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印天使(第二部)(54)(2 / 2)

淫印天使 小強 7206 字 2021-01-24

差不多比一名成年男性的兩個拳頭還寬,足以讓一個人抹滿不只一條吐司。

如果是講究的牌子,會把蜂蜜放在漂亮的瓷罐里;上頭會有花俏的標籤,而同樣是陶瓷材質的蓋子,還會用一層印有商標的臘來封住。

有好幾次,我得花上一些時間,才能夠把這類容器的瓶塞給轉下來。除了用上兩只前腿,我還得再弄條毛巾,再挖個淺坑;如此,才能確保罐子不會往旁邊倒或飛出去而小傢伙雖然才剛出生不到一個月,就能用手轉開;和人類一樣,他先伸出右手,然後五根指頭輕輕一撥。用最少的動作來達成目的,我想,人類的小孩可沒幾個能做到像他這樣俐落。

我們也買來一枝木杓,負責舀的還是小傢伙,卻是由我來先品嚐;「噗嚕」、「嘶嚕」聲響起,一直要到我都快舔完了,他才把木杓上的最後一點蜂蜜給吸乾凈我先閉上眼睛,把舌頭抬高;讓蜂蜜抹滿舌頭和硬顎,接著,再慢慢呼吸。

好甜,卻不單薄;是充滿風味的極致甘甜,渾然天成的美妙藝術我想,任何人吃一口,吐出的氣息都彷彿帶有一串優美的音符。很難想像這世上會有比這還要美好的事物,如果一個人要驅走憂郁情緒,我認為他該灌的不是酒,而是蜂蜜才對

「呀呼」我大叫,絲毫不顧自身形象;雖然意識清楚,卻愉快到覺得眼前的世界開始打轉,而我還希望這一切能轉得加劇烈,最好能夠持續超過十分鍾

終於,過了快一周後,我又再次嚐到蜂蜜。還是未經過加工的我想,舌頭舔過左臉頰。很快的,我像個土著那樣蹦蹦跳跳。看見我這樣做,一直咬著湯匙的小傢伙也放下罐子,開始手舞足蹈。

沾有唾液的木杓,不適合再伸到罐子里,所以我們乾脆用倒的。起先,是倒在木杓上。為避免浪費,我們會輪流在底下用嘴巴接。嫌這樣還不夠過癮的我,乾脆要小傢伙直接倒到我的嘴里。我也允許他做一樣的事,而他卻表示要留多一點給我;真是個好孩子,讓我忍不住舔他的頸子和腦袋。他身上有種接近礦石的香氣,還有點類似海水的味道。好像海鮮,我想,但沒說出來。

不要幾分鍾,就去掉四分之一瓶。過快十分鍾後,我們把它放在地上,繞著它轉圈:已經很像兩個土著圍著火堆在跳舞,而我還真有種對它跪拜的欲望。

這個國家的人極端看不起落後民族,有時甚至拒絕承認自己的祖先也曾經如此;所以我若是欣賞部落風格的東西,就是在挑釁那些自認為高貴的傢伙;這邏輯有不少瑕疵,卻能給我帶來不只一點快感。看來,我也來到有些個性叛逆的時期了。

很快的,我們就把瓶子給蓋好。要在半天內吃完是很簡單的,而我比較喜歡每次少許少許的品嚐;這樣,就能夠把享樂的時間延長至一個禮拜左右。這除了是聽來比較成熟的選擇外,等下我們也可以配點餅乾或麵包。

「蛋糕也很不錯。」我說,吞下一堆口水,「晚一點,我們可以前往有錢人家的廚房,那里什么都找得到喔」

興奮感在我的胸腹中彈跳,簡直和小孩逛糖果店沒兩樣;我不僅尾巴失控,連四條腿也開始不安分。

然而,在我進入有錢人家廚房的計畫中,沒有「吃完後要把錢留下來」這一項。他們已經夠有錢了,而且擅自吃完別人家的東西,在丟下幾枚錢幣,這是一件很怪的事。而說穿了,我們其實就是在准備偷竊;意識到這一點,讓我冷靜下來。明明不久前才告誡過小傢伙,現在卻是身為前輩的我開始計畫濫用幻象,真該感到羞恥。

且仔細想想,蛋糕比餅乾要大得多,數量方面沒有多少模糊空間;我們就算是拿走一塊,也可能會有仆役因此受罰。或許會有不只一個人因此失去工作,所以這事千萬不能做。

我老實承認自己的失態,並藉著搖晃錢袋,來強調自己往後還是會好好付錢。

一些商人曾說,錢幣相互碰撞的聲音能讓人心靜,我覺得他們是對的。

小傢伙當然想嚐嚐面包和餅乾,我晚點一定會買給他,也許還附上桌巾。

「花色由你選。」我說,小傢伙開心到笑出來。過約兩分鍾後,他問:「話說回來,凡諾又是在哪里賺到這些錢的」

「我不知道呢。」我垂下耳朵,坦承:「其實我從沒問過他。」

我先花約十秒來整理腦中的所有揣測內容,再一個個和小傢伙說:「先前,他受其他同行委託時,鐵定有拿到很多錢吧而這傢伙早年時就算沒有偷拐搶騙,光表演一堆戲法應該也能夠累積不少財富。」

凡諾非常瞧不起那種在街頭表演的召喚術士,而他與他們的差別,說不定只在於前者服務的是達官貴人,後者的目標僅是路過的群眾而已。當然,我沒有證據,也不敢問。我之所以跟小傢伙說這些,主要還是為了報復凡諾這幾個月來一直對我很冷漠一事。反正內容也很合理,我想,完全不覺得罪惡。

小傢伙點一下頭。我坐下來,繼續說:「我猜,他年輕時的故事應該不會過於複雜。盡管幻象顯然很符合各國君王的需求,而凡諾大可向他們展示自己的能耐;在一定程度上,這並不會讓他違背原則。」

小傢伙嚥下口水,說:「我希望近代的歷史大事他都沒有參一腳。」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說,語氣平靜。雖然在前陣子,我曾無聊到希望他真能為這座城市帶來什么影響。不需要太大,只要來一點爆炸。目的可以是為了把小偷從屋頂上跌下來,也可以只是想要干擾幾戶人家睡覺。這樣雖然幼稚,但也比老待在室內研究好玩多了。

過約兩分鍾後,小傢伙問另一個問題:「我們的消化系統好像不太完全,這些食物會──」

「大部分都無法消化,但也不會造成不適。」我說,舔一下左邊嘴角,「至於排泄問題,你不用擔心,晚點圖書室內的肉塊會幫我們吸乾凈。」

「所以我們吃這些東西──」小傢伙說到這里,低頭思考一下。我猜,他早就想到要說什么,只是在尋找比較好聽的措辭。過約五秒後,小傢伙再次開口:「我們現在做的,算是一種浪費食物的行為啰」

我以前也想過這問題,而在經歷大概不到十秒的掙扎後,我的結論非常簡單:「不過是稍微享受一下而已,別太嚴肅。何況,我們是吃味道,不是吃飽。事實上,這樣的我們比較接近美食家,而非貪吃鬼。」

「我了解了。」小傢伙說,點兩下頭。我曉得,自己剛才的發言有點勉強。

要不是我臉上長滿毛,此時從臉頰到耳朵可能都發紅。小傢伙應該正在心里偷笑,我猜,連鬍鬚都垂下來。

為何不承認自己就是貪吃呢當然是因為罪惡感。小傢伙剛才為何會問那個問題,因為他和我一樣,都到巷子里的孩子;面頰消瘦,穿著滿是髒污的破舊衣物:他蹲在地上,好像很難站穩。

起初,我們是不想讓馬車或路人揚起的灰塵進到罐子里,才會找一個人比較不多的地方品嚐;而在不知不覺中,就來到貧民窟。

這孩子似乎還不到八歲,又或者是長期營養不良,導致他比同年齡的孩童要來得瘦小。看來可憐兮兮的他,可能沒有嚐過蜂蜜;把這我們剛買的那一罐交給他,是浮現在我和小傢伙腦中的頭幾個想法之一。

然而,在不遠處,還有其他面頰消瘦的小孩。看到他懷里有吃的,他們應該會不計一切代價去搶。而一但發現那是一瓶蜂蜜,他們行為可能會加激烈。他八成會被打傷,甚至被打死。在這個時代,犯下這種罪行的孩子,仍可能會被處以極刑。

在搶奪的過程中,那瓶蜂蜜很可能會落到地上;也許瓶蓋脫落,或者整瓶摔碎。而這些一年也不見得能吃到一口糖的孩子,搞不好真會伸舌頭去舔。這樣的話,他們除可能吞下玻璃、沙子和石頭外,連大量的細菌也會被一並吃下肚。

如果,我們把這瓶蜂蜜交給一個孩子,那我們也要負責護送他回家嗎聽起來很合理,但一定會花費不少時間。何況眼前的幾位孩子可能根本就沒有家,只是從城市里的這個地方流浪到另一個地方而已。

「所以這事很麻煩。」我說,甩幾下身體。小傢伙一邊看著他們,一邊說:「但因為這樣就轉身離去,實在又──」

我同意他的看法,而事實上,我就期待他能有這種反應。在歷經不到一分鍾的討論後,我們作出決定。

在幾十公尺外,有一家麵包店。我去買了三塊麵包,都分成兩分;有幻象罩著,即便我們是在路中央把麵包撕開,也不會引起任何人注意。那些孩子還未離去,而幻象甚至能阻隔麵包的香味。

我們走到那些孩子身旁,先大致演練一下等會兒的行動順序。在倒數三秒後,我和小傢伙幾乎同時動作;幾下「囌咻」聲響起,聽起來像是在扔飛鏢;不要幾下工夫,我們就在眼前每個小孩的懷里都塞了半塊麵包。或許,過不到半年,我們就會對這行為感到有點羞恥。但我相信,就算時間倒轉,我們也會做出一樣的事。

小傢伙的動作比我快,而只要算准距離,他幾乎是用丟的;准確度極高,這可不單只是「有一雙與人類相近的手掌」就能夠辦得到的,我想,不得不佩服。

雖然是挺複雜的過程,卻只花費我們不到五秒的時間。

起先,他們受到驚嚇;畢竟麵包剛脫離幻象時,是憑空出現。而在沒發現有任何東西的情形下,莫名受到一下沖擊;接著,懷里又多了一團東西,這種體驗簡直比童話中描述的還要奇妙。

毫不意外的,他們之中有幾位的反應就像是受到鞭打還是電擊一般。而在扭動身體的同時,他們也不見得都閉上眼睛;看到麵包的蓬松斷面,又聞到麵包的香味,很快恢復冷靜的幾位孩子,再次站得穩穩的。他們都緊抓著衣擺,深怕這不知從何得來的禮物會落到地上。

只有一位最為瘦小的,不小心讓麵包滑到兩手外。一直要到現在,我們才發現,他的上衣沒有塞到褲子里。因為他太瘦了,幾乎總是提著褲子走路。看來最為缺乏營養的他,不但很難站穩,連精神都無法集中。難怪抓不住麵包,我想。

幾乎同時的,一位額頭上貼葯布的孩子,注意到落在地上那塊麵包;站在瘦小孩子左手邊的他,和大家一起睜大雙眼。

與周圍的人比起來,葯布小孩反應極快;他眉頭緊皺,立刻往前沖刺。而那個瘦小的孩子還停留在原地,看來也不敢有多大的反應。

葯布小孩為了確保自己絕對能搶到,還拚命壓低身體,擋住其他人;伸出雙手的他,認為自己在這不過一口喘息的時間內,一定會得手。而下一秒,我稍微移動身體,用屁股輕他的左小腿。

這一樣撞擊,差點讓葯布小孩跌倒;為了不讓自己懷里的麵包掉出來,他兩手抱胸。

在過了約三秒後,瘦小的孩子終於鼓起勇氣。握緊雙拳的他,用上全身力氣;除了使勁奔跑,他還往前翻滾。

在其他人都還未反應過來之前,瘦小的孩子終於把麵包撿起來,卻沒有把它再次塞回到衣服里。套在他身上的衣服不僅不貼身,還有些破;要是勉強抱著跑,仍可能掉下來;下一次,麵包可能會滾到水溝里,或者被野狗搶去。而眼前這名比他高大的孩子,顯然還沒有放棄搶躲。

瘦小的孩子可能會被一路追打,在這過程中,也許會有成年人加入搶奪的行列;在一定程度上,這類畫面有出現在現場每個人的腦中。於是,只剩下一個選項:瘦小的孩子抬起麵包,把它塞到嘴巴里,和我們最初計算的一樣。其他孩子見狀,也立刻把麵包塞到嘴里,勉強算是一餐,五個孩子立刻離開現場。

正版網站http:m.diyiΒΑnzhu葯布小孩睜大雙眼,被嚇到叫出來。剛才,他撞上一團溫熱又毛絨絨的透明玩意兒。對一般人來說,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遇到鬼了。

至於懷中的麵包是否正是贈與的,則不是他此時最在意的事;倒是自己的尖叫聲,已經引起附近幾位成年人的注意。他們會來搶嗎這個念頭才剛出現在,他就趕快把麵包塞到嘴巴里,然後拔腿狂奔。

「居然這么順利。」我說,呼一口氣。

「真是太幸運了」小傢伙說,不介意自己連一點夠大塊的麵包屑都沒嚐到。

我們都笑出來,並又再一次圍繞著那瓶蜂蜜跳舞。然而,我在高興不過半分鍾後,內心深處卻又隱隱約約有陰影浮現。小傢伙深吸一口氣,說:「我們這樣,算是做了件好事吧」

「沒完沒了的。」我說,皺一下眉頭,「且光是這樣,沒法確定他們的家人不會有意見。」為了不讓小傢伙感到掃興──也怕他誤以為我是個冷酷的傢伙──,我先盡量輕描淡寫。

此刻,在我的腦中,幾個悲觀推論正在急速成形。事實上,我幾乎確定:下次,我們都應該要轉身離去。

那些孩子可能不是孤兒;雖然穿著破爛,又缺少營養,而這並不表示他們父母都死了。雙親也許都還活著,甚至住同一個屋簷下。然而,看這些孩子的樣子就曉得,他們的家庭稱不上美滿。

他們的爸媽即使沒失業,也未被資方過分壓榨,卻可能有精神方面的毛病。

像是酗酒,甚至濫用葯物,這樣的成年人通常都有情緒管理方面的問題;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外面多吃到些什么,他們說不定會情緒失控。

如果孩子們老實說:「麵包是突然出現在衣服里的。」只會讓父母加肯定他們是偷來的;而被誤會為說謊,則可能會讓他們被打得慘。很顯然的,在這類故事,良知並未正常運作。成年人只是以道德之名,來宣泄平日累積的不滿;而除了怕惹麻煩之外,或許還有一些忌妒情緒。這當然不太合理,既然他們沒法給孩子溫飽,那孩子自然只能夠自行想辦法。

我猜,爸媽應該會鼓勵他們自行解決。但誰知道呢,不是所有的人都腦袋清楚。以想法複雜著稱的人類,有太多父母看自己的孩子不順眼的例子;百般刁難自己的親生骨肉、動輒打罵,一些老渾蛋對此可驕傲得很。

而讓麵包自行出現在孩子的懷中,還可能導致另一個問題:要是他們期待這種事情再次發生,而不願用以往的方式尋找食物,那鐵定會讓他們的存活率降低。

突然間,這些想法都變得無比清晰;在施舍之後,我想,腦袋就冷靜下來了。

可這種態度正確嗎難道我不能樂觀一些,像小傢伙那樣,純粹為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高興就好了。

我這種個性實在很麻煩,而才出生不過半年的我,卻已經想不起自己是在什么時候養成的這種思考習慣過約半分鍾後,我使勁搖頭,把腦中所有悲觀的描述都給抹去。特別是在我注意到,小傢伙眼中的光芒正慢慢縮小。很顯然的,他的情緒也被我影響到。偏偏我又不擅長露出違背真正心意的表情,連騙騙或哄哄他都做不到。

這次的經驗,讓我理解到,雖是惻隱之心,之中神聖、可敬的部分卻可能變得廉價;特別是一時沖動,會讓行為顯得突兀和不完善,暴露出自我滿足的部分遠大於為整件事負責的欲望。

而那些孩子就算多了這一餐,也可能有超過一半都無法活到成年。就算可以,缺少正常教育的他們,應該很難成為比自己父母還要優秀的人。

即便如此,他們剛才還是吃到東西,而這有可能是他們這一天下來最豐盛的一頓;我只要把注意力放在這一點上,不要求多美好的結果,就能夠感到輕松一些。

我沒把這些想法說出來,只是盡快帶小傢伙前往其他地方。遠離貧民窟,來到位於郊區的有錢人家;完全是不一樣的世界,現在,眼前的一切都較為潔凈、精緻.而一般人之所以遠離市中心,當然是為了尋求乾凈的空氣和水源。的確,在樹多的地方,雨水的味道較淡,遠處的景象也較為清晰。

在這些富貴人家的住所內外,裝飾幾乎填滿每一處,連我們以為應該要留白的地方,也可能塞有一堆雜七雜八的東。雖然漂亮,卻也有種鋪張浪費的感覺。

來到這里,究竟是會讓我們的心情變好,或者正好相反我搖一下頭,決定先不去猜想結果;盡量維持好心情,去感受周圍的一切,這樣對小傢伙的負擔也比較少。

眼前,這戶人家的房子極大;從里到外,每天都需要有近百位仆役來維持整潔。一堆穿上全套工作服男男女女,整天來來去去。他們刷洗、擦拭的工作好像從來沒停過。就目前看來,女性的數量遠多過於男性,身上的裝飾性布料也較為多。但無論是多幾個皺褶或花邊,基本上都不會妨礙動作。

三名年輕的少女剛戴上帽子、來到大門外。因為時間不早了,她們乾脆就在住家附近野餐。很顯然的,這一戶人家剛搬過來,所以才會對離家不遠的草地和樹木感到新鮮。據我所知,這附近鮮少有富貴人家會讓孩子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還來到外面,所以他們應該不是英國人。

和上個時代比起來,這些孩子的裙子沒那么蓬,腰也不會束得太細。此外,現在這國家的女人發型雖然一樣是在比花俏,但就全身比例上來說,又較以前要來得正常許多。至少不像是頂著蜘蛛屁股,我想,不確定小傢伙喜歡哪一種。

離我較近的,是客人,有著一頭黑發。坐在她對面的,是這一家的兩個女兒;和媽媽一樣的紅頭發,是一對雙胞胎。姊妹故意不穿得一樣,連講話的音調也有些微差異;雖有意創強調各自的個性,此時,她們動作又幾乎一致:先是摸眼前女孩的頭發,再同時伸長脖子。

黑發女孩在被她們嗅聞耳根時,先是笑出來,又很快臉紅;她雖做出欲把她們推開的姿勢,卻又使不上力。她得閉緊嘴巴,甚至輕咬雙唇,才不至於叫出來。

很顯然的,黑發女孩有受到一點性刺激。我先是對此感到很驚訝,而過不到兩秒,我胸腹中的緊綳感就化為一股既酥又甜的暖流。

不干示弱的黑髪女孩,也伸手去搔弄那兩位紅髪女孩;雖然她皺著眉頭,卻很樂意讓自己的額頭和臉頰等處也感受到那兩位女孩的鼻息;嘴唇和指尖的碰觸變得加頻繁,而就算領子都高到遮住脖子,她們還是能夠准確刺激到最關鍵的位置。

在旁人眼中,這就只是打鬧,還是模仿小狗動作的打鬧。不過就是幾個孩子,再離譜也不至於發展到帶有成人風格的調情;只有像我這種腦袋時常被色情念頭填滿的人,才能夠看出她們此時的真正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