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部分(1 / 2)

表妹難為 未知 6200 字 202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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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燕平一直也在發怔。這么多年,雖然說趙燕恆一直占著世子的位置,但秦王妃總對他說這王府將來就是他的,現在可好,昀郡王一句話,不但王位不是他的,連王府他也住不得了。他正緊緊攥住了拳頭,昀郡王已經轉向他道:「我已在行人司給你謀了個差事,後頭能不能遷升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好在你年輕,岳家也好,好好地做去,前途是有的。你母親的東西自然都是你的,另外我也替你在東城置辦了一處宅子,雖然比你二哥的略小些,但是嶄新的,地腳也更好些,離著柳府近。柳氏的陪嫁就直接送到那里去罷,也省得分家了還要再搬運一次。」

趙燕平懵頭懵腦地站起來道謝,自己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昀郡王看了秦王妃一眼,終於還是道:「若是想你母親了,接她過去住一段日子也是好的。」畢竟是正妃,實在沒有個分家跟著兒子出去住的道理。

昀郡王說罷又看向綺年:「家里的事你已經接過來管了這些時候,一直也都不錯,我也放心。另外我手里還有些東西,回頭都一起交給你,以後這王府就是恆兒的,你替他好生打點著。」想了一想道,「一會兒你們兩個跟我來書房罷。」

這兩條消息一頒布出來,誰還能吃得下飯?好在家宴已到尾聲,昀郡王又吃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帶了趙燕恆和綺年往外書房去了。

綺年還是第二回進外書房,外頭已經響起了鞭炮聲,昀郡王走到半掩的窗前往外看了看,喟然道:「又過去一年了。」

綺年和趙燕恆對看了一眼,都不知道該怎么接話。昀郡王回頭看見他們這樣子,笑了一笑:「當初定下周氏的時候,我其實不甚滿意。不過現在看來,倒也不錯。」

綺年低頭偷偷翻個白眼:「父親過獎了。」

昀郡王搖了搖頭:「這次東陽侯府的事兒,我足足拖到今日,原想著你必然要個說法的,想不到你甚是能沉得住氣。」

「並不是兒媳能沉得住氣。」綺年決定拍拍他馬p,「而是兒媳覺得,父王總會給兒媳一個交待的。」

「若是不給你這個交待呢?」昀郡王似笑非笑。

綺年挺了挺腰:「那夫君會替兒媳討個公道的。」

昀郡王大笑起來,笑聲中卻帶著幾分悵然:「是啊,恆兒會替你討個公道,甚好。」收了笑容道,「只是為了王府的臉面,有些事卻不能做得太過,你須知道,王府的臉面就是恆兒的臉面。」

綺年很想說秦王妃可就沒顧過這臉面,但轉念想想昀郡王說得也不無道理,何況如今外頭的流言也夠秦王妃受的了,再公開討伐她也沒什么大用處:「但臉面是臉面,還有別的。」

昀郡王淡淡點了點頭:「你說得不錯。從今往後,王妃除了去平兒處,不會再出丹園了。她身子不好,正宜在屋里清清心,修修佛。」

這就是說,要么秦王妃跟著趙燕平去住,要么就在王府里被禁足。前者會讓所有人知道王妃等於是被趕出了王府,因為歷來也沒有正妃離開王府的先例;後者就更不必解釋了,就是被幽禁,比那些送進家廟的好不到哪里去。

綺年想想,又問:「那東陽侯府呢?」秦王妃也就這樣了,東陽侯夫人又怎么樣?

「她近年c持家務太辛苦了,身子大不如前,過了年就去外頭庄子上養著,也念念佛積積福。」這是東陽侯的許諾。不過加上外頭的流言,那是人人都知道東陽侯夫人是去念的什么佛了。

綺年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還能怎么著?送這姑嫂兩個上公堂那是不可能的,殺了也不可能,可不是只好這樣了么。她正打算說兩句感謝父王之類的場面話,就聽外頭有點兒亂,一個小廝在門口嚷了一嗓子:「王爺,縣主身邊的丫鬟回來了,說縣主跟姑爺打起來了,姑爺要把縣主送回來呢!」

172除夕夜夫妻反目

姚黃跪在地上;滿頭大汗;一半是跑的;一半是急的。

「到底為什么打起來了!」昀郡王沉著臉。大年三十晚上女兒跟女婿打架;還到了要被婆家送回來的程度;真是讓人說什么好!從前覺得這個女兒雖然任性嬌縱了些,但總也算是禮儀周全;如何就到了這等地步?上次就氣死了太婆婆,這次又做了什么?

姚黃不敢答話。為什么打起來?還不是因為那個香薰球!那日從東陽侯府回去,趙燕妤就憋著一肚子的氣,只是不好發作。這一忍就忍到今日。雖則阮老太君故去不久,國公府這個年也不好過得太熱鬧,但畢竟是除夕,要准備的事極多。阮夫人自覺身子不如從前,少不得分些事情給長媳做。

本來這也無妨,趙燕妤雖則嬌養,也是學過管家的,便是一上手不夠熟練,有姚黃在旁邊提醒著也應付得過來。偏偏蘇姨娘生了事。

若問蘇姨娘在這國公府里最看不順眼的人是誰?第一個自然是阮夫人,第二個就是阮老太君。阮夫人也就罷了,她可是給阮老太君生下了兩個孫子,在阮老太君眼里仍舊沒有她的位置。當初她生下阮麟之後,正是最得寵的時候,阮海嶠甚至有意將她扶做二房。若是當時阮老太君肯點個頭,就沖著阮夫人無子,她也攔不得這件事。可是阮老太君根本連聽都不要聽,阮海嶠有通天本事也不敢忤逆母親,此事只得作罷,讓蘇姨娘心里如何不恨?

如今可好了,阮老太君終於死了,阮夫人呢,自打女兒出嫁後也不怎么在意府里的事,再過幾年這管家的權力移交到兒媳手里那就更好了,畢竟兩個兒子都是自己生的不是?蘇姨娘心里這么一高興,舉止上就免不了有點骨頭輕,對年節下給自己院子的東西就挑三揀四,結果惹得趙燕妤不耐煩了,劈頭蓋臉把秋思院的丫鬟罵了一頓。蘇姨娘這大半年被二兒媳的恭順捧得有點飄飄然了,哪里受得了這個,就扯著阮麒哭訴了一番。

再怎么樣也是親娘,阮麒雖然知道蘇姨娘這樣不合規矩,還是免不了回去輕輕說了趙燕妤幾句,大意是秋思院倘若有什么毛病,你不願理睬無妨,不必罵人雲雲。結果這一下捅了馬蜂窩,趙燕妤心里本就憋著一口氣,這會兒借著蘇姨娘的事就發作了出來。開始是直斥蘇姨娘一個小婦,居然想在國公府里端架子,找她這個縣主的麻煩,後來阮麒也有些惱怒,不許她再謾罵自己的生母。最後話趕話的,也不知怎么就扯到了香薰球上。

趙燕妤開始是罵阮麒忘恩負義,不記得他能請封世子都是郡王府的功勞,後頭就大罵周綺年不守婦道勾三搭四。她罵阮麒,阮麒還強忍了下去,直到罵到綺年頭上,阮麒直接就又給了她一耳光。這下兩人在房里就動起手來,趙燕妤喊著要和離,阮麒當即就要叫車將她送回來,結果被英國公強扯到外頭書房里去了。

這些話,姚黃怎么敢和盤托出?戰戰兢兢地將前頭說了,不敢扯出綺年來,只說阮麒似是在迎娶縣主之前就另有意中人,與縣主夫妻並不和睦,縣主一直心中有氣,這才發作。

昀郡王聽得眉頭緊皺:「另有意中人?是什么人?」

姚黃哪里敢說出來,戰戰兢兢道:「這,這奴婢也不知道……」

「糊塗!那縣主是如何知道的?是阮世子在外頭置了外室?」

「……不,不曾……」姚黃汗下如雨。

「那是阮世子親口所說?」

「也,也不曾……」

「胡鬧!」昀郡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縣主是如何知道的?」

「縣主……縣主見世子書房中有女子所用之物,因此——」

「書房?」昀郡王不由得不把上回女兒回來哭訴之事兩相對照,頓時黑了臉,「怎的又是書房?不是明明已將那兩個通房打發走了么?」

姚黃幾乎想哭了。上回趙燕妤翻了阮麒的書房,鬧得阮老太君過世,已經被昀郡王斥責了一頓,秦王妃就是拿著阮麒在書房中私留通房貼身物件為由解釋的。昀郡王雖然惱怒女兒行為莽撞,但通房丫鬟不過是個玩藝兒,阮麒竟然把她們的東西私自收藏在書房把玩,也實在不成個體統,故而聽說趙燕妤借機將兩人全部打發了,也只是裝沒聽見。可如今過了這些時候了,又拿書房說事,也實在是沒完沒了,太不成個體統。

「人都打發走了,還待如何?莫非世子書房里又藏了東西?」

姚黃顫聲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縣主說上次那物件,不,不是那兩個通房的……」

「那是誰的?」

姚黃怎么能答得出來:「奴婢,奴婢也不知道,縣主只是,只是覺得那東西不像是通房丫頭的東西……」

「胡鬧,胡鬧!」昀郡王這下真的怒了,「一而再,再而三!既說不是通房丫鬟之物,為何將人攆走?既是攆了人,現下又出爾反爾再興風浪,妄自揣測夫君,成何體統!」

秦王妃幾乎要憋死,抖著嗓子道:「王爺!阮世子心有所屬,妤兒是受了委屈,王爺不護著自己女兒,反倒替別人說話,是什么道理!」

昀郡王冷冷道:「心有所屬?屬了何人?上次大鬧書房,連老太君都因此過世,阮家並未說過什么。既說書房里藏了通房丫鬟的物件,兩個通房立時也攆了出去,如今只守著妤兒一個。這還要如何?她還要如何才是不受委屈?無憑無證,任意揣測,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秦王妃血往頭上沖,大聲道:「世子也是只守著世子妃一個,怎的到了我的女兒便不成了?」

趙燕恆一直跟綺年並肩站在一邊,這時候才輕咳一聲道:「王妃怕是忘了,節氣居里還有怡雲。」

秦王妃怒道:「那不過是個擺設,別以為我不知道!」

趙燕恆嗤笑一聲:「原來王妃對我院子里的事竟然如此清楚——」意味深長地看了昀郡王一眼,不說話了。

昀郡王知道那一眼的意思——一個繼母,竟然將繼子的房中事都打聽得清楚,且不論其中包藏了什么心思,單就此事而言就是個不成體統。便是親娘也沒有打聽兒子專寵哪一個的!

「送王妃回丹園去。」昀郡王吸了口氣,沉聲吩咐魏紫和豆綠,「王妃身體不好,以後安心養病就是,不必再讓她c勞了。」

秦王妃猛然睜大了眼睛:「王爺!妤兒是我的女兒,是我生的!我不管她,誰來管!」

昀郡王只擺了擺手。兩邊立刻有幾個婆子上來,嘴里亂紛紛地說著「王妃身子不適不可動氣」,「王妃回去休息罷」,架著秦王妃就往丹園走,連魏紫和豆綠都被人連扯帶拉地往外推。趙燕平頓時急了:「誰敢對王妃動手!」可惜那些婆子好似沒有聽見趙燕平的喝斥,依舊連扶帶架地將秦王妃弄走了。趙燕平氣得跺腳,想追上去,卻被昀郡王冷淡的目光攔了下來,不由得怒聲道:「父王!母親是你的王妃!」

「住口!」昀郡王也失去了耐心,「再添亂你就給我滾出去!」轉頭冷聲吩咐姚黃,「回去告訴縣主,不許再提和離之事。明日我會親自登門,今晚不許再鬧!」

姚黃帶著哭腔道:「王爺,縣主根本不聽奴婢的勸阻……」天知道她自打那天之後已經勸過多少回了。既然阮麒手里這個香薰球是仿制的,就說明他與綺年之間根本沒有私相授受的事兒。何況現在各自嫁娶,阮麒就是再心里惦記著,也不可能再有什么瓜葛,還是得跟趙燕妤過日子不是?

若是阮麒身邊通房妾侍左一個右一個也就罷了,偏生他又干干凈凈,雖說來趙燕妤房里不勤,但姚黃私下里覺得,剛成親的時候阮麒待趙燕妤比現在親近,還不是後頭趙燕妤自己折騰的——一會兒嫌阮麒從軍營里回來一陣汗味,一會兒又嫌他用飯沒個樣子——活生生折騰得阮麒睡小書房成了習慣。若是沒這折騰,沒准兒這會小夫妻兩個還跟剛成親時差不多,說不定孩子都懷上了呢。依姚黃說,左右也是從前的事了,明擺著阮麒不過是白惦記,何不想辦法收收夫君的心,好生過日子呢?這樣又打又鬧,難道就能解決問題了?

可惜姚黃磨破嘴皮子,都抵不住趙燕妤一時怒火上頭,如今兩人什么話都說出來了,她一個奴婢再說話有什么用啊!還有秦王妃,也說什么姑爺心有所屬,乖乖,這話能說出來嗎?藏著掖著都來不及啊!一旦說出來了,立時就是兩家都家反宅亂。何況世子妃會承認嗎?秦王妃就是找到了原來吳家的嬤嬤,也不過是說他們表兄表妹時有相見罷了,根本扯不上什么私情。若是沒有憑證,世子豈會輕輕就把這事揭了過去?

姚黃雖然在阮家,可是聽說秦王妃卧病,卻又不讓趙燕妤回去探望,就已經猜想到她是被禁足了。這還是東陽侯夫人頂了罪,若是被王爺證實這局根本就是秦王妃設的,那又會如何?姚黃不敢想。

昀郡王也有幾分躊躇。鬧成這樣,趙燕妤若是能聽得進去別人的勸阻,也不致如此。可是若這時候他去了阮家,那也實在小題大做,只怕明日京城里就會傳遍了。略想了想,轉頭看一眼綺年:「周氏去阮家看看罷。」到底是她的姨母家,招來的議論也少些,「叫妤兒不要鬧了,明日我自會去國公府拜訪,否則我也沒她這個女兒!」只要趙燕妤不鬧,英國公府是不會提出和離或者休妻的,這一點昀郡王有自信,如今可是英國公府要靠著郡王府,不是郡王府去求人。

綺年頓時哭笑不得。她去?趙燕妤正愁這火氣不能正正當當地撒出來,她這時候去了簡直就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呢。可是拒絕也不行,秦王妃若不出面,她這個嫡長媳、世子妃,就理應把事兒挑起來。正躊躇著,趙燕恆已經道:「父王,我送她過去。」

趙燕平馬上道:「我也要去!」非去揍阮麒一頓不可。

昀郡王哪里會不明白他想什么,冷冷道:「你留下來守歲,若實在閑了就去書房寫字。雖說不必再去考了,但進了行人司,這筆字要緊得很,多練總沒有壞處!」

趙燕恆微微一笑,不緊不慢道:「三弟放心,我替你教訓阮世子就是。」

國公府。各個院子里都亂糟糟的,只有阮夫人的正院安安靜靜。阮夫人靠著迎枕翻著一本詞譜,就聽門外丫鬟低聲道:「二少乃乃帶著小小姐來了。」

喬連波紅著眼圈,身後跟著r娘抱了女兒嘉姐兒進來:「母親——」

阮夫人看見她哭就有些不耐煩:「這是怎么了?」

喬連波揉著手帕:「我,我院子里吵,嘉姐兒被嚇著了……」

雖然不是自己的親孫女,但嘉姐兒長得秀秀氣氣的,阮夫人也喜歡,伸手抱了過去逗著,沉著臉道:「怎么連孩子也帶不好?若是院子里吵,就早些把孩子抱到別的屋里去才是。」她知道吵的是什么,蘇姨娘在趙燕妤那里吃了虧,不敢再去惹她,就到阮麟院子里哭訴。

喬連波低著頭,眼淚早又掉了下來。阮夫人不耐之極,冷聲道:「哭哭哭,就知道哭!連自己的孩子都護不住,哭有什么用!」聲音略高了些,嚇得嘉姐兒也哭了起來。阮夫人連忙放低聲音去哄,又白了喬連波一眼,「瞧瞧你把姐兒養的,連大聲說話都聽不得,以後少在她面前哭。若你院子里不好,今兒晚上就讓姐兒住在我院里。」

剛哄好了嘉姐兒,就聽外頭腳步聲重重地響,阮夫人立刻叫丫鬟:「出去攔著老爺,說姐兒在這里,別嚇著她!」

阮海嶠氣沖沖進來,聽說孫女在里頭,腳步不由得就放輕了些,等進了屋里,原本那勢頭已下去了三成,又見嘉姐兒躺在阮夫人懷里,伸著小手去抓阮夫人手中的荷包,那氣焰又矮了兩成,先伸手逗了逗嘉姐兒,才示意丫鬟把孩子抱走。一眼看見喬連波通紅的眼圈,不覺又皺起眉頭,等兒媳出去了才道:「怎么又哭了?大年下的,這樣不吉利!」

喬連波剛退到外屋,隱約聽見不吉利的話,頓時流下淚來,搶過嘉姐兒抱在懷里,強忍著啜泣出去了。這里阮夫人頭也不抬,淡淡道:「是不吉利,不如那邊院子里熱鬧不是?到底是老爺親自挑的兒媳,比我這外甥女能干多了。」

阮海嶠被噎個半死,火氣要沖上來又不好發作,半晌才沉聲道:「這是大年三十!家里鬧成這樣,你這個主母還管不管?」

阮夫人嗤地笑了一聲:「主母?我這個主母可沒有蘇氏來得底氣足。之前是叫她在秋思院禁足的,可是如今這府里兩個兒子都是人家生的,人家比我這主母還有模有樣呢。先是派丫頭到縣主跟前去挑三揀四,這會又跑到二少爺院子里去折騰二少乃乃,我就奇怪了,誰解了她的禁足呢?」

一番話說得阮海嶠臉上通紅。確實,當初蘇氏在阮盼出嫁那日鬧了那么一場,是阮麒親口答應了阮盼,說蘇姨娘此後就在秋思院清修的。可是轉眼阮盼出嫁也這么些年了,這禁足令漸漸的也就沒人提起。初時蘇氏是叫了阮麟偷偷地去看她,後來就漸漸地自己偷偷出來,如今竟時常跑去阮麟院子,只不過避著阮夫人的眼罷了。

阮海嶠想想這也實在不是個事,硬著頭皮道:「蘇氏到底是生了他們,總不能一輩子圈著——」

「我可沒說什么,國公爺別來找我的麻煩。」阮夫人不客氣地頂了回去,「如今她不是愛怎么走動就怎么走動了么?就是去世子院子里串串門,也沒人攔著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