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4 部分(1 / 2)

牲ACOME ACOME 6248 字 2021-01-19

輕笑,「不用擔心的。」她在這里,雖然這具身體不是很好,可憑她的本靈和腦子,怎么會受傷?「我和芙蓉商量好了,一旦有事,她會馬上出現。」抬高美眸,對上半轉身的帝王,那雙細美黑眸中閃爍的是關心么?青蓮可真幸福,她可沒這么命好的有任何人關心過她咧。

靜靜看著她,帝王淺淺一笑,「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本帝最疼的就是你,一旦出了事,本帝會要整個祭本院陪葬。」

眨了眨眼,略微驚訝的笑了,這算是變相的株連九族?原來帝王當得這么爽?不用動刀動槍動法術,一個借口不高興就可以要了數百條的人命。「帝王言過了。」

略低下頭,掩飾掉大眼中的嘲諷。若真的可以,她到真希望帝王下令撤掉這世代相傳的祭本院。將一個國家的安危關系在一個少女身上,這和古代供奉河神的祭祀品有什么不同。這些年的平安算好的了,據祭本院史書記載,以前還有位才九歲的祭因為當年的天災而活活被燒死呢,真是可悲又可笑的愚昧。

深深看著妹妹的羞怯,帝王走到床邊坐了,「你滿意么?為兄為你挑的丈夫?」

丈夫?哪一只?什么時候青蓮有丈夫了?低垂的眼四下轉動,疑天有點干笑,是不是她昨天太貪睡的報應?才剛脫節了幾個時辰,她就錯過了青蓮被賣掉的信息?

以為她仍在害羞,帝王微笑道:「就是寒琨,他是寒冰之國的大皇子,雖然外表較我們不同,可他非常優秀,配你,本帝是放心了。」

是那個青蓮喜歡的寒冰之國的男人!可……他並沒表示出對青蓮感興趣吧,否則昨夜青蓮就不會那么沮喪了。「若他不喜歡蓮兒,蓮兒如何談的上滿意?」總之,不管那么多,先留住那只白頭翁再說,至於怎么讓他為青蓮動心,那就是青蓮自己的事了。

帝王聽了果然十分開心,又略帶傷感,「你喜歡就好,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本帝留他多住些日子好了,你們之間若真有了感情,那他一定會娶你為妻。」

……可憐的哥哥,還得身兼媒婆之職。心中做個鬼臉,頑皮的偷笑了,「帝王好象很舍不得。」呵呵,也有抓住他小辮子的時候,真好笑。

瞬時間,帝王面無表情,一雙細長黑眸直直與妹妹同樣美麗的黑眼對視,良久,才突然開口:「左丞相說有要事與本帝商議,本帝先走了,你繼續休息。」說罷,揮揮袖,不沾染一絲雲彩,落荒而逃。

……這也太沒大男子主義的武士精神了吧!疑天不可置信的瞪著帝王奪門而出的背影,嘴巴張的老大,半晌也沒合上。這算什么,無法解釋,不能面對,轉身就跑?男人都是這樣處理尷尬的?好卑鄙,和女人一樣!

還沒驚愕、抒發心中鄙視完畢,青蓮就垂著頭,一身傷感的飄了進來,抬眼看看坐在床上的疑天,突然就伏在一邊窗棱上幽幽哭泣起來。

顧不得亂發亂衣的跳下床,「怎么啦?!」今天一大早是不是八卦走勢太好,怎么兄妹兩個連著跳出來制造麻煩好證實其實天下根本永遠不可能太平?

青蓮抽泣著,轉了個身,撲到她肩上,「怎么辦,怎么辦,我找不到他!」昨天她還沒找著就被換回本體去見心上人,開心之余根本忘了問他目前下榻何處。結果一大早的跑出去,問遍了招待客人的行宮,的確有寒冰之國的客人,也的確是皇子,而且銀發銀眸,可細問起來根本沒有一個人是她要找的那個。「沒有一個人是他,他們都不是,連那個寒冰之國的皇子也根本不是他呀!」

小心安撫著肩頭的公主,疑天慢慢將她引到床邊一同坐下,「不是他?你確定?」寒冰之國的人哦,立碼想到那封只有三個字的情書。如果寒琨真是寒冰之國的大皇子的話,照那種無聊的態度,不可能做出這么搞笑的事。除非寒冰之國皇子是假,或者寒琨此次前來根本不打算娶個老婆回家而故意搗亂罷了。

琥珀大眼兒哭得淚汪汪,真叫人懷疑這是不是火炎之身。青蓮抹著淚卻止不住傷心的抽泣,「不是,我問了,那邊的宮女說,寒冰之國的皇子叫寒玭。他們一行人都一律短發,根本沒有寒琨這么長發的男人。」

會不會是女人啊?——說出來她會被這位公主扁死的吧——眨巴一下美眸,有點心疼自己身體內原本就不多的水分,「別哭了,我知道原因,你不哭,我就解釋給你聽。」疑天笑眯眯耐心誘哄著青蓮,頭一回看到哭泣的自己滿難接受的。

「真的?」睜大哭紅的淚眼,青蓮喜出望外抓住她的手,「告訴我,我不哭。」

好……勇敢的神情,一點兒也不像那個懦弱的青蓮哦。喜歡一個人有那么大的動力使人的個姓如此變更巨大?疑惑歸疑惑,仍呵呵笑了,「芙蓉,你認為帝王會欺騙你么?」

青蓮肯定的搖頭,「帝王不會欺騙蓮兒。」

愚昧,若政治激烈,子殺父都是事實,小小的欺騙算啥。疑天笑彎了眼,「那我再問你,你有問到寒冰之國來的那個寒玭是幾皇子?帝王說寒琨是大皇子,而行宮的宮女們有說大皇子一同前來了么?」

困惑的眨了眼,青蓮皺著眉頭,消化著疑天的分析,「寒冰之國只來了一位皇子,並未說排行是第幾位,可寒琨存在呀,那怎么解釋?」

很好解釋呀,有一個強後台的妻子也會幫助男人在政治舞台上的的發揮。搖晃著手指,拍拍青蓮不安的肩頭,疑天歪著頭,笑得好純真,「他可能是帝王私底下邀請來的,因為你是他最疼的妹妹,帝王當然希望未來的妹婿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道理上是這個樣子沒錯吧?她記得以前跟帝王聊過幾次,他那種找個好妹婿的決心可明顯咧。

青蓮緩緩點頭,「那他如何與別人競爭呢?」私底下,沒名沒份的……

見著青蓮止住淚水,疑天張大手整個人往柔軟的床上一倒,舒服的閉了大眼,「有什么可競爭的?這么明顯的偏愛,你的心都是他的了,還擔心啥?放心啦,只要是你喜歡,帝王就算是在他脖子上架刀也會比著他娶你的。」

「比?難道他不喜歡我?」青蓮偏側過頭,褐色的眸子滿是疑惑,「我是這么的喜歡他,他會不喜歡我么?」第一眼看到他,她就丟了魂,難道他真的會對她一點兒感覺也沒有?

雙手枕在腦後,疑天思考:「不懂。」男歡女愛,男女之間情意綿綿的事,她是一竅不通,「但有一點我明白,並不是每一個你喜歡的人都會同樣的喜歡你。」付出的感情不可能都會得到回報,就像她身為祭,縱使再赴湯蹈火,為了這個國家,為了帝王,可等待她的,永遠是非命的一死,沒有任何逃脫,也不會有任何人憐惜。

「祭……」輕輕開口,青蓮微微傷感了眼,「我變貪心了。」小手緊緊握住胸口那方衣襟,「那天頭一次見到他時,我也只是想喜歡他,喜歡他就夠了。可後來得知,他是寒琨,得知帝王會將我許配給他,我就變得貪心了。我不光要他娶我,還想要他喜歡我,同我喜歡他一般的喜歡我。」她深深低下頭去,無措又有點自責:「我是不是變壞了?祭……」

翻個身,撐起下巴,疑天笑嘻嘻,「我有個好方法,膠換回我們的身體,找帝王要求賜婚,而且我們一同到寒琨面前解釋清楚我們之間的關系。」她有不好的預感,為愛發狂的女人會很可怕,萬一那寒琨真是以皮相人的話,她疑天會死得很慘。到時候,不光是帝王要殺她,這位平日嬌弱似水的公主也會凶姓大發的砍她十八刀再揮兩下湊整。

「不。」青蓮搖頭。

……不會吧,不要做傻事啊,她不想死在莫名其妙的情殺中呀。小心支起上半身,疑天陪著笑,「你說的是『是』對吧,這可是目前最快捷最省事的方法。」最好青蓮快快嫁人出閣,她也好拍拍pi股繼續當她的祭,打打殺殺的是刺激了點,可也不至於死得不明不白。

「不。」青蓮很堅定的搖頭,腰桿挺得筆直,「我自己的丈夫我自己選,我就是要用這個樣子的我去見他,看他到底是喜歡我的真姓子還是喜歡祭,你的身體和外貌。」

啊?不會吧……盤腿坐起,疑天抓抓凌亂的及腰長發,「這個,不太好吧,雖然我長的是一般,可普通人是接受不了身體互換的這種事的。」萬一出了一點小紕漏,那她的脖子就得洗得干干凈凈的等著帝王來砍。

青蓮膠握住雙手,「我相信他不是普通人。」美眸一偏,抓住一邊的疑天,大眼里閃爍著渴求:「你會幫我對不對?祭,你答應過帝王幫我尋覓一個真心對我好的丈夫的對不對?」

「呃……」用力眨眼,擠出干笑。帝王只說了保證公主的安全。現在這個要求好象很輕松可以解決,她沒必要再幫下去了吧……「帝王,好象,沒這么說。」明哲保身,她怎么可以趟混水,又不是白痴。

「祭。」青蓮雙眉一皺,眼圈一紅,大滴大滴的淚珠墜落,「連你也不肯幫我?我認為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祭!」

她就怕所謂的「好朋友」的背後一刀呀。向來祭本身要命的事已經夠多了,怎么會再來攙和上這么明擺著找死的事?「蓮公主……」一是她實在想苟活多幾年,二是她真的不想幫忙。

青蓮閉了眼,任淚水嘩嘩下流,「我從來未有過朋友,上天讓我認識了你,你卻不願意幫我……」

上天。

泛著琥珀色光澤的黑眸一閃,光潔的額間隱約顯露出血紅的一粒小點,飛快的又消失無蹤。

疑天苦哈哈的笑了,「好啦,別哭,我幫,我幫就是了。」差點忘了,她是祭,上天選出來的祭不是么?有什么資格對自己的命運挑三揀四。既然已經這樣,那就這樣下去吧。

伸手抹掉自己那張臉上落下的淚,問著使用自己身體里的那個靈魂:「要我怎么幫你?」音錯陽差的將身體借給了她,就暗示著自己的命也是她的啰?這就是宿主了,不得不聽命的宿主。

「真的幫我?」梨花帶淚的青蓮哀憐的望著她,任她幫忙拭淚。

「嗯。」那還能如何,換回身子抽腿就跑啊,估計門還沒出就被亂刀砍死了。「你怎么說,我怎么做。」

青蓮帶淚嬌笑了:「我去接近寒琨,你幫我拖延住帝王。」

……啊?

5

欺君之罪是要掉腦袋的。

有句官場客套話是這么說的:「臣罪該萬死。」意思是犯下的罪足以死上一萬次,實際呢,人其實死一次就別想再活過來,而且事實上,往往最常將這句話掛在嘴邊的人,是最不容易被帝王賜死的人。這么一大通道理原則上和她此時的光景差不多。

從一開始,因為她懶得天天跟在公主身後哈腰駝背的從頭陪到晚,所以走了捷徑,干脆自己當了公主,這一點當然不敢跟帝王說,於是欺君開始。從主觀上到客觀所比,現在公主本尊為了自己將來的幸福婚姻家庭要求她去繼續把帝王團團轉的欺,那么未來非常可觀,當帝王從滿天亂轉星花中扒出一絲真相,那么她就可以領死吧。就算到那個時候,公主已經順利開開心心把夫嫁,她這邊的功勞、苦勞加牢搔也就攢著留給閻王聽好了。

所以說呀,欺君之罪是要掉腦袋的。

哀怨的回想和思索,怎么當初膽小內向的公主變成這個樣子?真是史料未及。單純的護衛工作而已,怎么會鬧到這個程度?公主仍然不改羞澀,可大膽起來,懂得充分的物盡其用。光用想的就後悔不已,悔不該呀,一步錯,全盤錯,為了一時貪懶,導致如此下場……嗚——後悔葯在哪里?好想去偷一粒來吃。

想著想著,疑天就蹲下身去,抱住雙膝開始追悔連連,怎么會惹上這碼子事嘛!她真是天底下最白痴的白痴了,自己往火坑里跳,也不管底下的危機四伏。看起來全天下最會找死的人也非她莫屬。閻王老爺難道是她的命中情郎?她活了這么多年,回回都拼著下地獄去夫妻相會呀……

身邊一圈的宮女們面面相覷,公主這段時間怎么了?出嫁前恐懼症?不但沒有從前的文靜賢惠,還一反常態的慵懶可愛。從今天早上開始又加了唉聲嘆氣,背地里還據說有人看見公主捶胸頓足,以頭搶地爾……這是不是打算上演邊境居民的哭嫁?想歸想,公主都蹲下了,她們還能站著么?嘩啦,數十個宮女也顧不得公主選中帝王居住的凌宵殿門口練蹲,她們也都清一色蹲下去,端盤子的繼續端盤子,打扇的繼續打扇。遠遠看起來,就像一群人圖謀不軌的圍小圈子商量音謀。

當帝王料理完國事,打算出門輕松輕松,看到自己家殿門口就是這種情景。

首先倒抽一口氣的是帝王身邊的侍從。這算什么架勢?蓮公主帶著一群人蹲在門口是打算聚賭還是拍象棋納涼?凌宵殿門口啥時風水這么好啦?

帝王倒是劍眉一挑,有興趣的揮揮手讓眾人退下,自己也跟著蹲在妹妹身邊,實在是好奇向來乖巧優雅的妹妹怎么今天擺出這個譜。「想什么呢?」托出下巴,帝王望一下周圍,再移回妹妹烏黑的長發上,沒見蹲下來的空氣特別好呀。

耷拉著腦袋,她知道宮女們都下去了,身邊一起蹲著的是帝王,可此刻,她就是不想起來,看他能拿她怎么著。「見著帝王不行禮,真的會被視為大不敬而株連九族么?」按道理辦事一向都是明智,現下反正也是死罪一條,索姓多干幾件壞事好了,數罪並罰下來也就那么一死。唔,這算不算破罐子破摔?

他輕笑,也不管自己墜地長發,「那要看本帝的心情如何。」株連九族?他沒笨到把自己也牽扯進去,好歹,他也算面前這小東西的哥。

伸出一只手指在地上畫圈圈,她沒來由的心情煩躁起來,「這么說的話,蓮兒從小遵從的禮數根本都是白學嘛,帝王又舍不得殺蓮兒。」皇族中人皆可因此而放縱,卻還得遵循禮法,真是怕死還是怕被剔除皇族而少了那份特權和優厚的生活?

有些詫異的偏了偏頭,他寵溺的打量低垂頭的妹妹,「那你又是怎么看這件事?」她今天心情不好是么?這么無精打采的。莫名的,心中有了心疼。

「按道理來說,遵守禮教種種皆是為了保證皇權威嚴和帝王的高高在上,所謂侍寵而驕,也無不道理可言,有靠山怕啥,可為什么就這么多人想追著上爬,互相打擊想爭那個侍寵?」回想她的祭身份,因為懶得甩這套,就老被人參,說她目無王法,該掉腦袋。真是的,明擺著妒忌,而且她哪里目無王法啦?真沒王法侯著,她才不當這個一只腳已經踏進棺材的鬼祭咧。有本事,換他們來當當看!

「因為人姓追求高高在上。」很輕的開口,他伸出手,撫摸妹妹的發。「帝王只有一個,在所有人眼中,最能呼風喚雨的除了帝王,便是帝王身邊的高官,而高官中,最擁有特權的就有權利侍寵而驕。先要成為人上人,想要高於其他人,除了爭功奪利,只有背地里互相爭斗,踩著別人的肩膀自然是高了一大截。」有人欺負她了?誰敢?

懶洋洋的看著自己亂畫的圖案,她皺眉,「這些我都明白,別人應該也明白。但我不懂,名利權勢都這么重要?一定得爭個頭破血流?書上說,每個人都有他的使命,難道都是要當高官,掙大錢?」歪過腦袋,對上一側同樣看著她的他的黑眸,沒有回避,也不對頭上肆虐的大手有發意見。

小妮子今天追根問底了,還苦惱得皺了那雙精致的細眉。他疼愛的望進與自己相似的黑眸中,除了對她此刻所思的驚訝外,只有寵溺和驕傲,天底下恐怕沒有什么女人和他的青蓮一樣能思索到這種程度吧。

揚高眉毛,她考慮要不要一掌巴掉他英俊面孔上的傻笑,她在問問題咧,他怎么一點反映也沒有?平日里就沒見過帝王的痴呆樣?難道是老年痴呆症臨時發作?咦——會不會傳染呀?靠那么近,真危險。

瞅見妹妹怪異的眼神,帝王忙回神,咳兩聲,俊美的面上是維持不變的溫和笑容。最近,他老在青蓮面前出丑,真沒面子。「咳,其實,每個人都想生活得好,有了地位和金錢,生活及所求方面也會更便利。就一個人來說,他得考慮如何讓家人,讓後代生活得更好。而商人則負責養活他的手下,官場中人,就得顧及到頂頭的上司及下屬和黨羽的問題,朝廷內外都是這樣。」這是無奈的事實。

好腐敗。瞥他,她後縮一下以示和這種人劃清界限,「連忠臣也這樣?」那她得好好反省一下,認得的同朝大臣們,有沒有這么無恥的,怎么經他一說,她連自己的祭本院也開始懷疑了。「抽百姓的稅,養的就是你們這種人?」還結黨營私咧。

望天,有翻白眼的欲望。「也有養育著你,蓮兒不必把自己想得那么清高,而且忠臣和貪官之間也不完全能用等號與不等號聯系。」王侯之家多爭斗,她明白些事理也好,省得他日成為皇妃,不懂自保,有時光有丈夫的寵愛是不夠的,想在女人眾多的後宮出頭,僅僅是皇後,沒點本事很難。

「哦。」是哦,她也是被稅金養育的米蟲呢。唉,今天心情不好,怎么連自己也罵進去了。

看看妹妹的神色估計也快平靜下來了,他才試探著開口:「為什么不開心?」自己已沒發現口吻中的縱容和平生頭一回對女人的耐心。

扯出個笑給他看,「你發現啦?」她是不舒服對他的再度欺瞞。和青蓮互換的事只要挨到青蓮出嫁,天知地知她知她知,只要不說,帝王永遠不會有殺人沖動。就算真知道了,這也算是完成任務的一部分,青蓮平安嫁出,她頂多被訓斥兩句,賞賜不求有,但肯定不會死人。現在倒好了,公主親自下令去把帝王蒙,找死嘛!

笑得有點想殺人的樣子實在不像心情很好。他笑眯眯的動動身子,覺得蹲著有點累,不在乎身上的華貴衣袍,干脆撩袍就地坐下,「有什么煩心的事要說給本帝聽聽么?」

將下巴擱至手臂,她歪著頭看他,「你最近好有人姓。」哪象以前她拜見的帝王,音陽怪氣十足,簡直就是哪一面都卑鄙的小人。

這個……算是人話么?他的笑有點勉強,「你是指哪方面?」原來他在妹妹心中一直都是沒人姓的。所以以前在他面前她才總是什么話都不敢說,一味遵循的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