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節(2 / 2)

重生之將門毒後 未知 6507 字 2021-02-11

?易佩蘭的母親易夫人平日里和任婉雲交好,易老爺和沈貴在官場上互相照應,偶爾任婉雲也帶沈清去易府上做客,易佩蘭和沈清關系最好,和沈玥也不錯。

在場婦人,另一邊的男眷席上都朝那邊看過去。

沈貴和沈萬最近整日都忙於政事,是來不了了的。但眾人看向來處的原因,卻並非沈貴和沈萬二人。

無論如何,威武大將軍沈信在朝堂上威望頗高,先皇在世的時候,沈家便有頗多特權,天子近臣四個字名副其實。誰掌握了兵權,誰就有資格說話。是以就算沈信常年不在京城,提起沈家,眾人都還是免不了尊敬,而沈貴和沈萬在朝堂上順風順水,也是借了自己大哥的勢頭。

男眷們看沈家,是看重權之家,看武將威武,女眷們看沈家,卻是看笑話。

夫人們還好,畢竟年長,即便心里輕蔑,面子上總是要敷衍幾句,少女們卻不一樣。或許人都有嫉妒心,沈信只有一名嫡女,沈妙身為沈信嫡女,身份自然不同。可以說,甚至比得上公主了。而這樣貨真價實的高門嫡女,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蠢笨無知,膽小怯懦,愛慕定王傅修宜鬧出不少笑話,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舉朝皆知。

更別說在兩個出類拔萃的堂姐面前,越發襯得像個鄉下姑娘。

「不知道今日又是什么好戲,定王殿下在場,沈妙必定會『精心』打扮一番吧。」易佩蘭捂著嘴笑。

「你們不覺得校驗的時候更好笑嗎?以沈妙那樣無腦的性子,怕是會自以為是的主動上台,介時,那才叫精彩!」江曉萱也跟著笑起來。

白薇嘆了口氣,裝腔作勢的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沈將軍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怎生有了個這樣的女兒。」

正說著,便見雁北堂的婢女領著一行人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正是任婉雲和陳若秋。任婉雲一身彈花勾金薄羅長袍,她本就生的豐腴,梳著原蘿髻,越發的顯得富貴端庄,很有掌家之母的氣派。陳若秋則不同,雖然沈玥都十六了,她仍如少婦一般,著琵琶襟淺綠煙羅裙,一看便是出自書香門第的溫婉女子。

而她們二人身後,正是沈玥和沈清。

沈玥穿著淡粉對襟羽紗長裙,長發挽成了飛仙髻,其中綴著粉色的珍珠,那珠子成色極好,散發著淡淡的光澤,直把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她身邊的沈清,桃紅色散花如意雲煙裙,也是亮眼的顏色,梳著一個百花髻,顯得精神又明朗,腕間帶著的翡翠鐲子顏色透亮,一看便不知是何凡品。

她二人正是年少,一人柔美一人大方,穿著戴著都昭示著價值不菲,本就生的不錯,人靠衣裝,竟是不少少年郎的目光都投了過來。男眷席上,一位大人也忍不住贊嘆:「沈家的幾位女兒,倒是好相貌。」

「還有一個。」蔡霖見到了自己心儀的沈玥,心中正是愉悅,聞言忍不住譏諷道:「沈家還有一位沈將軍的女兒,那才是好相貌。」

那位大人似乎並不太理會外頭的傳言,對沈妙的評論一點也不知道,聽到蔡霖這么說,還以為是真的,便道:「沈將軍的女兒,必然不會差的。」

「呵,」蔡霖忍不住笑了一聲,隨手指向沈玥一行:「那可不是……」

他的話沒說完,卻咽了下去。

便見沈清沈玥的後面,還走著一人,她沒有和沈清沈玥走在一起,孤零零的落在後面,本該是看上去有些不得志,瑟縮畏怯的,卻不知為何,一點也不顯得卑微。

烏金雲綉衫,月牙鳳尾羅裙,裙擺勾畫描邊綉著大朵大朵的海棠花,竟像是盛開在她腳下一般。隨著少女的走動,步步生花,搖曳多姿。

而這少女大約是覺得冷,外頭罩著一件蓮青色的雲絲披風,瞬間便將那花團錦簇的圖案壓了下去,生生多了一股子威嚴出來。

隨著她走的越近,眾人也才看清了她的臉。那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梳著一個簡單的垂雲髻,只斜斜插了一根素色銀釵,在銀釵尾部綻放著一朵小巧的秋海棠,瞬間在那沉色中點亮了一抹鮮亮,搭配起來頗為動人。

她膚色本就白皙,穿著蓮青色的裙子越發顯得膚如凝脂,而一雙眼睛澄澈透亮,亮晶晶的如某種幼獸,唇角含著微微的笑容,然而卻又似乎並不是在笑。鼻子小巧而鼻頭有肉,嘴巴紅潤。看上去頗有些可愛的長相,但眾人瞧見她,卻並不會以為這是一位小姑娘。

有的人,天生美貌卻無氣質,有的人,雖不美貌氣質卻動人。這少女模樣算得上清秀可愛,說是絕色倒也過於,可那氣質竟然人忍不住沉迷其中,那種威嚴的,端庄的,打從心底呈現出一種高貴的風華,讓人不敢生出什么造次的想法。

而她走路的姿勢,微微抬著下巴,裙裾紋絲不動,雙手交疊的動作恰到好處,不僵硬也不隨意,仿佛這樣的動作做了千百倍,精准的沒有一絲漏洞。

這種高貴的氣質和打從心里生出來的威嚴籠罩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似乎不是什么十四五歲的小姑娘,而是一名經過了千錘百煉身在高位上的婦人。前面的沈玥沈清,任婉雲和陳若秋,不知不覺便成了這少女的陪襯,竟像是隨身帶著的四個侍女。而走在最後的,分明是她們的主子。

「那是誰?」易佩蘭喃喃道,即使身為女子,見了這少女,也忍不住為之失神,怎么會這般年紀就有這種氣度?

「這是……沈家的客人么?」白薇問:「似乎是從未見過的人啊。」

男眷席上也是鴉雀無聲,男人們看人,與女人們又不一樣。在座的都是官場中人,自然能一眼看出這少女的不同之處,非是外貌,而是氣度,那種經過了大風大浪的平和之後的沉靜,面對眼前的一切,態度尊貴,卻會由內而外的讓人感覺到她的不屑。

像是豹子跑到了羊群,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這便是沈將軍的女兒么?」之前那位與蔡霖說話的大人目光有些激動:「實在是好相貌!好氣度!青出於藍!」

「沈妙?」蔡霖一愣,定睛一看,失聲叫起來:「是沈妙?」

一石激起千層浪,滿座人靜了一靜,緊接著,瞬間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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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豫親王

?沈妙?

馮安寧忍不住一怔,她和沈妙在廣文堂平里同坐一張桌子,自然比別人看的更清楚些。那的確是沈妙沒錯。

這些子以來,沈妙的子安靜了不少。雖然她以前也很安靜,但是不再跟在沈玥和沈清後面,說些蠢笨無知的話,安靜起來的模樣倒也不差。馮安寧以為沈妙不過是變得聰明了些,卻不想這樣正經的打扮起來,模樣竟然如此驚人。

因著前段時間落水後養病,她消瘦了些,平里沒注意,這樣看來,下巴略微尖了一點,顯得整個人比起之前的十一二歲來,更像是十四歲的豆蔻少女。

仿佛一直蜷縮在窩里的猛獸幼崽,終於在沉睡了許久後,第一次亮出了爪牙。

裴秀才也在男眷席中,雖然如今他只是廣文堂的書數先生,可人們尊敬有才的人,在一眾官老爺中還是頗有地位的。他如今年紀尚輕,如此才華,若是入朝為官,也當是能拿得起一個官位的,官場上的人都是人精,要懂得為後鋪路,裴琅未必就沒有發達的一。

沈妙的目光掃過男眷席上,在裴琅的上停留一瞬。

她知道,今的校驗,裴琅雖是書數先生,但斗才的時候,有恃才放曠的學子向先生挑戰,裴琅的一篇《行律策》文采斐然,有理有據,當便入了傅修宜的眼,後來傅修宜為了收攬這位人才,做了許多禮賢下士的舉動,終於得到了裴琅這員大將。

這輩子,是斷然不能讓此事發生的了。

裴琅敏感的察覺到那少女的目光似乎是遠遠的落在了自己上,帶著審視,仿佛在衡量獵物價值的野獸,讓他心中騰起了一股奇異的感覺。他順著目光回望過去,沈妙卻早已轉過了頭。

邊的大人們都在贊嘆:「沈將軍的嫡女年紀尚小便有這樣的氣度,後實在是不可小覷啊。」

「模樣生的也不錯。」一名藍衣少年道:「原先怎么沒發現,這沈妙長得也算是個麗色佳人。」少年們看少女,又只是看容貌了。

「可惜是個蠢貨。」蔡霖在短暫的驚訝過後回過神,他不滿眾人都看沈妙反而將沈玥給忽略了,便哼了一聲。

「你才是蠢貨!」一個突兀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響,蔡霖嚇了一跳,見一個穿著軟緞紅衣的團子氣鼓鼓的瞪著自己,他個子尚矮,卻氣勢人。

「對不住,」聞訊趕來的青衣少年沖蔡霖好脾氣的笑了笑:「舍弟無禮,沖撞了。」

蔡霖正想罵人,一見對方卻是平南伯世子蘇明楓,那團子正是蘇二少爺蘇明朗,便又將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蘇明楓可是謝景行的摯友,誰敢惹?

「大哥,」蘇明朗拉了拉蘇明楓的衣角:「那個姐姐好漂亮,你把她娶回去做嫂子吧。」

蘇明楓嘴角一僵,好在蘇明朗的聲音很小,周圍沒人聽見,他微微俯,問:「二弟認識沈姑娘?」

「不認識呀。」蘇明朗無辜的玩手指。

蘇明楓便不說話了。

沈妙跟在任婉雲一行人後,走到了女眷席上。

一般來說,女眷席夫人們都是按照自己相熟的好友隨意坐的,小姐們也是一樣。可沈妙平里除了廣文堂就在沈府,沈玥沈清不必說,廣文堂更沒有人願意與她交好,她也不惱不怕,自顧自的尋了個位子坐了下來。她並不懼怕這些少女們的孤立,相反,她倒很享受這種安靜的感覺。

那些個少女們看著沈妙今不同的裝扮本就有些嫉妒,想瞧她出丑而故意忽略她,卻見沈妙自己一個人坐著,並不顯得凄慘±上有為了讓少女們不無聊而准備的棋盤和葉子牌。她想了想,便從棋簍里將棋子拈出來,自顧自的開始對弈。

琴棋書畫,她樣樣不通。以前是因著二房三房的刻意教導心中厭棄,後來嫁給了傅修宜更是沒時間學。所以上輩子從秦國歸來,面對能歌善舞,長袖玲瓏的楣夫人,她心中不是不自卑。後宮那些嬪妃拿她和楣夫人比較,說她是武將世家出來的粗人,不知趣,粗鄙不堪,難怪傅修宜對她這個皇後視而不見。

然而下棋並不一定要懂棋的人才會,她雖然不會下棋,可為了傅修宜在秦國那幾年,她卻是鑽研了不少兵法。她不會下棋,卻會用兵,這是戰棋。

勛貴家的女兒們遠遠的看著,見沈妙氣定神閑,那種冷漠和高高在上的氣度,將她和眾人明顯的劃分開來,仿佛、仿佛她在上,而別人在下。

「五小姐如今瞧著變了不少呢。」易夫人與任婉雲笑著道:「似乎也變成大姑娘了。」她不好說沈妙看著竟將沈玥和沈清都比了下去,只得婉轉的提醒任婉雲。

任婉雲哪能不知道?她善於察言觀色,剛才一路走來,眾人的目光可不是在瞧她,亦不是在瞧沈玥和沈清,分明是落在最後的沈妙。她心中咬牙切齒,看來沈妙這次也是下了血本,知曉定王也會來校驗,變想方設法的吸引定王的注意力,和她的清兒爭個高低?

她舉起茶碗來,笑盈盈的看著對面的男眷席:「可不是嘛,如今年紀也不小了,老太太疼小五,說大伯不在,這次出門前讓我特意相看著有沒有合適的人吶。」

坐在邊的陳若秋目光一動,相看?

沈玥和沈清都比沈妙的年紀大,卻要先替沈妙相看,自然不會是因為沈老夫人的好心。沈老夫人恨死了大房一家人,怎么可能讓沈妙得了好?

陳若秋的目光落在正和易佩蘭說話的沈清上,任婉雲似乎要急著在沈信回來之前把沈妙的親事定下來,為什么,因為沈清也慕定王?要替沈清掃除這個最大的威脅?

正想著,便又聽到男眷席上傳來一陣喧嘩,江家夫人道:「豫親王來了。」

正在執子的沈妙動作一頓,白子立刻落盤,她抬起眼看向男眷席,目光十足平靜。

豫親王,上輩子沈老夫人想讓她嫁給的瘸子鰥夫,而殘,如今四十二歲。

若非她那時迷戀傅修宜自奔為眷,只怕就成為豫親王府的枯骨一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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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本宮回來了

?第二十八章作者:便見自遠而近走來一名中年男子,他並未和那些官老爺和少年郎坐在一處,而是遠遠的坐在特置的席位。這男子約摸四十來歲,面目生的黑瘦而猙獰,穿著件松香色長錦衣,衣飾極為富貴,可惜只有一只腿。

這便是當今皇帝的胞弟,豫親王了。

豫親王是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年少時曾在刺客手下救過皇帝的命,也因此左腿受了傷,不得已截肢,從此成為了一個瘸子≡此以後,豫親王性情大變,殘暴凶狠,性格乖戾,更是收了一屋子姬妾,外頭人尚且不知內情,皇家人卻知道的一清二楚,這豫親王很有些骯臟的怪癖,被他玩死的女人數不勝數。

豫親王妃早在七年前就死了,這其中也很是蹊蹺,奈何皇帝和太後都護著豫親王,王妃一家便也只得吞下這個苦水。而近日,豫親王府突然傳出消息,豫親王有意要納妃。

一時間,定京城中眾人都猜測不已。豫親王地位頗高,又有皇帝和太後寵著,選王妃也要門當戶對。高門大戶家的,真心疼愛女兒的,自然不願意讓女兒進那等狼窟,也有只將女兒當做交易籌碼的,卻巴不得將自己的女兒換做榮華富貴,哪怕是犧牲一條命。

看那之前的豫親王妃一家,雖然損失了一個女兒,卻在皇帝補償般的照蔽下不是越來越繁榮?

沈妙的目光劃過豫親王,又劃到了女眷席上任婉雲的身上。

果然,便見任婉雲的臉色亮了亮,對一邊的易夫人道:「陛下果真待豫親王殿下極好呢。」

都是在後宅里摸爬滾打的人,易夫人幾乎立刻就想到了任婉雲打的什么主意,雖然有些鄙夷任婉雲做事也太絕了些,可是自家老爺和沈貴是一條線的,她自然也是要偏幫著任婉雲,便笑著道:「不錯,雖說年紀大了些,卻也是會疼人的。」

陳若秋在一邊低下頭,慢慢的吃著點心,嘴角的笑容卻有些古怪。疼人?任誰都不會想自家女兒嫁給一個瘸子鰥夫,就算再會疼人再權勢滔天,那也是把女兒往火坑里推。她思及此,又轉過頭看了看沈妙。

沈妙耐心的執著棋子,一步一步的順著棋局落子,似乎一點心思都沒分在其他人身上。陳若秋心中突然有些沒底,自落水後沈妙醒來便似變了一個人般,難不成這就是沈信的骨血終於覺醒。沈信一家可都是暴烈的性子,若是沈妙得知了任婉雲的打算,她會乖乖的接受嗎?

正想著,卻見沈妙似乎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十足冷漠,本就是十月金秋,霎時間讓陳若秋的心冷到冰里。

沈妙低下頭,看著手下的棋局。

上輩子,金菊宴中她出盡了丑,回府後卻被任婉雲向沈老太太提起了豫親王府的親事。任婉雲說:「小五如今這般行事,無一長處便罷了,還丟了沈家的臉。哪家高門會願意娶小五這樣的姑娘,眼下還有豫親王府這門好親事,小五過去了,便是王妃,有陛下和太後娘娘照拂,那可是個有福氣的。雖是腿不好,年歲大了些,可咱們小五,也沒什么過人之處,不算虧了小五。」

說的冠冕堂皇,實則惡毒無比,是後來她花重金買通了榮景堂的丫頭才得知了這番話。沈老夫人心底本就恨毒了大房,沈信乃原配所出,當初沈老爺在世的時候就親厚沈信,讓繼室沈老夫人心中妒忌,好容易熬死了沈老爺,沈信卻又軍功在身動不得。動不得沈信,總能動得沈妙,而對於一個女人,沒有什么比讓她嫁的不好更讓她痛苦的了。

沈老夫人和任婉雲一拍即合,當即便要遣人去豫親王府提出此事。沈妙心中又怒又怕,她那時戀慕傅修宜,心一橫,當晚便攜了包裹去了定王府上,請求收留。又不顧自己名聲故意讓人傳出此事,想著既然名聲都壞了,生米煮成熟飯,嫁給定王做妾都比嫁到豫親王府好。

當時便氣的沈老夫人人仰馬翻,傅修宜雖然心中雖惱,面上待她卻不算太差,或許也是看出了沈家兵權於他的價值,雖然對沈妙不甚熱絡,卻也沒有反駁。後來沈信年底回京,迎接他的就是滿定京城女兒自奔為眷的事實。他又驚又怒,沈妙卻不惜以絕食抗議,沈信終究沒辦法,拼了一身軍功,終於為她換來了定王妃的名頭。

可誰也沒想到,那才是真正噩夢的開始。

沈妙閉了閉眼,前生的種種錯誤,似乎都是從今日開始,而今日,注定要成為她今生的轉折。欠了她的那些人,現在,就統統開始准備還債吧!

「喂,一個人有什么玩的?」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馮安寧不知什么時候走到她面前,面上還帶著些別扭,在她對面坐下來:「不如和我對弈一盤?不過你會下棋嗎?」

馮安寧低頭看向棋盤,本是無意隨口一說,這一看之下卻有些來了興趣,仔細瞧了一會兒,終究是沒瞧出來什么由頭,便問:「這是什么下法?我從未見過。」

「這不是下棋,」沈妙笑了笑:「這是打仗。」

「什么?」

「現在看不見,」沈妙淡淡道:「這種棋,只有最後吞子的時候才能看得見。」就像一張網,牢牢實實,嚴絲密縫的蓋住,一個都跑不了。

馮安寧打了個冷戰:「說什么呢,怪滲人的。」她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