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部分(1 / 2)

功能 和功能!那個領頭的警察開著警車,我坐在副駕駛座上,另一個警察跟在後邊的貨車上,向家中奔去。

很快就到了家,當我一進入樓d,想起這就是阿花的家,步履忽地變得沉重起來,心情既激動又悲酸。來到門前,舉著鑰匙去開門,手都哆嗦了起來。

打開防盜門之後,去開屋門時,手更加抖了起來,險些將鑰匙掉在地上。

打開房門,看著屋內,心情沉重的幾乎喘不過氣來,我沒想到我第一次進入阿花的家,是自己開門進來的。

來到屋內,方才發現這是一個三室一廳的房子,面積大概在一百多平方。我似乎聞到了阿花身上的清香,禁不住悲酸凄楚起來。

扭頭之間,忽地看到北邊的一個卧室,我快步走到卧室門口,抬頭一看,對面一副巨大的照片映入眼簾,照片中的人正是康警花,她穿著一身休閑套裝,長發飄飄,站在一棵樹下,雙手托著一個通紅透亮的蘋果,正在美目流眄巧笑倩兮地看著我,我的眼淚忽地狂涌出來,忙低頭抬手抹淚。再抬頭時,卻發現下面的櫃子上也放著一個裝裱好的相框,相框中的康警花身穿警服,相框前擺著一盤水果,我心中泣血地呼著:阿花,阿花……抬手抹淚,忽地又看到了卧室中那個大床,更是想起阿花生前睡覺時伸拳踢腿好掉床的可愛樣子來,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隨即話聲響起:把年貨放在什么地方啊?

我知道那個領頭的警察上來了,我忙擦干淚水,掉頭從阿花的卧室出來,那個警察看我突然之間變得這樣,不由得一愣,沒再說什么,而是怔怔地看著我。

我看了看客廳,接著向廚房走去。來到廚房,看到廚房的陽台比較大,正好有一塊空閑的位置,便對那個警察說:放到這里吧。

嗯,好,我這就去吩咐。

我也下樓搬去。

他忙制止我,說:不用,不用,你在這里看著就行,有搬運工的。

哦,那就辛苦搬用工了。

接下來,我在屋內等著,那個領頭的警察站在樓梯上,另一個警察在樓下看著,搬運工開始從車里往樓上搬運年貨。

看著搬運工人不斷搬進來的年貨,我不禁愕然,乖乖龍的東,東西南北中,好酒好煙好茶飲料,j鴨魚r青菜瓜果,油鹽醬醋,就連禮花爆竹年畫對子也有,所有的東西都是成箱的,這樣康伯父康伯母過年什么也不用買了,都已經很是齊全了。

等搬運工人搬完年貨後,年貨堆的就像小山一樣,都快到房頂了。那個領頭的警察走了過來,問我:你看東西全了嗎?如果不全我們再去置備。

我忙道:不用了,這已經很多了。

不多,康叔康嬸的女兒雖然沒在我們這里干過,但畢竟是我們公安戰線中的一員,她是烈士,我們照顧她的家人是應該的。

這話說的入情入理,讓我更加感動,連聲向他道謝!

置辦如此豐盛的年貨,雖然主要是姑姑的原因,但這個領頭的警察很會說話來事,只字不提姑姑,只提康警花,以這個理由,即使送再貴再多的年貨也會讓人坦然受之的。這個警察真的很會來事,怪不得廳長會派他來。

這個領頭的警察又將我送回醫院,很是禮貌客氣地和我道別。

此時天早已黑了,我回到病房的時候,康伯父康伯母剛吃完晚飯。我將家里的鑰匙交給康伯父,康伯父問我都是些什么樣的年貨?我便一一陳來,康伯父聽得直皺眉頭,低聲道:怎么送了這么多東西?心中很是不安。我安慰道:康伯父,為了茗茗,送這些東西不算多的,很是正常。康伯父聽了卻是連連搖頭。

九點鍾,等康伯父康伯母上床休息後,我和妮子又往旅館奔去。

到了旅館進了房間,妮子道:後天就是春節了,看來咱們要在這里和康伯父康伯母一塊過了。

我一怔,忙問:後天就是春節了嗎?

笨,這么重要的日子都不知道。

我沒想到會這么快,妮子,我們得抓緊時間和家里說一聲,我給咱爹咱娘打電話,你給咱哥打電話。

嗯,好,你先打吧。

我立即掏出手機來,撥通了家里的電話。現在的通訊很是駭人,雖然遠隔萬里,但通話之後猶在身畔。電話響了沒幾下,接電話的是俺老娘。

第22卷第193章現在就走

老爹老娘知道我和妮子到了烏魯木齊,但不知道我們還回不回去過年,當我說不回去過年了,老娘在電話那頭又哭哭啼啼起來。

聽老娘在電話那頭不停地哭啼,我心酸地說:娘,去年阿花因為照顧我,她才沒有回來和她父母過年,這也成了她的終生遺憾。今年我和妮子來陪康伯父康伯母過年是理所應當的,您和俺爹就不要難過了。

老娘忙道:我知道,我知道,但我這心里就是難受。

好了,娘,您和俺爹說一聲,等明年我們會在一起過年的。

老爹忽地從老娘的手里奪過電話去,對我大聲說道:什么過年不過年的?你要是不把康霄茗的父母請回來,就不要回來見我。說完,吧嗒一聲就扣斷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我和妮子就到了醫院。這幾天康伯母的病情很是穩定,也不知是葯物的作用還是妮子的作用,她只是偶爾犯次糊塗,大部分時間都是清醒的,這也讓我和妮子放心了不少。

今天一到了病房,我感覺康伯父和康伯母似乎有什么心事,都是心情沉重,神情憂傷。妮子坐在康伯母的床邊,笑道:康伯母,我和大聰都給家里打電話了,今天過年我們在這里,咱們一起過。

按照常理,康伯母和康伯父聽到這里,都應該欣喜萬分,高興的不得了才對。但妮子的話聲一落,康伯母卻是眼中含淚將頭扭向了里邊,康伯父也是輕聲嘆氣。

我和妮子心中都是一沉,但想到可能是因為要過年了,他們也肯定想起了自己的女兒來,心里難過也實屬正常。

上午十點多的時候,康伯父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忙接聽,他似乎一直在焦急地等待這個電話,但聽了對方的一句話後,康伯父忽地一下坐了起來,嘴里不由得喊道:什么?沒有定上?……

當他注意到我和妮子都在看他時,他忙又降低了聲音,最後他對著手機說:那就拜托你了!我等你消息。

隨之就扣斷了電話,但康伯父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了,我禁不住問道:康伯父,有什么事嗎?

他忙搖了搖頭,說沒什么,但他的神情卻是越來越顯得焦躁,康伯母看著老伴這樣,眨巴眨巴眼沒有說什么,但卻是不停地唉聲嘆氣。

康伯父康伯母肯定有事瞞著我和妮子,我做出了准確的判斷,但又不便明問,只好沉默了下去。

這一天,雖然我和妮子不停地說話,但康伯父和康伯母卻都是少語寡言,都顯得悶悶不樂。

晚上回到旅館的房間內,我對妮子道:康伯父康伯母今天很是奇怪,怎么都心神不寧的?……

有什么奇怪的?肯定是因為過年更加思念姐姐的原因,好了,不要多想了,快點睡吧,明天就要過春節了,康伯父康伯母也該出院了,我們要好好忙碌一番,讓二老過個舒心的春節!

我忙點頭應道:嗯,好。

年三十終於來臨了,清晨起來,在房間內便聽到了時隱時現的爆竹聲,爆竹聲聲辭舊歲,家家戶戶鬧新春。

當我和妮子趕到醫院的時候,沒想到康伯父和康伯母竟然已經辦理完了出院手續,收拾好東西正在等著我們。

我和妮子樂呵呵地道:那我們回家去吧!好好過個春節!邊說邊要去提東西,但康伯父臉色凝重,康伯母則是眼圈發紅。我和妮子都是一怔,不解地看著兩位老人。

屋內也頓時陷入了沉寂,康伯父面色鄭重地對我和妮子說:謝謝你們兩個孩子了!我和老伴感激不盡!今天是春節,無論如何你們也要回去。

聽到這里,我和妮子都傻眼了,我的頭皮陣陣發麻,康伯父又道:你們的心意我們領了,但我們真的不能那么做,不能給你們添累贅,你們年輕,你們今後的路還很長。這段時間你們悉心照顧我們,我們就已經很知足了!今天是春節,你們一定要趕回去和你們的家人團聚,不然我們會更加不安的。

暈,狂暈,我終於明白康伯父和康伯母從昨天開始為什么都不高興的原因了。

康伯母眼圈愈來愈紅,但她硬忍著快要掉下來的眼淚,將妮子摟進懷里,顫聲說:丫頭,聽康伯母的話,你和大聰今天必須要走,你想我了可以抽空來看我,我想你了,只要身體能行,我也會去看你的。

聽康伯母這么說,妮子再也忍不住,趴在康伯母的懷里,嚶嚶地低哭起來。

我有些著急起來,忙道:康伯父康伯母,您們不要這么固執了,茗茗去年春節的時候,因為照顧我她沒有回來陪你們過春節,今年就讓我和妮子陪你們過春節,也算了卻了茗茗的終生遺憾!

第22卷第194章無可奈何

我的話音一落,康伯母再也無法忍耐,忽地哭出了聲,越哭越痛,康伯父也難過地掉下淚來,但卻接著連連搖頭,說:不行,你們必須要回去。

我立即又道:我們現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定機票也來不及了。

我以為我這樣說,會打消兩位老人讓我們回去的堅定念頭,沒想到康伯父卻道:機票我已經給你們定好了,一會就會送過來的。

聽到這里,我心中發顫,嘴唇發抖,感覺已經沒有回天之力了。

妮子和康伯母抱在一起,都已哭成了淚人,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了,事情到了這一步,頓時陷入了進退維谷的極難境地。

果然,這時房門被推開了,那天來送年貨的那個警察快步走了進來,說道:康叔,機票已經買好了。

康伯父說著謝謝,伸手接過機票來,拉過我的手,將機票塞在我的手里,說:大聰,聽話,讓這位同志把你們送到機場,是中午十二點的航班,現在就走,不要遲了。

我淚眼模糊地看著康伯父,已經難過的說不出話來。妮子忽地松開康伯母,泣聲說:我們不走。

我此時已經慌亂不堪,大腦一片空白,聽妮子這么說,我也忙道:對,我們不走。

康伯父臉色綳的更緊了,他的心情沉重到了極點也難過到了極點,走上幾步,將仍緊摟著妮子的康伯母一下子拽了過去,沉聲說道:你們必須要走,現在就走,不然,以後我們再也不見你們了。

看著康伯父毅然決然的神情,我和妮子彷徨無助地相互對望了一眼,都是無可奈何。

康伯母不停地哭啼,她看著那個身穿警服的警察,悲傷地念叨起來:我們的茗茗當了好幾年的警察,但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她穿警服的樣子……她邊說邊哭,邊哭邊又說道:她從小非要跟她姑姑學,非要當什么破警察,她要不當警察,也不會出事的……

暈,康伯母激動難過之下,又開始犯糊塗了。那個警察見康伯母如此說,神情很是尷尬,只好苦笑著陪著笑臉。

康伯父大聲說道:老伴,你不要說話了,冷靜一下。

但康伯母卻是不停聲地又念叨了幾句,只不過聲音小了很多,讓人聽得含糊不清。

康伯父對那個警察說:拜托你了!把他們送到機場,不要耽誤了航班。

那個警察立即點頭說:康叔,請您放心!我一定會把他們安全地送到機場的。

看我和妮子仍是站在原地不動,康伯父嘴唇顫抖,臉色更加冷峻地說:你們走吧,現在就走。

我知道我和妮子如果再堅持己見,後果會不堪設想,康伯父和康伯母真的可能會永遠都不再見我們了。我忙走過去,伸手拉著妮子,低聲說:妮子,我們走吧。

妮子淚流不斷,站在那里仍是不動,她關切地注視著康伯母,我用力拉著她朝外走去,那個警察緊跟其後。

到了門外,妮子邊哭邊停住了腳步,任我再拉,她就是不走,我不由得更加著急起來,忙低聲勸道:妮子,聽話,這都是康伯父和康伯母提前定好的事情,我們再不走,事情就會弄僵,以後就再也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我接連勸了好幾分鍾,妮子方才隨我向外走去。那個警察一直陪在我們身邊,他這是在執行康伯父的命令。

出了醫院,那個警察對我說:現在就去機場嗎?

我客氣地對他說:不,我們先要回旅館取東西,那里的房子還沒有退呢。

他看了看手表,說:時間還來得及,我們快走吧。

那個警察開著警車載著我和妮子向旅館駛去。他邊開車邊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只聽他吩咐道:抓緊時間再派輛車到醫院來,接康叔康嬸回家過年!

看這個警察考慮問題如此細致,做事如此周到,我很是感激!

很快,警車就開到了旅館門口,我和妮子跳下車來向樓上走去。妮子腳步很是沉重,她猶如在夢中一樣,走路竟有些蹣跚起來。我知道她這是心中極度難過所致,但也不得不催她:妮子,快點,我們要趕時間,誤了航班那就麻煩了。

妮子只是點頭,但她走路仍是快不起來,我再催的時候,她鼻音濃重地說:你別催了,我腿很疼。

你的腿又疼起來了?

她含淚點了點頭,我只好說道:到了機場就好了,那里有暖氣。

到了房間快速麻利地收拾東西,整理皮箱的時候,妮子看到阿花的那身警服,泣聲說道:好不容易把姐姐的這身警服帶來了,沒想到卻沒有用上……

好了,妮子,不要說了,我們快點走。

收拾完東西,接著又退了房子,提著行李扶著妮子向門外等候的警車走去。

我傷感難過地看著對面的人民公園,似是在向阿花道別,這次是真的要離開了,以後能不能再來都很難說。

第22卷第195章變化太快

那個警察看出我和妮子都不高興來,也就不好意思再和我們多說話,而是只管集中精力開車。我和妮子坐在車中就像木偶一樣,均默不作聲。

一路沉悶,一路狂奔,一個多小時後終於安全到達了機場。

警車當真是暢通無阻,那個警察也像何隊一樣,將警車直接開到了候機大廳的門口。

我和妮子提著行李下車,和那個警察道別,那個警察目送著我和妮子進入了候機大廳,方才調轉車頭離去。他臨離去的時候,我看他又掏出手機來撥打電話,估計他是向康伯父報告一下,說已經安全地把我和妮子送到了機場。這個警察真的是很會來事,考慮問題周到細致,做事情更是滴水不漏,這樣的人應該去從政才好,不該當這警察。當然了,像他這樣的人,雖不是在政府機關工作,而是在警察隊伍里,但想不被提拔都難。

我和妮子默不作聲地來到候機大廳。候機大廳早已是人影寥落,今天畢竟是大年三十,該從這里離去的早就離去了,該從外地回來的也早回來了。估計現在准備趕飛機的,都是像我們這樣,臨時決定要走或者是被迫要走的。

我和妮子神情沮喪地坐在候機大廳的排椅上,誰也不願說話。同樣,我和妮子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這變化來的太快了,讓我和妮子都是措手不及,更是無法接受。

現在靜下心來仔細一回想,登時恍然大悟。那天我和那兩個警察回家去搬運放置年貨,康伯父送到病房門外,當我們走出十多米後,他又把那個警察給喊了回去,低頭耳語了一陣,估計就是拜托那個警察給我和妮子買飛機票。昨天上午十點,康伯父終於接到了等待已久的那個電話,估計也是那個警察給他打來的,他當時聽了對方一句話後,就著急地坐了起來大聲問道:什么?沒有定上?由此看來,康伯父本想讓我們昨天就走,但飛機票沒有定上,這才拖到了今天。昨天一整天康伯父和康伯母郁郁寡歡悶悶不樂的,看來他們都已經早就提前商量好了,要讓我們趕在春節之前回去,好讓我們回家和家人團聚。但總是不忍我們離去,這才郁郁寡歡悶悶不樂的。

想到這里,我的眼睛頓時濕潤起來,心中更加悲酸,忍不住便對妮子說了起來。聽我說完,妮子也徹底明白了過來。明白過來的同時,忍不住凄凄楚楚地又掉起淚來。她鼻子發酸地泣泣問道:大聰,我們就這樣回去了?

不這樣回去咋辦?我們已經盡力了,這種事本就是兩方面的事,我們再熱心再努力,康伯父康伯母不同意,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妮子淚光閃動地看著我,道:那我怎么對得起姐姐?

看她這樣,我心里更加難受,忙將她摟在懷里,對她說:妮子,我們不是沒有盡力,而是竭盡全力去做這件事,雖然沒有成功,但總也是問心無愧了,也對得起在天堂的阿花了,你就不要自怨自責了!

她趴在我的懷里,顯得楚楚可憐,輕聲道:說是這么說,但我的內心更加不安了……

妮子,不要說這件事了,你現在腿還疼么?

稍微有點,不像在路上那么疼了。

這樣就好,你去洗手間洗把臉,不要再哭哭啼啼的了,等會我們就要上飛機了。

她眼中無神,輕聲緩道:我想坐一會兒,你先去吧。

嗯,好,你在這里等我。說完,我起身向洗手間走去。

來到洗手間,先撒了泡n,打開水龍頭,發現水龍頭里流出來的自來水竟然是溫水,頓感冰涼的小體有了些溫暖。我就著溫水將臉洗了又洗,對著鏡子仔細一看,發現我既憔悴又頹廢,整個人也瘦了一圈。同樣,這段時間,妮子也是瘦了很多,她比我還要更加憔悴。越想心中越是難以舒懷,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當我來到妮子身邊時,她坐在那里,發呆愣神,顯得嬌弱無助,我忙走上前,心疼地對她說:妮子,打起精神來,快去洗把臉吧!

我的低低話聲,竟把她嚇了一跳,她忙點頭說:嗯,好。便站起身來,當她剛一站起來時,身子猶如風擺楊柳般晃了一晃,我忙伸手扶住她:妮子,你沒事吧?

她臉色蒼白,搖了搖頭,輕聲說:沒事,我去洗臉。

看著妮子有氣無力的樣子和步履沉重的走路姿勢,我心中更加難受,但也無可奈何,除了嘆氣沒有別的辦法。

第22卷第196章這是最後的機會

我坐在那里靜靜地等著妮子。十分鍾過去了,妮子沒有出來,又等了會,妮子還是沒有出來。我開始焦急起來。因為馬上就要到登機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