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1 / 2)

表妹難為 未知 6148 字 2021-01-19

功能 和功能!許茂雲也皺起了眉,那女孩子已然上下打量她一番,又轉眼去看綺年,兩道畫出來一樣的眉毛皺了皺,轉向春嬌:「你看錯了。」

春嬌一怔,忍不住又打量一下許茂雲:「縣主,她不是——」

女孩子指著許茂雲頭上的玉釵:「看好了,這雖是藍田玉,但這做工卻是宮里的手藝。」

春嬌瞠目結舌。她方才閃眼就看見了後面的綺年身上穿的蜀錦裙子,相比之下,許茂雲身上的繭綢夏衫平淡無奇,因此一時竟把許茂雲當成了哪家貴女的貼身丫鬟。後來倒是看見了許茂雲頭上的牡丹玉釵——丫鬟是不可能戴這個的——然而那玉釵雖精致,質地卻又只是普通的藍田玉,想來不過是哪個微末窮官兒家的女兒,雖暗暗詫異秦府怎會讓末等小官的家眷進來,但也未曾多想,就想舉手打人。此刻被自家主子指出那玉釵的蹊蹺,頓時呆了。

許茂雲估摸了一下這女孩的年紀,遲疑道:「可是昀郡王府的小縣主?」

春嬌頓時又精神起來:「算你有些眼光,還不快向縣主賠罪?」

原來這位就是昀郡王的嫡女趙燕妤啊。綺年忍不住打量一下,卻看不出她跟趙燕和有任何相似之處,一張瓜子臉,兩道細細的眉毛,雖然尚未長開,倒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

趙燕妤微微抬起下巴,竟然是默認了春嬌的說法,等著許茂雲道歉了。許茂雲頓時氣得漲紅了臉:「我為何要道歉?若說我有錯,你也有錯,憑什么只讓我道歉!」

春嬌冷笑著:「我們姑娘是縣主,你算什么?只讓你道歉已然是便宜你了!」

綺年忍不住說:「這話說得奇怪,縣主身份尊貴不假,我們不能與縣主相比。可若我沒看錯,與我這妹妹相撞的明明是你,難道就因你是郡王府的丫鬟,就能與朝中官員之女相比了?」

春嬌一怔,強詞奪理道:「我是伺候縣主的,你沖撞了我就是沖撞了縣主!」

「哈——」綺年忍不住笑了一聲,「你伺候縣主,難道就能等同縣主了?若這般說,伺候郡王的人是不是也能等同郡王?」

春嬌的腦子一時轉不過來,順口便道:「那是自然!你若沖撞了郡王身邊的人,早把你拿進大獄去了!」

「這話說得好。若依你的話,滿郡王府的人皆是郡王了。」綺年點頭,接著轉頭對許茂雲說,「妹妹,不知道若是皇上知道皇家突然多出這許多郡王來,做何感想。」

春嬌這會兒才品過味兒來,頓時白了臉:「你休要強詞奪理!」

「強詞奪理的人明明是你。撞到了你便說沖撞了縣主,你敢是想混淆皇家血脈冒充縣主不成?」

趙燕妤聽著自己的丫頭竟然生生被繞了進去,不由得皺緊了兩道細眉,冷冷看著綺年:「你是何人?口齒倒伶俐!」

綺年微微一笑,蹲身行禮:「給縣主請安。並非民女口齒伶俐,只是說說道理罷了。」

「這么說——」趙燕妤雙手抱胸,「你們是不打算賠罪了?」

居然從道歉上升到了賠罪!長得再漂亮,這種女山大王的流派也有損形象。

綺年靜靜反問:「縣主究竟讓我們賠什么罪?」

這話問住了趙燕妤。說來說去,也無非是許茂雲與春嬌撞在了一起罷了。若是許茂雲撞上了她,即使是她沒看路,也能問許茂雲的罪。可是現在許茂雲不過是撞上了個丫鬟,若硬要問許茂雲的罪,傳出去一個官員之女要向個丫鬟賠罪,實在太過猖狂,被御史風聞,即使貴為郡王,也免不了要被彈劾;可若要讓許茂雲向她賠罪,又實在找不到理由。

「你——你好,報上你的名字來。」趙燕妤還是頭一次如此吃癟,心里轉了幾轉,實在找不到理由將這兩個女子就地正法,可要放她們走,卻又心有不甘。

綺年還沒說話,許茂雲已經搶著說:「我叫許茂雲,沖撞了縣主丫鬟的是我,縣主有什么責罰只管對我來。」

趙燕妤狠狠盯了綺年一眼:「走。」帶著四五個丫鬟轉身走了,才走幾步就冷冷向春嬌道,「去給我打聽清楚了,那穿月白裙子的丫頭是哪家的!」本來圖近便,直接殺到花園里來找外祖母拜壽,卻沒想生了這一肚子的氣。

那邊許茂雲和綺年走遠,許茂雲便皺起了眉頭:「居然撞上了燕妤縣主,真是倒霉!」

綺年也不無擔憂:「縣主不會讓郡王對令尊——」還有自己舅舅呢,雖然沒報上名字,但趙燕妤肯定能查出她的身份的。

許茂雲冷笑了一聲:「放心。縣主雖然被嬌縱壞了,但郡王倒是端方之人,且他並無臧否升黜官員的職權。我父親為人清正,並無劣跡,他即便要參也參不倒的。」

綺年並不覺得一位郡王沒有實權就不能折騰個把官員,但聽說昀郡王為人端方,倒放下點心來,只要他不公報私仇就不算她連累了舅舅,不過這事兒……

「最好還是跟家里說一下。」顏氏准保又要罵她了,在花園子走走都能得罪縣主,真是出門沒看黃歷。

「嗯。」許茂雲也蔫了,「娘一准又要罵我。算了,縣主一到,怕就要開席了,我們快點趕過去吧。」

因為鬧了這么一場,綺年和許茂雲也沒了逛園子的心情,只帶著如燕在湖邊上略走了走,遠遠望了望對面就算了。

果然片刻之後,大長公主乘著肩輿過來了,除了金國秀和趙燕妤跟在她身邊,旁邊還多了一個與趙燕妤年齡相仿的少女,身穿淺碧色衣裙,裙上綉著粉紅色芍葯花,外頭也罩了一層粉色薄紗,與趙燕妤頗為相似。只不過綺年一看就知道,這女孩子的衣裙料子卻不是天水碧那樣的貴重衣料,外頭罩的更不是霞影紗,而是蟬翼紗,雖則也是貴重之物,卻不能與趙燕妤相比。

「那個是誰?」

許茂雲也看出了兩人衣裙的相似之處:「想必是郡王的庶次女,名叫趙燕好的。郡王一共三個女兒,出嫁了一個,剩下的兩個年齡相仿——必定是了。」

果然大長公主下了肩輿便笑道:「外孫來給老婆子磕頭耽擱了,倒叫諸位久等。這是我兩個外孫女兒,燕妤和燕好。」

眾人自然都知道這便是郡王家的兩個女兒,尤其趙燕妤有縣主的位份,自然是誇贊之聲四起。趙燕妤站在那里倒也落落大方,只一雙眼睛四處環視,吳家帶來的五個姑娘裙子一模一樣,站在那里實在太過顯眼,很快就被趙燕妤尋到了,當即冷冷對綺年笑了笑。綺年只能眼觀鼻鼻觀心,當作沒有看見。

顏氏卻覺得不太對勁,回頭問道:「你們誰與縣主相識?」似乎應該沒有。五人中只有知雯在京中交際過一年多,但趙燕妤年紀尚小,並不經常出來,且她是嫡出,對知雯這樣的庶出女兒是不會結交的。

綺年心里苦笑,只好回答:「方才與許姑娘一起,在路上撞到了縣主的丫鬟,因那丫鬟出口傷人,許姑娘與她爭辯起來,我也——說了幾句。許姑娘不肯賠罪,是以……只怕惹得縣主不歡喜了。」

顏氏眉頭頓時擰了起來:「一個丫鬟竟然讓人給她賠罪?也未免太過囂張。只是你也忒會惹事,只這么片刻又惹上了縣主,今後還是少出門的好。」

李氏清了清嗓子:「母親,這也是料想不到之事。綺兒並且惹是生非之人,且撞人的又是許家姑娘……」

顏氏不悅道:「難道縣主會與你講這道理不成?」想想便覺不悅,「這是在縣主外家,得罪了縣主,只怕一會兒在宴會上縣主會發難,你的姐妹們也要被你連累了。」

吳知雯忽道:「縣主縱然要發難,也須顧忌著大長公主的顏面,不會公然擾亂壽宴,一會兒我們只消小心行事便是。便是縣主有言語上的挑釁,我們不言不語,也生不出事來。」

綺年頗為驚訝,這怕是吳知雯第一次替自己說好話吧。李氏也點頭道:「雯兒說的是。少不得你們小心些,無論縣主說什么,只別與她爭執便是。若鬧得太厲害——」

「若鬧得厲害,我老太婆身子不好,也只得早些退席了。」顏氏淡淡道,「郡王府雖然煊赫,我吳家也不能讓人公然踩踏,否則兩個老爺日後在朝中也不用露面了。」雖如此說,想起惹到郡王府的麻煩,又忍不住狠狠瞪了綺年一眼,「你與你的姐妹們坐得遠些。」別連累了人。

鄭氏嗤笑道:「她們姐妹穿著一模一樣的裙子,便坐得再遠又能如何?」她自覺並不怕郡王府,但得罪了終究是不好。郡王也是皇室血脈,此次為皇子們選妃,皇帝與太後說不得便要詢問郡王的意思,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吳知雯淡淡道:「我與表妹坐一起便是。」

連吳知霏都很驚訝地去看姐姐。李氏心知肚明,嘆口氣道:「你們與縣主坐得遠些便是了。」

果然大長公主坐定,就叫人:「帶姑娘們去群芳洲吃酒說笑,沒得在這里反被拘束了。」

女孩子們紛紛起身出去,吳知雯走在綺年身邊,看左右無人注意,淡淡道:「我知道你今兒說起那詩是因我,這人情我必還你。」

37刁縣主計出連環

群芳洲離滴翠軒極近;乃是一條極寬敞的長廊,回環曲折,長廊外遍植各色花卉,此時牡丹尚未凋謝;其中不乏姚黃魏紫等名品,花大如盤,香氣四溢。幾座小小假山腳下種著凌霄、長春、蔦蘿,鸀葉爬滿假山,葉腋下又開出花來。長廊左端有虯曲的老梅兩棵,此時雖無花,卻半卧著將枝葉伸展開來;投下一地碎蔭。右端則是幾棵極大的綉球花,這時倒是花開如雪。其余山茶、芍葯、瑞香、紫薇等花樹舉不勝舉;空隙處還有剪春羅、鋪地錦等小草花,各按時序,或開或不開,無處不見花草,果然不愧「群芳」之名。荷花湖里引出的那一泓碧水,繞了滴翠軒後又繞過群芳洲,倒真似是四面環水的小小沙洲了。水上又架三座形式各異的白石小橋,橋頭還有休憩的小亭,倒是極具匠心。

長廊里已經設下席面,每人席上兩個烏銀梅花攢盒裝了十樣熱菜,再加四碟冷盤,一壺果釀。姑娘們各用各的,倒省了丫頭仆婦們來回上菜的麻煩。

綺年與吳知雯坐了一席,旁邊便是許茂雲。阮語這時才離了阮夫人,與許茂雲坐在了一起。綺年惦記著冷玉如,四處張望了一番才發現她跟著鄭瑾坐得遠,且鄭瑾一臉寒霜,湣鴆皇搶醋8埗搶吹跎サ模緩么螄巳ニ禱暗哪鍆貳?br /

今日東陽侯府是主,自然由秦家姑娘出面招待眾人。綺年瞄過去,見主席上坐了兩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兒,穿著一模一樣的紫羅衫,長相雖然不像,但眉眼間的神氣倒有幾分相似。方才聽了她們開席的話,左邊那個略大點的叫秦楓,是長房東陽侯秦鍔的女兒,不過是庶出的;右邊那個叫秦采,倒是二房嫡出的女兒。

她們兩個下面第一席坐的就是趙燕妤姊妹,趙燕好雖然年紀大點,卻坐在趙燕妤下首,且低眉垂眼,並不多話。金國秀坐了第二席,再下面就是鄭瑾鄭珊姐妹。因為鄭瑾拉著個臉,鄭珊也不敢多說話,這幾席雖然貴重,卻是沉默無語,遠不如下頭熱鬧。

阮語離了阮夫人,活潑了些,笑向綺年等人叫了聲表姐。吳知雯心事重重不願說話,綺年便笑著跟她寒喧:「這些日子又畫了什么畫兒?」

阮語臉上一紅:「跟著嬤嬤學規矩,也不曾畫什么。長姐不來,我今日本也不想來的,是母親說我學了也無甚大用,所以……」她雖然記在了阮夫人名下,從而可以報名待選,但不過是假嫡女,選中的可能微乎其微。

許茂雲卻大起知己之感:「就是就是。娘叫我學規矩,我也是這般說的,橫豎我又不想選上,學了有什么用?連膝蓋彎到幾寸都要計較,何苦來哉!」

吳知雯聽見選秀就覺得直戳自己心窩子,扭開頭去裝做賞花。阮語卻眼前一亮,抱住許茂雲的手臂一臉知己難得的模樣:「只是我怕進宮去會失儀……」

許茂雲滿不在乎:「只是走個過場而已,並沒有什么。多半是要在宮里住幾日,你就如平常一般就好。只皇後娘娘若賜宴,就要謹慎些。別的也沒有什么了。」

綺年聽得直想笑:「許妹妹好像極有經驗……」

許茂雲不好意思地笑笑:「都是我娘說的,當年她也去過。」摸摸頭上的玉釵嘆口氣,「這個就是當年太後賞的,要不然今兒真被人當成丫鬟了。」雖然嘆著氣,臉上的表情卻並無不悅。

綺年實在喜歡許茂雲這大方性格,暗想若今日之事換了喬連波,此刻只怕淚流成河了。固然喬連波有自己的好處,然而真要相處起來,還是許茂雲這種朋友交往著舒服。

阮語聽得一臉驚訝:「出了什么事?」

許茂雲三言兩語說了,阮語不由得有些緊張:「若是縣主記恨姐姐們,可怎么辦?」

許茂雲聳聳肩:「又能怎樣?無非小心些罷了。」

阮語抱著她手臂:「縣主身份尊貴——若是進宮去,更是遍地貴人,我真怕……到時候姐姐與我一起可好?」

許茂雲詫異道:「你不是有阮家姐姐一起么?」

阮語面露難色:「姐姐她……我怕……」

許茂雲也知道她是庶出,心一軟道:「好,就跟我一起罷。」

幾人說著話,那邊秦楓笑著說:「前些日子采了冷香林的梅子新做了梅子餅,奉各位姐妹嘗一嘗。」便有穿著一樣衣裳的小丫鬟們捧了食盒子上來,每人席上加了一小碟金黃色的小餅。

一個小丫鬟走到綺年桌前,伸手將碟子放下,收回手時袖子卻拖了下來,帶翻了桌上的酒壺,登時芳香的果釀流了一桌子,幸好沒淌到綺年身上去。小丫鬟一臉驚慌,連忙舀出帕子來擦桌子,慌張道:「姑娘莫怪,我立刻去給姑娘換一壺酒。」

嘴上說著,擦桌子的手臂一擺,又把旁邊許茂雲的酒壺也打翻了。這下小丫鬟更是驚慌失措,連連賠著罪,將兩人的酒壺全部收起,一溜煙跑了。秦楓遠遠看見,帶著歉意對綺年點點頭:「小丫頭手腳不利索,妹妹莫怪。」

綺年也微笑點頭,低聲對許茂雲說:「一會兒換上來的酒不要喝。」

許茂雲一怔,隨即明白:「姐姐覺得這里頭有蹊蹺?」

綺年輕輕哼了一聲:「你有沒有發現,雖然外頭穿的都是石青比甲,但別的丫鬟都是窄袖,唯有這一個,穿的是寬袖衫子。」所以才會發生袖子拖下來帶翻酒壺的事件。

許茂雲下意識地往趙燕妤席上看了一眼,只見趙燕妤笑得一朵花兒一般,在跟秦采說話:「是她?」

「十之八…九。」綺年淡淡,「秦家不是她外祖家么,想支使個秦家的丫鬟,很容易。方才她不知道我們要坐在哪里,沒法預先做手腳,只好叫丫鬟來打翻酒壺了。」

因為是來做客,大家帶的丫鬟都不多,許茂雲帶的丫鬟叫丹墨,聽了綺年的話就低聲道:「若這般說,這梅子餅也是後上的,姑娘也莫要吃了吧?」

綺年笑笑:「若是梅子餅里有東西,就無需打翻酒壺了,無妨。」

丹墨心服口服:「周姑娘真是心思縝密。既這酒不能喝,我們車上帶了茶葉,我去取來沏了給姑娘送來。」總不能人家喝酒你干坐著。

果然不一會兒剛才打翻酒壺的小丫鬟又上來了,戰戰兢兢換上兩壺酒。綺年故意舀掉壺蓋往里看了看,果然見趙燕妤注意著她,臉上微微帶點冷笑,像是篤定她發現不了什么。

綺年沒說話,舀起酒壺給自己斟酒,袖子落下來籠著小酒壺,手指伸進壺嘴里去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個硬東西,大概是用絲線綁著塞在壺嘴處。根據綺年上輩子寫宅斗文的經歷,大概可能也許——是顆巴豆。趙燕妤應該還沒有殺人的膽子,只是想讓她們出丑受罪罷了。

「壺嘴里有東西。」綺年傾身過去給許茂雲斟酒,湊著她的耳朵低聲說了一句。那邊秦楓已經舉杯,於是綺年二人也裝模作樣地舉起酒杯,嘴唇在杯口掠了一下,酒就倒進了手帕里。

趙燕妤眼看著兩人都把酒喝了,不疑有它,轉頭又與秦家姊妹說笑去了。許茂雲悄聲道:「一會兒她要是看我們沒事,一定會氣死。」

綺年也悄聲說:「我們不能讓她氣死。這次沒整到我們,說不定她會再接再厲,我們可沒那個精力跟她耗。最好讓她以為得逞了,這事大概也就過去了。」

許茂雲歪頭端詳綺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姐姐你這心是怎么長的?七竅玲瓏!那我們怎么辦才好?」

綺年也笑:「一會兒吃飽了就說去凈房,趁這機會我們也能看看園子。」

許茂雲欣然:「這主意好。」

阮語在旁邊聽著,細聲道:「我跟表姐和許姐姐一起去好不好?」

許茂雲為難道:「你的酒里又沒有下葯……」

阮語低頭不說話了。便聽那邊秦楓笑道:「這般干吃酒也沒什么意思,我們行個令如何?」

接著就有個女孩子笑起來:「秦姐姐又要行什么四書呀詩詞的酒令了,總害我被罰酒。我還是逃席的好。」

這女孩子坐在金國秀下首的席面上,十一二歲的模樣,還帶幾分稚氣。同席的少女大約十四五歲,長相略有幾分相似,一看便知是姊妹。綺年問許茂雲:「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