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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東西。

摟上動靜不小,姜母好奇地上來,一看這架勢當場傻眼,又哭又鬧不讓兒子走。

姜明晗記不得當時說過什么,一番猛烈地拉扯,打好包的行李被硬生生拽開,衣服東西散落一地,他什么都顧不上,給他媽下跪磕頭,拿起手機和錢包飛也似地跑了。

經濟艙沒有位置,買了公務艙的票,上了最早的航班。

下了飛機,回到北化,正好趕上商場九點半開門,買了兩個男士戒指,又在花店俗氣地選了一束玫瑰,興沖沖地往家趕……

……

所有的巧合之所以稱之為巧合,就是時間地點人物一齊將運氣推到點兒背的極致,令人發指地造化弄人,卻無法更改,不可重來。

多年後,每每回憶起這個片段,武都覺得胸口憋悶,呼吸不暢,他告訴姜明晗,那天看到他站在門外,心臟都他媽要從嘴里蹦出來了,整個血液全都沖向這個要命的器官,手腳冰涼,指尖都是木的,要是再他媽來一次,非得當場猝死不成。

每當此時,姜明晗總會綳著臉惡罵他一句,你丫活該。

「那時你怎么沒上來給我來一巴掌?」武問他。

「沒這時間,我想吐。」

姜明晗說的是實話,不知是氣瘋了還是傷心透了,他就是想吐,早上在機場匆匆吃的半個漢堡在胃中翻江倒海,一個勁兒向上翻涌,他不想難堪地吐在他們面前,他已經沒什么可失去的,至少這點尊嚴怎么樣也要留下來……

往樓下跑時,僵在那里的武猛然清醒過來,他叫著這個人的名字,上去追他,卻被後面的人一把拉住。

「小……」武文殊皺起眉,不讓他去。

「叔,我得去追他,你放開,」武想掙脫禁錮,卻發現這只手跟鐵鉗一樣,情急之下他狠狠推搡,紅著眼大吼:「聽見了嗎?!我他媽叫你放手!!」

手松開,看著人消失在樓梯口,武文殊失神了好一會兒,慢慢地,他彎下腰撿起腳邊的戒指盒,打開,是一對干凈無瑕的男戒。

把它放在茶幾上,就那么看著它,拿過煙和火機,坐在沙發上一根接一根地抽。

**

跑到馬路對面,姜明晗正蹲在不遠處的樹根嘔吐不止。

事發突然當然不可能帶紙巾,武左顧右盼,三步兩步到就近在小攤買了紙巾,想了想,又買了瓶礦泉水。

姜明晗吐得差不多了,喘著氣,撐著樹干站起來,眼前是武遞過來的水和紙,他一巴掌把它們打得老遠,啐了口唾沫,用袖口擦了擦嘴,看都沒看對方一眼,轉身就走。

「明晗,明晗!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聽我說,你不要這樣,」武拽住他,捏得肉生疼:「別走!你別走!聽我解釋行么?!」

「松手。」姜明晗只說兩個字。

「我錯了!明晗!真的錯了!你,你給我個機會!我求你!求求你了!你他媽不能就這么走了!」武紅著眼語無倫次。

對方終於正眼看他,那一雙眼有悲慟,有絕望,有憤怒,還有連他自己都不肯承認的……不舍。

嘴角上翹,姜明晗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好啊,我聽你的,說吧,你們在干什么?」

攔住這個人,絕不能讓他一走了之是武的第一反應,所有這些話下意識從嘴里冒出來,真要讓他解釋,他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見武像泄了氣的皮球,姜明晗露出鄙夷的冷笑:「啞巴了?那好,我替你說,嘴啃嘴那叫接吻,舌頭也進去了吧?」

武難受得五官都要揪在一起。

「你們喝酒了?」姜明晗問。

他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