虹那里,是專門去看毛毛的。我們還帶了一些兒童食品。一進門,毛毛就把我們拎在手上的包奪了過去,仿佛知道這是給他買的。毛毛說:「我曉得了,你們都喜歡我。」劉真說:「你這么聰明的孩子,我們不喜歡你喜歡誰?」毛毛說:「好呀,你們就給我多買一些吃的。我就喜歡吃東西。」趙德發說:「沒見過你這種孩子。向別人討。」毛毛對父親說:「沒跟你討。關你什么事?」趙德發說:「你小子挺凶的。」

一會兒,周雪梅和小胖子也去了。周雪梅也帶了許多吃的東西。毛毛一邊叫阿姨,一邊把她腿抱住,周雪梅把吃的東西高高舉起來,說:「你叫了我,再給你吃的。」毛毛就叫了聲阿姨。周雪梅把包給他了。毛毛把包攤在地上,全部打開,盤腿打坐在地上吃東西。周雪梅說:「毛毛,聽說你很不聽話是吧?」毛毛說:「我聽話。是他們不聽話。」周雪梅說:「他們是誰?」毛毛指了指趙德發和歐陽一虹說:「他,還有她。他們半夜老是把我吵醒。」大家轟地笑起來。小胖子樂了,很想從孩子嘴里套出一點隱私,蹲下去問他:「你說說,他們是怎么把你吵醒的?」趙德發瞪了毛毛一眼,說:「你別胡說。」毛毛就收住了笑容,看看大家,說:「不敢說。」

去的人太多了,玩伴們都到齊了,坐不下。床鋪和沙發上都坐滿了。歐陽一虹儼然以一個主婦的身份招呼我們喝水吃點心,忙得樂亦樂乎。周雪梅說:「趙德發,歐陽小姐可是文化人,這回你可要好好待她。你要對她不好,我們都要批判你。」趙德發說:「這你就放心了。憑她對毛毛的態度,我也很感激的。」

周雪梅把毛毛拉過去,說:「毛毛,你把歐陽阿姨叫媽媽。」

毛毛沖歐陽一虹笑笑,說:「不。」

周雪梅說:「這孩子。叫。」

毛毛說:「不叫。她不是我媽媽。周雪冰才是我媽媽。」

周雪梅說:「你就有兩個媽媽。」

毛毛還是不叫,繼續玩耍地上的食品。點心包裝被他全撕開了,所有的東西他都咬過一口,嫌不好吃,扔一邊去。又取一種新的。地上全扔著食品的碎碴。趙德發說:「毛毛,你又不吃,全撕開干什么?」毛毛說:「不是你買的。」趙德發指指小胖子,說:「他可是警察叔叔。」毛毛把小胖子端詳片刻,有些懷疑地說:「不是。警察的帽子和衣服不是他那樣子。」小胖子說:「我真的是警察。」毛毛說:「你是警察?你為什么不穿警察的衣服?」小胖子說:「執勤的時候才穿警服。下班了就不穿。你如果調皮,我照樣把你送到公安局去——關起來。」毛毛說:「我不是壞蛋,別抓我。」小胖子說:「我就專門抓不聽話的小孩。」毛毛很乖地說:「我聽話。」小胖子說:「聽話的孩子才是好孩子。」

毛毛口里說是聽話,可他管不住自己。地上的食品與玩具混合在一起。滿地狼籍。在他的小床上,在那個有限的空間里,沒有一處整潔地方。我們一群大人在里面走動,甚至空白地段沒有可以下腳,總會碰上他的東西。歐陽一虹一邊要給我信端茶遞水,一邊要不停地給毛毛收拾,毛毛很快又把地上弄得一塌胡塗。

82、歐陽最終使毛毛聽話了

歐陽最終使毛毛聽話了。趙德發感激地說:「一虹,你太偉大了。你征服了毛毛,就征服了我,就征服了做後母的所有困難。」

看著地上的樣子,趙德發生氣了,對毛毛說:「毛毛,我再次告訴你,馬上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好。不要弄得到處都是。」

毛毛看看父親,不理睬。

趙德發加大了吼聲:「毛毛,你聽見沒有?趕快把地上的東西收拾起來!」

毛毛置若罔聞,居然用啃了一半的餅干在地上寫了一個「任」字。

這么多人看著父子倆的斗爭,作為父親的趙德發感到自己的威信和自尊心正在受到毛毛的挑戰。趙德發覺得勢必要給兒子一點顏色看看了。他說:「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死才怪!」

趙德發說完,一把抓住毛毛,揭開毛毛的褲子,亮出p股,就是狠狠幾巴掌打去。聲音很響亮,但毛毛並沒哭,表現得很堅強。劉真和歐陽一虹怕他繼續挨打,連忙護住毛毛,阻止著趙德發,叫他別打了。歐陽一虹說:「小孩子家不懂事。聽人家說,不調皮的孩子是沒出息的。」

趙德發又一把揪住毛毛,說:「你們看看他這樣子。一點都不聽話,還指望他有出息?將來不危害社會就不錯了!」

小胖子說:「你也別說得那么嚴重。他才六歲。確實沒你懂事。要是有你懂事,他也該找女朋友了。」

大家轟地笑起來。毛毛見有人支持他,他也渾身是膽了。站在電視機面前,頑皮地看著趙德發。那意思是在說,看你能把我怎么樣?

劉真小聲對我說:「這家伙挺牛氣的。毫不示弱。」

大人們繼續聊天。亂七八糟地說著笑話。現在大家相聚的時間少了,難得聚齊,少不得多玩一會兒。沒人理睬毛毛,毛毛就孤立地站在電視機旁邊六神無主地東張西望。周雪梅就走過去把他摟到懷里,跟他小聲說話。小胖子問毛毛:「你知道你該把我叫什么嗎?」

毛毛說:「叫叔叔。」

小胖子說:「不對。你應當把我叫姨夫。」

毛毛問:「姨夫是啥意思?」

小胖子說:「姨夫就是阿姨的丈夫。我是你阿姨的丈夫,你就應該把我叫姨夫。」

毛毛似乎懷疑小胖子的說法,他反過來說:「我是你阿姨的丈夫,你才應當把我叫姨夫。」

小胖子頓時搞得很尷尬了。我們都笑起來。周雪梅拍了毛毛一下,說:「你真是太不聽話了。告訴你,你就是應當把他叫姨夫。」

毛毛還是不叫。趙德發說:「這小子天生長著反骨。該叫的不叫,不該叫的偏叫。」趙德發小聲告訴我們,去年有個朋友逗毛毛玩,說你要是把我叫爺爺,那就罵我了。毛毛以為占了便宜,便追趕著那人叫爺爺。那人故意不讓他叫,毛毛反而越叫越帶勁。

對於毛毛這樣的小孩,別說歐陽一虹那樣沒帶過孩子的,即使是帶過孩子的女人,也會感到頭痛。劉真深有體會地對歐陽一虹說:「這個孩子,你就要多用心了。一時是適應不了的。」

歐陽一虹苦笑一下,說:「適應不了也得適應啊!」

我們玩了一個多小時就散去了。剛剛出門,就聽到毛毛哭嚎的聲音。猜得出來,毛毛挨打了。有客人在那里,趙德發不便打孩子。客人一走,毛毛就倒霉了。趙德發喜歡毛毛,可太調皮了,天天在一起,也難免感到心煩。忍受不了時,就要拳腳相加。

日子一天天從戰火硝煙中過去,長期這樣也不是辦法。毛毛的出現,打破了他們原有的生活格局。他們很少做a了。不想,不能想,不敢想,也沒心思想。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了毛毛身上。有時候趙德發很想親熱一下,歐陽一虹卻沒了興趣。就象舊機器閑置久了,啟動不起來,需要擦油檢修一樣。原因還是毛毛造成的,他就睡在他們旁邊,只不過一米遠,離他們太近了。好象有人時刻監視著他們的舉動,他們就在敵人的眼皮底下活動。兩人都緊張,都放不開。這事兒一旦放開了就收不回去,要么干脆就不做。毛毛平時除了n脹醒了,半夜很少醒來。可他常常又在關鍵時刻醒來,似乎故意打擾他們的好事。毛毛一動彈或一句夢囈,他們就自動停止,心灰意冷地重新做人了。一兩次掃興之後,就打消了他們的非分之想。毛毛成了他們共同的敵人。

歐陽一虹苦心積慮地研究著對策。考研的學習計劃不得不暫時放棄了。打從毛毛進門她就沒讀過專業書籍。倒是買了許多幼兒教育方面的書籍,好象開辦幼兒圖書館似的。她總是順從著毛毛,閑下來就給他講故事。只要他喜歡聽,一講就是半天。毛毛安靜下來時,她便循循善誘地給他講道理,慢慢啟發和誘導他。有時甚至苦口婆心。毛毛思念母親,常常一個人呆著許久不說話,歐陽一虹看著也很難受。這時候,歐陽一虹總是做出一副母親的姿態去關愛他,細心地照顧著他生活的每一處細節。同時,她也不斷地跟趙德發溝通,趙德發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歐陽一虹的舉動實在是感動了趙德發,難得有她這種水滴石穿的耐心。越是這樣,趙德發也就越心疼她了。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

在毛毛最想念母親的時候,趙德發給妻子周雪冰打過一次電話,可家里的電話早就換號了。看來前妻有意回避他們的來電,她也沒有打過電話給毛毛。毛毛在找不到媽媽的時候,情況突然有了轉機,柳暗花明了。毛毛似乎一下子懂事了許多。他太小了,他的心靈得有個依靠,有個可以撒野,可以撒嬌,可以頑皮的人。而阿姨就是目前唯一的人選。沒有了媽媽,毛毛最終接受了招安,逐漸歸順到歐陽一虹這里了。他開始讓她抱了,讓她親了,主動跟她做游戲了,也把她叫阿姨了。毛毛第一回叫她阿姨的時候,歐陽一虹竟感動得流下淚來。相當於叫了她一聲親娘。歐陽一虹在心中感嘆,終於把這個小鐵人征服了!

乾坤就從這天改變了。趙德發一回家,就聽到毛毛和歐陽一虹嬉笑的聲音。他激動得把他們兩人同時抱了起來,還在屋子轉了幾個圈子,轉得他自己粗氣直喘。他對歐陽一虹說:「一虹,你太偉大了。你征服了毛毛,就征服了我,就征服了做後母的所有困難。」

歐陽一虹沒想到趙德發會說出這番話來。歐陽一虹說:「一天不見,水平就提高了?」

趙德發說:「跟你在一起,哪有不提高的。」

83、毛毛成了歐陽和趙德發私生活的障礙

毛毛成了歐陽和趙德發私生活的障礙。毛毛老是在他們關鍵的時候醒來說話。歐陽叫趙德發趕快買房,不然,她就要瘋了。

他們的生活重新歸於平靜。在趙德發看來,毛毛不鬧了,就相當於文革時期的武斗結束了,國家就太平了。三口之家變得溫馨起來。毛毛這天晚上依然睡在屬於他自己的小床上,歐陽一虹和趙德發都很高興,耽誤了許多時日的准夫妻生活又重新開禁。現在,壓抑還是沒有完全解除,心理障礙也沒有完全消除。他們依然害怕半路殺出個陳咬金,在興頭上潑一盆涼水。兩人睡下後,謹小慎微地去掉局部衣服,被子拉直,將腦袋放在被子里面說話,悄悄地耳語。歐陽一虹側過身子,捂在被子里嘻嘻地笑,說,「做賊也沒我們這樣膽小。」話是這樣說,趙德發還是堅持不懈地從後面努力。他正在一點一點地進步。歐陽一虹調整了一下姿勢,很快取得成效了,滑順了。趙德發從後面抱住她,緩緩地沖擊著。歐陽一虹想動,可又不敢大動,說:「你快點。」她的話在被子里傳播不開,形成一股緊張的氣流,有些瓮聲瓮氣。

不知什么時候毛毛又醒來了。醒得不是時候。毛毛昂起頭說:「阿姨,你還沒睡。我聽見了,你在笑。」

就在毛毛說話的那瞬間,歐陽一虹嚇出了一身冷汗。她感覺警察出現了,如同被人揭開了被子。歐陽一虹說:「毛毛,快睡。阿姨是在說夢話。」

毛毛說:「你不是說夢話,你們被子在動。」

趙德發不得不出面了,他心想,電燈只留著一線光明,開到最小的位置上,還是讓毛毛看見被子在動。這小子的眼睛是二點零的。趙德發從被子里探出頭來,嚴厲地說:「毛毛,快睡。明天還要去幼兒園!」說著干脆把電燈關了。

毛毛說:「爸爸,我害怕,你別關燈。在家里媽媽就不關燈的。」

趙德發只好把電燈打開。電燈是開了,可他們的激情卻斷電了。冷了。重新躺下去之後,歐陽一虹沮喪地蜷縮著,一動不動。一樁好事功敗垂成,趙德發覺得很對不起她的,好心好意去摸她,希望給她一點安慰。歐陽一虹把他手打了一下,趙德發沒趣地縮回去了。兩人同時嘆了一口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