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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角度放箭投石器准備」

默默地計算著對手前進的距離,烏爾瑪開始大聲地下令。

成千的銀線在空中劃過無數道美妙的弧線,落在後面的血衣隊武士頭上,發出了一陣清脆的金屬撞擊聲,但血衣隊武士所裝備的鐵盔鐵甲經得起十步外弓箭的射擊,因此他們依然穩穩當當地向前推進。

「鐵岩,該出擊了」

尤那亞的嘴角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他的聲音不大,但十分清楚地傳到前面血衣隊武士首領的耳朵里。

全身包裹著堅實的鐵甲,有如活動堡壘一般的高大男人從面甲里發出了命令。

「突擊,目標是正門」

隊列整齊的血衣隊武士拉下了面甲,一瞬間加快了推進的步伐,以讓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越過了前面的木制柵欄,靠近了二太子宮的第一道防御線。

與此同時,從尤那亞的後方響起了密集的鼓聲,城衛軍從各個方面朝二太子宮沖殺過來,一時之間,二太子宮的四周殺聲震天,總攻擊開始了。

從後面推上來的數十台投石器在箭雨的掩護下,朝二太子宮發射了一陣密集的巨石,而守衛在二太子宮的死士也用弓箭回擊。

雙方發射的數千枝箭把二太子宮上面的天空都遮蓋了,數以百計的巨石更是打破了不少的防御器物,門樓、屋檐和華麗的花架在轟隆聲中倒塌,也讓數十名死士受了輕重傷。

看到自己一方的攻擊完全將敵人的火力壓制下去,攻擊方的士兵發出震天的喊殺聲,按照原先部署的路線朝二太子宮沖殺過來。

一百步,五十步,四十步

回擊的箭雨顯得有氣無力,在成千上萬枝箭的攻擊中根本不成比例,給尤那亞一方的士兵造成的傷害也是非常有限的。

在快要接近到三十步的時候,突然間從二太子宮里投擲出了大量的標槍,雖然這些沒有經過正規投擲訓練的死士投出的標槍缺少准確度和力量,但在如此近的距離內,標槍的穿透力給了對手很大的打擊。

猝不及防的城衛軍成排地倒下,慘叫聲夾雜在喊殺聲中,混響成一片,倒下的士兵飛濺的鮮血讓他們的同伴更加的眼紅,他們瘋狂地喊叫著,粗野殘忍的吼殺聲響徹雲霄,雙方的箭雨和標槍,在這一刻共同制造出大量的鮮血。

沖擊正門的血衣隊武士那可怕的戰力在這個時候展現無余。敵人的弓箭根本無法給他們造成任何的傷害,即便是從小型投石器發射出來的石頭,也被沖在最前面的血衣隊武士首領,那個叫鐵岩的可怕男人用手中的流星錘擊飛。

當沖到二太子宮正門前的前庭時,前排手持巨大盾牌的血衣隊武士一聲大喝,突然將手中的巨大盾牌向前用力拋過去,正好在前方那一道臨時挖成壕溝上搭成了鐵制的橋梁,後面的血衣隊武士有如潮水般的沖了過去。

在烏爾瑪等人的略一驚訝中,數十名血衣隊的武士從後隊奔出,亮出了重型武器巨斧,向二太子宮的正門猛烈地斬擊。

這種車輪般的巨大戰斧,在戰場是令人畏懼的存在,才三次砍斬,便把裹著鐵甲的大門砍出數道裂縫。

而朝他們身上發射的弓箭並沒有給他們造成多少的傷害,因為他們每一個人所穿的厚重盔甲有效地保護了他們的全身,使得對手無法給他們的破門工作制造出真正的麻煩。

在付出了二十多人的傷亡後,血衣隊成功打開了幾個缺口,早已等候多時的血衣隊武士一擁而上,殺進了二太子宮,和守衛著門樓的死士展開了殊死的搏殺。

血花夾雜著碎肉飛濺在原本鶯歌燕舞的地方,用上好的雕花地磚鋪成的地面被血肉塗抹成慘烈的圖案,不停地有人慘叫倒下,口吐血沫,呻吟著被對手或者是同伴無情地踐踏。

隨著正門被對手突破,守衛二太子宮的死士再也無法抵抗城衛軍的強力攻擊,煙氣升騰中,一隊隊的城衛軍掃清了前面的障礙物,殺進了二太子宮,硬生生將死士所組成的防御線往里面壓進去,雙方接觸一剎那,屍體和鮮血立時大量的出現。

不管是人數還是戰力,進攻一方都占有壓倒性的優勢。可以說,當二太子宮的正門被血衣隊的武士強行打破之際,整個奪宮戰斗已經結束,剩下的只能算是一面倒的屠殺而已。

因此,在暗處觀察整個局勢演變的各路有心人紛紛開始退場。對於他們來說,尤那亞手中的實力又一次讓他們感到意外,血衣隊武士那強大的沖擊力出現在戰場的話,那絕對是非常可怕的。

而且他們還不能確定,尤那亞的血衣隊武士其數目到底是多少

「果然我的別府一案是尤那亞的部下所為」

吉里曼斯把二太子宮前所發生的戰斗從頭至尾全部看在眼中,在心驚於血衣隊的戰力之余,終於肯定了當初自己心中的一個判斷。

「好厲害的一支隊伍」

西拿基站在一邊忍不住贊道。聖殿騎士團所訓練的目的也就是用神殿的教義來培養旗下的騎士具有強悍不畏死的戰斗力,而現在尤那亞居然已經訓練出了這樣的手下。

「看來已經沒有我們聖殿騎士團出手的機會了。」

看到整個戰局完全被尤那亞控制之後,西拿基喃喃地說了一句,然後向吉里曼斯施了一禮,道:「左宰大人,我告辭了」

說罷,他轉身大步走出去招呼自己的傳令兵准備收兵回營。

一直在吉里曼斯身邊沉默不語的應先生這時才慢慢開口道:「依學生之見,大人應該另外做些准備了。這一次,尤那亞殿下是用他的實力把形勢扳了回去。」

吉里曼斯的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道:「先生有什么妙計嗎」

應先生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平靜的笑容,轉身踱了幾步,才淡淡地說道:「現在有兩種辦法,就看大人的選擇了。」

吉里曼斯大喜,連忙說道:「先生請一一道來。」

應先生微微一笑,重新在位子上坐下來,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見到吉里曼斯有些焦急的樣子,才伸出了一根指頭,開始慢慢說出自己的腹案。

第十七集 第四章 一怒之下

「你說什么」

尤那亞幾乎是怒吼起來,他的眼睛閃過如電的利芒。經過殘酷的血戰,現在他的部下已經將文冶達的太子宮完全控制,文冶達一方的人除了戰死之外,都成為他的階下囚。

他本以為這樣的大獲全勝,文冶達就無法逃脫自己的手心。但沒有想到的是,他聽到的卻是一個難以置信的壞消息。

「你再說一次你們居然沒有找到文冶達」

「是的,太子殿下」

前來稟報的士兵幾乎要把自己的身子縮進雕花地磚鋪蓋的地面,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整個太子宮都搜查了一遍,可是我們真的沒有發現文冶達和他的黨羽。而且在俘虜和屍體中都沒有看到文冶達。」

部下的哀鳴聲絲毫沒有讓尤那亞的怒火減退,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打了半天卻是白白忙碌一場。文冶達居然沒有在太子宮里,那么他能夠躲到什么地方呢

「給我仔細搜查,看看有沒有什么地道和暗室之類的東西。」

尤那亞想了一想,下令道:「太子宮里一定有不少的復道和夾壁,不要漏掉任何一點的蛛絲馬跡,絕不能讓文冶達逃走。不然的話,我要把你們的腦袋全部砍下來」

「遵命太子殿下」

可憐的士兵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飛快地離開了盛怒中的主君。

滿身血污的烏爾瑪被帶到尤那亞的面前,他的胸口有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左手臂更是齊肩而斷,看樣子是已經活不成了。

「你告訴我,文冶達躲在什么地方」

尤那亞做了一個手勢,讓人將烏爾瑪架起來,神色凌厲地望著他。

「那我有什么好處呢」

烏爾瑪吃力地笑了一笑,用力抬起右手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

「當然,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尤那亞威風凜凜地說道:「一刀砍下你的腦袋不然的話,我就讓你知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到底是什么滋味。」

烏爾瑪的笑容凝固在他的臉上,神情一下子變得僵硬,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眼神數變,先是閃過憤怒之神色,接著陷入思忖之中。

片刻之後,他突然大笑起來,笑著笑著,牽動氣機,頓時劇烈咳嗽起來。

尤那亞一直很有耐心地望著烏爾瑪,等他咳嗽緩下來後,才緩緩開口道:「你想好了嗎」

烏爾瑪喘息了一陣,黯然點頭道:「文冶達殿下他已經離開無憂宮了」

尤那亞的眼睛頓時大亮,緊緊吸住烏爾瑪的眼睛。烏爾瑪也毫不畏懼地直視著尤那亞,神情沒有絲毫的動搖。

站在一邊的費先哲突然輕輕地對尤那亞說道:「封鎖無憂宮」

尤那亞的身軀微微一震,點頭道:「果然是好心計啊能夠想到這樣的辦法,還真不愧是我的兄弟」

聽到尤那亞和費先哲的對話,烏爾瑪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異色,他昂起頭對尤那亞說道:「尤那亞殿下,該是你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此刻尤那亞卻無暇顧及烏爾瑪,他馬上向身邊的親衛下達命令,讓城衛軍將無憂宮全部封鎖起來,特別是那些投降的侍衛們,一定要嚴加小心看管,絕不讓一個人離開無憂宮。

「我也去一趟吧」

費先哲等尤那亞發布完命令,便向他自動請纓。

「雖然可能是來不及了,但我還是想爭取一下。」

尤那亞點點頭,費先哲便疾步下堂離去。

一切安排停當,尤那亞這才轉首對烏爾瑪說道:「你想不想為我做事」

「可恨相遇太遲」烏爾瑪說完這一句話,便閉口無語。

「好」尤那亞輕喝了一聲,令手下的武士將烏爾瑪推出去斬首,然後將他好生安葬。

不到一刻的時間,費先哲重新出現在堂前,臉上的神情頗為沉重。

「我們遲了一步,文冶達一伙四個人在我們攻打他的太子宮時,就悄然離開了無憂宮,還把幾個可能看到他們行動的城衛軍士兵殺死了。」

「這一下真是麻煩啊」

尤那亞微微嘆息了一聲,站起來在堂前來回踱了幾步。想不到文冶達等人會出這一招,假扮成無憂宮的侍衛,混在大隊侍衛中向城衛軍投降,然後利用烏爾瑪等人死守太子宮來引開別人的注意力,趁亂逃出無憂宮。

「殿下,我太自信了,實在是有愧您所托」

費先哲在一邊也深感自責,文冶達能夠在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