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2)

這回輪到陳醉笑了,雲姨的兒子她也略有耳聞,那貨和自己同歲,之所以兒子都兩歲了,是因為被女方婚,據說是玩了別家的黃花大閨女,結果被女方家找上門,那是極彪悍的啊,揮著鋤頭舞著扁擔,大有不娶自家閨女,便將他當場了結的勢頭。

陳醉笑意盈盈的看著宋天朗,「天朗哥,宋姨等著抱孫子呢,我也撈個小姑做做」

宋天朗這家伙不是什么良家美男,最不要的,就是臉。

只見他上樓,然後拿了本東西下來,「媽你瞧瞧,看中哪個直接跟我說,明兒個就把她帶回家給您做媳婦!」

《八市校花聯盟清純寫真錦集》,陳醉看到名字心都顫抖了,再看看蹲在地上裝孫子的宋天朗,眼神那個清澈喲,宋夫人興致頗高的翻看著寫真,「這女孩不錯,干干凈凈的,就是瘦了點,生孩子順產可能有點困難,得搞剖腹……」

宋天朗這下也說不出話了,陳醉在旁邊不停的抹汗,宋夫人還是一副深沉思考的模樣。

宋天朗送她回家的時候抓著她不讓下車,陳醉端坐著,等待宋老板的指示。好半天,他才說:「再叫一句」

她不解,「什么?」

宋天朗低頭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說:「你晚上叫我……天朗哥」

陳醉覺得他特別詭異,「原來你有這等嗜好」說罷,她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甜甜的叫他:「天朗哥」

宋天朗一愣,這丫頭很少這么順從,陳醉身體里有根反骨,她很乖巧,她過的也很隱忍,宋天朗覺得她心里藏了很多事,十七歲的變故,或許還有更多。

他伸手理了理陳醉的衣領,聲音好溫柔,「你第一次跟我說話,是叫我小哥哥……」

陳醉一下子恍然,宋天朗這副深沉的模樣,讓她好不習慣。

「明天我就不去陪宋姨吃飯了,晚上我有事」

宋天朗恩了聲,「隨便你」

「只是陳醉我警告你,別想太多花招,自己幾兩重你得心里有數,拿不准的東西就別去冒險」他轉過頭看她,「死不可怕,這世界上有的是人能讓你生不如死」

「還有,我不是嚇唬你的」

陳醉默不作聲,下車的時候一陣風吹來,讓她打了個冷顫。

……

陳醉說的有事,就是請某個大佬吃飯。

她和邵菀一坐在男人兩邊,又是敬酒又是夾菜的,嘴還特別甜,把岳倫哄的紅光滿面。邵菀一給他滿上酒,「岳老板現在可是風生水起啊,是我們這些不成器的小輩學習的榜樣」

陳醉笑著說:「外面都傳了呢,說岳老板重情重義,生意做的可服眾了」

岳倫哈哈大笑,異性相吸,其實這頓飯他是看不上眼的,只是看在是兩個漂亮女人的份上,才過來走一遭。

這些奉承聽的多,說的也多,但還是百聽不厭。

邵菀一接著陳醉的話說:「可不是,這里誰不給岳老板面子,各路關系都是頂好的」

岳倫「哦?」了聲,這兩女人終於開始轉進正題了,他岳倫混了這么久,該長心眼的時候肯定不會含糊,「呵呵,其實都是明哲保身,做好自己本分便是福分,別家的事倒是管的少」

陳醉見他這態度語氣,眼睛一挑,適時堵住他的話,「岳老板肯賞臉,真是看得起我們,這杯酒是一定要敬的!」

陳醉笑呵呵的撤掉面前的小杯,直接往玻璃杯里倒白酒,嘩啦啦的看的邵菀一心里一緊。陳醉的表情格外生動,雙手托杯,在桌子上扣了一下,悉數往嘴里倒。

「爽快!」岳倫哈哈大笑,陳醉的舉動無疑對了他的胃口,陳醉空杯倒掛,一滴不剩,眼里仿佛籠上了流光溢彩。

岳倫帶來的幾個手下也是興致頗高,叫好聲一個比一個高。

邵菀一接了個電話,然後把手機遞給陳醉:「小醉,高老板」

她使了個眼色,著實有些擔心他。

陳醉會意,笑眯眯的拿著手機出去了,門一關,便再也忍不住,順著自己的胸口一陣抽氣,那么大一杯酒精,還真不是人喝的。

還好菀一機靈,給自己找了個透氣的機會,陳醉甩了甩頭,准備去洗手間,走了幾步,眼睛定在某處。

徐雨枝回頭看到不遠處的陳醉,她臉上的笑容慢慢凝結,然後消失。

陳醉近日心情本就不好,一杯酒精灌下去更是容易上火,可她此刻看到徐雨枝卻變得格外清醒,她一步步走過去。

「我說過,見你一次打一次」

7

……》

7。

徐雨枝回頭看到不遠處的陳醉,她臉上的笑容慢慢凝結,然後消失。

陳醉近日心情本就不好,一杯酒精灌下去更是容易上火,可她此刻看到徐雨枝卻變得格外清醒,她一步步走過去。

「我說過,見你一次打一次」

徐雨枝臉色很難看,陳醉倒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老同學越長越漂亮,身上那件手工刺綉的流蘇披風,和這張臉配極了。

和徐雨枝一塊的幾個人都訝異的看著陳醉,長的和和氣氣的,怎么說話就這么刺耳呢,徐雨枝勉強的笑,「這么巧,一起去吃個飯」

「巧,是很巧」陳醉順著她的話,卻是一步步走近她,徐雨枝明顯心慌,表情極不自然,她稍稍往後退,眼神也是漸漸狠起來。

陳醉真的伸出了手高高揚在半空,巴掌揮下的時候,徐雨枝捂著臉尖叫,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目光。

陳醉笑了起來,徐雨枝尷尬不已,陳醉的巴掌沒有打到她臉上,只在她耳際停了下來。

徐雨枝不知什么時候流出來的眼淚,此刻顯得特別假。

陳醉輕輕拍了下她的臉,手沿著徐雨枝的臉頰慢慢收回,陳醉的手指很涼,眼神也很涼,灌了酒,眼里的那抹恨意也忘了收斂。

周圍的人小聲議論,和徐雨枝一起的也出來幫腔,「怎么做人的,無理取鬧!」

「就是……」

徐雨枝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小聲跟友人說:「沒事沒事,我沒關系的」

陳醉看著她的姿態覺得好笑,「沒事?沒關系?」她重復著,「當然沒事,你能有什么事,我是割了你的r,還是打了你的臉?」

徐雨枝的拳頭緊緊握著,陳醉冷眼看著這個女人我見猶憐的姿態,覺得特別鬧心。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徐大小姐啊」

遠遠走來的是邵菀一,她見陳醉這么長時間都沒回,放心不下出來找她,邵菀一這幾年五官長開了,經歷了很多事情,身上的韻味自然也出來了。

這樣有針對性的氣場,比起大廳明亮的燈光,絲毫不輸。

徐雨枝看到邵菀一就頭疼,這女人不吃軟,最喜歡硬碰硬,讀書時沒少受她氣。

「怎的,跟陳醉敘舊情呢?呵呵,你看上次我們也沒好好聊」邵菀一極親切,一張笑臉明媚至極。徐雨枝找著台階,急忙說:「對啊這不巧遇么,一起吃個飯,我們上次也沒來得及好好聚聚」

邵菀一笑著牽起陳醉的手,突然臉色一轉,她看著徐雨枝,「你還真配不上!」

徐雨枝在原地臉躁紅,邵菀一的話說的既大聲又抑揚頓挫的,被眾人議論實在不是什么好事。她本是要面子的人,此刻也不敢多言。

陳醉拉了拉邵菀一的手打算走,「呃……」邵菀一停住,表情不太正常。

陳醉也看到了來人,岳倫,有求於他的岳倫,邁著大步走來,而身後的徐雨枝走向前,好聞的香味飄向陳醉鼻尖,柔軟的腰肢下一秒被岳倫摟緊。

陳醉和邵菀一對視一眼,喵了個咪的,形勢大逆轉啊。

徐雨枝小鳥依人,順從的不像話,眼里的朦朧喲,邵菀一以為她突發性白內障。而岳倫笑的很給力,一雙手在她腰上揉捏。

陳醉在那一刻明白了,這一晚是白忙活了,和岳倫笑著告別,徐雨枝埋在男人胸前,頭也沒抬。陳醉走的時候,底氣明顯不足了。

……

「竟然點六只螃蟹,也不怕撐死!」邵菀一看著手中的清單,r疼死了,「這么貴的酒,我出來的時候還有小半瓶呢,早知道就帶著了」

陳醉嘆了口氣,直接往後躺,雙手枕著頭,夜空一下子引入眼簾,江面上傳來鳴笛聲,邵菀一把清單揉成一團,恨恨的扔出去,「去你的!王八蛋!」

「徐雨枝那女人竟然和岳倫是一對,真是憋屈!你說她咋就y魂不散呢,早晚得揍她一頓!」邵菀一咬牙切齒的,拳頭都捏緊了,她回頭看著陳醉,突然泄氣,「小醉,怎么辦嘛……」

陳醉躺在大壩上,今天她穿了件短裝,小半截肚皮都露了出來,白白嫩嫩的,邵菀一撓著她的癢癢,「真是不走運,小人得志!」

陳醉說:「嗯……」然後沉默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菀一」陳醉叫她,眼珠轉啊轉的,最後定在邵菀一身上,很認真的說:「你別跟著瞎鬧和了,找個安穩的工作,然後找個老實男人好好過日子吧……」

陳醉很心酸,「我都拖累你好多年了」

「再說我跟你翻臉啊!」邵菀一拳頭砸在她肩膀上,「哎呀」陳醉皺眉,「沒輕沒重的,疼啊!」

「誰讓你說這句話的!」邵菀一撅著嘴,「我和你什么關系啊,你要是一男的,我鐵定把你拐上床,還輪得到宋天朗啊,靠邊站去!」

這破比方陳醉聽的很憂郁,「我和他純潔著呢,別亂說」

「呵呵,這有什么好亂說的,都多大的人了,宋天朗也算個爺們,玩曖昧做小動作,也是明著來,有時候也挺看不慣他,外面都傳了,這男人前些時候玩的方式特別下流,還把一個剛出來做的小妹妹玩壞……嘖嘖」

陳醉不屑,「他那渣樣還指望他行善事么」

「小醉,他還是挺護你的,這么隨意的性格,能持久的做一件事,這對一個男人不是易事」邵菀一長嘆氣,「就我最沒福氣啊,一輩子勞碌命」

「去你的,瞎說!」陳醉一把攬住她的肩,「你有我啊,你爸讓我好好管教你呢!」

邵菀一笑了出來,「傻!」她看著陳醉,「你真的別勸我,我自己的選擇我明白,現在挺好的啊,路難走了點,但我過的挺舒服的」

陳醉摸了摸她的頭,「我沒把你帶好……」

邵菀一「切」了聲,「別走煽情路線啊,受不了了我都」她別過頭,鼻子卻是酸酸的。

陳醉低頭淺笑,「還有宋天朗,怎么說呢,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說沒感情還真是矯情了,不過感情也分很多種,最復雜的一種,便是每種感情都參雜了一點……說彼此吸引,相互習慣更適合……」

「繞來繞去的」邵菀一嘀咕,無所謂的看向遠處的江面,城市好漂亮啊,隔江的燈光那么亮。陳醉的話,其實她聽懂了,時間是個敏感的東西,少一分,欠缺火候,多一分,便讓感情的認知謬以千里。

愛情最好最難的狀態,不是情深意重長相廝守,而是恰逢時候。

相愛,從來都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

他們不缺時間,恰是相處太久,反而有點看不清現狀。

邵菀一眼神變得很凝重,陳醉也是不說話了,繼續躺在地上數天上的星星。直到手機突響,陳醉一看來電顯示--宋天朗。

剛接通,他冒火的聲音傳來,「陳醉!晚上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是想死了還是嫌日子不太平了!半小時內給我回來!」

「嘟嘟--」電話掛斷,陳醉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

她臉色極不好看,猛的從地上爬起來,邵菀一聽到電話里的吼聲,知道宋老板發飆了。

陳醉脾氣也上來了,「宋天朗你什么玩意!」

她走的很快,擱在地上的包都沒有拿,邵菀一跟在後面,陳醉生氣了。

邵菀一暗香不妙啊,預見一場虐戀情深即將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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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朗晚上接到辛向北的電話,「我說哥們,你的那朵清純小百合不簡單啊」

他停下手里的動作,皺眉,「什么小百合」

「呵呵」辛向北說:「藏在家里的小寶貝,你怎么舍得她去陪酒,還是陪岳倫……」

「少跟我惡心啊」宋天朗聽到「小百合」「小寶貝」等系列詞莫名反感。

「得!不廢話了,你家的陳醉晚上和岳倫在一塊,不論公私,我都得告訴你一聲,岳倫不是什么好東西,別讓你女人吃虧了去」

宋天朗的火氣騰的上冒,「死丫頭!」

陳醉半小時內趕到宋天朗的老窩,邵菀一第一次進這個家,看到那么大的一棟別墅還是愣了下,進了室內才發現別有d天,如此文化氣質的裝橫和宋天朗實在是……風馬牛不相及啊。

陳醉上樓走到房門口,使上全力准備一腳踹開這扇門,宋天朗這y人早就聽到動靜,掐准時間「砰」的一聲把門猛的打開,陳醉收不住力,腳下一空就這么往前栽了去。

宋天朗適時扶住她,陳醉剛准備松氣,男人冷笑,手一放,還沒站穩的陳醉還是撲在了地上。

「……唔」陳醉吃痛,手肘撞的好麻。邵菀一從後面上來,見著陳醉摔在地上,急忙去扶她,「小醉沒事吧」

宋天朗在她面前慢慢蹲下,「晚上為什么陪岳倫」

陳醉死死握著拳頭不回答,宋天朗越來越不悅,剛准備起身,陳醉卻一把抓住他的領子,「宋天朗你什么東西?!」

委屈憤怒不爽,陳醉變身無敵小野貓,指甲尖尖的對宋天朗撲、抓、扣、撕。

宋天朗y郁著臉,被她抓過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只聽得「嘶」的一聲,陳醉的手上握著一塊布料。

他的襯衫,恩,前胸的位置,正好那顆小點的位置,遮羞的布料被陳醉撕了下來。

宋天朗的臉色頓時像便秘一般。

這一鬧,兩個人反而都冷靜了。陳醉郁悶的從地上站起,宋天朗沉著眼看她,「陳醉你鬧夠了沒!」

「沒有」陳醉很干脆地回答,一字一句的說:「而且我還告訴你,我不僅要鬧,而且會一直鬧下去」

「你說過不管我的,現在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

陳醉冷眼看他,凌厲的像只炸毛的小貓,宋天朗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女人,「陪男人你也挑個好一點的,陪了也就算了,還和人家正室夫人杠上了」

宋天朗臉色很難看,「陳醉,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你要是缺愛就來找我,別給我出去丟這個臉!」

邵菀一聽不下去了,她走向前,「你說夠了沒,你是她什么人啊,怎的?是要對你三拜九叩感恩戴德呢,還是要她眼里只能有你一個啊!丟臉?缺愛?你才缺愛呢,告訴你,陳醉就不稀罕你」

末了,邵菀一不屑地說了句:「你們宋家不就是賞了一碗飯么,至於這么侮辱人么」

宋天朗也覺得自己話說過了點,再看看陳醉,她眼眶都紅了。

宋天朗有點呆住,她,真的很少哭,在自己面前哭,好像從來沒有過。宋天朗有點心慌了。

邵菀一暴跳如雷,恨不得一巴掌印到宋天朗的臉上,「你滿意了吧,你有成就感了吧!她一沒偷人,二沒打人,岳倫的正室夫人,哼,是那個叫徐雨枝的女人吧」

「還真是了不起啊,真會告狀和誣蔑,和以前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邵菀一看著宋天朗,突然有點恍神,「我告訴你,那個女人還真該打,宋天朗你要是個男人,你要是真心疼小醉,你真應該把對小醉的狠勁挪到那個女人身上!」

「自己不知檢點和男人鬼混,懷了孕去墮胎,卻把這事推到陳醉身上,全校都知道大一有個叫陳醉的女生墮過胎……」

邵菀一沒有把後面所發生的事說出來,聲音都難過了,宋天朗懵了,他完全不知道這些過往。陳醉臉色很不好,邵菀一不忍心再揭她傷疤,只是恨恨的看著宋天朗。

「喲!小醉你來了呀!」

宋夫人出現在門口,她的眉眼極其好看,笑起來又彎又長,歲月撫摸也沒腐朽神韻。「呵呵,這位是?」

邵菀一禮貌的問好:「阿姨您好,我是陳醉的朋友,我叫邵菀一」

「小菀啊,小醉常常提到你呢」宋夫人走近了些,笑的很親切,她的目光在三人臉上流轉,陳醉臉色不好,邵菀一這姑娘也不自然。

再看看自己兒子,喲!這二愣子模樣,還真是稀奇啊!

宋夫人呵呵笑,這年輕人的感情走向她一雙眼睛看的可明白了,陳醉在宋天朗心里絕對是特別的,只是陳醉,她還真有些把握不住,這丫頭一直很懂事很乖巧,乖的看不出內心起伏,也摸不透她真正的想法。

宋夫人疼她,宋天朗吊兒郎當的,疼愛卻絲毫不比她少。

陳醉見宋夫人回來了,她穩了情緒叫了一聲「宋姨」,從宋天朗身邊經過的時候,感覺到他沉沉的目光,心里暗罵,宋野狼真討厭!

邵菀一直喊晦氣,晚上真是不太平!

「紅顏禍水,徐雨枝也還沒到紅顏那個份上,你說咋就那么妖孽呢,還有宋天朗也不是什么好人」

陳醉說:「沒事了,我和他這樣吵吵鬧鬧習慣了,不鬧點事反而不痛快」她撐著頭,想到剛才那些話,「宋家不就是賞了一碗飯么」

邵菀一不停地說話,陳醉都沒聽進去,想到這句,心里亂的跟麻團似的。

……

宋天朗近段時間越來越居家,五點後就從公司回家,偶爾去超市買東西,至於買什么,說來就很童真了,他一個近三十歲的大老爺們,特別喜歡吃某個牌子的棒棒糖。

宋夫人有次看到他吃糖的模樣,嘴里塞的鼓鼓的,舌頭攪住一動一動的,西裝革履端坐在那批文件,宋天朗的西裝面料很光亮,擱在他身上怎么看都舒服。

這兒子人模人樣的,宋夫人心里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陳醉曾經很無力他的喜好,而且據她所知,宋天朗特別喜歡鳳梨口味,男人有他的幼稚愛好,陳醉也藏了那么一分浪漫體貼。

四年前宋天朗的生日,陳醉說自己要跟同學出去玩,回來再補禮物。他說無所謂,但口氣明顯不怎么好,陳醉偷笑不已,那日零點,第一個對他說生日快樂的,是陳醉。第一個捧著蛋糕出現在他門口的,是陳醉。

「你的驚喜還真土」宋天朗得知她出差其實是借口,嘴上不屑,心里暗爽。

陳醉單手托住蛋糕,一拳打向她,「你才土,土鱉!不就想給你個驚喜么」她把蛋糕放在桌上,著宋天朗吹熄蠟燭,「快吹快吹!蠟油都燒完了!」

宋天朗在她又捏又揉之下,輕輕吹熄了生日燭火,火光一滅,宋天朗的眼神變得好溫柔。

「跟我來!」陳醉興奮的牽起他的手,柔軟的豈止是手,還有宋天朗撲通撲通跳動的心。

府邸外園的草坪上,陳醉松開他,笑盈盈地與他對望,她一步步倒退,與宋天朗三米遠的距離時,陳醉抬起右手打了個漂亮的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