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我進門之後,看到冼伯伯就坐在會客的沙發上,他正在等著我。

冼伯伯看到我進來後,立即慈祥和藹地伸手打著招呼:來,大聰,快請坐!

我虔誠地說:冼伯伯,競標的事謝謝您了!說完之後,這才坐到了他的對面。

和我就不要客氣了,這也是舉手之勞,沒有什么好感謝的。對了,大聰,你的手機怎么老打不通啊?

啊?冼伯伯,您給我打手機了?

嗯,還不止打了一次呢。

這兩天,我身體有些不舒服,就沒有開機,不好意思啊,冼伯伯。

呵呵,手機要開著,不然就會耽誤事的。

嗯,今後注意。

冼伯伯掏出煙來,遞給我一支,他也點燃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臉色突然凝重了起來。

我小心地問道:冼伯伯,阿梅走了?

他輕輕點了點頭,說道:走了,已經到香港了。

她什么時候走的?

和你分別的那一天。

啊?您是說阿梅是星期一走的?

嗯,星期一中午十二點的飛機。

聽到這里,我整個人頹廢到了極點,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阿梅與我分別後,當天中午就走了。

冼伯伯看我很是難過,嘆氣說道:大聰,不要難過,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阿梅和你這樣結束是最好的選擇了。

我想說話,但剛一開口,有些哽咽,哽咽的已經不能說話了,小眼瞬間泣而如雨。

大聰,不要哭了,阿梅早上回到家後,眼睛紅腫著,我知道我自己的女兒,她從小愛哭,和你呆了那一晚,也不知道她哭了多少次,哎,你們分開也是對的,長痛不如短痛。

冼……伯伯,阿梅……說今後和我……互不聯系……再不見面了。我哽咽著說道。

這個阿梅都已經和我說了,我也贊成她這么做。

他沉吟了一會兒,又道:互不聯系,再不見面,對阿梅對你都有好處。大聰,你要想開才是。

聽著冼伯伯語重心長的話語,我更是泣不成聲。

冼伯伯又道:阿梅登機之前哭的險些昏暈過去,並叮囑我,讓我找你好好談一次……

冼伯伯說到這里,突然之間說不下去了,聲調也有些輕微的哽咽。

過了一會兒,他才又道:我本想當天下午就約你談談,送走阿梅之後,我接著給你打手機,你卻關機了。

我此時只有哭的份,沒有說話的份了。

大聰,希望你不要禁錮於兒女情長,拘泥於個人問題之中,男子漢大丈夫嘛,要努力邁過這道坎,朝前看,努力往前走才是。……

第15卷703、字字敲心波瀾情

冼伯伯示意我用桌上的紙巾擦擦臉上的淚水,我知道他還有話要對我說,我急忙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傷心涕哭,伸手從紙盒里扯過紙巾迅速地擦了擦淚水。

大聰,我聽阿梅說你新處了一個女朋友?

我點了點頭,輕聲回道:嗯,是的。

是不是上次你受傷住院時,陪護你的那個女警察?

嗯,是的。

阿梅都已經和我說了,你要好好珍惜現在的女朋友。

嗯,我會的。

阿梅臨走的時候,還交代了我一件事,就是等你和那個女警察結婚的時候,讓我一定要去參加,不但我要去,你冼伯母也要去。

阿梅也來參加嗎?

不,她不會來的,但她給你准備了一份厚重的禮物,等你結婚的時候,拜托我送給你。

話語不多吐心聲,字字敲心波瀾情。

聽著冼伯伯的話,我頓時又有些想淚噴的感覺。

這時,我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這件事只能通過冼伯伯才能辦成。

我掏出錢夾來,從里邊抽出了那個信用卡,放在了冼伯伯的面前。

冼伯伯一愣,忙問:大聰,這是怎么回事?

冼伯伯,這卡上的錢是阿梅幫我賺的。

阿梅幫你賺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時我和阿梅在那個支行一起工作的時候,因為有存款任務,阿梅就帶著我去找了省電力公司的郭董事長,郭伯伯讓他公司給我們存了10個億的存款,我和阿梅得到了50萬元的獎勵。這錢阿梅說什么也不要,非要讓我拿著。為了把您從檢察院營救出來,我把這個卡給了李滿江大哥,請他托人幫忙,當時花了5萬,這卡上還有45萬。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

冼伯伯,這錢本來就是阿梅掙的,所以要物歸原主。

物歸原主?你和阿梅說過這件事嗎?

沒有,我怕她不同意。

你把卡給我什么意思?

冼伯伯,我直接給阿梅,她肯定不會要的,所以我想請您轉交給她。

這怎么能行?我的閨女我了解,她如果知道我接受這個卡了,她會更加傷心,甚至她會不認我這個爸爸的。

冼伯伯,我知道阿梅的個性,所以,我才這么做。

大聰,拉存款是你和阿梅去的,是阿梅找的熟人關系沒假,但這獎金怎么處理,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我做為長輩介入其中是不好的。

我知道,當日我不要這錢,惹得阿梅都哭鼻子了。我知道她這是幫我,她知道我在這個城市里無依無靠,更沒有什么經濟基礎,她才這么做的。

我說到這里,又有了些哽咽,沉吟了一會兒,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才又說道:但現在情況不同了,阿梅去了香港生活,香港可是個高消費的地方,阿梅去了要結婚,還要買房子,花費會很大的,所以這錢我必須要還給阿梅。

冼伯伯聽到這里,不由得蹙眉猛抽起了煙。

我又道:冼伯伯,我拜托您把這卡收起來,這不屬於行賄受賄的違法行為,因為這與您個人沒有任何關系,這是我和阿梅的事。

大聰,我剛才就已經和你說了,如果阿梅知道了,她會很傷心的,她會和我鬧個沒完沒了的,不行,這卡我不能替阿梅代收。

冼伯伯,算我求您了。我把這錢給了您,您只要不告訴阿梅真相,她就不會知道的。您把這卡上的錢轉到你的卡上,就當是您給她的,她就不會起疑心了。

大聰,你這么做,是難為我,這讓我良心上也不安的。

我邊無比傷楚邊哀求地說:冼伯伯,您如果不接受這個卡,我良心上一輩子都會過意不去的,我會更加痛苦的,這會讓我痛苦難過一輩子,算我求求您了,冼伯伯!

冼伯伯長嘆了一口氣,眼睛也有些濕潤,不停地大口抽著煙。

大聰,你還是聽阿梅的,把這卡收起來,不要違背了她的心願。

冼伯伯,阿梅如果不走,還是在這座城市里,我會要這個錢的。但現在她去了香港,這錢我是不能要的。

冼伯伯抬頭又要再說什么,我站起身來,深深鞠了一躬,泣聲說道:冼伯伯!算我求您了!

說完,我就匆忙向外走去。

大聰……

冼伯伯剛喊了一聲大聰,我急忙又回身說道:冼伯伯,請您不要推辭了,這么做我心里會好受些的,算我求您了!

冼伯伯緩緩站了起來,輕嘆著感慨地說:阿梅沒有看錯你,你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大聰,這卡我替阿梅收下了,謝謝您冼伯伯!

我又向外走去,快要出門的時候,冼伯伯又道:大聰,以後遇到困難,盡管來找我。

此話阿梅臨走之前和我說過,現在又聽冼伯伯如此說,我只想抱住門框哭上一場。為了避免失態,我極力控制著自己,快速地離開了冼伯伯的辦公室。

第15卷704、臭jb社會陋習

盛雪早就在接待室等著我了。

她看我眼睛紅紅的,頓時明白了一切,拉著我向樓下走去。

直到將車開離了煙草公司大門,她才問道:大聰,冼董事長是不是和你談了他女兒的問題?

我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盛雪看我不說話,知道我不願談起這件事,她只好默不作聲開起車來,又往前行駛了一段距離,她才又道:我剛才去財務處,和秦處長談了要舉辦酒會的事,他也欣然同意,說是選個時間再定。

哦,這樣就行。

到時候我們得把李總邀請過來。

李總?

就是李杏啊!

哦,為何要把她邀請過來?

呵呵,人家秦處長是處級干部,咱們的級別太低,會讓人家掉價的,李總的級別和他對等,讓李總參加,人家會覺的很有面子的。

我心中暗c一聲:乃乃的,喝個jb破酒,級別低的陪級別高的,級別高的人就很沒面子,這是tmd什么社會風氣?爆c,mlgbbbbbd。

但也沒有辦法,大江南北,都是這么個鳥風氣,這個鳥風氣就是純粹的臭jb級別陋習,更進一步說,就是典型的臭jb社會陋習,c。

我不由得問道:盛主任,你剛才去和冼董事長道謝的時候,有沒有和他說起舉辦酒會的事來?

沒有,和他沒敢提這件事,冼董事長的級別太高了,要是邀請他,咱們上級行的葉行長也得參加才行。

暈,說著說著臭jb社會陋習又來了,但盛雪面對這個從古傳下來的陋習風氣也沒有辦法。

我只好點了點頭,說道:你做的對,要是邀請冼董事長,那就得要有葉行長出面才行。

回到單位後,盛雪安排高亭出去購買禮品,又讓花小芬到上級行去領取成套的紀念幣,這是為舉辦酒會而做的准備工作。

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日的銀行很吊,那時候銀行的人更吊,因為別人都有求於銀行,要不斷地巴結銀行,不好好地伺候銀行的人,你想貸款門兒都沒有。

現在時代進步了,什么都與時俱進了,人們的思想觀念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吊銀行也就變成了鳥銀行,銀行的人也從吊人變成了鳥人,挖客戶,跑市場,處處有求於人,還要不斷地巴結別人,不然人家就不往你這里存款,更不從你這里貸款,你再想吊門兒也沒有,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銀行,滿大街都是,你要是還裝吊人,那你就只有去喝西北風的份了!

所以,現在銀行的人都只能夾起尾巴來,老老實實地做個鳥人,客戶生氣不高興了,給客戶講個笑話甚或扯開嗓子給客戶唱個歌,讓客戶高興起來才行,請客送禮那是更不在話下,你不想當鳥人行嗎?

mlgbd,這就是社會。

下午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竟然是李感性給我打來的電話,我立即跑到僻靜處去接聽。

剛按開接聽鍵,我還沒有說話,就傳來了李感性的聲音:大聰,祝賀你啊!

杏姐,祝賀我什么?

你把煙草公司這個大客戶拉進了咱們行里,能不祝賀你嘛?呵呵!

哦,你說得是這個啊,這也不是我個人的功勞,是我們分理處共同努力的結果,最最重要的是……

是什么?

是……

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

最最重要的是阿梅幫了大忙。

我就知道你要說阿梅。

杏姐,阿梅走了。

我知道,我也知道這幾天你很難過,好好祝福她吧!

嗯,我現在能做的就只能是祝福她了。

說到這里,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疏忽,那就是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阿梅去香港從事什么行業,干的是什么樣的工作。我沒有當面問阿梅,阿梅也沒有告訴我。更沒有當面問冼伯伯,冼伯伯也沒有告訴我。這都是由於當時處於極度悲傷之中,把這么重要的事情都給疏忽了,想到這里,我不由得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腦袋,暗叫了一聲:慚愧。

沒想到這小小的一聲慚愧,竟然被李感性聽到了,她立即問道:慚愧什么?

杏姐,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阿梅到香港干什么工作,真是慚愧。

她沒有和你說嗎?

沒有。

你也沒有問她?

沒有。

呂大聰,你可真行啊,該說的不說,該問的不問。

我禁不住懊惱地又伸手狠勁拍了一下自己的小腦門。

我給我你說,阿梅到了香港,還是在銀行工作,並且還是咱們這家銀行,只不過是香港分行。

第15卷705、波波有聲

我心中頓時一喜,大聲說道:真的?

我騙你干嘛?她的調動手續是我經手的,而且是葉行長一手c辦的。

我心中更加樂了,不幸中的萬幸,阿梅還處於同一個系統之中,雖然是在香港分行,但感覺阿梅就像在身邊一樣。

禁不住問道:杏姐,阿梅雖然到了香港,但和我們是一家,說不定以後還會有打交道的機會吧?

你就別做夢了,香港分行和咱們是一家沒錯,但人家香港分行是獨立核算,就連和北京總行的牽連也不大,更別說咱們這里了,根本就沒有任何打交道的機會。

我不甘心地又道:杏姐,你說得清楚一點。

還再怎么清楚?已經很清楚了,雖然是一家系統,但根本就沒有往來,這你懂了吧?

懂了。

呂大聰,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了。

聽到這里,我又墜入了萬丈深淵,李感性說的很對,事實的確如此。又加上想到香港這個小小的彈丸之地,地處中國的最南端,與我相隔萬里,看來真得要應了阿梅的那句話:互不聯系,再不來往。心中不由得又恢復了原來的囧頹狀態,愁苦煩悶又襲上心頭。

乃乃的,這高興勁竟然是曇花一現,最多也就是半分鍾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李感性問道:康霄茗回來了嗎?

哦,沒有,她給我發短信了,說是快回來了。

那你就別想三想四了,康霄茗快回來了,你要振作起來,別天天無精打采的。

杏姐,我無精打采的你也知道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你什么事也不會瞞過我的。

暈,我心中對著盛雪暗c了一下,乃乃的,肯定是這丫又向李感性給老子打小報告了。

大聰,我可告訴你,康霄茗回來,你可不能讓她看出什么,不然她會傷心的。

哦,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會好好珍惜阿花的。

阿花是誰?

阿花就是康警花,康警花就是康霄茗。

你嘴里的昵稱還真不少,我還以為又是另外一個女人呢。

不會的,我擁有康霄茗一人就很知足,很幸福了。

嗯,這就對了。

最後李感性又說:聽盛雪說,你們分理處要和煙草公司舉行酒會,到時候,你可是主角,一定要拿出精氣神來,到時候,我可能也要參加。

你必須要來參加,我們的級別都不夠。

呵呵,要是葉行長也去了,豈不是級別更高了。

葉行長能參加嗎?

呵呵,看情況吧。

忙忙碌碌了一天,下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乃乃的,分理處就是最基層,上班要早,下班要晚,又早又晚天天疲著干,天天也被剝削個沒完,mlgb……d。

回到家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剛下好泡面,還沒有開吃,就接到了康警花的電話。

這次她沒有發短信,而是直接打了過來,這倒讓我很感意外,因為這段時間,我們都是互發短信的。

阿花,終於又聽到你的聲音了。

電話那邊聽上去人聲鼎沸,像是康警花的身邊有很多人。

嗯,我和同學們正在一塊用餐。

阿花,你學習到底什么時候結束啊?

明天,明天就徹底結束了。

哦,那你快回來吧,我明天到機場去接你。

大聰,我要和你商量個事。

哦,啥事你說。

我想明天學習結束了,先回趟烏魯木齊,去看看我爸媽,畢竟春節沒有回去啊。

哦,這是應該的。對了,阿花,你不是說我們一起到烏魯木齊去看望你爸媽嗎?

嘿嘿,你先別去,我先回去一趟,給兩位老人吹吹風,告訴爸媽,女兒找男朋友了。

呵呵,阿花,我要是跟著你一塊回去,兩位老人應該更加高興的。

不行,他們連個思想准備也沒有,你這副尊容還不得嚇著他們啊,哈哈……

阿花,你可不能這么貶排你老公。

我先回去一趟,和他們說說,讓他們有個思想准備。

阿花,我們可是說好了的,我們要在五一之後結婚的。

我這么做就是為了咱們結婚的事,這么大的事,如不提前和父母說一聲,我會愧疚一輩子的。

嗯,好,阿花,既然這樣,你明天學習結束後,就先到烏魯木齊吧,先去和我岳父岳母打個招呼,別到了我這個閨女女婿上門的時候,把我給攆出來了。

哈哈,打了招呼,說不定到時候也會把你攆出來。

為何?

我爸媽到時候會埋怨我找了個猴子,哈哈……

阿花,猴子多好啊!善解人意,知書達禮,給東西就吃,不給東西就候著,多聽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