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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契合[ABO] 十九瑤 1245 字 2021-04-09

他尚在混沌之中,以為那處濕了,便是何岸向他發出了熱情的求歡邀請,於是雙膝跪床,握住自己硬到發痛的陽具頂開後穴入口,勉強擠進去半個肉頭,然後再也忍不住,急不可耐地挺腰一撞,直接捅到了最深處。

「啊……唔啊啊啊!」

被侵入的一剎那,何岸的嘴唇褪盡了血色,被皮帶捆縛在頭頂的兩只手猛然用力,手指揪緊被褥,高高拉扯到了半空。

這僵直的姿勢持續了短短數秒,而後轟然松癱下來。何岸仰面躺著,急促地喘著氣,全身肌肉都被抽空了力氣,軟若無骨地供奉在鄭飛鸞身下,任他宰割,任他享用。

他們的每一次交歡,過程都是相似的。

沒有纏綿共樂的前戲,也沒有體貼入微的潤滑,永遠是一方獻祭,另一方掠奪。鄭飛鸞將肉根深深釘入何岸的血肉之中,逼迫瑟縮的腸穴為他打開,承受他壓抑了數月之久的熊熊欲火。

他向來動作凶狠,不留一絲情面,尤其在性事開端,胯下每一次撞擊都能把何岸的身體頂得劇烈聳動,陽具拔插極深,恨不得捅穿omega脆弱的生殖腔。而這一回,隨著他放縱的抽動,涓流般的胎水漸漸由緩轉急,由清轉濁。在他第一次射之後,何岸腹部一顫,腸穴內竟然涌出了一大股鮮血。

鄭飛鸞沒能察覺,不帶停頓地又做了第二輪。

為了方便抽動,他以手肘支撐自己的上半身,順帶卡住了何岸的膝窩,迫使可憐的omega無法合攏雙腿。這個姿勢使得突兀的腹部近在眼前,鄭飛鸞看得越清楚,心里就越厭惡,痛恨它將何岸清瘦的身材變得浮腫又丑陋。

然而,較之清醒時那個冷心冷面的衣冠禽獸,失智時的鄭飛鸞至少殘存了一絲護崽的本能。他隱約知道何岸肚子里有一樣珍貴又易碎的東西,因而在欲望獲得紓解之後,慢慢放輕了撞擊的力道。

當第二場漫長的性事終於結束,何岸的意識早已渙散了。

他微睜著雙眸,心里空空的,分明什么都沒想,也不敢想,可淚水就是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流出來。一小時前,鈴蘭還在他腹中激烈掙動,一小時後,他連最輕微的胎動也感覺不到了。

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射過兩次,暴戾淡去,比進門時多了一份遲鈍的柔情,開始親吻他的唇瓣和眼角,懇求他別哭。他望著鄭飛鸞,滿腔絕望化作了無邊深淵,淚水流得更多,濕了鬢角,浸透床褥,在頰邊洇開了一大團深色水痕。

為什么永遠只有在傷痕累累的性事過後,他才能得到一個短暫的愛人?這個愛人不清醒、不完整,心懷憐愛卻無法表達。

誰來告訴他答案呢?

何岸木然望著天花板,世界淹沒在大片水澤中,濕漉漉的,什么也看不清了。

多好啊,他的alpha是一頭威風八面的雄獅,屹立山巔,凶怒懾人。這頭獅子以鋒利的尖牙作矛、以響徹山野的咆哮作盾,本該保護身旁的伴侶和幼崽。可它竟倒戈相向,張開利齒,咬穿了伴侶的血肉,撕裂了幼崽的脖頸。

我受夠了,何岸想。

這樣的愛情我不要了,真的不要了。

如果所謂的最佳契合就是一輩子陷在恐懼、憎惡、反復無常的循環里,那就讓我繼續做一個被緣分拋棄的omega吧。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