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乙站在門外,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一直渴求的房子,成片的茴香田,還有一樹繁花的合歡樹,完全就是木屋模型的放大版。
這一刻,他真的很感謝老師傅,如果沒有他的故事,自己會繼續執迷不悟,錯過很多來之不易的幸福。
他試著推了推鐵門,居然沒鎖。豐逸擎聽見身後的腳步聲,以為又是顧寒他們過來騷擾,頭都沒回,沉聲說道:「我沒事。」
「你怎么了?」
「……」豐逸擎僵住了,手里的水管掉落在地上,洶涌的水流蔓延開去。他的胳膊抖得厲害,身子仿佛凍住般一點點扭了過來,丁乙沖著他微笑,身後是一地斑駁的陽光。
「你怎么老的這么快?」丁乙似是嫌棄般皺了皺眉,「真去搬磚了?」
豐逸擎一動不動,直直的盯著他,視線滾燙火熱,仿佛要將他燒出兩個窟窿。
「傻了?」巨型omega察覺出哪里不太對,按照**主播發情野狗般的尿性,這時候早該將他撲到了。
豐逸擎局促的低下了頭,兩只手緊握成拳,聲音干巴巴的,「沒有。」
「聽他們說這房子是你給我蓋的?」丁乙一臉欣喜地摸了摸門前的廊柱,上面攀爬著的小瓣薔薇深的他意。
「恩。」豐逸擎緊張的撲了兩下身上的土,後知後覺的摸了摸滿臉的胡子,現出了懊惱的神情,現在的他肯定連月落的一半都比不過。
「你怎么這么奇怪?」丁乙抬腳踹了他一下,「看見我不高興?」
「高興。」
「那還不讓我進去,沒看外面這太陽多大。」
豐逸擎聞言連忙一步上前打開了玻璃門,飛快的掃了丁乙一眼,又馬上低下了頭。
「……」該不會憋出毛病了吧?巨型omega有些擔心,自家的傻狗是不是得了抑郁症,見到主人尾巴都沒搖。
剛邁進去一步,他就愣住了,鋪天蓋地的相片,大的小的、豎的橫的、寬的窄的,全部都是他,各種動作各種神態的他。
「你怎么跟個變態似得。」丁乙掃了一眼豐逸擎,「搞這么多鏡框,以後拾起來肯定特別麻煩。」
「還好,反正也沒什么事。」豐逸擎總算找回來一些理智,貪婪又克制的看著巨型omega。
「二樓是卧室?」丁乙邁上了樓梯,卻突然被拉住了。
「別上去了。」
「??」丁乙不高興了,參觀下自己的房子都不行?「上面有人?」
「沒有,你想哪兒去了。」豐逸擎欲言又止,「總之你別上去。」
「誰管你!」巨型omega怒了,兩年沒見,傻狗別說興奮了,就連高興的意思都沒有,拉著一張老臉,沉重的仿佛中國屈辱的近代史。
「你是變心了?」
「沒有!」豐逸擎否定的很堅決,隨後復雜的看了他一眼,三兒真的很殘忍,明明自己變了心,還倒打一耙。
「那不就得了。」丁乙甩開了他的胳膊,兩步竄上了二樓,不待豐逸擎阻止,一把推開了卧室的木門,再一次愣住了。
卧室真的非常大,從地板到牆紙,全部都是他喜歡的風格,矮桌子上擺著當初兩個人一起完成的模型,玻璃罩子亮的晃眼,可見是經常被擦拭。然而,讓他愣住的不是這個,而是占據了半面牆體的照片。
那幅巨大的照片丁乙非常熟悉,正是他和月落在校門口告別時暮雨拍的那張,只不過月落的臉被p成了豐逸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