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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合 未知 5880 字 2021-02-12

「那師叔的意思呢」夢君奴聞之,只一笑,並不理會,美目直視望向任斷滄。

第六章:美人手段下

方劍夕一席話,抑揚頓挫、鏗鏘有力。不但大殿中任皆是動容,便是廣場外面的數千弟子,也聽得憤慨激昂。

「那師叔的意思呢」夢君奴聞之,只一笑,並不理會,美目直視望向任斷滄。

任斷滄此時已經從獲悉兄長消息的驚喜中晃過,回到了現實之中。聽了夢君奴問話後,沉默良久後,面色一肅,靜道:「三叔也認為江南武林現今還是統一為好。」隨後自嘲一笑道:「你便是當我三叔貪榮富貴也好,不甘寂寞也好,總之師叔絕不答應解散江南盟」

夢君奴低低應了一聲,冷下俏臉也不再說話,那冰肌玉骨的玉臉雖是沒有一點笑容,但是卻也彷佛沒有半點不快。

「任大俠以前說過,在您有生之年,無論是您的兩位兄長出現,還是他們的後人到來金陵,任大俠都將江南盟主之位拱手相讓。不知道這句話還算不算數啊」這是清脆嬌嫩的聲音動聽無比,但是卻彷佛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說話的卻正是站在夢夢君奴身後侍侯的那個美麗姑娘,尉遲宵雪的姐姐。

其實廣場上,大殿中數千人都記得這句話,就在夢君奴剛剛表明身份的時候,廣場上那些弟子還議論紛紛。但是當著江南第一大俠,中原武林泰斗之一的任斷滄面前,誰也不敢捅開那層紙,即便是夢君奴提出,那也會被人指責對長輩的不敬,但是由一個侍女說出來,聽在群豪耳中,卻顯得有些童言無忌了。

任斷滄聞之,眼中閃過一道雷霆,卻隨即化作滿目的無奈。面色肅然,從中卻看不出心里的任何想法。

任伐逸見乃父如此,滿臉的悲憤,指向夢君奴道:「舅舅和陸二伯離開江南盟後,我父親嘔心瀝血,將整個江南盟治理得井井有條、好生興旺,卻將盟主之位空了二十多年,他若是為了權勢為了富貴,那他二十多年前便已經是正式盟主了。」任伐逸說到激動處,一陣猶豫下,嘴唇一陣哆嗦,道:「即便今天是兩位伯父親來,那也」

「不要說了」任斷滄一聲斥道,目光電般朝任伐逸瞪出。

任伐逸臉上肌肉一陣抽搐,接著道:「為什么不說,當年兩位伯父憑什么一言不發便離開了江南盟,卻將天大的重任壓在了爹爹的肩上。」

「你還說」任斷滄漲紅的面上,已經盡是雷霆之色。

任伐逸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倔強,咬牙道:「爹爹日日為江南盟操勞不說,還有受盡天下人的猜疑。現在隨便一句話,卻要收回江南盟,解散江南盟,天下哪有這等道理」

「放肆」任斷滄目中一睜,寬大的袍袖運勁一甩,「啪」直將任伐逸摔到大殿外邊。任伐逸剛剛和洞庭山庄高手一場大戰,一身功力幾乎耗竭,哪里經的起乃父任斷滄這一袖甩。嘴角頓時溢出兩道血絲。

賀凈羽見狀,便馬上起身欲跑出扶起任伐逸,卻是被任斷滄眼色嚴厲止住。

「跪下」一聲大喝直震得眾人耳中嗡嗡鳴響,任斷滄眼角瞥了一眼大殿外邊的任伐逸,從中央座位走下,折過身去,卻是對任伐逸再也不看上一眼。面對大殿頂上兩張椅子,撂起長袍下擺,直挺跪下。

「小弟任斷滄為了我中原武林大業,正式向天下人宣告,絕不解散江南武盟。也絕不將盟主之位讓出,待得天下武林安定升平之日,待得我大武朝廷再無邊關之亂,任斷滄願在兩位兄長面前自刎謝罪」

任斷滄再次起身的時候,雄偉的身軀仿若山一般挺拔,微微見紅的雙目中滿是堅定和冷峻。

「夢姑娘,我雖然始終不信兩位兄長會如此待我。」任斷滄面的言語也不復溫情,面上也充滿了傲氣,聲音也變得柔和,道:「但是我知道君奴這次定是有備而來,無論你出於什么目的,無論你使什么招術,師叔都接著,也都不難為你。」

任斷滄這段話,充滿了作為一個長輩的語重心長,大殿眾多掌門聽後,也不由有些動容。但是夢君奴美麗的玉臉上,仍是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蕭徑亭卻是從中看出了一絲不屑。

「侄女此來,本應該喜樂融融,但是父命不可違,所以君奴今日要在三叔面前放肆了。」夢君奴俏立起身,美目一瞥上任斷滄,道:「君奴今日還沒來時,便想過現在的情形,也想好了對策,我們便按照武林的老規矩辦,比武奪魁」

任斷滄聞言,面色微微一抖,眼中精光一凝,靜靜望向夢君奴,哈哈一笑盡顯豪氣,道:「好」說罷目光緩緩掃過大殿,當誠摯的目光望至一位門派掌門時候,他們皆是不經意微微點頭,任斷滄面上頓時變得胸有成竹。

「天山劍派賀凈羽,前來領教夢姑娘屬下高人。」由於剛才規復洞庭山庄的時候,賀凈羽沒有出手的機會,而讓方劍夕大放異彩,大獲任斷滄歡心,險些當場將任夜曉許配與他。幸好中途殺出了一個夢君奴,賀凈羽哪里肯放過這個向任夜曉表明心意的大好機會,得到了楚皺言的首肯後,便飄然下場。

柳含玉見賀凈羽目光朝自己望來,瀟灑一笑,深深望了一眼邊上的夢君奴。見她冷若冰霜俏臉上展開一絲笑容,俊美的臉上頓時精神煥發,雙目竟是有些得色。

蕭徑亭見到柳含玉不經意間投來的目光,不由朝他手上握的那支劍望去,發現那劍雕紋精美細致,卻是稍稍帶了些閨秀氣息。也不知道是那位女子臨時給他的,目光不由望向美得屏息的夢君奴。

夢君奴彷佛感受到了蕭徑亭的目光,夢一般的秋水忽然一眨,不經意間向蕭徑亭瞟來。彎巧撅起的嘴角,似笑非笑間,傳遞過來的信息卻是既得意又自負,一幅盡在掌握中的架勢。對布局刺殺蕭徑亭一事,彷佛沒有一點的不好的意思。

「徑亭啊別再眉來眼去了,不然我拿任侄女便要拿劍上來拼命了。」聽到歸行負一聲調侃,蕭徑亭不由訕訕一笑,抬頭望去卻剛剛對上任夜曉冷冷移開的目光。便是方劍夕也遞來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又轉過頭去,不知和任夜曉說聲什么。

柳含玉踏著優雅的步子走到賀凈羽面前,卻也不先客氣招呼,而是滿目摯熱望向大殿中的夢君奴,柔聲道:「君奴,前些日子,我觀過你所作的曲譜,大是驚艷。心里覺得其中意境,與我所學拈花劍法竟有相通之處。便想著將曲中起伏節奏融入劍法之中。苦苦冥思數月,終於有所小成。現在便借此機會,讓君奴看看效果如何」

夢君奴聞言一訝,目中閃過一道沉思。這一微小的動作落在柳含玉眼中,那驚喜的神情,彷佛心要炸開了一般。

「風流兒還是風流兒啊,這等重要時機,卻仍是不忘費勁心機,另辟捷徑討好美人。」歸行負雖然言語俏皮,但是蕭徑亭還是聽出了言外之意。

見到蕭徑亭目中頗有疑色,歸行負一陣苦笑道:「徑亭還記得那日柳含玉來醉香居找我嗎他為什么那么急離開了,而後便有一美麗姑娘來告訴我,悔兒被占老二綁了,這其中難道沒有什么古怪嗎」說完望了夢君奴一眼,道:「好厲害的妮子啊只怕不止我一人栽入了圈套啊」

第七章:眾香國中

「叮叮」柳含玉豎劍面前,曲指在劍身輕快彈上幾下,那聲音清亮悠遠,竟像是撥動琴弦後所發聲響。

「賀兄請」柳含玉腳尖一提,手腕一轉,那支利劍頓時化作一朵劍花,瞬間變大,帶著團團勁氣襲到了賀凈羽面門,那朵劍花雖然悅目好看,但是飄來的速度卻是不快。配上柳含玉步伐飄靈的腳下動作,這套劍法卻是溫柔得很。

賀凈羽眼前那朵奪目的劍花越來越大,目中精光一閃,直直盯住那劍花中央的空心處,心中一陣冷笑,但是面上卻是故意顯出肅重迷茫之色。心道:「你那朵劍花空心便是致命破綻,我只要一突而進,便費了你這條手臂了。我現在便裝著沒有看出,等你上當。到時一招便廢了你」

「滄」見到那處黑暗空心在眼中變得最大,賀凈羽內心一陣激動,目中一陣爆亮,手中長劍如同長虹貫日,直直穿過那多已經有海碗般大的劍花。寒刃一抖便要絞碎柳含玉握劍的右手。

「好」大殿不知誰人一聲喝彩,楚皺言也不由拂須輕笑,目中卻是緊緊注視場上的愛徒。

蕭徑亭望向靜坐的夢君奴,卻是發現她面上沒有一點擔憂之色,彷佛從未認為柳含玉會輸一般。

便在賀凈羽那支利劍沖破了那朵劍花,距離柳含玉手腕只有幾寸之際,賀凈羽眼中一紅,面上一寒,手上真氣洶涌而出,目光透過劍花間的空隙,死死盯住那支手腕上的血脈。彷佛看見了自己冰冷的劍刃劃過,爆起鮮紅燦爛的血花。

「不對」柳含玉俊美秀雅的臉上,忽然浮上神迷而摯熱的光芒。右足一點,整個身軀頓時拔起,飄飄間彷佛沒有一點重量,身形在空中轉了一圈,竟是無比的優美飄逸。右手手腕一轉,那多劍花頓時在空中開出千百朵,最後一朵朵疾若流星一般罩著賀凈羽面目,繽紛灑下。

「這是拈花劍法嗎」蕭徑亭心中大震,先前他雖然沒有和柳含玉交過手,但是對於「拈花劍法」他還是知道一些的,但是卻遠沒有眼前柳含玉使出的精妙。「這柳含玉真是天才啊竟然能在前人的基礎上,將許多劍法外的因素融入其中,使得拈花劍法那般驚艷,那么飄逸。」

「曲譜柳含玉剛剛提到那曲譜時候,夢君奴的眼神有些耐人尋味啊」蕭徑亭眼睛不由又朝大殿中央的夢君奴望去,卻是見她目中如水,欺霜賽雪的玉臉上,漣起歡喜輕快的笑容。但是美目中如泛起水霧般,顯是神游了。

賀凈羽只覺眼前朵朵好看的劍花飄來,面上寒氣越來越重,心下一冷。

「嘶」那道道繽紛的劍光,最後集中成為一團白氣,涌向賀凈羽的整個面門。

「手下留情」眾人一陣嘩然,幾聲斷喝。

「颼」一個器物劃著空氣,呼嘯而去,直直飛向柳含玉。卻是楚皺言重施故伎。

「呼」一道百芒以更快的速度飛出,若流星般瞬間趕上飛向柳含玉的那只暗器。「叮」電火亮閃間,兩只暗器撞在一起,頓時轉換方向,朝楚皺言疾疾而去。

「哼」楚皺言怒哼一聲,對飛來的暗器看也不看上一眼,寬大的袖子運勁一甩,便要將兩只暗器卷入袖中。

「啪」兩只暗器竟是撕開袖中綢布,激射而出,刺入楚皺言身後柱子,陷入不見。

楚皺言「呼」地站起,面上一陣紅一陣白,雙目死死盯住靜若處子的夢君奴。

「啊」彷佛一陣颶風掃過,賀凈羽面上頓時一片死灰,但卻是沒有一點傷痕,顯然是柳含玉收下留情了。

「可惜啊」柳含玉眸子瞥了一眼呆立的賀凈羽,竟是閃過一絲失望,嘆道:「可惜未能將整套劍法使出,讓君奴看個清楚啊」卻也不再理會賀凈羽,徑直走到夢君奴身邊,說了幾句,面上頗有惋惜之色。

這下便連方劍夕面上也有些色變了,雖然柳含玉與他和任伐逸齊名,但是由於他的風流名聲,讓人覺得他武功便是連任伐逸也不如。而且剛才看到柳含玉如此討好夢君奴,完全沒有了自我,心中更是有些瞧不起,但是柳含玉的武功竟是如此地讓人震撼,同時武林傑出青年劍客的賀凈羽,三招內便已經落敗。便是連柳含玉的底也沒有摸到。

楚皺言想必是見到柳含玉沒有出手傷了賀凈羽,面上肌肉抖動幾下,化作勉強的笑容道:「柳公子如此武功,真是讓楚某敬佩不已啊真是後生可畏。」望向夢君奴的神色不由有些古怪了,道:「連柳公子這等人物都惟姑娘馬首是瞻,姑娘才是真的厲害咯」猶豫一下,問道:「夢姑娘剛才使的是彈出那顆珠子的手法,便是暗器中最厲害的千折百轉嗎」

夢君奴也不理會他前一句話中的挑撥,道:「小女子學不到家,讓楚師叔見笑了。」也不站起,美目抬上,道:「還有哪位英雄要出來一戰」

柳含玉卻是滿目的熱切,想將那套劍法完完全全使上一遍,讓夢君奴看個清楚,所以目光竟是朝那些個武林宗師望去。卻是被夢君奴一個嚴厲的眼色止住,惟有將目光投向豐神俊朗的方劍夕。

方劍夕盡管剛才已經和公牧潘一場大戰,但是浮上臉的盡是自信,甚至自負。英挺的身軀從椅子中站起,望了一眼任夜曉,送上一個瀟灑從容的笑容。

楚皺言正將一臉頹勢的賀凈羽帶回大殿,見到方劍夕又要下場。道:「方才方少俠已經和公牧潘一場惡戰,不若這戰由楚某接下,楚某不成,方少俠才上來如何」說罷望了一眼一言不發的賀凈羽,任由任伐逸將他扶走。卻是有給徒弟報仇的意思了,凌厲望了一眼柳含玉道:「柳公子不是惋惜剛才那套劍法沒有使完嗎老夫便成全你如何」言語中卻是讓柳含玉放心,說在柳含玉耍完整套劍法前,他楚皺言不會出手傷了他的。

「宗主啊你說那楚皺言為何這樣巴結方劍夕啊」蕭徑亭出言問道。

「楚皺言瞧他家權勢顯赫,前途無量那」不料歸行負卻是狠狠瞪他一眼道:「就像你一樣,長成這副花班柳頭的樣子,到哪都是一堆美人的眼光。你什么時候又和夢君奴的人勾搭上了,都看你好幾回了。我現在真是有些後悔要將我那芩芍許配給你了。」

蕭徑亭聞之一怔,心道:「沒有啊小雪的姐姐從進來就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那」卻是見到歸行負眼睛一指,一個美麗的女子連忙移開了目光。

「好熟悉啊」蕭徑亭一閉眼睛,頓時將最近見過的女子一個個晃過腦中,卻是浮上一個誘人惹火的肉體,「是她是去刺殺莫姨的那個女子」蕭徑亭心頭一陣火起,「這夢君奴卻是明目張膽將她帶來,顯然一點也不擔心讓蕭徑亭看出來。」目光電一般朝夢君奴望去。

卻是對上柳含玉滿是驚喜的目光,接著那目光變得火熱起來。當然不是柳含玉對蕭徑亭有著特殊的感情,而是柳含玉此時正愁找不到對手,蕭徑亭與他又有一段不大的恩怨,正是何柳含玉過招的最佳人選。但是讓蕭徑亭頗是無奈的是,柳含玉卻是現在才發現他的存在。

「辛憶」蕭徑亭看到柳含玉的時候,才想起被救的辛憶,卻是看到她一臉恬靜坐在位置上,秀氣絕倫的臉蛋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她此時該知道夢君奴便是伏擊她的主使者了。」蕭徑亭心中想到,卻是見到辛憶在面對夢君奴的時候,小臉上亦是沒有一丁點的敵意,彷佛忘記了那日差點傷了性命。

蕭徑亭目光剛剛望上她的小臉,辛憶便已經覺察到了。玉臉浮上歡喜的笑容,美目中流露出一絲詢問。

「你叫我做什么是要讓我上去幫忙任盟主嗎」蕭徑亭不由嚇一大跳,不經意間,辛憶美目中流出的意思,他卻是彷佛能夠聽到一般,清清楚楚。「以前竟然沒有發覺這丫頭的眼睛竟是如此靈動活閃,彷佛可以表現出任何意思般」

辛憶見蕭徑亭面有驚色,咬了咬貝齒正要站起。邊上的李簫沁連忙眼色止住,見辛憶不理,出口低聲道:「辛師妹,這是江南盟的私事,我們不好干預。」卻是一道驚詫的目光望向任伐逸,卻是遇到任伐逸一臉的驚喜摯熱望著辛憶,心里不由大是妒忌。

蕭徑亭見之,真是有些苦笑不得了。連忙使出眼色示意辛憶坐下,卻是聽到邊上歸行負一聲嘆息,接著兩聲咳嗽,卻是又有兩道美麗幽怨的目光投來。

任夜曉此時已是不知道什么滋味了,蕭徑亭剛剛從眼神流露出些許情意,她芳心甜蜜間,便耍了小性子,也不再看他。但是眼角和小心眼卻是無時無刻不在盯著蕭徑亭,卻是發現她先和夢君奴看來看去,心里頓時好大的危機感,因為夢君奴太美了,而且又是任府目前頭號敵人。至於夢君奴是她剛剛認的妹妹,可她到現在卻是沒有一點做她姐姐的想法。

這也罷了,任夜曉頂多使起小性子不去理會,但是卻又發現蕭徑亭又和另一看來成熟冶艷的女子眉來眼去,而那女子卻又是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