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部分(1 / 2)

表妹難為 未知 6182 字 2021-01-19

功能 和功能!秦王妃低頭道:「記得上回世子妃帶著好兒去過張府,妾身是想——千萬不要是好兒自己跟張家小公子有了什么……」

「你多慮了。」昀郡王皺皺眉頭,「世子妃不是那等不知輕重的人。」

秦王妃嘆道:「若是這樣自然是最好的,只是世子妃平素那樣的謹慎,出了自己院子,任什么事都不肯隨便開口的,怎的好兒婚姻這樣大事,她倒說話了呢?說起來,上頭有王爺和妾身,至不濟還有肖氏呢,雖說長嫂如母,可也沒有父母皆在就由嫂子給小姑說親事的道理。」

昀郡王眉頭微微跳了跳,道:「既見著好的,惦記著自己小姑也是對的。」

「若我沒記錯,吳府還有個姑娘也十四了,」秦王妃嘆道,「但願妾身是小人之心了,只是荷園里前些日子還有人送了一只小狗來,聽說就是張府送來的。」紅了眼圈道,「上回妤兒在秦家的事——妾身真是後悔,不該打小兒覺得他們是表兄妹,總說親近些也是應當的,結果就……若是好兒也一時糊塗,豈不是妾身的罪過了。」

昀郡王皺了眉沒說話,片刻後隨口指了件事出了丹園。魏紫在院門處瞧了瞧,進屋里來回稟:「王爺去荷園了。」

秦王妃點了點頭,嘆道:「總算妤兒那里好了,我也乏得厲害,扶我去睡一會兒。叫人去荷園打聽打聽,王爺說了什么?」

魏紫連忙答應著過來攙扶她,小心地道:「奴婢回頭就讓豆綠去跟丁香打聽一下。只是王妃何必管這件事呢?二姑娘的親事王妃若c了手,回頭若有什么不是,豈不是又要怪到王妃身上?」

秦王妃緊緊皺著兩條細眉,半晌才道:「你當我願意c這心么……鄭少乃乃身子眼看是不成了,鄭家想著讓燕好嫁過去做填房。」

魏紫想了想道:「若說二姑娘不過是庶出的,嫁給伯府世子做正妻已然是難得的了,雖說填房的名聲不大好聽,可總歸鄭少乃乃也沒個兒子留下,將來生了兒子就是嫡長子——王妃與王爺說便是了,豈不比張家兒子強些?」

秦王妃冷笑道:「你這才是錯看了肖氏呢。別看她一個商戶人家出身,平日里也不像個有見識的,其實主意大得很。與張家的這門親事,必是她托了周氏平日里帶著二丫頭時常出門相看了來的。依我看,她未必願意讓二丫頭去做填房。」

魏紫不以為然道:「若說去別家做填房自然不好,但鄭家是國戚,前頭又沒有兒子,這哪里還不好呢?」

秦王妃苦笑一下。有些話即使是魏紫這樣的親信她也不能說出來,只擺手道:「你且叫人去打聽著罷。」自己在炕上躺了下來,卻怎么也睡不著。思來想去,倒有幾分後悔,若不是當時太急著除了周氏,又怎會給鄭家留下了把柄?如今鄭家想著娶趙燕好,她竟不好推辭。

魏紫這樣的丫鬟,只知道趙燕好嫁過去做填房名聲不大好聽,卻不知道鄭家有個貴妃有個三皇子,就是在那爭儲的漩渦里。昀郡王為人謹慎,是不願沾惹的,恐怕未必願意趙燕好嫁入鄭家呢。

秦王妃這里輾轉難安,那邊豆綠已經拿了幾樣點心去了荷園,丁香遠遠見著就笑迎過來:「這會兒怎么過來了?」

豆綠笑道:「王妃歇下了。我想著上回看你扎的那花樣子好,過來求你給我扎個鞋面呢。喏,不白用你,這些點心算是謝你的。」

丁香也笑道:「瞧你說的,扎個花兒罷了,還送點心來,也忒小看我了。」一邊說,一邊倒了茶來,小聲道,「側妃去找世子妃說話了,這會兒倒閑著,你且看看想要什么樣的花樣,回頭我得了空慢慢給你做。」

豆綠瀏覽著那一堆花樣,順口道:「王爺不是才來了么?側妃怎么不陪著王爺說話,倒出去了?」

丁香笑了一聲:「看你這話說的,倒像是比誰都明白似的,大姑娘家的也不害臊。」順手拈了塊點心吃了,道,「你這見天的跑來,也不嫌累。」

豆綠嘆了口氣,拿著那花樣在手里捻來捻去,道:「姐姐,咱們都是外頭買來的,當初剛來的時候我生了病,側妃可憐我,叫你替我抓葯,這些我都記著呢。只是我如今在丹園當差,上頭叫我做的事,我也不敢不做。」

丁香點頭嘆道:「都是做丫頭的,誰不知道誰的難處呢。我跟你說,王爺來了臉色不大好,問院子里那只狗是誰拿來的,側妃說是世子妃給二姑娘的,王爺才沒再說什么,略坐坐就走了。也就是這點兒事,也值得你來打聽一趟?」

豆綠把聲音壓得極低道:「這狗的事兒都是王妃提的,聽著王妃那意思,不樂意跟張家的這門親事呢。」

丁香聽得呆了呆,道:「張家這位少爺如今也不過是個武秀才,又不是什么高官顯爵的,又是哪里礙了王妃的眼?」

豆綠想了想道:「沒准是因著是世子妃給挑的人家。」

丁香忙道:「那王妃看好了哪家的親事不成?」

豆綠搖頭道:「這卻不知道。我也只是近來姚黃姐姐陪嫁了出去,才能進里屋的。說起來還不如宮粉得王妃歡喜,有些事兒我再打聽不著的。」

丁香點點頭,跟她挑了花樣子,又喝了杯茶,便將她送了出去。豆綠自回丹園交差,丁香便一溜煙兒直奔節氣居去了。

趙燕恆下衙回來,進了屋子便見綺年在窗前百~萬\小!說,不由得道:「天也晚了,這時候百~萬\小!說傷眼,若要看,叫丫鬟們多點幾盞燈來。」

綺年其實心並沒在書上,拋了書起來替他更衣,笑道:「也沒看,只是拿在手里罷了。今兒怎么這么早回來了?」

「今日沒什么事。」趙燕恆順口答應,順手攬住妻子肩頭,低頭在她鬢邊聞了聞,「好香,用了什么香粉?」

「肖側妃手制的,說是杏花香粉,我也聞不出什么來。」綺年小聲將今日的事說了,「幸而只帶著二妹妹去過張家一次。倒是王妃可是想做什么呢?張執雖然有個做大將軍的父親,可是自己不過一個武秀才罷了,難道這樣的都不許二妹妹嫁?」

趙燕恆微微冷笑了一下:「我說件事與你聽,你就知道了。鄭少乃乃,也就是這兩天了。」

綺年嚇了一跳:「這么快?」

「張家敗落許久,鄭琨怕是早就不想要這個妻子了。」趙燕恆微有幾分譏諷,「張家還想把那位能詩善賦的張姑娘嫁過來做填房,鄭琨哪里看得上。」

「這么說,鄭家打張沁的主意不成,又找到二妹妹這里來了?千方百計的這是想做什么?父王怕也不會願讓二妹妹去做填房罷!」

趙燕恆脫了靴子,直接在窗下的竹榻上倒了下來,頭枕在綺年膝上,冷笑道:「鄭家打的主意,我倒是明白些。永順伯因為華絲坊的事兒已然被皇上盯上了,至少一時之間,鄭家指望不上他們。而皇上最近想提立儲的事兒了。」

綺年覺得信息量略大:「鄭家想找新幫手?皇上打算立長皇子做太子了?但是父王不會同意二妹妹嫁給鄭家的吧?」

「自然不會同意。」趙燕恆若有所思地拿手指隨便撥弄著綺年腕上的鐲子,「所以我才在想,鄭家許了王妃什么好處,讓她來促成這事兒。畢竟王妃對父王的脾氣還是了解的,立儲之爭,父王絕對不願卷入,當初我與皇長子的交往都是私下來的。王妃明知父王不可能同意二妹妹嫁進鄭家,那她為何還要替鄭家說話呢?」

「也許她只是不想看著二妹妹嫁給肖側妃看好的人家?」

趙燕恆哂然:「你錯了。王妃不是那么不謹慎的人。二妹妹對她並無威脅,她若隨意為著個人好惡就苛待庶女,這些年也不能得到父王的信任了。」

綺年小聲嘀咕:「我沒覺得她對庶女多好。二妹妹的衣裳首飾都比縣主差多了。」

「這才是嫡庶之分。」趙燕恆微微一嘆,「父親是最重嫡庶的,這也是為什么我雖然體弱,仍舊被封世子的緣故。二妹妹的一切供給都按著規矩來,沒有半分克扣,也沒有半分逾矩,這才是父親喜歡的。」

綺年覺得無法理解,也不打算再問了:「我想鄭家能許給王妃的,無非是三皇子做了太子之後幫三弟當世子唄。除此之外恐怕再沒什么能打動王妃了。到底皇上是不是要立皇長子做太子呢?」

「怕是差不多了。」趙燕恆微微一笑,眉目舒展,「五年了,這事總算要定下來了……」

「那陳瀅呢?」綺年想起皇後的那個侄女兒,「將來她嫁給三皇子,日子可怎么過……」

趙燕恆握住綺年手貼到自己臉上:「總有些事是無可奈何的。鄭貴妃就是想牽制皇後,才非要娶陳瀅不可。只是——」皇後再疼愛陳瀅,陳瀅也比不過太子之位,比不過天下。

綺年心里怪難受的,不過畢竟她與陳瀅並不熟悉,心酸片刻也就拋下來:「那二妹妹的親事怎么辦?」肖側妃對張執很是滿意,有個做大將軍的父親,又有個正當紅的兄長,本人還十分上進並無紈絝子弟的不良嗜好,最主要的——趙燕好自己也對張執有幾分好感。只是張府與郡王府尚無什么交往,這時候若突然提起兩家的親事,未免有些太過突兀。何況趙燕好雖是庶出,也是郡王之女,說起來張執一個小小的武秀才,還真是有些高攀了。

「不必著急。」趙燕恆拍拍她的手,「只要父王不答應鄭家就無妨。至於王妃挑撥的那些話,畢竟是無憑無據的。狗雖是張家送來,卻是張少夫人送給你的,你再轉送給誰都無妨,又不是私相授受,誰能說得出什么?」

「那就好。」綺年吁出口氣,又想起來,「明日縣主回門,還要好生准備一下。」

「准備什么?」趙燕恆酸溜溜道,「招待阮家世子么?」

綺年笑起來:「那是你妹夫啊,你這樣不待見人家算什么?」

趙燕恆輕輕嗤了一聲。綺年笑著揉他的頭發:「我對他沒半點不該有的心思,想來他如今成了親也是一樣的。」

趙燕恆嗤笑道:「若真如此,也沒有昨日那一出了。」

「不過是人所共有的想法罷了,凡不能到手的總是好的,時日久了自然也就放開了。」綺年嘆口氣,「我唯一後悔的就是當時不該讓他去三皇子府探望阮語的,若是把他帶累上了倒是我的不是。只是那時候我心里真的慌了,便是一根稻草也想撈在手里。」

趙燕恆翻身坐起來,握緊了她的手:「是我考慮不周,才害得你擔驚受怕……畢竟他是幫過你的,日後這份人情我總要還了他就是。」

綺年靠著他笑道:「你是我夫君,自然要替我還人情的。」

趙燕恆被這句夫君叫得心里癢癢的,摟了綺年往榻上一倒,低聲笑道:「那你怎么謝我?」

綺年紅了臉,輕輕在他腰里掐了一下:「飯還沒用呢。」

趙燕恆低笑道:「先用飯也好,用過飯才有力氣不是?」

綺年覺得臉上都可以攤j蛋了,踢了他一腳掙扎起來,就聽門上輕輕敲了幾下,如鴛問道:「世子,世子妃,可要擺飯了?」

綺年連忙道:「進來罷。」回頭看見趙燕恆頭發都散了,不由得臉又紅了一下,過去替他去了冠,把頭發草草挽了挽道,「先用飯罷。」

趙燕恆笑著在桌邊坐下,剛拿起筷子來,外頭就有動靜,清明匆匆進來道:「恆山伯府世子夫人歿了。」

綺年怔了一怔,喃喃道:「這么快……」

130爭生子杖殺通房

恆山伯府世子夫人的過世確實是來得太出人意料了一些;消息報到各家各戶的時候;少不得要有人疑惑。無它;鄭少乃乃雖然素來身子不好,可年紀實在是輕了些,才二十出頭呢,之前也沒聽說有什么要命的大病,怎么就一下子去了呢?君不見;東陽侯府那位老侯爺;從去年十月就報了病重,為了讓他老人家看著孫男孫女們都成了親沒了心事;家里快快的嫁了這個娶那個;結果他老人家這都拖了半年;天天拿人參吊著命;可到現在還沒咽氣呢。倒是這位風華正茂的鄭少乃乃,一下子就這么去了。

雖說已經有八個月的肚子了,鄭瑾仍舊讓人用轎子抬著回了恆山伯府。這下可把恆山伯夫人嚇了個魂飛魄散,連外頭來吊唁的女賓們都顧不上招呼,讓堂弟妹承恩伯夫人幫著維持一下,自己飛也似地進了屋里,劈頭就罵女兒:「你是作死呢!這都快生了還敢挪動?就是你嫂子去了,你現在這樣也不用回來的。」

鄭瑾兩手扶著肚子靠坐在炕上,腰下墊著迎枕,正在歇息,見母親這樣急火火地進來,笑了一笑道:「娘不用著急,我沒事的。」

恆山伯夫人仔細打量一番,見女兒確實面色紅潤並無不適,這才松了口氣,埋怨道:「這時候回來做什么呢?」

鄭瑾冷笑道:「可不就是借著大嫂這事我才能回來么。」

恆山伯夫人疑惑道:「又是怎么了?」女兒自懷了孕後,在蘇家幾乎是說一不二。蘇太太雖然日日規矩不離口,但鄭瑾鬧過幾次腹痛動胎氣之後,恆山伯府請去診脈的太醫又說她肚里應該是個男胎,蘇太太的婆婆款兒也就漸漸的擺不起來了。蘇銳雖然孝順,對鄭瑾有些做法頗有微辭,但蘇太太尚且軟了下來,他自然沒有什么大由頭來挑剔,鄭琨又曾與他吃過幾次酒,也不知說了些什么,總之鄭瑾在蘇家該是過得舒舒服服的了,便是公主下嫁,想來也不過如此。

鄭瑾嘴角浮著冷笑,笑吟吟向一個丫鬟道:「給我倒杯茶來。」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恆山伯夫人看她這樣兒,就知道她要生事,不由得仔細打量了那丫鬟幾眼,見是當初在家里時女兒屋里的二等丫鬟香雪。因鄭瑾出嫁時,先是把大丫鬟碧桃送給了鄭琨做妾,又有一個丁香因冷玉如落水之時被發落了,便將當時的二等丫鬟香雪挑上來,做了四個陪嫁大丫鬟中的一人。這香雪是外頭買來的,不過是因著模樣生得出挑,才挑了陪嫁過去,大家心知肚明,為的是將來給蘇銳收房用的。

此時恆山伯夫人細看,果然香雪雖未開臉上頭,但那神氣已然與從前做姑娘的時候不同了,想是已經給了蘇銳的。想來也是,鄭瑾有孕之後,自然要給蘇銳收通房的,香雪模樣好,陪嫁過去就是為了這個,選了她也是應當的,只不知道女兒又要發作什么了。

香雪戰戰兢兢斟了一杯茶送過去,鄭瑾一邊與恆山伯夫人說話一邊伸手去接,忽然哎喲一聲,那杯茶已經潑了出來,滾燙的茶水大半潑在香雪身上,還有幾滴就濺在鄭瑾手上。

恆山伯夫人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女兒有意將茶杯碰翻的,正在詫異,鄭瑾已經捂著手叫了一聲,指著香雪道:「小賤蹄子,想燙死我不成?燙死了我,你敢是想做正房乃乃了?來人!拖出去打她二十板子,狠狠地打!」

雖然是出嫁了的姑乃乃,但鄭瑾的脾氣誰人不知?當即就有兩個婆子進來,把哭喊求饒的香雪堵了嘴拖了出去,就在外頭噼哩啪啦打起板子來。

恆山伯夫人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這是怎么了?莫非是沒經你的准許就——蘇銳他竟敢如此么?」

鄭瑾冷冷一笑,還沒說話,外頭一個婆子已經驚惶失措地跑進來:「姑乃乃,香雪她,她出了好些血,奴婢瞧著像,像是有身孕了……」

「是嗎?」鄭瑾拿帕子按著自己被燙的手,風輕雲淡地道,「你哪只眼睛看見她有身孕了?」

婆子一怔,不知如何回答。香雪肚子里若有孩子,自然是蘇家的子嗣,這子嗣上是大事,所以才跑進來跟鄭瑾回報,但看鄭瑾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一時不敢說話了。倒是恆山伯夫人已經明白了什么:「可是香雪她偷偷倒了避子湯?」

大戶人家的正房有孕,都會給丈夫安排通房或者侍妾去伺候,但在未生下嫡長子之前,這些人都要喝避孕湯葯,以免先生下了庶長子。鄭瑾就算叫香雪去伺候蘇銳,也絕對不會讓她懷孕,那必然是香雪偷偷倒掉了避子湯,想著懷孕呢。

鄭瑾笑道:「娘說什么呢,香雪素來老實,連婆婆和夫君都這樣誇獎她,她怎么會偷偷倒了避子湯呢?」突然變臉喝道,「只管打!」

能在內院當差的婆子自然都是精明人,聽了這話已經明白了。分明是香雪心大,悄悄斷了避子湯想著也趁這機會懷上。鄭瑾絕非什么寬厚人,雖然允許蘇銳有侍妾通房,但大約是永遠都不許她們生出庶子庶女的。香雪雖然有了孕,卻不敢聲張,大概是想著胎氣穩了才透露出來,誰知被鄭瑾知道,這一頓板子下去,別說胎兒了,就連自己的命都未必保得住了。心里想著,腳下不敢停,連忙出去叫接著打。一面又偷偷叫人去請了大夫來備著,以免萬一真出了人命不好看。

恆山伯夫人倒有些心驚,低聲道:「這,這若是被姑爺知道——」她也痛恨丈夫的侍妾們,灌避子湯的事沒少干過,但實在沒有膽子硬生生把一個已經懷上的孩子打得小產。要知道不讓侍妾懷上並沒有什么,只要正妻能生就行;可是已經在肚里的再打下來,就是謀害子嗣了,即使是正妻,謀害丈夫的子嗣也是有罪的。

鄭瑾仰頭冷冷一笑:「我怎知道香雪有孕呢?她若是早對我說了,我自然不會打她,她自己不說,別人又怎知道呢?」眼神冷厲,「還用j血染了褲子裝做月事來欺瞞我,她既有月事,又怎會懷孕呢?娘你說是不是?」輕嗤了一聲,「再說,蘇銳他敢!」

恆山伯夫人終究是覺得心里不踏實,但看女兒面露疲色又不好再說什么,正要叫丫鬟伺候女兒睡下,自己出來往前頭去招待賓客,就見鄭琨打簾子進來,見了母親和妹妹擰著眉頭道:「聽說剛才打死了一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