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節(1 / 2)

重生之將門毒後 未知 6512 字 2021-02-11

過一絲快慰。

負責宣讀結果的校驗官在台上高聲唱到:「畫組一甲——沈妙——」

沈妙?一甲!

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人都喧嘩起來,連校驗官宣讀後頭幾位名字的聲音都被淹沒了。

沈玥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她不可置信的看向陳若秋,聲音都有些顫抖:「娘,方才、方才的一甲是誰?是我聽錯了罷。」

陳若秋掐了一把沈玥的胳膊,心中雖然驚怒,卻到底比沈玥多吃了幾十年飯,知道這種情況下,定然有許多看熱鬧的要看沈玥的反應。若是沈玥坦坦盪盪還好,如剛才這般要死要活的,已然落了下乘。

沈清和任婉雲雖然幸災樂禍沈玥第一次被人掃了面子,聽到那人是沈妙時也是一驚。以為校驗官將沈玥和沈妙的名字弄錯了。

女眷席中議論紛紛,男眷席中自然也是一片嘩然。

「怎么回事?怎么不是小玥?」蔡霖一下子站起身,看向身邊的同窗:「是我聽錯了?是那老頭子念錯了吧?」

如她這般想法的自然不止一個,尤其是和沈妙同窗的少年郎,紛紛以一種萬分驚訝的眼神討論著。

「看,哥哥,我就知道她會贏。」蘇明朗拉著蘇明楓,這群人中,大約他是最快樂的,臉上白白的肥肉都跟著抖動。

蘇明楓也是頭疼,誰能知道竟是沈妙。要知道每次校驗前就會有私下里的賭場來開賭,他買的是沈玥,可買了一千兩銀子啊!

得,一千兩銀子全打水漂。要是蘇老爺知道,非拆了他不可。再看看樂的一顛一顛的蘇明朗,蘇明楓欲哭無淚。

裴琅皺眉,卻未看向台上的校驗官,而是看向那女眷席中的紫衣少女。

她的臉上異常平靜,漠然的看著所有人的驚訝和懷疑。

她早知道了自己會贏。

------題外話------

莫慌,小侯爺在趕來的路上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第三十五章 明白

?議論還在繼續,台上的校驗官已經將畫好的畫卷展示給眾人觀看,以示結果公平。

范柳兒和趙嫣的畫是一個路子,皆是花園秋菊盛開景色,平心而論,倒也美麗,只是太過意境平庸罷了,自然得了後面的名次。

秦青則是畫了「紅仙子」一大朵菊花,這大約是她熟悉的一種菊,畫卷中只單單描繪了這一枝菊花,纖毫畢現,栩栩如生。她也算是另辟蹊徑,完全跑開了意境意趣之說,只大大咧咧的展現了自己的畫工。一株「紅仙子」躍然紙上,實在是美得很。但校驗不單單只是考畫技,還要考畫意的,是以這朵菊花再美,終究也不過是第三。

很快的,便到了沈玥的那一幅。沈玥咬著嘴唇端坐在陳若秋身邊,面上勉強維持著笑意,只是拳頭卻捏的緊緊的。放在往常,她這時定是笑的雲淡風輕,接受著眾人誠心的贊譽和羨慕。可如今,這個「二乙」,卻像是一個深刻的諷刺,讓她覺得眾人看她的眼神都是嘲諷和譏笑。

沈玥畫的是殘菊。瑟瑟,院中菊花花瓣也掉了許多,然而零星的花瓣卻還是牢牢地依附於枝干之上,挺得筆直,仿佛極有氣節的大人物。而旁邊還提了兩句詩:「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這幅畫卷也算是立意高遠了,一般來說,由畫及人,畫中殘菊品質高潔,作畫之人必然也能看出是正直高遠的品性。主考的校驗官最愛的便是這樣有才華又有品格之人,若是沈玥這一副都不能拿到「一甲」,實在是無法想象沈妙究竟是畫了什么。

「畫的這般好?怎么竟然是二乙?」白薇「呀」了一聲:「我真是弄不明白。」

陳若秋也不得其解,起初她以為是沈玥今日有些緊張,是以走岔了路。誰知道這畫一拿出來,她便知道自己女兒並未做錯,與往年的校驗一樣,的確是當之無愧的一甲。可怎么就是另一個結果?

任婉雲有些幸災樂禍,沈玥才學出眾,校驗上處處壓沈清一頭,眼看著這次沈玥吃癟,雖然沈妙奪得第一也讓她不悅,不過既然與她無關。,她都是樂於看熱鬧的。

台上的校驗官令兩小童展開畫卷,喧嘩聲戛然而止。

畫紙很大,而沈妙的這幅畫卻又留白太多,她本是畫技並不出眾。所以只洋洋灑灑的畫了大概的遠景,卻意外的有了一種波瀾壯闊的大氣。

而畫卷之上,黃沙漫漫,一輪斜陽血色噴薄,一柄斷劍立在黃土之中,劍下一捧白菊。

這里頭,菊花似乎只是個點綴,那么一小點兒,甚至連花瓣經絡也看不大出來。可在這畫中便如畫龍點睛的一筆,蒼涼凄清之感噴薄欲出。

在場的人都是靜了一瞬。隔著紙筆,卻似乎能感受到其中的蒼涼和悲慘,無能為力的掙扎。

那是戰爭。

陳若秋和沈玥同時顫了一顫,看清楚了那畫卷上究竟畫的是什么之後,她們便知道,這一場,斷然沒有翻盤的可能。

不錯,沈玥的確是意趣高雅,風骨不流於艷俗,能照顧到品性和高潔。可沈妙這一幅畫卷,根本就跳脫了「人」這個自身,若說沈玥是借菊詠人,沈妙就在借花言志。單獨的人的情感怎么能與戰爭的殘酷相比呢?

難怪方才那些校驗官要爭執不休,遲遲不肯下結論。怕也是沒想到這么一副大氣磅礴的畫卷,居然是出自草包沈妙之手吧。

主考的校驗官,內閣大學士鍾子期道:「學生沈妙,你且上來說說,何以做這幅畫卷。」

每個得「一甲」的學生都要講述對於拔得頭籌之事的感悟。然而今日卻讓沈妙來說作畫的原因,自然是因為,眾人皆是不相信她能做出這幅畫,怕是從哪里聽來的主意。

沈清笑了笑,低聲對一邊的易佩蘭道:「這下可要露餡了。」

「可這真的不是她畫的么?」易佩蘭有些疑惑:「方才咱們也都瞧見了,她可是自己親自一筆一筆畫的。」

「那畫技便又不出眾,畫意么,誰知道是不是有人指」沈清不屑的看向正往台上走的沈妙:「與她一起生活了這么多年,我還不知道她會什么。鍾學士這下讓她說作畫原因,想來她也是說不出來的,只怕又要臉面全失了。」

易佩蘭聞言便也笑了:「我便說嘛,哪有這么快就成才女的說法。只怕是為了吸引那位——」她目光曖昧的往男眷席中定王那邊一掃:「請了高人指點,沈妙也算是為了他殫精竭慮了。」

沈清面色僵了僵,壓抑住心中的不快,道:「且看看吧。」

台上,沈妙安靜的瞧著展開的卷軸。她慢慢的伸出手,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撫過畫卷。

「之所以作這幅畫卷,不過是因為聽我父親說過,每年戰場上,多少英雄兒郎馬革裹屍,身隕黃沙。而路途遙遠,只能將他們掩埋在戰場之上,那時候,西北沙漠,北疆草原,皆是沒有菊花的。菊花盛開在溫暖的南方,盛開在繁華的定京,這里歌舞升平,吃穿不愁,卻是以邊關將士的生命為代價。」

議論聲漸漸停了下來,眾人的目光集聚在紫衣少女身上。

而她目光平靜,說故事般的娓娓道來:「我父親曾言,因戰爭而殞命的將士們,犧牲後甚至連一捧白菊都不能有。戰場上不會盛開花,將士們連完整的哀悼也不曾體會。而他們的妻子兒女,只能隔的遠遠的,在故鄉頭上佩戴白菊,獻上白菊。」

「我想,諸位如今能在此處平心靜氣的賞菊,皆是因為邊關有勇武兒郎們的固守。可憐我並不能為他們做些什么,唯有在畫卷上,一抔黃土前,畫上一捧白菊,以慰英魂。」

少女站在風中,眸光清澈,說的話卻擲地有聲,仿佛天地間只有她的話清明悅耳,卻如晨鍾暮鼓,敲打著諸位的心。

沈妙微微垂眸。

明齊的天家人,不是要著手對付世家大族,要對付沈家么?可天下之大,人眼都會看,人耳都會聽。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先下手為強,既然天家想拿將軍府開刀,她便讓天下人都看看。

看哪,沈家用命拼來的功勛,沈家用生命駐守明齊的城牆,如今你們這些勛貴子弟在京城歌舞升平,都是戰場上刀劍下血肉築起的堅冰!

踏著將士們的血,明齊皇室,還敢大張旗鼓的打壓嗎?

你若敢,就不要怕天下人的眼睛!

第三十六章 紫衣少年

?第三十六章紫衣少年作者:最至高無上的,是皇權。比皇權更厲害的,是百姓的嘴。

固然可以用鐵血的手腕鎮壓下去,然而真到了那一日,百姓們不敢妄言,道路以目的笑話傳出去,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明齊的皇室大約就是這樣,明明內里腐敗做過多少骯臟的事情,偏偏面上還要打著一副心系江山的嘴臉。他們心安理得的享受世家的供奉和保護,最後卻還要倒打一耙。

沈妙的這番話,令在場眾人都漸漸沉寂下來。

女兒們,便是想到了先祖的榮光,若是府上是武將的,更是意動。男學生們,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戰場將士到哪里都是令人敬佩的,他們自然也崇拜英雄。

可也有人不那么痛快。

在場的三位明齊皇子,俱是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別人尚且不知道,他們卻知道皇家如今待這么世家是什么主意。沈家樹大招風,遲早有一日會被皇帝以別的借口鏟除。奈何沈家這么多年在百姓們名聲頗好,要想扳倒,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如今沈妙的這番話,看似在哀悼將士,實則卻是歌頌功勛,也將將士放到了一個萬眾矚目的位置,皇室有一絲一毫的不妥,於德行這一方面,都是理虧。

她是否是故意的呢?

眾人抬眼看去,少女說完話後,便沉默下來。衣袍略有些寬大,在冷風中吹得獵獵作響,更襯得身形纖弱不已。

大約是想岔了罷,不過是閨閣間的女兒。這次能成一反常態拔得頭籌,不過是因為她是沈信的女兒,沈信也真的與她說過這些戰場上的事情,讓她討了個巧罷了。

豫親王目光死死追隨著紫衣少女,須臾,突然意味深長的一笑:「這個沈家小姐,倒是極有意思。」

不知道為何,豫親王這話一出來,裴琅和傅修宜同時都是眉頭一皺,心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周王聞言,頗有深意的問:「王叔是否中意那沈家小姐,聽聞沈家小姐草包無知,如今看來也不盡然嘛,伶牙俐齒的,生的也不錯。若是多了個王嫂……」他笑的十分下流:「也應當很有趣。」

豫親王如今都四十多了,加之本人殘暴凶狠,被他玩弄死的女人不計其數,若是沈妙落到了他手上,只怕沒多久日子就香消玉殞了。周王這番話可謂已經有些出格,不過他本就是這樣狂妄的性子,說出來別人也不覺奇怪。可是好端端的,將一個豆蔻少女放入這樣的虎口,也實在是太無德了些。

靜王卻比自己同胞哥哥想的遠些,如今皇室雖有心打壓沈家,可沈家兵權在握,仿佛懷璧匹夫,任是哪位皇子私下里得了沈家的助力,都是奪嫡路上的巨大籌碼。可若是沈妙嫁給豫親王,豫親王已經無力再爭權奪利,也就相當於將兵權安置在皇家,不被任何皇子覬覦,或許才是最好的做法。

思及此,靜王傅修泫便點頭道:「沈家小姐卻是才思敏捷,王叔若是覺得不錯,也無可厚非。」

傅修宜眉頭皺的更緊了些。靜王能考慮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考慮到了。知道沈妙嫁給豫親王府,對他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一來至少他能擺脫沈妙糾纏,少一個桃花笑話。二來,沈家兵權太過燙手,就算他有心利用,也怕引得皇帝懷疑得不償失,倒不如放在豫親王府,伺機而動。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心中有一種不悅的想法,仿佛這樣做並不是對的。

裴琅擔憂的看了一眼正往台下走的沈妙,她步履從容,神色平靜,大約並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被掌握在這群皇室子弟中。他心中嘆息,到底也是師生一場,不過他只是一個小小的教書先生,卻不能改變什么,只能在心中為沈妙的命運感到惋惜。

豫親王有些不耐的擺了擺手,並不見得有多高興,嘴角的笑容確有幾分陰狠:「皇侄,本王並非不知道你們打什么主意。豫親王府可吃不下沈家這尊大佛,」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殘腿上,「不過么,沈家小姐有趣,弄過來玩玩,倒也不不錯的。」

蘇明楓看了一眼這邊,他和傅修宜幾人並的近,只做認真觀賞台前狀況,心中卻是有些不忿。那沈妙就算再如何草包蠢笨,被豫親王盯上,只怕也是凶多吉少。若是沈信在定京還好,可惜沈信得年關才回來,沒有父兄護著,一個小姑娘怎么和這些惡狼抗衡?

仿佛預料到了之後的悲慘結局,蘇明楓嘆息一聲,把蘇明朗帶到蘇老爺面前,自己先悄悄離了席。

男眷席上這邊的風雲變幻,沈妙並不知道。驚蟄很是為沈妙高興了一番,倒是沈玥,終於維持不住面上的好神色,有些僵硬的離席。

女子組校驗完後,該是輪到男子組的。女眷這邊已經有校驗過的姑娘紛紛離席休息,馮安寧跟在沈妙身邊,這個之前驕傲的姑娘終於對沈妙流露出心悅誠服的神色,她道:「你方才做的真好,可真是棒。」

沈妙淡淡回:「你也不錯。」

大約是想到自己「琴」類得了第一,馮安寧便笑眯眯道:「功夫不負有心人哪。我去馬車上取點東西,你在這等等我。」

待馮安寧走後,沈妙便走到雁北堂的梅林中等她,這個季節梅花並未開放,但樹叢郁郁蔥蔥,十分茂盛。

谷雨從其中走了出來,她四下里看了看,小聲道:「姑娘,已經送到了京典史公子手中,是買通外頭小廝換掉的,准保安全。」

「很好。」沈妙道。

谷雨尚且還有些迷惑,不明白自家姑娘為何要如此做。要知道京典史家的公子,自家姑娘斷沒有認識的可能啊。

正在這時,卻聽到頭上傳來一聲輕笑。三人皆是抬頭,便見離得近的樹梢枝頭,一抹紫色飄然墜落,轉瞬便落到三人面前。

那紫衣少年容貌俊俏的不似凡人,雙手抱胸的懶洋洋靠在樹干上,似笑非笑的勾著唇角,眸色卻深沉如定京的冬夜,帶著料峭冷意。

正是謝景行。

------題外話------

天空一聲巨響,小侯爺閃亮登場_(:3ゝ∠)_

第三十七章 他的質問

?「姑娘。」谷雨和驚蟄皆是有些警惕的護在沈妙面前,大聲呼喊未免有些太過失態,況且這少年錦衣華服,生的又極為貴氣美貌,倒讓人不禁猜疑起他的身份。可到底是陌生人,谷雨和驚蟄總歸怕出什么意外。

「谷雨,驚蟄,你們在林口守著。」沈妙道。

「可是姑娘……」兩人有些猶豫。

「去吧。」沈妙微微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何,她很善於發號施令,每當命令婢子做什么事的時候,都會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威嚴,讓人不敢反駁。

驚蟄和谷雨便只得退守到林口了。

「你倒是有趣。」謝景行倚著樹干玩味看她,分明是金尊玉貴的小少爺,偏偏目光銳利如戰場上的血刃,平淡的語氣也能帶出凜冽寒意。到底是沙場上見過血的人。

「謝侯爺想說什么?」沈妙問。謝景行突然出現,自然不會是來閑談的。這人年紀雖輕,行事卻極有主意,老侯爺既然都管不了他,他做事也就更加放肆,讓人摸不著門路。

「豫親王府如今還缺個王妃,那瘸子似是瞧上你了,想道聲恭喜。」他語氣不明。然而將豫親王稱「瘸子」,也算的上是膽大萬分,可由謝景行說出來,卻帶著一絲輕蔑和嘲弄,仿佛豫親王不過是個臟污不堪的玩意兒罷了。

這人,心氣倒很高。

沈妙心中思索,面上卻不顯,竟忘了這副沉靜模樣落在對方眼中,是否代表了什么。謝景行突然上前一步,他個子極高,沈妙整個人都被攏在他陰影之下,而紫衣少年微微俯身,湊近在她耳畔道:「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少年身上傳來好聞的寒竹香的味道,聲音刻意壓低,有種曖昧的磁性。這動作也曖昧,沈妙抬眼,那張俊俏的臉蛋就在自己面前,而唇角微微勾起,便給他的笑容增添了幾分洞悉一切的邪氣。

可她畢竟不是真正的豆蔻少女,只微微垂眸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謝景行見她無動於衷,也懶得做花花少爺模樣,絲毫不憐香惜玉的推開她,手揚一封紙柬,笑容帶著幾分輕佻:「知道卻卻不急自己的事,反而為京典史二少爺操心?」

沈妙目光猝然一動,隨即緊緊盯著他,語氣不由自主的帶了幾分狠戾:「謝侯爺是否太多管閑事?」

「一張紙,你倒緊張。」謝景行又恢復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你與京典史老二有什么交情,如此幫他?又或者……沈家丫頭,你在打什么主意?」

沈妙面沉如水,靜靜盯著謝景行手中的紙,紙頁薄薄,卻是她心中沉甸甸的一塊石頭。

那是她默了許久,才默出來的《行律策》。上輩子,裴琅就是憑著這張策論,被傅修宜發現,自此以後被傅修宜收為幕僚,替傅修宜的江山出謀劃策。

如今他尚且還未展現自己的才華,沈妙卻要在這之前斷絕了可能。不僅如此,裴琅最好永遠不與皇室中人效力,這才是最穩妥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