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時間你可是天天忙的不見人影。
我今天專門回來,想和你談件事。
我邊說邊坐到沙發上,招呼她也坐下。
什么事啊?你直接說不就是了,干嘛這么鄭重其事的?
妮子,你真的要決定去新加坡了?
哦?我那晚不是都和你說了嘛,你以為我開玩笑啊?
我哀求般地低聲道:妮子,你能不能不要去了?
為何?
為了我,請你留下來好嗎?
她突然綳起了臉,道:那晚不是都說好了嘛,你怎么還要談這個問題?
我知道你決定了,但決定了的事情也可以改變啊,並不是一成不變的。
第18卷856、填缺補漏
聽到這里,霹靂丫整個人突然全部沉靜了下來,她凝思著對我說:大聰,我不是告訴你了嘛,這個問題我已經考慮很久了,當我知道你與阿梅和阿花的事後,我就想走,但當時因為我嫂子我才沒有這么做……
現在嫂子沒了,你又想走了?
她抿緊嘴唇,重重的點了點頭。
看她堅定的表情,我一下子卡殼了,不知道該怎么勸解她才好。
她看我愁眉苦臉的樣子,輕聲道:大聰,我感覺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對你對我都有好處,對你公平對我也公平。我之所以要分開,也是為了我們的將來能有個美好的結局。反過來說,不管我們能不能最終走到一起,分開了,都有一個相對獨立的空間,這恰恰是對我們最好的考驗,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也能支持我。
妮子,我理解你,我也支持你,但我不想讓我們分開,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一起了,就讓我們彼此好好珍惜吧。
一定要分開的原因,那晚我都和你說了,我不想再重復了。
我也有些著急起來:妮子,你能不能別這么任性執拗好吧?
我怎么任性執拗了?我之所以要這樣做,是因為我更珍惜我們之間的這段感情。
不分開不是更能珍惜嗎?
要是不分開再這樣下去的話,我現在只能有一個選擇。
你什么選擇?
那我們只能是徹底分手,從此之後,誰也不要再搭理誰。
我頓時惶恐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睛吃驚地看著她,過了足足半分多鍾,我才回過神來,不安地問道:妮子,你說的是真的?
她緩緩抬起頭來,道:我說的是真的,你要是不接受我去新加坡,那我們現在就分手。
她說到這里的時候,眼中出現了一層薄霧,薄霧隨之凝聚成了淚花,為了不讓眼淚流出來,她匆忙又低下了頭。
我有些氣惱起來:妮子,你為什么要說這些傷感情的話?
我怎么說傷感情的話了?我說的是真心話。
妮子,你要冷靜下來,不要沖動,這分手的話豈能是隨便說的?
我本來就很冷靜,這分手的話也不是隨便說的。
我有些傷心地看著她,惱怒地自言自語:你真不愧是個霹靂丫。
她也有些著惱地說:你自己想不通,能怨我嗎?
我扯著嗓門道:我自己怎么就想不通了?
呂大聰,上一次就在你這個辦公室里,我們推心置腹,開誠布公地談了一次,就是從那一次之後,我才從心里接納了你,也就是從那一次之後,我才能夠坦然面對阿梅和阿花了。但是,我做為一個女人,我把愛情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阿梅走了,阿花去了,我卻立即又和你走在一起了,那我成了什么了?那我豈不成了填缺補漏的了?你還讓我有點自尊不?你想讓我心里永遠這么難受下去?
霹靂丫說這番話的時候,嗓門越來越高,聲音愈來愈大,秀臉激動地通紅,眼中的淚花也變成眼淚流了下來。
我徹底驚呆了,也徹底傻掉了,她的這番話我是第一次聽她說,看她又氣又惱又悲又凄的樣子,我喃喃地輕聲問道:這才是你堅決要去新加坡的原因,對不,妮子?
她沒好氣地回道:對。她邊說邊將頭扭向一邊,眼中的淚水流的更加濃了。
我無限傷感地輕聲緩道,更似是無可奈何的自言自語:這是你的心里話,你為何偏要把它說出來?你知道你說出來,我心里是什么感受?我邊說邊感覺四肢冰涼起來。
我不想說這些,是你著我說的。
妮子,你把問題想重了,你怎么能把自己想成是填缺補漏的呢?
我也不想這么想,但事實擺在眼前,我能有什么辦法?她說著說著不由得哽咽起來。
我咚的一聲重重地坐在沙發上,過了片刻,啞聲問道:你真的決定要走了?
決定了。
什么時候走?
手續辦妥了就走。
這邊的工作怎么辦?
只能是辭職了?
你把這邊的工作辭職了,等你從新加坡回來後,那該怎么辦?
走一步說一步吧。
總得有個通盤考慮吧?
干嘛考慮那么多?這不是給自己找累嘛。
事已至此,我別無選擇,我也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了,我本來是要想方設法勸她不要走的,沒想到我不但沒有勸說成功,反而被她說服了,這種無奈是最大悲哀的無奈。
我鼓足了勇氣說出了自己最不想說的話:妮子,我支持你!
第18卷857、來到阿芬家門前
剛才霹靂丫對我說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後,對我對她都有好處,對我公平對她也公平,實際上她這是措辭委婉,是在安慰我,實際上分開後,對她才算是公平些的。想到這里,我才鼓足了勇氣說出了自己最不想說的話:妮子,我支持你!
她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我會轉變如此之快,過了好大一會兒,她才用欣慰的眼神柔柔地看著我,沖我寬慰地笑了笑,感激地輕聲道:謝謝你的理解!
我頓時感到對什么也提不起興趣了,心如死灰,體如朽木,風吹即倒,雨澆即化。
我努力從老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用這凄慘無比的笑容來安慰她,竟把她安慰的為之一愣又一怔。
我故作輕松地道:妮子,時間不早了,你下樓看看工作上還有事嗎?沒什么工作了那就早點回家吧,我今天很累,我也早點回去休息了。
她怔怔地看著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我不再看她,也不再說話,而是緩緩站起身來,我整個人頹衰到了極點,慢慢向外走去,沒等霹靂丫從沙發上起身,我就走出辦公室來,緩緩下得樓來,開上小qq駛了出去。
霹靂丫的一句填缺補漏,把我的信心全部擊沒了。那天晚上在滿江大哥家的陽台上,她哭著對我說她現在沒有勇氣面對我。由於她說的這填缺補漏四個字,我反而感到我沒有勇氣面對她了。
我悲哀地自己問自己:難道我和霹靂丫也要形成陌路,最終也要分道揚鑣嗎?
如此一來,我卻是莫名地思念起阿梅來,更加無比思念起阿花來,心如刀割,心如絞碎。
人就是命!如果冼伯伯不出那檔子事,也許我就和阿梅在一起了!
如果阿花不犧牲,我和阿花也早就已經結婚了!
命運捉弄人,當真是人的命天來定,命運讓我和阿梅擦肩而過,命運讓阿花和我y陽相隔。
就在我飽受悲痛和打擊時,霹靂丫和我又面對面了,這使我感到了莫大的榮幸和欣慰。但沒有想到霹靂丫那受傷的心卻是這么難以愈合,現實擺在面前,我和她又要分開了。
雖然霹靂丫說是暫時分開,但這暫時卻是至少兩年。雖是至少兩年,但中間卻也充滿了無數的變數,誰能預料未來之事?
一天一天的過,一天一天的變化,比老子好的男人多的數不勝數,霹靂丫又是這么文靜秀麗,百般難描,對她動心的男子不乏其人。
中學不敢說,估計從她大學時代起,她的追求者就一直不斷,雖然霹靂丫從來沒有和我說過誰追求過她,但憑老子的直覺,追她的人不能說一個接著一個,但也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
只不過霹靂丫從小信命,沒有對那些追求者動過心而已。她是過了22歲之後才開始敞開心扉,暗生情愫的,老子萬幸,恰恰就在這時誤打誤撞地成為了她的日戀情人。
但她到了新加坡之後呢?據說新加坡盡些狗日的小白臉子,想到這里,老子頓時有種崩潰的感覺。
霹靂丫這一走,真的很難再回到老子的懷抱里來了,越想越是心如死灰,頓感世間萬物都失去了光彩。
都說愛情是美好的,但在老子這里,美好的愛情怎么會變的如此多舛?
極度灰心無奈之下,我竟油然而生一個奇怪的念頭,直想離開這塊傷心之地,再也不回來了。
乃乃的,老子和超難纏那件事還沒有塵埃落定,正懸在半空中,目前雖是悄無聲息,但卻是牽動了好多人的利益,一觸即發,一發就會不可收拾。如果老子一走了之,此事也會不了了之的,最起碼幫助過我的李感性還有和她一個陣線的人都不會受到損失。
想到這里,我的潛意識里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霹靂丫要走,老子也要走。
一陣微風透過車窗襲來,我感到臉上涼颼颼的,用手一摸,竟然是淚水,我也不知道這淚是啥時候流下來的。
我恍恍惚惚地開著小qq拐進了一個小區,當來到一棟樓前時,我才意識到,老子竟然鬼使神差般來到了花小芬的家門前。
我怎么到這里來了?我不是要回家嗎?怎么跑到阿芬這里來了?我不停地問著自己,落魄頹廢地抱住方向盤,將小腦袋衰衰地趴在了方向盤上。
周圍很是寂靜,只是偶爾有車輛劃過,我無精打采地趴在方向盤上,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當人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時,唯一能做的就是睡覺,老子在不知不覺中竟然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
第18卷858、阿芬的柔情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突然有人在敲打著我的車窗玻璃,一下緊似一下,我忽地醒來,扭頭一看,站在車窗外邊的正是花小芬。
哎呀,大聰,果真是你啊?你怎么在車上睡著了?
哦,阿芬,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趴在車上睡著了。我邊說邊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坐了起來。
你都到家門口了,為何不進家啊?
我也納悶起來,乃乃的,今天真是稀里糊塗的,稀里糊塗來到了阿芬家的門前,又稀里糊塗地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老子連自己都搞不明白了。
此時天色已黑,花小芬穿著一件白底翠花連衣裙,身上傳來陣陣清香,越發顯得嫵媚動人,光彩靚麗。
我忽地想起上次盛雪對我說的,花小芬的男朋友經過巧克力做工作,快要從美國回來了,急忙問道:阿芬,你男朋友回來了嗎?
她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還沒有回來。
我頓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蹲坐在車上默不作聲起來。
花小芬道:你到這里來找我有事?
哦,沒事。
沒事你怎么來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跑到你這里來了。
暈,怎么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嘿嘿。
嘿嘿什么?既然到家門口了,那就進屋吧。
哦。我匆忙從車上跳了下來。
我邊鎖車邊問:阿芬,你這是剛剛下班?
沒有,我今天在家休息了一天了,我這是准備出去一趟。
啊?你今天怎么沒有去上班?
這段時間很忙,很是疲憊,我只好向盛主任請假在家休息了一天。她說完就扭頭轉身向家里走去。
阿芬,你不是要出去一趟嗎?
你都來了,我還出去干什么?
別,我又不是什么客人,不能耽誤你的事啊。
也沒什么事,我就是想出去逛逛,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既然你來了,那我就不出去逛了。
她邊說邊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我衰衰地跟著她走了進去。
進屋後,我坐在沙發上,呆呆出神,她坐在我身邊,關切地看著我,問道:大聰,你怎么了?整個人像沒魂似的,遇到什么事了?
哦,沒什么事。
是不是還是因為上次那個姓黃的檢查的事?
不是,不是那件事。
那到底是因為什么?
阿芬,你不要問了,我真的沒什么事,就是感覺有些累。我邊說邊小眼不由得濕潤起來。
你是不是受到什么委屈了?
沒有,我能受什么委屈?
沒受委屈怎么你的眼圈紅了?
我有些不耐煩起來:哎呀,阿芬,你不要問了,我真的沒事。
她忽地用手抓住了我的右手臂,驚問:你的手臂怎么了?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阿芬看到了我手臂上被霹靂丫咬的那一口,我急忙往回縮著手臂,忙不迭地說:不要緊的,只是點皮外傷。
她用雙手緊緊攥住我的手臂,不讓我縮回去,趴下頭仔細看了又看,並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很是心疼地說:這明明就是人咬的,牙印還這么清晰,這是誰啊?怎么這么狠心?她邊說邊憤憤不平了起來。
不要問了,我就該被咬,咬我也是活該。
嗯?怎么這么說?這到底是誰?憑什么咬你這么一口?
哎呀,阿芬,你讓我靜靜心好不?你要再問這問那的,我現在就走。
我邊說邊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好了,好了,我不問了,你剛進門就走啊?快坐下吧。
我站在當地沒有回身,更沒有再坐回到沙發上去。
她忽地跑了過來,伸出雙手把我拽回去,把我按在了沙發上,噘嘴啐道:你現在了不得了,當了一把手,脾氣也大了。
我只是低頭不語,整個人既頹廢又萎縮。
你現在心情特別不好是吧?
我怔了怔,默默地點了點頭。
她轉身走開,瞬間拿著一盒煙走了回來,打開煙盒抽出一支遞給我,道:抽支煙吧,解解悶。她邊說邊又給我點燃上。
我輕聲問道:阿芬,你男朋友什么時候回來?
上次他給我打電話,說是近期回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哎,她要是有你三分之一的包容心,我也不會這樣。
誰?她?你指的是誰?
我一愣,立即閉上嘴巴不再說話了,乃乃的,說著說著險些說漏了嘴。
她輕嘆一聲,幽幽而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
你知道什么?不要亂猜。
我怎么亂猜了?你說的她不就是指你現在的副主任溫萍嘛。
暈,狂暈,現在輪到老子發暈了,我喃喃地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哼,我不但知道,我還知道的清清楚楚。
c,你怎么就像個間諜似的。
c什么c?我才沒有那閑工夫去當間諜呢。
第18卷859、阿芬的盛怒
聽到花小芬說起霹靂丫的名字,我很是吃驚,忙問道:你怎么就能猜到是她,那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花小芬聽到這里,很是不滿地說:你別忘了你剛到漢正路分理處的時候,是你提名讓我去給你當副主任,副主任當不成,你又點名把我調過去當客戶經理,結果也沒有辦成。
我聽到這里,更加大吃一驚,忙問:這些事你也知道了?我當時c作的時候,可是瞞著你的,你怎么成了個無事通了?
她更加不滿地說:你知道我這么長時間不去找你也不和你聯系的原因嗎?
我一愣,仔細一沉思,頓時醒悟過來,我自從到了漢正路分理處後,花小芬只去找了我一次,還是和盛雪一塊去的。那一次也是因為老子和超難纏鬧頂的緣故才去的。除了那一此外,花小芬還真的沒有去找過我,不但沒有找過我,連電話也沒有給我打一個,這里邊的確透著奇怪。聽她這么說,我立即問道:是啊,我離開城東分理處後,我們兩個就失去了聯系,我也正納悶呢。
哼,這些事我不想說了。
別,阿芬,你該說還得說,到底是因為什么啊?
她沉思了片刻,生氣地說:這都拜那個很關照你的李總所賜。
李總?你說的是杏姐?
是啊,不是說她還能說誰?
暈,狂暈,我真的被她搞糊塗了,不光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連後腦勺子也摸不著了。
阿芬,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個特別關照你的李總,專門給盛主任打了電話,讓盛主任轉告了我,哼……
杏姐專門給盛主任打電話?讓她轉告你什么?
那個李總真的是很關照你,哼……
你別哼哼個沒完沒了好不好?你好好說不就是了。
哎呀,我又沒說李總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