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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 第三章 奪殿血戰

混亂就像是一塊石頭丟入水面,引起的漣漪向四下擴散,根本無法用強力手段控制下來。

面對著聖殿騎士團那黃金火焰旗幟,守衛無憂宮北門的侍衛們選擇了放下他們的武器。

在文冶達手下那些督戰的死士出手殺了數名侍衛後,終於引起了侍衛們的激烈反彈,心中的仇恨被點燃了,畢竟他們這些人來到無憂宮才幾天的時間,居然在舉手投足之間表現出主人的態度。

侍衛們的倒戈相向有如在負荷已達極限的駱駝上再加千斤,立時宣告了文冶達對無憂宮的短暫統治正式壽終正寢。

與此同時,在尤那亞那正面強力的攻擊下,無憂宮的侍衛們打開了宮門,他們決定不再無緣無故為文冶達這樣的人賣命。

放下武器的侍衛們受到了很好的待遇,無論是尤那亞還是吉里曼斯,對於這樣一支力量,他們總是要設法收歸己有。

不管怎么說,在艾司尼亞,無憂宮的侍衛隊是除了強大的城衛軍外,唯一一支不可小視的力量,甚至在某些時候,他們能發揮的作用遠遠超過了城衛軍。

文冶達的那些死士見狀不妙,很快便退到文冶達的二太子宮里據險死守。這里雖然地方不是很大,但也有足夠的空間和防御設施供他們施展。

「為什么要讓他們橫插一手」

命令城衛軍將敵人團團圍住之後,尤那亞找到了吉里曼斯,詢問聖殿騎士團插手的原因。

「因為文冶達做出了弒上的事情,這是神所不能容忍的罪行」

吉里曼斯微微一笑,還沒有說話,聖殿騎士團的團長大人,法斯特神殿大司神的得意弟子西拿基大步走過來,義正辭嚴地回答道。

西拿基今年三十五歲,有著魁梧的身材,過人的武技,四方的臉上留著整齊的胡須,稱得上是相貌堂堂,而他的為人嚴謹守禮,使得他在上流社會中得到了「無可指摘的男人」這樣的美稱。

「經過神殿和皇族長老的聯席會議,我們剛剛有了決定。」

皇家大神官法倫在宮廷侍衛長古德的陪同下,也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諸位皇子中,誰能夠先抓到文冶達,就立誰為法斯特的皇帝。」

尤那亞的眼中神光一現,緩緩地說道:「原來如此,難怪連堂堂的聖殿騎士團也出動了。」

「不錯,這樣的情況下,自然要各憑手段。」吉里曼斯含笑道:「而且尤那亞殿下已經用了好幾天的時間,一直沒有什么成果,因此,本官才想要助殿下一臂之力啊」

「好,很好那么現在是不是也要一起攻擊他們呢」

尤那亞強壓心中的怒火,神殿和皇族長老一起開會,他在事前居然沒有得到一點風聲,這說明了他在這些家伙的心中到底處在什么樣的地位上,看來想得到他們的支持已經是不大可能了。

「今後的計劃有重新修訂的必要。」尤那亞在心中暗暗對自己說道。

他一向來著力經營軍部的勢力,努力在安德列三世面前做好每一件事,而對於其它皇族的老人,卻是不冷不熱,不太理會。

因為他相信靠著自己的實力,就能夠給法斯特的皇族帶來更大的榮耀、更多的土地,因此他們沒有理由不支持自己。

不料伊春在這些人的心目中遠比自己要好,也許在這些人的心目中,法斯特帝國的榮耀還比不上對他們的甜言蜜語來得更有影響。

「如果殿下無法在一炷香的時間里面攻克二太子宮,那么就要輪到我們聖殿騎士團出手了。」

西拿基的話得到了吉里曼斯和法倫的同時附和,這樣的舉動看在尤那亞的眼中,自然而然的,讓他得出了這些家伙事先已經有過仔細商議的判斷。

尤那亞的視線緩緩地從他們的臉上掃過,眼中的銳氣好似無形的劍鋒,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股氣勢讓旁邊幾個功力不夠的聖殿騎士忍不住伸手握住劍柄,靠和自己生死與共的武器來讓自己的心神鎮定下來,和尤那亞進行抗衡,同時暗暗也防備著尤那亞可能的突然間發火。

收回視線,點了點頭,尤那亞卻只是淡淡地說道:「好,那就這么決定」

說罷,他轉身昂然離開,腳步堅定穩健,一股懾人的氣勢讓擋在他前面的兩個聖殿騎士不由自主往旁邊退了好幾步。

隨著尤那亞的離開,場中那無形的壓力也隨之消失,這個時候,他們中的幾個才暗暗擦了一把冷汗,驀然發現尤那亞一個人居然會帶給他們這么大的壓迫感。

「你有沒有感覺到,吉里曼斯好象有點不太一樣」

離開了吉里曼斯等人的視線,尤那亞沉默了一陣後,突然對走在身邊的費先哲說出這樣的話。

「不一樣」費先哲遲疑了一下,才說道:「我看得不太出來,只是覺得他的神態舉止好象好象」

但思忖了片刻,他還是沒有把下面的詞語說出來,確切地說,是他一時不知道應該用什么的形容詞。

尤那亞突然微微一笑,道:「你果然有這樣的感覺啊這么說來,他們府中的那個消息是正確的,吉里曼斯的確是已經不行了。」

「不行了怎么可能不行了呢」

費先哲大訝,不覺反問了一聲。

「沒錯,我也是有些不解啊」

尤那亞的神情頗有些怪異的說道:「不知道你看到沒有,現在吉里曼斯臉部的肌膚變得越來越幼嫩細滑,這可不是」

說話之間,兩個人已經到達了目的地,尤那亞便停住了話頭,但這樣的消息,已經足以讓費先哲心中暗暗吃驚了。

「到底有誰能夠讓吉里曼斯這樣的高手變成這個樣子呢」這個疑團不免在他的心中盤旋,想來這樣的變化絕不可能是吉里曼斯自己選擇的。

「要馬上發動攻勢嗎」

早已守候在二太子宮前的馬可布威,帶著隨從的鐵甲衛士向尤那亞迎上前來。

「不錯」

尤那亞的臉上毫無表情,僅僅點了一下頭,繼續往前走。

「吉里曼斯和法倫他們要我在一炷香的時間里打破二太子宮,把文冶達和他的黨羽抓獲。」

「一炷香的時間」

馬可布威有些吃驚地望了一眼身邊一個隨從,這個唯一沒有穿鐵甲的隨從輕輕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正朝前面走去的尤那亞。

「是」

馬可布威快走了幾步,跟上了尤那亞的步伐,大聲說道:「我馬上組織人馬強攻二太子宮。」

尤那亞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頭說道:「把賈拉德叫來」

很快的,北督賈拉德出現在尤那亞的面前。

望著眼前的二太子宮,尤那亞把剛剛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然後盯著馬可布威和賈拉德說道:「現在你們知道我們應該要怎么做了吧」

賈拉德毫不猶豫地說道:「殿下,干脆我們連他們也一起」

「不要多說廢話」

尤那亞臉色一沉,打斷了賈拉德的話:「記住,這種話今後不要亂說」

「這個人的頭腦有些簡單啊」

賈拉德離開之後,費先哲對尤那亞說道:「對他要小心一點。」

「我知道。」尤那亞點頭道:「可是他也有他的優點,他的戰力非同小可,又心狠手辣,是不可多得的悍將。」,費先哲點點頭。

「現在應該是把血衣隊調上來了。」

費先哲看了一下城衛軍調動的部署,轉身向尤那亞提議道。

「他們的戰力在這個地方是最容易發揮到極致的,他們那強力的突擊對二太子宮里的守軍來說將是一次最沉重的打擊,可以讓他們防守的信心驟然減退。」

「你還忘記了一點,順便還可以給那些家伙一次警告」

尤那亞先是點點頭,突然間冷冷一笑,對費先哲說道。

「看過這樣的實力,他們如果還敢明目張膽地支持伊春,還真是要佩服他們的膽量了。」

很快的,血衣隊的武士列著整齊的隊形出現在眾人的面前,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露臉,一下子引起了眾人的注目。

血紅色的戰衣在陽光的照耀下,透出一種難以言語的殺氣,閃著寒光的武器握在有如岩石一般穩定的手中,在他們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的感情。似乎在這個世間,沒有什么東西可以引起他們感情上的波動,無懼、無憂、無喜、無怒,所有的人好象是一個模子里面打造出來的。

這樣一支數百人的隊伍出現在二太子宮的正門前面,帶給里面守衛的士兵的,卻是無比的震撼,即便是在法斯特最溫暖的季節里,他們仍然感到一絲寒意從腳心升起,一直穿到自己的頭頂心。

占據二太子宮各處防守要地的死士還有二千三百多名,其它的均已經戰死在無憂宮的防御戰中。

他們除了擁有五百副弓箭外,甚至還有一部小型的投石器,這是撤退到二太子宮時,他們的首領烏爾瑪下令從無憂宮的武器庫中搬過來的。

二太子宮前庭外的大花園,原本種滿各色奇花異草,還有假山流水,景色十分優美,而此刻卻設置了各種障礙物,架起了削得尖尖的木架,地上還撒上了馬刺和鐵棘。

烏爾瑪親自帶領八百名手下守衛二太子宮的正門,因為這里是最容易受到攻擊的地方,也是相對難以防御的地方。

在這里,他布置了二百五十名的弓箭手,還把那架小型投石器也放在了這里。

烏爾瑪也知道,死守二太子宮的結果一定是被攻克,但他相信這樣的安排,沒有三五天的時間,尤那亞是不可能攻克二太子宮的。

這樣一來,他所爭取的時間就已經足夠了。

但是在看到血衣隊的武士之後,烏爾瑪卻感到一陣心驚,身經百戰的他見識過各式各樣的敵人,但這樣的對手卻是第一次看到,僅僅是站在那里,可散發出來的氣勢就已經讓人感到難以抵抗。

怪異的骨笛聲在血衣隊的後面響起,站在最前面一排的血衣隊武士舉起了原本插在地上的巨型渾鐵盾牌。

這種一人多高的巨型盾牌在軍中由一名力大的軍士舉著前進都是非常吃力的,一般都只能雙手穩定住後,插在地上用來防御,因為它經得起任何利箭勁矢的射擊。

「真是一群可怕的敵人」

看到血衣隊的武士腳步輕松地往前推進,烏爾瑪忍不住喃喃自語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