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潛伏者

衛宮切嗣如同一只隱藏在黑夜中的獵豹，無聲無息的潛伏在暗處，透過架在身前狙擊槍的瞄准鏡，可以清晰的看到夜晚中的景象，他此刻所注視的目標，不是未遠川河所發生的激戰，也不是半空中的絕對，而是千米外的一出天台上，那個男人之間的對持。那是兩個有著宿命的男人，出生於同一時代的他們，本該走上相同的魔術師道路，但是只有那身著紅色禮裝的男子中規中矩的接受的血脈所背負的責任，而另一邊戴著兜帽的卻選擇了逃避，這樣兩個本應該已經沒有交集的男人，多年之後再次見面，卻成了狹路相逢的敵人。衛宮切嗣仔細調查過兩人的過去，遠坂時臣，有名的魔術世家遠坂家的現任當主，有著較深的火系和寶石魔術造詣，這個男人在魔術協會的總部，亦是名氣不小。與之相反，拋棄了家族傳承，甘願做普通人的間桐雁夜，卻只是無名之輩，如果他從此不在踏入魔術界，或許會庸碌平凡的虛度一生，只可惜，命運的枷鎖終究無法逃避，不惜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即便是墜入地獄也要再次回到魔術界的男人，間桐雁夜的瘋狂，令人驚嘆。這兩個男人的敵對，不，應該說間桐雁夜單方面尋仇的原因，僅僅是為了一個女人，那是一個以名不正言不順的形式，嫁入遠坂家的不幸女人，這個情報，是衛宮切嗣從同盟的間桐家得來，那個主宰著御三家之一的間桐一族命運的老頭，間桐硯臟。作為此次聖杯戰爭的同盟，衛宮切嗣和間桐家按照協議共同進退，資源和情報都會共享，雖然間桐雁夜的突然回歸是一個不小的意外，但是，他的目的卻與衛宮切嗣的計劃並不沖突，甚至還不謀而合，對遠坂時臣的復仇，這也正是衛宮切嗣鏟除六位master的其中一環。身為御三家之一遠坂家的現任當主，遠坂時臣的魔術造詣很高，他作為此次聖杯中的master之一，對衛宮切嗣來說，也是最棘手的目標人物，不過間桐雁夜的出現，讓事情有了轉機。同為御三家之一的間桐一族，雖然在魔術方面不如遠坂家那么強勢，間桐雁夜作為臨時改造成的master也並不合格，但是，他畢竟也是七位被選中競爭者之一，他同樣召喚出了強大的英靈，如果能夠好好的利用這顆棋子，對於解決遠坂時臣將是一大助力。而現在，正是衛宮切嗣的機會，遠坂時臣的英靈此刻正被拖住，他和間桐雁夜一對一的死斗將不會有外力介入，只要排除英靈的守護，以遠坂時臣一介魔術師的孱弱身體，還是有機會將其解決的，就如同先前謀害時鍾塔的天才魔術師，肯尼斯·阿奇博爾德那般。這並不是衛宮切嗣的自信，而是他對『魔術師』這個丑惡的職業太過了解，那根性上的傲慢和自大，就是他們最大的弱點，迄今為止被他所暗殺的魔術師中，有六層以上都是太小看了衛宮切嗣這個魔術界的恥辱而最終不甘的飲恨。名為遠坂時臣的男人，就是這樣的存在，那深入骨子里的魔術師根性，就是他最大的優點和弱點，只要好好利用，再配合間桐雁夜這顆棋子，衛宮切嗣有十足的把握，將他解決。只可惜，他的計劃被無情的打破了，第三者的介入，使得他不得不放棄暗殺，言峰綺禮，此次聖杯戰爭監督者，聖堂教會所派遣的神父言峰璃正之子，也是遠坂時臣明面上已經判出師門的弟子，這個男人，在衛宮切嗣的心中，是比遠坂時臣更加難對付的目標。他的存在方式，讓人感到驚駭，在調查過這個男人過去所有的資料後，衛宮切嗣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這個叫言峰綺禮的男人對任何事情都不存在熱情，就像是毫無感情的機器，冷血，無情，將一切都隔離在外，他的心，沒有黑白之分，有的只是被挖去了情感的空洞。這樣的人比作惡多端的邪魔更加可怕，因為邪魔殺人還存在理由，而他殺人卻只是單純的一個行為舉止，殺了便殺了，他不會有任何的愉悅和享受，更不會去懺悔和悲憫，如果這樣的人想要殺戮，那么絕對是最恐怖的殺人機器。衛宮切嗣一直都對這個男人有著很深的忌憚，在沒有解決其它master之前，他甚至考慮先避其鋒芒，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遠坂時臣和間桐雁夜的對決，竟然會將他引出來。「切嗣，目標人物已經發現。」就在這時，耳機中響起一個清冷的女性聲音。「初步確認是lancer的master肯尼斯·阿奇博爾德的未婚妻，索拉薇。」「辛苦了，那邊的事交給你，先不要殺了那個女人，將她帶回去。肯尼斯似乎很重視這個未婚妻，如果用她威脅，一定能讓他就范。對了，下手一定要快，不要被lancer察覺。」壓下心里的波動，衛宮切嗣把注意放到了另外的目標上。「明白。你那邊怎么樣了？」「暫時沒有變化，不過……嘖！暴露了！先不說了！到時候老地方匯合！」滋——咔！耳機傳來一陣噪音，在衛宮切嗣通過夜視鏡看到一抹帶著面具的黑影時，頓時心頭一跳。本該死去的assassin再次出現，而顯然，對方已經發現了他的藏匿之處2316

第一百二十四章、魔物

「rlyeh之書啊！聆聽我的悲嘆！我吉爾·德·萊斯願獻上此身，對現世施以最惡毒的詛咒！存在於世界彼端的最惡之神，我將以我的靈魂為祭，打開此世之通道，引導你的降臨！」紫色風暴中，繼凄慘的悲鳴之後，響起將死之人的惡毒詛咒。那是對整個世界的怨恨和厭棄，是被拋棄者臨終前的嗟嘆，即便是死，也要讓這個罪惡的世界一起陪葬，那蔑神之言，帶來的將是破壞和毀滅，黑色的漩渦從紫色風暴中心擴散開來，漩渦的深處，一股邪惡、冰冷、黑暗、血腥的恐怖氣息從中滲透出來。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預示著即將有強大的存在降臨，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邪異氣息，證明了那還未降臨的存在必是魑魅魍魎之輩，不詳的黑色漩渦不斷擴大，lancer迪盧木多·奧迪那所持有的最強寶具mor·alltach（狂暴之怒）形成的紫色風暴，竟然在快速瓦解。紫色的電芒被污染成了黑色，那清澈的河水也染上了一層粘稠的墨綠，吉爾·德·萊斯，歷史上有名的黑巫師臨死前以獻祭靈魂的方式，施展的惡毒詛咒開始展露它的猙獰，異空間的強大生物，是為『邪神』，那黑色漩渦之中，一個猙獰的頭顱首先鑽了出來。黑色的鱗片如同鎧甲一般閃爍著堅不可摧的光芒，縱橫交錯的獠牙猶如一把把倒插的匕首，惡心黏稠的腐液從獠牙的縫隙之間流淌下來，這自異空間而來的邪惡生物，其等級遠在之前的巨型海魔之上，caster獻祭『靈格』所召喚的存在，必是等同於魔靈之物。這個至強至邪的氣息，讓河岸上凝望的所有人瞳孔收縮，臉色凝重，就連葉都不禁眯起了琥珀色的雙眸，他確實沒想到caster竟然還能臨死反撲，召喚出這種程度的魔物，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句話果然有道理，以英靈本尊降臨的這次聖杯戰爭，確實不容小覷。「這家伙可不是開玩笑的！恐怕連我的『王之軍勢』都困不住它！」大帝很少會說這種泄氣話，除非是情況真的到了讓他難以控制的程度，就比如現在。「我的mor·alltach也被瓦解了，雖然還有更強的力量，但今晚的消耗不小，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看來，要對付caster臨死召喚的這個家伙，我們只能再一次聯手了。」lancer提著紫色魔劍，慎重地提出了作戰方案。「master！」莉莉將目光轉向葉，那碧色的美目中閃爍著一絲決意，葉能夠讀懂她的意思，如果解放那個寶具的話，就一定能干掉眼前這頭強大的魔物，但前提是必須得到他這個master的同意。葉搖了搖頭，果斷拒絕，正當他准備開口的時候，突然臉色一變。嗖！！！血色的舌槍從那魔物的口中射出，恐怖的速度瞬間就到了葉和愛麗的面前。突如其來的偷襲讓所有人變了臉色，不過葉的動作更快，就在舌槍飛射出的瞬間，他就已經摟著愛麗和莉莉閃身離開，散發著腥臭氣息的舌槍一閃而過，將整個河岸一擊貫穿。不過，在失去葉和愛麗的目標之後，它的並沒有追擊，也沒有縮回，而是從河岸的地面射出，朝岸上的一個黃橙色頭發的青年纏去，正在手舞足蹈的青年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已經被長舌貫穿了身體。「怎……發生什么了？這是……什么東西？」青年呆呆地注視著那血紅色的長舌，就在幾秒鍾之前，他還在為自己的『老爺』所召喚的魔物感到興奮雀躍，但下一刻，自己的身體就被洞穿了，不！這僅僅是開始，那射穿他肚腹的長舌尖端，竟然長出了一張猙獰大嘴，那張嘴同樣布滿了倒刺般的獠牙。噗！那大嘴張口咬住青年的脖子，人的身體在這一刻，如同紙糊一般脆弱，被咬住脖子的青年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鮮血飛濺，脖頸被撕開的劇痛讓他幾乎暈厥，可那長舌卻毫無憐憫，在咬住青年之後，它猛地將其卷住，硬生生拖入了堅硬的地面之下。這一幕發生在須臾之間，河岸上圍觀的群眾在幾息之後才反應過來，頓時，刺耳的尖叫聲，驚恐的悲鳴聲此起彼伏，他們就像見鬼了一般瘋狂逃命，口中大喊著：怪物！惡魔！而那個被拖入地下的青年，終於被拽出了河面，再一次看到他，早已皮開肉綻，面目全非，但他並沒有死去，依稀還能聽到他斷斷續續的凄鳴，能夠看清風暴中情況的只有身為英靈的葉一行，他們眼睜睜看著那青年被拖入河中，最後甩飛到半空，落入魔物的巨嘴。噗！仿佛鮮肉被剁碎，血肉乍現，那青年被魔物咬斷半身，只留下上半部的身軀。但是，青年竟然還沒有死，他像是失了魂一般看著自己的半身，還有那散落的內臟和碎肉。「好……美……原來……一直尋找……的……竟然………」噗！魔物再次張嘴，將青年整個吞了下去。在魔物將青年吞下之後，發出一聲暢快的咆哮聲。它仿佛在向這個世界宣告，偉大的『邪神』降臨了，第一個祭品是那caster的靈魂，第二個祭品則是那青年，他的身份是召喚者的master，名叫雨生龍之介。在臨終之前，找到了一生所追求的最完美的藝術，他走的很安心，迎接他的，將是永生永世的地獄之刑2317

第一百二十五章、古與今的仇怨

「亞瑟！亞瑟！亞瑟！！！」猩紅的劍光如狂風暴雨一般朝著阿爾托莉雅宣泄而下，berserker，在歷史上記載為亞瑟王叛逆之子的莫德雷德，實際卻是有著與阿爾托莉雅如出一轍容貌的金發少女。對於阿爾托莉雅來說，眼前的少女，是她最無法面對的存在，至今仍保留著聖潔之身的她，自然不可能擁有兒女，所以少女的身份並非史料記載那般，是亞瑟王的私生子。莫德雷德的真實身份，乃是亞瑟王同母異父之姐——邪惡仙女摩根，利用魔術所創造出來的人造人，但由於她的體內確實繼承了阿爾托莉雅的血統，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少女是摩根之子的同時，亦是她亞瑟王的子嗣，對於此事，阿爾托莉雅並沒有否認。在她的心里，確實將少女當成是自己的孩子，而少女也無比崇敬著端麗英武，聖潔高貴的她。只是，怨恨與嫉妒卻釀成了悲劇，墮落成為魔女的摩根蠱惑她的孩子走向了不歸路，當阿爾托莉雅意識到的時候，不列顛與亞瑟王迎來了終結與背叛。那場玷污了騎士王高潔之名的叛逆之戰，那場葬送了不列顛命運的終結之戰，由少女所發起的叛亂，最終將國家和人民，以及『父與子』之間的羈絆毀於一旦。時隔千年，阿爾托莉雅依然清晰的記得在那最後一刻，『父與子』的兩人刀劍相向前的對話。『看見了嗎！亞瑟王，你的國家已經完了！無論你我之間誰人勝出——如你所見，已經全部被毀滅了！這種事你不是早該明白了嗎，將王位傳給我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了。難道我……身為摩根分身的我就這樣被你憎恨嗎？』對於少女的質問，阿爾托莉雅的回答卻顯得蒼白無力。『我從來沒有憎恨過你。不傳王位於你的理由只有一個——因為你沒有稱王的器量啊。』靈魂已受到魔女蠱惑的少女，最終還是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對著她的『父親』發起了叛逆之戰，在那個以屍體和鮮血所堆積而成的山坡上，那是阿爾托莉雅第一次揭開少女的面具，那與她完全一致的端麗容貌，最終成為了映射亞瑟王『怨恨』的詛咒。千年之後，命運讓她們再次相聚，但這一次，阿爾托莉雅卻沒有了任何的戰意。她早已認識到，釀成不列顛悲慘結局的罪惡之源是什么，眼前的少女，只不過是在『仇怨』與『嫉恨』之下，遭受著痛苦和絕望的代替品，她只是乞求著得到認可，得到『父愛』。其實，少女的誕生就是她阿爾托莉雅的罪孽，這一切的仇怨都不該由她來背負，所有的罪孽也不該由她來償還，真正需要贖罪的，是作為『父親』與『王』的她。「莫德……雷德！」阿爾托莉雅出神地念著眼前少女的名字。「即便是死後，你也背負著痛苦和怨恨嗎？那么，就由我來解除你的詛咒吧！」金色的光輝從聖劍之上閃爍起來，那是連接著過去，現在和未來的神聖之光，雖然在之前已經使用了一次，但為了解除少女身上的詛咒，她不惜消耗，再次舉起了手中的聖劍。神聖的光輝似乎讓少女恢復了一絲理智，她那雙血色的雙瞳閃過一絲清明。手中的攻勢在這一刻停了下來，心神被聖光吸引，受詛咒所污染的靈魂開始悸動。「亞……父……」突然，在少女即將喚出那隱藏在心底深處的稱呼時，她的身體猛地一震，緊接著，她再次發狂的嘶吼一聲，黑色的詛咒瘋狂將她吞沒，轉眼間消失在阿爾托莉雅的面前。◇「唔——噗！！」混夾著腥臭的血漿從口中吐出，間桐雁夜腳步蹣跚的在小巷中艱難移動。他的腹部正在不斷的往外滲血，那被利器所貫穿的傷口，絕不是像他這樣的臨時魔術師能夠愈合的，幸好還有那些刻印蟲能夠堵住傷口，不然，他早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黑鍵！咳……咳咳！教會！言峰綺禮！」間桐雁夜喘著大氣，臉色蒼白而猙獰，因為受到刺激，無數幼蟲開始作祟。berserker的又一次意外暴走，與遠坂時臣的魔術對拼，還有身上被貫穿的傷口，這一切幾乎將他所剩不多的生命力一次性耗干，原本還有十幾天的命，現在，恐怕堅持不了今夜。「教會的人……果然跟遠坂時臣那個畜生……勾結在一起！該死的——咳！」仇恨讓他保持著清醒，在殺掉那個人之前，他間桐雁夜無論如何都不能倒下。但是，腳步越來越沉重，間桐雁夜根本無法拖著這樣的殘破身體回到家族去見那個惡心的吸血鬼，想要活下去！想要報仇！想要殺掉遠坂時臣！「愛因茲……貝倫……！」恍惚間，他回憶起了那個銀紫色碎發的少年曾對他說過的話。如果有一天，他的生命將迎來終結，那么只要去愛因茲貝倫就有辦法續命。為了仇恨，尊嚴又算得了什么，間桐雁夜抬起右手，用最後所剩不多的魔力，發動了令咒。「我以……master之名召喚，berserker……來到我身邊……將我帶去……愛因茲……」話還沒說完，間桐雁夜已經倒了下去，緊接著，一道被黑色詛咒環繞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邊，那狂暴的騎士一手提起昏死過去的間桐雁夜，消失在街巷中2318

第一百二十六章、斬殺！

「你們可看到那人手背上的咒印？」lancer那雙魅惑的丹鳳眼緊盯著河中心的怪物，鄭重的說道。「嗯，沒想到那個小子竟然是master，看來，與caster有契約的應該是他無疑了。」大帝點點頭，他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是在關鍵時刻卻異常的嚴肅認真，這也是他被譽為史上最出色的政治家和軍事家之一的原因所在，征服王之名，絕不是虛冠的。「可是為什么caster召喚的魔物，會吞噬作為master的那個人呢？」「最好的祭品自然是召喚者的靈魂。」在大帝的master韋伯提出質疑後，葉帶著愛麗她們從半空落下。「不過，由於聖杯和世界的限制，caster的靈魂受到三枚令咒的束縛，即便是那魔物將其吞噬也無法完全消化，所有只能把其master一起吞了，這樣才能吸收caster全部的力量。」聽到葉的說明，韋伯倒吸一口涼氣。「那不就是說，那個魔物從一開始的目標就是作為master的那個人！？」「我明白你的意思，那頭魔物之所以會率先攻擊我們，是為了引開我們的注意力，只有這樣，它才能更輕易的得手，吞噬caster的master，而一頭區區魔物能夠擁有這樣的心智，讓人難以置信，相比於之前那兩頭海魔，這家伙對付起來會更加困難，是這樣沒錯吧？」韋伯呆滯地點著頭，葉的分析與他心里所想完全一致，甚至最後的考慮他還沒有想到，他只是震驚於魔物的奸詐，卻沒有考慮更多，現在聽完分析，他也意識到了處境，之前為了解決兩頭沒有智慧的海魔就讓幾個英靈底牌盡出，而眼前這個更難對付的要怎么辦？這頭魔物可不是智慧高那么簡單，從它散發的氣息來判斷，等級絕對在那兩頭海魔之上，以caster靈魂為祭，自異空間召喚而來的『邪物』，是被冠以『神』這個稱號的強大存在。但面對如此處境，葉卻笑了起來。「要是連這種魔物也配稱為『神』的話，那么『神』這個詞也太廉價了點。我說的沒錯吧，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或者說，你喜歡讓我叫你『閃閃』？」所有人順著葉的視線望去，果然，在那半空，一道奢華高貴的金色身影從天而降。「本王遲早會切下你的舌頭喂狗，雜碎！不過有一點本王姑且算你說對了，那種惡心的賤種根本不配做我的『宿敵（神）』。」「英雄王！哈哈，來的正好！既然你這么說，肯定有辦法解決它了？」大帝哈哈一笑，試圖把女暴君拉下水，但引來的，卻是一聲不屑的冷哼。「讓本王對這種賤種出手？你可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罪！征服王！弱小的雜碎總喜歡群聚，如果你們連那種東西都解決不了，有什么資格讓本王對你們出手？又有什么資格染指本王的聖杯？還是早點滾回你們的王座去吧。」這番話一出，lancer和莉莉都是眉頭一皺，莉莉更是握緊手中的石中劍，准備反口質問。但是葉卻提前伸手阻止了她。「被berserker從天上打落，卻在這里大放厥詞，這還真是你英雄王的風格。不過算了，我知道你畏首畏尾，不敢出暴露你的底牌，既然如此，我就代勞了。之前征服王他們全都展示了自己的底牌，我既然表露了身份，自然也不能像你英雄王這么不要臉。」聽到葉的諷刺，女暴君怒容一展，但又很快恢復了平靜，她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哼！那就讓本王見識一下，你這雜碎敢對我叫喚的資本。」葉略顯意外的看了女暴君一眼，沒想到她竟然能忍住，看來被罵多了，也產生了免疫，葉只能這么認為，至於真正的原因，那估計只有女暴君自己知道了，現在葉可沒時間去想。「那么，莉莉，愛麗就交給你了，如果誰敢意圖不軌，我允許你解放那個寶具。」「我知道了！master，賭上騎士的榮耀，我莉莉必當保護愛麗絲菲爾周全。」莉莉接受命令後，立刻正了正素顏，橫劍於前進行了保證。「放心吧！我征服王也不會讓人動你的人的。」「我迪盧木多亦然。」作為暫時的同盟，大帝和lancer都表示了自己的態度，而這一切落在女暴君眼中，她只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她知道這是葉對她的防備，自從前一次她搶奪凜那個丫頭後，葉可不再相信她的王品了，英雄王可不是什么騎士，像她這樣的女暴君，什么事都做得出來。「sandalphon（鏖殺公）！」葉點點頭，暗金色的王座降臨，他一躍而上，握住王座上的華麗劍柄。夢幻色的水晶之劍被他拔了出來，那絢麗的光芒令人心馳神往。王座在葉的意念驅動下，朝著風暴的中心掠去。似乎是感受到了敵人的入侵，那黑色魔物咆哮一聲，頓時做出了攻擊，血紅色的舌槍朝著葉射去，只不過，葉可不是普通人，舌槍的速度雖快，但在他眼前卻還不夠看。身影一閃，葉已經消失，再次出現，他持著那水晶之劍，狠狠斬在了舌槍之上。吼！！！！舌槍被斬斷，那魔物發出驚天的吼聲，河水飛卷，聲波震耳。被激怒的魔物張開大嘴，漆黑的魔力開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