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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這般女子 未知 6541 字 2021-02-11

德,大月宮的太監總管。

她疑惑的偏了偏頭,新帝登基,竟然會毫不避諱地用前任皇帝留下來的心腹太監,這個皇帝還真夠奇怪的。

忽然,原本坐在龍椅上的男人突然抬起頭,她忘進一雙漆黑猶如旋渦的雙眸中。

忽然,她身邊的場景又變了,她站在了一個陰森可怖的地牢中,地牢的牆上滿是斑駁的臟污痕跡,她分不清這只是簡單的臟東西,還是……人血。

身後傳來痛苦的慘叫聲,她慌張地回頭,看到了那個穿著玄袍的男人,他背對著她站在一個牢門前,牢里關押的人她也認識,這些年一直只長個不長腦子的二皇子。

二皇子張大嘴在罵著什么,可是她一個字都聽不清,她往前走了幾步,在快要靠近玄衣男人的時候,便又走不動了。仿佛有什么在拖著她的腳,不讓她靠近。

用來關押二皇子的是個牢籠,二皇子蹲在里面,猶如一只喪家之犬。

「戾王殿下,您就在此處好好頤養天年吧,」王德笑眯眯地看著牢房里的二皇子,「這里風景別致,相信殿下您一定會很快習慣的。」

班嫿這才注意到,王德左手缺了三根手指,看起來格外奇怪。

戾王……

這是新帝給二皇子的封號么?

突然,玄衣男人忽然轉過身來,她眼前一黑,整個人仿佛掉入了無盡深淵,滿身冷汗地睜開眼時,看到的便是床帳上的蓮紋。

真是一個奇怪的夢。

她披上外衫,從床上走到桌邊桌下,沉思良久以後還是無奈地嘆口氣。

還能不能讓人好好做夢了,就不能讓她看清那個玄衣男人是誰嗎?這簡直就是拿著餌料釣魚,魚兒想上鉤還不讓,簡直有病。班嫿覺得自己不高興了,偏偏這個不高興還來得莫名其妙。

如意進來的時候,見到班嫿嘟著臉坐在桌邊生悶氣,忍不住想到:「郡主,您睡了一覺心情還不好么?」

「越睡越生氣,」班嫿把手往桌上一拍,桌上的茶壺都跟著跳了跳,「這簡直就是耍著人玩,以後見到有人喜歡穿黑衣服,我先揍了再說!」

如意:???

「姐!」班恆的聲音在外面響起,不過他知道班嫿有可能還沒起床,所以沒有闖進來,「容伯爺又給我送禮物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反正他就是一座過河橋,再好的東西也只是在他頭上過過路,跟他沒啥關系。

班嫿想到自己送錯的那個糖人,於是更氣了。

她撇了撇嘴,哼哼道:「我不看。」

如意伺候著她穿好衣,又把她披散在身後的長發梳順,才轉身去開門。

「世子,請。」如意給班恆打了一個眼色,示意郡主的心情可能有些不好。

班恆邁進去的腳往後縮了縮,但是見他姐坐在桌子旁,委屈巴巴地模樣,他又硬撐著頭皮走了進去,「姐,你怎么了,不高興?」

班嫿趴在桌上,抬起眼皮看了眼班恆,有氣無力道:「我又做夢了。」

一聽到姐姐提「夢」這個字,班恆心里就無比緊張,他綳著臉,屏住呼吸道,「你……看清臉了嗎?」

班嫿搖頭。

班恆瞬間泄氣,小聲道:「老天爺這是耍著我們玩啊。」

讓他們知道了,卻又不讓他們知道清楚,這比不知道還要讓人糾結啊。就跟人在看一場特意有意思的事,興趣正濃時,突然這些戲子收起行頭,高冷的表示,他們不愛唱了?

如意見姐弟倆似乎有悄悄話要說,便識趣地退到了外間。

回頭還能見到兩人竊竊私語的模樣,她忍不住搖頭輕笑,郡主與世子的感情真好。

「姐,算了吧,」班恆道,「反正這些夢也沒用處,咱們還是別費這腦子去想了。你有時間就去看看美人,遇到不喜歡的人就欺負欺負,好日子過一天算一天。不就是個夢么,愛怎么做就怎么做。」

「不,其實還是有點用處的,」班嫿笑得一臉滿足,「知道總跟我過不去的那個蔣洛日後過得不好,我心情就好了。」

班恆一聽頓時來了興趣:「他日子過得怎么樣?」

「被關在牢籠里,還得了一個稱號戾王,」班嫿感慨,「那個地牢陰森黑暗,以他的性格待在里面,恐怕過不了多久就要發瘋。」

有了一個最慘的人做對比,他們班家似乎又不是那么慘了。

班恆笑出聲:「像他那樣的人,就該活得艱難一點。」

姐弟兩人聊著蔣洛的下場,心情頓時又愉快起來,直到晚飯時間快到了,班恆才突然想起,容瑕讓人送來的東西,他還沒有給他姐。

他讓等在門外的丫鬟把東西拿過來,然後遞到班嫿面前,「喏,盒子我沒打開過,不知道里面裝著什么。」

班嫿打開盒子一看,里面放著一個用寶石搭成的孔雀擺件,孔雀尾巴上的寶石,每一顆都經過精挑細選,即使現在沒有燭光,仍舊散發著美麗到極致的光彩。

「嚯,」班恆驚艷地看著這個擺件,「這位容伯爺別的不說,為人還是挺大方哈。」

自從互相認識以來,容瑕給他姐送的東西,不是寶石就是玉,都是稀罕的好東西。有句話說得好,男人願意給女人花銀子,不一定是有多愛她,不願意給她花銀子,是肯定不愛她的。

班恆覺得這話挺有道理,見到容伯爺為人這么大方,他有些放心了,至少他姐嫁過去以後,不用過苦日子了。

看容伯爺穿著總是偏素雅,不過對他姐好像沒有這方面的要求,送來的這些東西,哪個不是又艷又美,倒像是替他姐量身定做的一般。

班嫿摸著孔雀擺件尾巴上的藍寶石,對這個擺件倒是挺喜歡。

「郡主,」如意急急地走來,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嚴家二公子堅持要見您,已經在府門外站了近一個時辰了。」

作者有話要說:孔雀寶石擺件:終於輪到我做了一次主角,我比糖人值錢多了。

第74章

聽到嚴二公子這個稱呼,班嫿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看小說到網

「他不是病得起不了床么,跑到我們家門口站著是什么意思?」班恆氣得跳了起來,「管他什么相府公子,讓護衛把人給趕走!」這人簡直有毛病,明知道他姐已經跟容瑕定親了,還跑來找他姐干什么?

這話傳出去了,就算是容瑕不在意,別人說起來也不會太好聽。

「叫人去通知嚴相府上的人,別到時候磕著碰著,又怪我們國公府的台階沒修好,絆住這位貴公子的腳了,」班恆對嚴甄這種行為不滿到了極點,要不是嚴甄平時不出門,他早套麻袋把人給揍一頓了。

「嚴家怎么教的孩子,一點規矩都不懂!」末了,班恆不忘罵了一句這個。

班嫿莫名覺得這話有些耳熟。

「姐,這種人你別搭理他,越理他,他就會越來勁兒,」班恆余怒未消,轉頭對班嫿道,「說什么情深似海,實際上他就是看多了書,愛的就是情深似海,你可不要見他可憐,就心軟了。」

班嫿從頭到尾連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結果什么話都讓班恆說得差不多了。

「好好,我不見他,你跟他氣什么?」班嫿拍了拍班恆的腦袋,就像是主人再安撫寵物狗,班恆一邊鬧著不讓摸腦袋,一邊把氣給順下來了。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班恆可以揍人,套麻袋,帶著小廝找人麻煩,但是就是不擅長動腦子,雖然他覺得班嫿不比他聰明到哪兒去,但腦子還是要好那么一點點的。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派人去嚴相府,讓他們把人帶回去,」班嫿站起身,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身後,「我一個身在孝期,又已定親的人,又怎么能去見外男呢。」

班恆:「可是你上午才出去買了糖人回來,這個借口是不是太牽強。」

「那你覺得用一個牽強的借口好,還是直接說,我根本懶得見他好?」班嫿反問。

「那還是牽強著吧,好歹還有個借口,」班恆摸了摸鼻子,轉身匆匆走出院子,找父母親去了。

不過班嫿與班恆能想到的,陰氏早就想到了,見兒子進來,她便開口道:「不要慌,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已經派人去嚴相府了。」

班恆一屁股坐下,有些不高興道:「這嚴甄也太不識趣了,存心是想給京城其他人找樂子看。」

「年輕人讀了幾首意境優美的情詩,便覺得愛情是世間最美麗的東西,其他一切都是俗物。唯有為這份愛情嘔心瀝血,生生死死,方能顯出他的深情還有愛情的美。」陰氏語氣有些淡淡,「然而世間哪有那么多轟轟烈烈的愛情,更多的卻是相濡以沫,攜手到老。嚴家二郎,是把書讀傻了,嚴家人沒有教好他。」

她敢肯定,嚴暉絕對不知道嚴甄在做什么。如今嚴家剛復起,根基還未穩,嚴暉最怕的就是再出事,又怎么可能縱容兒子回來。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嚴甄是偷偷跑出門的。

一個人擁有了權利,失去後又得到,自然會萬分小心,萬分珍惜,又怎么會猖狂得忘乎所以?

嚴甄在家中休養了很久,一度差點熬不過去,直到大哥一巴掌打醒了他,他才從渾渾噩噩中醒過來。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家中休養,雖然日日掛念福樂郡主,卻礙於家人的關心,沒有把這些思念宣之於口。

本來他想著,父親已經重得陛下信任,他也准備到朝堂上任職,到時候再靠著自己的真本事,讓郡主看到他的能力與真心,讓她願意下嫁。

靠著這個念想,他從床上做了起來,每日堅持鍛煉身體,現如今精氣神已經恢復了大半,甚至瞧著與福樂郡主初遇時,還要結實幾分。可是他設想得再完美,卻沒有想到,在他恢復的這幾個月里,班嫿已經跟別人訂了親。

偶然從下人口中得知這個消息,他整個人猶如被重擊了一般,恍恍惚惚地往外走,不知不覺便來到了班家大門外。他不敢上前去敲門,他甚至沒有勇氣對著班嫿問一聲,你真的要嫁給容伯爺了嗎?

他知道自己骨子里是懦弱的。

「二弟,」嚴茗趕過來時,見弟弟還傻愣愣地站在班家門口,心里又是生氣又是無奈,想起他身子剛好,便壓著心底的怒氣道,「天色不早,我們該回去了。」

就在他以為二弟會拒絕時,沒想到二弟竟然會乖乖點頭,他心底的火氣頓時消去了一半。

「大哥,我不想騎馬,我們走回去,」嚴甄回頭看了眼班家緊閉的大門,轉頭便朝嚴相府的方向走。

嚴茗愣了片刻,跟了上去。

「大哥,」嚴甄神情有些茫然地看著嚴茗,「福樂郡主何時……與成安伯定的親?」

「我也不太清楚,據說是大長公主遇刺後,讓兩人定下來的,」嚴茗對班家感官十分復雜,有愧有怨,所以反而並不太喜歡關注班家的消息。他能知道的,也都是從外面聽到的那些傳言。

「大長公主殿下遇刺之時,」嚴甄怔怔地想了很久,「成安伯心儀她么?」

成安伯是個文雅之人,福樂郡主似乎並太喜歡書畫一類,他擔心兩人在一起後關系不和睦,郡主會受到冷落。

「這個……」嚴茗嘆了口氣,見二弟這副痴傻的模樣,說不出話來。

因為大長公主臨死之言,才不得不應承下來娶回家的女子,成安伯又會有多喜歡呢?如今誰不知道,容瑕年紀輕輕便成為吏部尚書,一是因為皇上信任他,二是因為皇上有心補償他。

有什么人能讓皇上做出補償的行為?自然只有班家。

大長公主拿命來護住陛下安全,陛下自然要滿足她老人家臨死前的願望,那么也就只能委屈成安伯了。但是這些話他不能告訴弟弟,便點頭道,「據傳成安伯常常陪同福樂郡主在外游玩,兩人舉止親密,想來應該是喜歡的。」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嚴甄勉強了笑了笑,「大哥,你上次說戶部有個空缺,我想去試試。」

嚴茗見二弟想通了,露出一個欣慰的笑:「行,回去我就讓人去安排。」

「小嚴大人,嚴二公子。」

有些人,總是會在你不想他出現的時候,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對於嚴茗來說,容瑕就是他現在不想見的人。當初若不是容瑕落井下石,他們嚴家的名聲也不會一落千丈。

「容伯爺,」嚴茗對騎在馬上的容瑕抱拳,「在下現恭賀容伯爺升遷之喜。」

「小嚴大人客氣了,全靠皇上厚愛,在下才能有此殊榮。」 容瑕目光落到嚴甄身上。

「嚴二公子好些日子不見,倒是比上次見到的時候,精神了許多,」容瑕似笑非笑道,「看來休養得不錯。」

嚴甄抬了抬肩,讓自己看起來更有氣勢一些。他對容瑕作揖道,「多謝容伯爺關心,在下很好。」

他忽然想起,上一次見到容瑕,似乎還是在石家別庄的時候。那時候他有心求娶福樂郡主,就在他想向福樂郡主剖白心意的時候,盛裝打扮過得容伯爺突然出現。容瑕的出現,把別庄其他男人比得黯淡無光,甚至包括他。

看著這個微笑的男人,嚴茗再一次意識到,他比不上這個男人。

無論是容貌,氣勢還能才能。

這對於一個男人說,是最大的打擊,心儀的女子將要嫁給別人,而這個別人處處都比他出色。

「二公子沒事就好。」容瑕輕笑一聲,他語氣里不帶任何惡意,但是嚴甄卻感受得到,這個男人看不起他,或者說,他在蔑視他。

嚴甄面色有些冷,沒有說話。

容瑕仿佛沒有看到他不太好看的臉色,瑩白如玉的手捏著馬鞭把玩著,笑著道:「聽說嚴相爺最近對戶部某個空缺很感興趣?」

嚴茗聞言,臉上的表情頓時謹慎起來:「成安伯這話是何意?」他不敢小瞧容瑕這個人,此人雖然年紀輕輕,但是卻盛名在外,如今在朝中還小有勢力,加上由於他與福樂郡主定親,讓朝上一些與班家關系好的閑散勛貴也會有意無意幫他一把,這樣的人很不好得罪,甚至說輕易得罪不起。

「小嚴大人想多了,容某不過是多問一句而已,」容瑕坐直身體,馬鞭也從右手換到了左手,「既然二公子身體痊愈,到戶部補個空缺,倒也是合適的。」

嚴茗勉強陪了一個笑,沒有說話。

容瑕見兄弟二人這副模樣,臉上的笑容越加謙和:「二位貴人事忙,我不便多擾。在下還有要事去拜訪靜亭公,便先告辭了。」

嚴甄面色一黯。

嚴茗咬著牙朝容瑕拱手道:「伯爺慢走。」

「告辭!」容瑕一拍馬兒,馬兒緩緩從兩人身邊走過,還悠閑地甩了甩馬尾巴。

嚴茗盯著容瑕離去的背影,臉色變來變去,終究忍下了這口氣,他轉頭對嚴甄道:「二弟,我們走。」

嚴甄愣了愣,緩緩跟在了嚴茗身後。

不知道是不是他想太多,容瑕與往日的模樣,似有不同了。可究竟哪里不同,他亦說不來。

或許是他內心,嫉妒此人的緣故吧。

「伯爺,我們真去國公府?」杜九問道。

容瑕淡淡道,「我忘記了帶拜帖,便不去了。」

杜九:你高興就好。

容瑕正欲轉頭回去,就見前方一頂輕紗小轎朝這邊行來。小轎輕紗重重,隱隱可見一個身姿曼妙的女人坐在里面。

不多時,這頂小轎停在了他的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容瑕:(*^__^*)微笑的我,總是如此的溫和。

晚安~祝大家平平安安,幸福安康~

第75章

像這種輕紗小轎,不是正經人家女兒乘坐的轎子,更像是舞女歌姬或是風塵女子使用的東西。 移動網

見轎子停到了自己面前,容瑕不動聲色地拍了拍馬兒,准備繞開轎子離開。

「奴家芸娘見過成安伯。」一個身著雪色紗衣的女子走了出來,她身材豐盈,就像是熟透的蜜桃,散發著吸引男人的魅力。與身材相比,她的相貌反而稍微遜色一些,滿身風塵,但是在容瑕面前,卻收斂得極好。

容瑕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沒有說話。

杜九對這個女人還有印象,但是上一次見到芸娘的時候,她還穿著普通婦人裝,頭發也簡簡單單用布包裹著,沒有想到幾個月過去,她似乎像是換了一個人,從一朵朴素的茶花變成了妖艷的美女蛇。

「姑娘,」杜九開口道,「不知姑娘有何事?」

「奴家上香回來,碰巧遇到成安伯,便想向伯爺行個禮。」芸娘對容瑕徐徐一福,「多謝伯爺助了芸娘一臂之力。」

她到京城等了足足一月有余,也曾到謝家拜訪過,可是謝家的門房根本不讓她進門,甚至還奚落她一個風塵女子,竟也妄想嫁進謝家大門,實在是可笑至極。

是,她是可笑,是有了妄想之心,可這些妄想不是他們謝家二公子給她的嗎?

是,她是風塵女人,配不上謝家門楣,可是當初是謝家二公子想帶她私奔,不是她求著謝啟臨帶她走,究竟是誰更可恥,誰更可笑?

她不甘心,她想要找謝啟臨說清楚,可是她一個風塵女子,還是離開京城兩年的風塵女人,四處求助無門,正在絕望的時候,還是成安伯府的護衛帶她見到了謝二郎。

猶記得情深時,他為她描眉作畫,她喚他二郎,他說她是清蓮,最是美麗高潔。往日滿嘴甜言蜜語的男人,卻任由她被謝家下人辱罵,仿佛往日那些深情皆是過眼雲煙。

她見到他的時候,他正與幾個文人在吟詩作賦,即使戴著一枚銀色面具,也仍舊不損他的風雅。

他似乎沒有想到她會出現,愣了很久後,才走到她面前,帶著一種陌生的表情看著她。

似懊惱,似愧疚,但是更多的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