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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幸子微微垂下腦袋柔聲細語道:「當年載宗兄對我說的一席話,他為何卻一字不差地說與你聽呢?」白紹常瞠大眼,粉唇半啟卻發不出聲來,倒是滿月在後頭又嗤的笑了。

「我、我不知道......」好半晌,白紹常才憋出一句回答,整個人彷佛都失魂了。確實,他再怎么想替顏文心開脫,再怎么想指責吳幸子得利用,都回答不出這個問題。

那個香囊,是顏文心送給他的,那句愛語,也是顏文心親口對他說的。

「白公子,請回吧。」吳幸子心里嘆息,他不好再多說什么,眼前的男子肩膀已經垮下,搖搖欲墜的模樣太過可憐。

「那你說,你告訴我,他為何說了一樣的話?」白紹常卻不肯走,他眼眶通紅,雙目布滿血絲,彷佛要瘋魔似的。

吳幸子被看得抖了抖,求助地看了滿月一眼。他性格軟糯,在明知道對方只差一根稻草就要被壓垮的狀況下,真的不願意把話說清楚了。白紹常年紀還輕,過個幾年總會看透顏文心的用心險惡,總能慢慢恢復本心的。

誰知滿月卻故作不見,專心致意地盯著窗外雪景,簡直能從雪地里看出一株花來。

吳幸子沒法子,只得自己送客,總不能告訴白紹常,顏文心會說同樣的話,是因為在他心里白紹常也好,當年的吳幸子也好,都是一樣的,在當下有顏文心需要的價值,等得到他要的轉頭就能把人拋下,再也不見。

若不是皇上需要白紹常反咬顏文心,若皇上當真打開始就被顏文心瞞在鼓里,若皇上真的信任寵愛顏文心,在白紹常藏匿了通敵文書後,在護國公府的報復下,如今也得落得和顏懷秀一樣的下場,死得不明不白。

面對一個總歸要死的人,顏文心哪里會多心思想什么愛語呢?20年前他用來麻痹吳幸子的話語就挺好用,對付毫無城府、被養得純粹天真的白紹常,動之以情是最簡單的,一只香囊定情,足以把白紹常的心緊緊的抓在身邊。

即便事已至此,白紹常不也仍懷抱一絲希望?還盼著顏文心對自己確有情義嗎?

「你、你真不能......」白紹常咬著牙眸光瀲灧,妄圖垂死掙扎。

「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