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節(2 / 2)

重生之將門毒後 未知 6510 字 2021-02-11

沈妙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盯著他,卻不知這副模樣,像足了在山澗出生不久的小鹿,黑眸清澈圓圓,嬌憐的很。

她說:「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謝景行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臉,他動作太快,沈妙躲閃不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謝景行已經收回手,略略思索一下,道:「看來你是記不得了,你離京的第一日夜里,我同你道過別的。」

沈妙懵了,瞧著他不說話。

謝景行嘆息一聲:「果然,喝過酒就不認人。你不記得你對我做了什么了?」

沈妙面露糾結之色。

俗話說酒後亂性,喝酒誤事。她其實酒量還不錯的,奈何那一夜的梅花釀太過醉人。她便是為了防止自己說錯話做錯事引得人懷疑,才堪堪避開眾人自己單獨睡了一間屋子,不曾想……謝景行來過?

「睿王說笑,我與睿王萍水之交,能做什么?」沈妙按捺住心中的不安,面上卻是一派鎮定。可她到底對於男女之事知之甚少,前生對傅修宜也是一味討好,更莫不清楚男人的想法,在這一方面,倒是真的稚嫩如白紙。而對付謝景行這樣黑心腸的人,實在是青澀的狠了。

謝景行一笑,也不急著辯駁,不緊不慢的開口:「你似乎很想當皇後,醉了酒後,還要拉著李公公看煙花,還得要太子和公主陪著。」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沈妙:「沈皇後?」

沈妙本來掩飾的在喝茶,差點就噴了出來!

多少年沒聽到這個稱呼了,沈妙有一瞬間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只怕這重生以後花團錦簇,親人皆在的現實不過是一場美夢,夢醒之後她還是在那個冷冰冰的宮殿里,一步一步走向子喪族亡的結局。

沈妙全身都僵硬了,又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原先以為謝景行是故意這么說詐她的,如今看來,那一夜謝景行還真的來過,還真的見了她醉後的情景。否則謝景行又不是神仙,怎么會曉得這么多事?只是……她究竟說了多少,謝景行又到底聽了多少,謝景行這么聰明,到底猜出了幾分?

她這般不安的神色落在謝景行眼底,謝景行眸色暗了暗,卻是勾唇笑道:「也不用這么害怕,我對女人一向寬容。想知道你對本王做了什么嗎?」

「我做了什么?」沈妙鎮定的與他對視。

「也沒什么罷了。」謝景行懶洋洋的用手支著下巴,似乎在思索,說出的話卻是驚世駭俗:「你不過是抱著我不讓我走,壓著我又親了我,哭著喊著要做我的皇後,要我千萬不要冷落你罷了。」

沈妙:「……」

「我沒有做過那種事。」沈妙道。她就是再怎么醉,也不會對謝景行生出什么綺麗想法。更何況那樣的作風,也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你想抵賴?」謝景行皺眉:「這不厚道,沈嬌嬌。」

「我給你銀子。」沈妙當機立斷:「你要多少,我都能補償。」

謝景行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不知道為何,沈妙覺得那目光里都是帶著刀子,仿佛謝景行恨不得弄死她。半晌,謝景行才笑了,咬牙切齒道:「你當我是小倌還是男寵,銀子?本王從來不缺銀子。」

沈妙沉默。

謝景行深深吸了口氣,道:「怎么發現的?」

沈妙冷不防他換了個話頭,不解道:「什么?」

謝景行拿起桌上的面具:「怎么發現我的身份?兩年前我戰死,無論怎么樣,一見面就猜出身份,不太合理。」

「未見到你之前就猜到了。」沈妙道:「猜到你是大涼的人,不過沒猜著是皇室的人。後來朝貢宴上見到,隱隱約約覺得熟悉,斗膽猜一猜罷了。」

謝景行聞言,漸漸凝眉,看向沈妙,道:「兩年前就猜到?」

「卧龍寺當夜,小侯爺過來喝茶吃點心,」沈妙神情平靜:「僥幸也讓我吃了一點那點心。」

謝景行挑眉:「那又如何?」

「不巧,」沈妙道:「那點心似乎是大涼皇室的廚子做的,味道很可口。」

謝景行微微一怔。

兩年前,他在卧龍寺里遇著沈妙陷害沈清和豫親王的一幕,後來因著興趣索性就和沈妙去了她的屋子。因著在外奔走大半夜飢乏,就借著沈妙的茶水吃了點點心……還喂了沈妙一塊。他自己在明齊做事,到底還是養尊處優,大涼朝做糕點的廚子也跟在身邊,那包糕點正是出自大涼廚子之手。

謝景行想過許多沈妙猜出他身份的線索,卻萬萬沒料到是這個。一包糕點竟也會暴露端倪,不過……他目光銳利,看向沈妙道:「你怎么知道這是大涼廚子做的?」

「僥幸吃過一回。」沈妙道。

她的確是吃過一回,明齊的朝貢宴上,自然會有別國送來的賀禮。至於那糕點,不過是一些小小的噱頭罷了。明齊的永樂帝喜愛吃糕點,那皇室的廚子也別出心裁,在糕點里加了水果的汁水,糕點里便有了果香。是在朝貢宴上吃著了大涼的糕點覺得很是新奇,沈妙才特意為了傅修宜也做了幾回,只是傅修宜不愛吃甜食,每每都直接賜給了下人,還讓她傷心了好一陣。

而謝景行那一夜吃的糕點里,正是帶了涼朝皇室糕點的果香,而那個時候還未朝貢,這糕點是不可能傳過來的,當時沈妙就覺得奇怪。

謝景行雖然也不知道沈妙究竟是從哪里吃的這糕點,不過也沒多加詢問。只是道:「僅僅如此?」

「僥幸猜中了罷了。」沈妙垂眸。僅僅憑著一包糕點她怎么會篤定謝景行是大涼的人。真正的懷疑,還是從宮中看到的那位高陽高太醫開始。她當時只覺得眼熟,後來卻是終於想起,自己是見過這位高太醫的。前生朝貢宴上,大涼派來的人是一位親王和一名重臣。那位重臣是大涼出了名的智囊團,當初傅修宜還讓裴琅多加留意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高陽。高陽當時的身份可不是什么高太醫,而是大涼的朝臣。而那一日在明齊宮中,她見著謝景行與高陽之間有種不露痕跡的熟稔,加之之前的糕點,多多少少也聯想到了一些。

再後來她去了西北,謝景行戰死的消息傳來。之前的震驚過後,沈妙反而慢慢平靜下來。前生謝景行不該是在這個時候出征的,然而前生今世,謝景行都是一樣的結局,沈妙不相信命運使然這一套,更何況以她今生對謝景行的了解,謝景行這樣厲害的人,會死的如此凄慘,她不相信。

若說是謝景行借著這一步在籌謀什么,她倒是還會相信幾分。如果說戰死能夠以一個新身份重新開始,少了所有可能有的麻煩,是符合眼前這個人干脆利落的性子。要知道以臨安府小侯爺這個身份,是撐不起謝景行的野心的。

他的野心究竟是什么,沈妙的目光落在那黑白錯落的棋盤上,心中閃過一絲駭然。

「你運氣一向不錯。」謝景行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不過……」沈妙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如何成了如今的睿王?」

謝景行這是造了一個假的身份?若是這樣,他的膽子也實在太大了,冒充的人不是別人,是大涼的皇室,還是永樂帝的胞弟,被人發現只怕是死千次百次都不夠的。可是若說是真的……那他前面十幾年的身份又是什么?為什么會在明齊成為謝鼎的兒子?

「我本來就是涼朝的睿王。」謝景行道:「現在物歸原主。」

沈妙心里一動:「謝侯爺不是你的父親?」

謝景行笑的不屑:「臨安侯?他憑什么有資格當我爹?」

那就是謝景行不是謝鼎親生的兒子了。沈妙心中越發覺得駭然,謝景行的身份大約能牽扯出不少東西,而這些東西,前生的她從未留意過。沈妙突然想到,前生傅修宜不留余力的打壓謝景行,甚至不惜在謝家軍中安排他的人,最後讓謝景行死於自己人手中,謝家父子皆是馬革裹屍,謝家除了謝長武和謝長朝外再無後人,真的是因為傅家人想要打擊謝家功高蓋主,還是傅修宜也已經發現了謝景行身份的不對。傅修宜是想要……斬草除根?

她這般神色明明滅滅,謝景行看在眼里,眸光深邃,笑的卻越發溫麗。他的容貌見長,英俊和艷麗極好的融合在一起,亦正亦邪,倒是好看的很。他敲了敲桌子:「今日來見故人,你長進了不少。」

沈妙回過神來,瞧著他道:「睿王如今也是風光無限。」

從臨安侯府的謝小侯爺到如今的睿王,謝景行倒是越發的貴重起來了。原先不過是在定京城,在明齊橫著走,如今睿王的名聲一出來,只怕要上天了。

「你很滿意?」謝景行挑唇一笑:「與有榮焉?」

沈妙眉目端庄:「臣女是明齊人,睿王是大涼人,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會與有榮焉?」

謝景行拿起桌上的面具,重新為自己戴上。銀質的面具極好的貼合了他的五官,非但沒有遮掩他的光芒,反而讓他因著神秘如夜的氣質更加惑人。

「你親我的時候,說的可不是這句話。」他眼神比外頭的秋月更動人,流過沈妙身上,道:「你不是說,我是你的人嗎?」

沈妙抵死不承認:「睿王記岔了。」

「以後幫你想起來。」謝景行站起身,紫色的衣袍一角倏爾劃過桌面,將那一局棋都打亂了。

他道:「下次再來看你,沈……嬌嬌。」

沈妙:「……」

謝景行從窗外掠了出去。沈妙瞧著他的背影,心想著明日後,要叫沈丘多安排幾個守衛在院子門口才行。好歹這宅子里住的不少都是高手,沈信,羅雪雁和沈丘還是在軍中呆過的人,怎么半分警醒也沒有。任人在府里來去自由,也實在是個笑話了。

窗戶外,沈宅院牆的街道邊,有紫衣男子在走著。三更時候,街道空無一人,唯有這男子和身後的侍衛,在月光下拉長的身影婆娑。

月色都掩飾不了的光芒,銀質面具亦是熠熠生輝。那身後的侍衛道:「主子瞧著心情不錯。」

說是見個故人,進了沈宅後再出來,自始至終卻都是揚著唇,也不知是聽了什么喜事,這般高興。

青年掃了一眼侍衛,袖子上的金線隱隱綽綽,錦衣夜行亦是艷骨英姿。他眼眸似笑非笑,聲音如春風拂過般愉悅動人。

「見著有趣的人,自然不錯。」

------題外話------

有沒有覺得謝哥哥又帥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猜出來了

?〖燃^文^書庫〗〖.〖774〗〖buy〗.〗第二日,沈妙起晚了。@樂@文@小說ww.lxs.

謝景行昨日里三更才來,與他說完話已經是疲累的不行,回頭睡得一夜無夢,待醒了,都已經很晚了。

沈妙極少起懶,羅雪雁只當她昨日在朝貢宴上累著了,便讓人特意留了飯食等沈妙醒來後吃。沈信和羅雪雁一大早就去兵部了,剛剛官復原職,還有許多要料理的舊事。沈丘和羅凌也不在屋里,因著羅凌要尋個新差事,沈信索性就讓羅凌幫襯一下沈丘,也省的那些人欺負羅凌初來乍到。

如此一來,這個全新的「沈宅」里,就只有羅潭和沈妙了。恰好今日馮安寧給沈妙送了帖子,要沈妙陪她去挑些首飾,沈妙便讓羅潭去了,撥了幾個沈府的侍衛給羅潭,只說自己今日身子疲累,想在府里休息一日。

羅潭便不再說什么話,叮囑了沈妙一番,才離開。等羅潭離開後,沈妙讓莫擎送封信到廣文堂,莫擎應了一聲就離開。

時隔兩年,定京城終究是起了一些變化。譬如曾經在寶香樓紅過熱鬧過的,也曾當過紅牌的流螢姑娘,終是被那位痴情專一的莫公子以千兩黃金的高價贖身。沒有了一位流螢姑娘,定京城卻在這幾年悄然無聲的出現了已經失傳許久的雙面綉,一匹綉絹便可賣到百兩銀子。聽聞那位綉娘不僅手藝出眾,還生的美貌。連帶著那綉庄也日進斗金。

換個活法,其實未必會更糟。沒有人能知道邁出那一步後新的希望是什么。

流螢活的這般好,擔憂著她的人自然也會開心。裴琅是個守信的人,沈妙在朝貢宴上看到裴琅的那一刻,心里就有了主意。裴琅已經得了傅修宜的信任,傅修宜才會將裴琅帶在身邊。雖然傅修宜多疑,那也是在成為君王之後變本加厲,平心而論,現在的傅修宜還是十分賞識賢才珍惜賢才的。裴琅是胸中有溝壑的人,傅修宜一定會想方設法將裴琅留在身邊。

也正是因為如此,如今傅修宜檢驗了裴琅的賢才,就該檢驗裴琅的忠誠。她不能貿貿然的去見裴琅,免得被傅修宜懷疑。

這顆卒子還未過楚河漢界呢。

她道:「拿件斗篷出來吧。」

白露和霜降正在整理屋子,聞言奇道:「姑娘可是要出門?」

沈妙道:「有些事情要去做。」

白露和霜降便不再說話了,谷雨默默地上前給沈妙梳頭,驚蟄已經去尋斗篷。無形之中,沈妙的幾個丫鬟對她的命令都是立刻服從,若是有人瞧見,必定會驚訝,便是宮里調教的丫鬟們也不見得會這么麻利鎮定。

等出了府門,莫擎去廣文堂了,沈妙便叫了阿智。沈妙如今和沈丘的一眾手下親近了不少,當初在西北的時候,沈妙給沈丘出了不少兵法上的主意,這自然都是她從前在傅修宜的幕僚那里聽來的,不過是依葫蘆畫瓢,只是看在別人眼中,便覺得沈妙神機妙算,有將才。那些兵頭都是粗鄙的大男人,卻也佩服沈妙的腦子,倒是對她尊敬了許多。

沈妙對阿智說:「今日出門一事,不要告訴別人。」

阿智心中一個激靈,他效忠的本來是沈丘,此刻也覺得在沈妙一雙清澈的眼睛下壓力倍生,點頭道:「是。」

阿智給沈妙尋了輛普通的馬車,這馬車不引人注目,更不會有人認出來是沈家的馬車。原因無他,昨日沈妙得罪了那位秦國來的明安公主,明安公主和皇甫灝住在離這里並不遠的衍慶巷中,萬一若是碰到了,明安公主找沈妙的麻煩就壞了。這公主驕縱的很,秦國侍衛眾多,真要出了什么事,等沈信夫婦再帶人趕過來的時候就來不及了。

只是阿智心中還是很疑惑。離開定京城兩年,若說定京誰和沈妙有交情,也就是馮府的大小姐馮安寧了。可今日沈妙推了馮安寧的邀約,分明就不是去見馮安寧。阿智心中胡思亂想著,想著羅潭從前在羅家和羅千講的那些個話本子故事,心中一個激靈。若真的是什么公子佳人私相授受的戲,阿智就算是拼了命也得將此事告訴沈丘。他們沈家好容易出了這么個才貌雙全的小姐,怎么能夠被不知道哪里來的野小子拐跑了去。

卻是萬萬沒想到沈妙要去的地方是灃仙當鋪。

灃仙當鋪還和兩年前一樣,依舊是門庭冷落。畢竟不是人人都有寶貝能在這里典當的。

沈妙下了馬車,阿智緊跟其後,驚蟄和谷雨也跳了下來。阿智還沒來得及打量,就瞧見沈妙已經徑自往典當鋪走去。

那還在用帕子擦拭桌子上灰塵的小二就見著四個人往這邊前來,為首的人穿著斗篷,將斗篷的帽子往下一拉,露出一怔清秀的臉,分明是哪家嬌養的姑娘,通身的貴氣可不敢讓人小覷。他討好的笑道:「小姐可是要典當東西?」

沈妙瞥了他一眼,當鋪的小伙計已經換了個人,聽聞自他們去小春城後,灃仙當鋪也關了兩年。也是前不久才重新開張,卻不知那位紅菱姑娘和季羽書還在不在。她道:「我找紅菱。」

小伙計一愣,仔仔細細的又再次打量了沈妙一番,沈妙平靜的看著他,小伙計頓了一下,連忙道:「請小姐稍等著。」轉身鑽進了後堂。

片刻之後,有紅衣女子前來,身後跟著方才的那位伙計。依舊是一身紅色衣裙,容貌頗有風情,比起兩年前更加搖曳多姿。她瞧見沈妙,眼眸凝了凝,忽而笑道:「許久不見,小姐生的越發出挑,讓紅菱眼睛都睜不開了。」

這番有些放肆無禮的話被紅菱說出來,卻也不見得有下賤的感覺,反而有種莫名的爽朗。沈妙微微頷首,紅菱又是一笑,道:「老規矩,小姐隨我來吧,不過…。」她芊芊玉指一指阿智,嬌笑道:「這傻大個兒可不能跟來。」

阿智性子活潑,不比莫擎冷漠,被紅菱這么一個風情萬種的老板娘指著,臉倒是紅了。不過他還是堅持道:「屬下跟著小姐。」

「你在這等著吧。」沈妙道:「我去見一位朋友,驚蟄和谷雨跟著就行。」她語氣堅決,阿智便說不出反駁的話了。

倒是紅菱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異樣。大約是沒想到沈妙看著這么個嬌嬌小小的人兒,每每卻將自己帶過來的侍衛教訓的服服帖帖的,而且不管是莫擎還好,阿智也罷,都是打心眼的尊敬沈妙。一個有本事的屬下多多少少都會有些傲氣,在沈妙面前,這些人卻是一點傲氣也無。

沈妙是個有本事的人。

紅菱帶著沈妙往臨江仙的小樓走去。驚蟄和谷雨跟在後面,沈妙問:「聽聞灃仙當鋪前不久才重新開張,兩年前……。」

「兩年前掌櫃的家中有變,關了鋪子回鄉去了。前不久才重新回了定京。」紅菱笑著接過話頭,道:「說起來,小姐還是咱們當鋪里第一位遇到的老主顧呢。」

沈妙心中計較一番,便是跟著微笑著應了。待到了小樓里,如從前一樣,紅菱將她安置在雅室中,道:「紅菱這就去喚掌櫃的,小姐先在此坐著休息吃吃茶,稍等片刻。」說著便離開了。

桌上放著梅子和茶水,熏香裊裊。這雅室倒是和從前一模一樣。灃仙當鋪這樣大的鋪子,兩年未做生意鋪子竟然就就這么放著,也不說租給別人家,倒真的有幾分財大氣粗的土財主模樣。

沈妙一杯茶還未喝完,外頭就傳來有人推門的聲音。她放下茶杯,便見來人一身一身翠綠織金雀浣花長袍,頭帶金冠,笑眯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