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詭異能力

噗！龐大的魔物如同紙糊一般被輕易撕成碎肉，在式的腳下，已經堆滿了斷肢殘屍。甩掉銀色小刀上的血液，式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把打造精美的手術刀，是她的契約者，暗殺少女的寶具，外表如同天使般純真可愛的白發少女，她有著一個讓19世紀英國倫敦無數人頭皮發麻的真名——開膛手傑克，沒錯，這就是她身為英靈的真實身份。傳說，開膛手傑克是19世界英國最臭名昭著的殺人犯，他的手段殘忍無比，心理極扭曲，他專門針對那些娼婦下手，他會無情的隔開她們的喉嚨，剖開她們的腹部，扯出她們的內臟用來妝點屍體。任誰都不可能會把這樣一個喪失人性的凶惡殺人犯和一個十歲出頭的可愛女孩子聯系起來，但事實就是如此，式的契約者，白發少女就是傳說中的開膛手傑克，她是殺.戮天使，不過，她的身份無疑，過去經歷卻和傳說大有不同。19世紀的英國由於等級制度分化嚴重，導致貴族糜爛生活普遍，因此，在那個時期，最多的就是奴隸和娼婦，而白發少女的本體，就是由數萬名娼婦墮胎後，那些死去的嬰兒怨氣所凝聚的怨靈。不過初生的少女如同嬰兒一般純潔，她並沒有對那些娼婦產生怨恨。她無父無母，卻也渴望著得到關愛，所有某次契機，她遇到一位女性，忍不住心中的感情，喊了一聲『媽媽』，但結果卻遭到了辱罵和虐待，在絕望之後，她殘忍的把女性殺掉了，接著她又重復了好幾次，殺了好幾個人，不知不覺，她就成了讓人聞風喪膽的開膛手傑克。不久之後，某個魔術師插手了『開膛手傑克』事件，以除靈的方式，結束了少女短暫而不幸的生命，不過因為『開膛手傑克』的事件對當時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在後世也廣為流傳，再加上那數萬嬰兒的怨念得到了『世界』的關注，她受到召喚，成為了不朽的英靈。只不過她對自己成為英靈的事沒有多少感覺，她依然是那個渴望得到關愛的純真女孩，也是純粹殘忍的殺.戮天使，在了解她的過去之後，作為主人的式，就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傑克，你的寶具不錯。」「嗯嗯，媽媽喜歡嗎，傑兒這里還有三把呢。」不，應該是女兒，雖然式想把她當成妹妹，但小丫頭卻一直喊她媽媽，無奈之下，才剛滿雙十的式就做了年輕媽媽，而且還是個十歲出頭的英靈女兒。「不用，要殺這些怪物，一把就夠了。」式的魔眼閃爍著冰冷的光芒，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進去，那是漠視一切的眼神。緊了緊手中的銀色小刀，這是傑克的寶具之一，總共擁有四把的『解體聖母』，式一甩衣袖，在傑克的隨身保護下，再次沖向了魔物群。「真是可怕的能力啊，『直死之魔眼』幾乎是所有不死生物的克星，就算是我，面對這種魔眼也要小心翼翼，幸虧她只是普通人類，如果是英靈和魔法使，那我就真的要忌憚了。」半空中，望著下方將魔物砍瓜切菜的式的身影，愛爾奎特不禁發出感概。「這種時候分心沒關系嗎？真祖喲。」嗖！一支凌厲的箭矢破空而來，射向毫無防備的愛爾奎特。可就在箭矢快要射中目標的時候，突然掉轉方向，朝著下方射去。嗖！又一支箭矢破空，與前一支相撞，在空中炸開，面對這種詭異的情況，下方持弓而立的白發男子不由嘆了口氣，可以看到他臉上的無奈和郁悶。「那個家伙的時間禁錮已經很讓人頭痛了，沒想到又來一個更詭異的，真祖和英靈的組合，難道真的這么變態？這次聖杯戰爭，怎么都是些超乎常理的家伙。」「喂，你在那里嘀嘀咕咕什么？不說分由的偷襲，這可不是紳士的行為。」白發男的偷襲，讓愛爾奎特把注意轉了回來，她雖然很想一個人解決所有對手，但青子姐妹倆的事，她實在沒理由插手，而對一個人類動手，她堂堂真祖也沒有這么掉價，所以，就演變成了現在這種情況，一對一，不，應該是二對一，在白發男不遠處，還有一道綠色身影。「好了，為了向我那個任性又暴力的笨蛋契主證明一下實力，接下來我就要全力出手了，你們兩個可不要分心，如果在這里被我殺掉，說不定會跟那些魔物一樣，變成我的寵物。」這可不是愛爾奎特亂說，雖然把英靈變成自己的下仆有點難度，但不是不可能，只要她願意，爆發出真祖的力量，培養幾個死徒還不輕而易舉？當然，愛爾奎特自身對那些墮落死徒就是見一個宰一個，所以她這些話也就嚇嚇人而已。不過，這個嚇人可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在這個世界中，有誰能擊敗她？「那么先從你開始，既然你喜歡用弓箭，那么我也用這個好了。」愛爾奎特話音落下，在她身後的天空，密密麻麻，成千上萬的箭矢憑空出現，看到這一幕，下面的白發男眼角狂跳，這些箭怎么來的？精通投影的他，可不認為這是構造出來的。可愛爾奎特沒給他機會多想，帶著純白手套的玉手朝著下方一揮。嗖嗖嗖嗖！貨真價實的萬箭齊發，漫天箭雨呼嘯著落下。白發男心頭一跳，他正准備做出應對，就在這時，忽然大地震動，那邊的綠發少女竟然控制地面翻起了巨浪，所有落下的箭矢都被厚厚的土層所擋下，這又是什么能力？57

第一百六十九章、父女相認？

「卡蓮是你的……孩子？」就算貞德再怎么心如幽潭，在聽到言峰綺禮的話後，也不由震驚。作為第八職階ruler，原本貞德可以降臨到卡蓮的身上，暫時借用她的身體來主持聖杯戰爭，這種降臨與奪舍完全是兩回事，對於聖職者來說，能夠被聖賢和天使臨身，這是一種莫大的榮耀，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貞德真的降臨到卡蓮身上，那么在教會得不到重視的小修女，立刻就會被高層重點培養，甚至有可能列入聖女的候選，這並不是開玩笑。只不過遺憾的是，卡蓮體質特殊，無法承受貞德的降臨，她雖然天生就具有被稱為『神跡』的聖痕，但體質卻對她造成了巨大的限制，被虐靈媒體質，也可以說慢性惡魔附體。顧名思義，這種體質，只要周圍出現惡魔，身體就會自動產生靈障反應，就如同媒介一般，而靈障的產生會給卡蓮的身體帶來嚴重的傷害，如果惡魔等級過高，她甚至會全身崩裂，如同遭受千刀萬剮之苦，這種現象就跟現代醫學上所說的『抗體反應』類似，只不過卡蓮的體質要嚴重數十倍，輕則皮開肉綻，重則危及生命，所以一直以來，她都被安置在教會中。在被貞德選中之前，教會的安排是在她的身體承受能力達到某個程度後，就讓她跟隨驅魔師去各地除魔，畢竟她的體質能夠起到『警示器』的作用，一旦周圍出現惡魔，就能立刻發現，盡管對於一個十歲出頭的少女來說這是殘忍之舉，但物盡其用，對於教會來說，只要能拯救萬民，就算奉獻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這就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偉大教義。所以卡蓮的未來早已被注定，她或許會在某一次旅行中，遇到強大的惡魔爆體而亡；也可能忍不住體質帶來的折磨而選擇自殺；擁有這樣的體質，她終究逃避不了悲慘的命運。直到貞德的出現，卡蓮的命運才出現了轉折點。天主教的聖女，同時也是聖賢之一，貞德雖然是以聖杯戰爭的英靈形式出現，但教會依然把她當成敬仰的存在，哪怕是現任教皇也會對貞德恭敬的行禮，所以，卡蓮的未來將會一片光明，至少，她不用再遭受體質帶來的折磨，哪怕是做一只『金絲雀』，也好過受虐。不過由於卡蓮的特殊體質，貞德沒辦法降臨到她的身上，因為一旦這樣做，以貞德的靈覺，被虐靈障的作用范圍就會無限擴大，如果卡蓮自主身體的時候能夠感應到千米方圓之內的惡魔，那么換成貞德也許就是萬米，甚至更多，而這種所導致的結果，那就是傷害也會幾何倍的提升，貞德雖然能用靈力護住卡蓮的身體，但也不能保證發生什么意外。最重要的是貞德不會拿卡蓮的生命冒險，這也是她的善良。因此，錯過了降臨的機會，只是簽訂普通契約，貞德根本不可能了解卡蓮的過去，而且主要是卡蓮很少提自己的種種，尤其是身世和家人，她只是說，自己是在某個教會長大，後來被送到了修道院，而最初那個她生活的教會就是她的家，那里的修女和神父就是她的親人，至於父親和母親，卡蓮從未說起過。而現在，竟然有人自稱是卡蓮的父親？最重要的是，這個人還是蓄意殺人，以權謀私，自甘墮落……犯下種種惡行的神父言峰綺禮，這未免也太過巧合，父女都參與了聖杯戰爭，而且還都是代表教會的監督者，如果這些都不算什么，那么，言峰綺禮為什么不立刻相認？而是要等到現在？還有，如果言峰綺禮真是卡蓮的父親，為什么卡蓮自己沒有一點反應？就連現在也是一臉驚愕茫然的表情。這些都不得不讓貞德和巴澤特產生懷疑，如果是一開始就相認，她們或許會仔細斟酌一下再下結論，但現在，知道言峰綺禮的行事風格後，誰又會輕易相信這種荒誕的事，至少巴澤特是一點都不信，在她看來，修女卡蓮和言峰綺禮根本就不像。「我知道你們很難相信，但……她確實是我的女兒，她過世的母親叫做……克勞蒂亞·奧爾黛西亞，她在生下卡蓮一年後就去世了………後來，我把卡蓮托付給了認識的神父……」言峰綺禮見貞德和巴澤特並不相信，如實的說出了一些不想提起的過去。而當卡蓮聽到『克勞蒂亞·奧爾黛西亞』這個名字後，嬌小的身子猛然一顫，睜大的金色眸子已經徹底呆滯，她難以置信的直視著言峰綺禮，嘴中忍不住顫著聲喃喃念道。「母……親大人……你怎么會知道母親大人！」不僅是卡蓮，在聽完言峰綺禮的話後，貞德也終於動容，她雖然不知道卡蓮的母親是誰，但卻知道卡蓮的姓氏——奧爾黛西亞，而且卡蓮的反應也足以說明很多事了。「卡蓮跟她母親長得很像，我一開始就認出了她，只是……之前那種情況……不適合相認，而且……可以的話，我也不想跟她相認……那會影響我的計劃……但現在……」說到這里，言峰綺禮繼續說下去，他只是靜靜凝視著卡蓮，灰色無神的眼中閃爍著一絲希冀，只不過這希冀之下，隱藏的卻是一抹難以察覺的晦暗。言峰綺禮這樣的男人，難道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要完成臨終遺願嗎？在他眼中，父女親情到底達到何種程度，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58

第一百七十章、猛犬已瘋

「死吧！死吧！死吧！哈哈哈哈哈哈！」赤紅色槍芒化作一條條猙獰的電蛇瘋狂的從半空扎下，面對這恐怖的槍雨，即便是千軍萬馬都會被輕易擊潰，凱爾特神話中的魔槍gae.bolg，它所附帶的必殺詛咒最大解放。黑化後的庫·丘林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早已超出了他的原有水平，這種程度的狂轟亂炸，恐怕連最高位的英靈，一向目中無人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都未必能硬接下來，要知道gae.bolg的每次轟炸，都能在地面上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如同隕石墜落。而且最重要的是，在『黑泥』的增幅下，庫·丘林將對軍的必殺技『突穿死翔之槍』附加上了另一種『刺穿死棘之槍』的『逆轉因果』詛咒，雖然沒有達到『貫穿心臟』的必殺效果，但也具備了『必中』的條件，相比於那些自動鎖敵，出鞘見血的寶具，能夠逆轉因果，牽動命運的gae.bolg不知道強上了多少倍。逆轉因果的必中詛咒，再加上針對千軍的狂暴槍雨，僅僅是對付一個人，即便他是最高位的英靈，如果沒有同等級的防御寶具，那么也只有隕落的份。所以，在庫·丘林心中，目標早已是一具死屍了，但是，黑化後的他無比嗜血，在不把目標轟成渣之前，他是不會停手的。轟轟轟轟轟！！！瘋狂地轟擊讓大地變得千瘡百孔，滿目蒼夷。不知何時，葉所站的位置早已不見人影，難道說真的已經被gae.bolg轟成渣了嗎？「呵呵。」一聲諷刺的輕笑飄入庫·丘林的耳中，讓他的轟炸截然而止，瘋狂的笑容僵在當場，他下意識的抬起頭，那雙嗜血的瞳孔中，映射著一道銀紫色的身影，黑底紅紋的鎧甲，夢幻色的大劍，身著華貴禮裝的少年，正凌空立於他的頭頂，用一種戲謔的眼神俯視著他。「都說狗喜歡刨地，果然沒錯，好好的地面被折騰成這樣，也只有沒教養的瘋狗才會這么做。」「你——」庫·丘林瞪大雙眼，一臉的猙獰和不可思議。「該死！怎么可能！？你怎么會在那里！？不是不應該已經被轟成渣了嗎！」「哼，變成瘋狗之後連腦子都不行了。」葉冷哼一聲，gae.bolg雖然厲害，但面對擁有『瞬移』能力的葉，又有什么用？刺穿死棘之槍的發動條件是在既定范圍之內，就算能逆轉因果，但詛咒根本捕捉不到葉的身體，那些狂轟亂炸也只能是『刨刨地』罷了，可以說遇到葉，庫·丘林的必殺技就是雞肋。當然，如果是正常狀態，庫·丘林不可能相同這點，只可惜他已經被黑泥徹底污染，連思維也變得接近野獸化，而且這個趨勢會越來越眼嚴重，到時候只剩下嗜血的慾望和殺戮本能。所以，葉根本沒必要多費口舌，得了狂犬病的『猛犬』，還有管教的價值嗎？「我能看出來，巴澤特對於失去你這條忠犬還是有些傷感的，但沒想到你竟然想要噬主。我不管是因為什么原因，既然發了瘋，那就只能將你殺掉，這也算是給你的原主人一個好的交待，而且你的生前也算是一個英雄，與其活在這樣的痛苦中，還不如早點解脫。」說實話，葉對於庫·丘林並沒有多少厭惡，如果不是他對巴澤特露出殺意，葉甚至都打算讓他自生自滅，可千不該萬不該，他都不該對巴澤特下殺手，這是葉的底線，既然他觸碰了，那么就必須付出代價，就像前車之鑒的閃閃一樣，至於黑不黑化，這跟葉的底線沒關系。葉的話，似乎讓庫·丘林有了一絲清醒，他那猙獰的表情微微一滯，嗜血的雙眼恢復些許清明，但下一刻，他又痛苦的嘶吼一聲，雙眼再度失去知性，身上的氣息也變得更加暴虐。「呃啊啊啊！！！想讓我解脫，我先殺了你！！！！」雙手猛然揮動魔槍，庫·丘林朝著上空咆哮一聲，瘋狂朝著葉撲去。看到這種狀態的庫蘭猛犬，葉不由搖搖頭，他的靈魂已經徹底被污染了，尤其是在負面情緒下，或許在冷靜下來之後，他能恢復一些理智，但那也只是嗜血邪惡的魔靈而已。也就是說，庫·丘林已經沒救了，既然如此，葉也沒必須留情了，知道這種情況，想來巴澤特也會這么做，她不會讓從小崇拜的英雄，染上洗不掉的污點。「鏖殺公！」暗金王座顯現在葉的身後，緊接著，隨著葉高舉大劍，暗金王座自動分解，轉眼就融入了水晶鑄的劍體中，夢幻色的騎士劍瞬間變大了數倍，這是鏖殺公的最強形態『最後之劍』。相比於十年前四戰的時候，『鏖殺公』的威力再次提升了不少，雖然還沒有達到『乖離劍』那種程度，但也絕對不會弱於阿爾托莉雅的誓約勝利之劍excalibur。庫·丘林在黑化後，實力雖然強了不少，但還不值得葉動用最強底牌『黃昏之聖槍』，而且說實話，如果在愛爾奎特這個血月世界解放聖槍，除了對付閃閃那種『光明之槍』形態，其它幾種『真冥白夜』也好，『聖輝霸輝』也好，估計都能將這個世界給捅穿了，這樣做雖然能逞一時之快，但顯然就對不起人家愛爾奎特了，而且，鏖殺公最後之劍就不強嗎？轟！！！最後之劍狠狠斬在庫·丘林的槍上，恐怖的力量瞬間將他轟飛，砸入地下。59

第一百七十一章、人子啊！緊系神明吧！

「咦？能夠操控大地嗎？」見落下的箭矢盡數被土浪擋下，愛爾奎特小小驚疑了一聲，身為這片世界的主宰，她自然能夠感受到下方那個綠發少女做了什么，用自身的意識引起大地的共鳴，並且通過靈力加以操控，這並不是單純的控土能力，而是對大地的掌控，如同大地之母一般。「真是不錯的能力，如果是在外界說不定我也要認真對待，但是這里是我的世界，無論是這片天空，還是這個大地，都受到我的支配，所以，你的能力在我的世界是行不通的。」愛爾奎特贊嘆一番之後，便笑了起來，只見她伸手對著下方土浪一點。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如同波濤一般翻卷而起的土浪竟然瞬間恢復成了平地，沒錯，不同於綠發少女，有一個引起大地共鳴，並且操控的過程，愛爾奎特就像無所不能的神明，能夠創造數之不盡的箭雨，又能隨手湮滅憤怒翻涌的大地。這已經不能算『能力』的范疇了，難道說在這個世界中，她真的能做到無所不能？白發男捏著下巴，凝望著空中的愛爾奎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綠發少女見自己的操控被湮滅後，那張完美無瑕的臉蛋上浮現一絲淡淡的疑慮，她似乎對於愛爾奎特的話並不相信，稍一停頓之後，大地再一次跟她產生了共鳴劇烈震動起來。「還要試嗎？沒用的。」愛爾奎特再次向下一點，震動的地面立刻平靜下來。「既然你能操控大地，跟那個白發的弓兵一樣，我也用同樣的能力來會會你吧。」轟隆隆！話音落下，綠發少女腳下的地面突然暴動起來，愛爾奎特的話就像聖旨一樣，不，她甚至不用開口，如同指揮交響樂一般，如蔥般的玉指在輕輕晃動，溫順的大地頓時發出咆哮。地面發生了劇烈的崩塌，厚實的土層瘋狂翻涌起來，站在那里的綠發少女，就如大海中的一葉扁舟，如果不是愛爾奎特還有戲耍之心，那些狂暴的土石早就將她吞沒了。但面對這樣的威脅，綠發少女卻絲毫沒有露出懼意。她緩緩地張開雙手懷抱大地，淡綠色的光芒從她身上釋放出來，綠光仿佛擁有生命一般，無比靈動的環繞著少女的身體調皮輕舞著，沒一會兒，少女就被綠色光點們包圍了起來。此刻的她就像一個隱居在森林中的精靈，美麗，自然，淳朴，聖潔，不知何時，她的纖細玉足沒入了大地，那些綠色光點也跟著鑽入了地下。忽然，刮起一陣淡淡的清風吹拂起少女一頭翡翠般的綠發，青絲飛舞，夾帶著一縷歌謠般悅耳悠揚的詠唱。「人子啊，緊系神明吧（enua.elish）！」大地的憤怒被撫平了，翻涌的土浪平息了，崩塌的地面也恢復了原貌。空中的愛爾奎特驚訝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對這個世界有著絕對主宰權的她，竟然失去了對地面的控制，那個綠發的少女到底做了什么？僅僅是張開雙手，詠唱了幾句，就奪走了大地的控制權，她難道真的是大地之母嗎？就連別人創造的大地，都能與她引起共鳴。「我誕生於大地，所以她就是我的母親，就算是你創造了她，她也會傾聽我的呼喚。」少女柔和的聲音再次響起，傳入愛爾奎特的耳中。「大地的孩子嗎？」愛爾奎特喃喃自語，看來，她還是小看了綠發少女，擁有這種能力的英靈，又怎么會普通呢，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一生唯一的摯友，神為父，地為母，被譽為『神之子』的她，果然不像外表看起來那么柔弱。轟隆隆！這一次，名為恩奇都的少女完全控制了下方的大地，她並沒有主動出擊，而是靜靜地仰著頭，凝視著愛爾奎特，溫和她，沒有接受御主的命令，選擇了以防御為主，只要她站在這片土地上，那么她就是無敵的，就算愛爾奎特創造再多的麻煩，她也能一一化解。不過，作為這個世界的主宰，愛爾奎特只有這種程度嗎？「能從我的手中奪走大地的操控權，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不過，我剛才已經說了，在這個世界里面，我才是支配者。因為抑制力的關系，在外界我的能力沒辦法發揮真正的威力，可是在這里，我連這樣的事也能做到哦。」妖異的血瞳忽然泛起一絲淡淡的金光，神秘而華麗，讓人不禁為之深深著迷。就在白發男和綠發少女為之警惕的時候，一陣夾帶著腥咸味的熱風從他們的身上刮過，僅僅是一晃眼的剎那，無邊無際的土棕色荒原，竟然變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