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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文合集 小說 3242 字 2021-02-13

中不快,卻不勸他,自顧自地喝著茶。

過了會,終於聽到千雲戈怨聲道:「憑我送你多少寶貝,也沒見你這樣知恩圖報過,別人偶爾討好下,你倒這樣動情,原來是我不如人。」

雖然知道目的達到,我還是忍不住感嘆我的王爺啊,憑你這樣的喜形於色,到底是怎么得的天下呢

我起了身,靜靜走到千雲戈身邊,撫上他的手臂道:「王爺可知道,休大人送我的到底是什么」

千雲戈看我眼,又甩開我的手,再不回答。

我跟他起望向窗外晚霞漫天,火雲稍斂,琉瓴碧瓦霰青煙,騰騰蔚樹倦鵲晗懵的刻,卻不知道,我和這個男人早已陷入這場無法擱淺的人間煙火中。

我輕嘆聲,幽然道:「休大人送我的是只溫玉雕的雛虎,雖然材質並不珍稀,但卻是精雕細琢,很費了不少心思王爺又知道休大人此舉何意」

千雲戈依舊不說話,隔著單薄的衣料,卻隱隱感到他渾身的燥熱。

我不無感嘆地說道:「休大人說這東西和我配極了,言下之意,是說我像這雛虎。姑且不去論他說的對錯,他的心意卻在此處,並不是像王爺,任多少奇珍異寶舵便賞下來,王爺覺得是無價之寶的便都適合我,王爺把我看成什么」

「我」千雲戈猛地回過頭來,臉通紅,表情竟像個孩子扭作團。

「我不是質疑王爺待我之意,王爺不為他人揮霍卻肯為我,銷魂感激不盡,但是也希望王爺知我憐我。」知我憐我,我要的不是不顧切任性妄為的寵幸,而是份體諒,種了然的知進知退,甚至是種超越情愛的寬懷。

千雲戈看著我,眼睛漸漸眯成道細鋒,我與他相視,又像回到了最初的對峙中。

如果是四年的你來我往使千雲戈在我面前變得妥協和迷醉,那么此刻這個鋒芒逼人的千雲戈才應該是最真實的均赫王爺,因為不管如何修飾與隱藏,骨子里壓人等的氣勢永不會變。

固然知道,以往這樣的較量通常會是我先敗下陣來,但是這次無論如何,即便不能勝了千雲戈,我也決不能敗。

四周安靜地出奇,千雲戈犀利的目光像要把我榨出血來,我微微發顫,幾乎聽得到自己的零亂的心跳。

突然,他壓抑的鼻息吟哦成開戰前的蓄勢待發,決然的話如晴天里的冰雹,狠狠砸來:「你憑什么敢和本王這樣要求」

我盡力緩和下,說道:「什么也不憑。王爺,此生我可還逃得出你的圍困」

他不屑的笑態如記巴掌打碎了我的妄想。

我點點頭,明白了,但還沒有完。「王爺是恨我嗎」

千雲戈再次如箭在弦,凌厲的眉宇間更多出些奪命的氣勢,字句道:「你果然是只虎,看來,本王小看你了,銷魂」

沒錯,你是小看我了,如果你非要戀戰,那我只能對壘,因為我決不想生不如死。

千雲戈轉身就要離開,走到門口卻停住了,也許是察覺到了背後那兩道蒼然的目光,但依舊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僵直地呆了好半天,我終於笑出聲來,這回算我贏了嗎可是贏得心好重。你還是不願回答,是恨我嗎不是的話,想必你也該清楚,投注在我身上的,除了那個字,再無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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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王府管事培信就來傳話,說千雲戈因公務而出巡廣陵,多則三個月,少則個月;王爺不在,王府上下由我來打理,我的病算是好了,故而切行動可以自由安排。

我悠然地翻著書,等待培信陳詞濫調完了,才故作溫和地說:「有勞培二叔了,以後什么事還是你們和顧總管商量著辦,般的事我就不多插手了,畢竟你們也知道」我說著忍不住咳嗽了兩聲,然後又道:「我身子不好,想替王爺分憂,無奈」

培信何等伶俐的人,知道我話中的意思,於是中肯地說:「七少爺放心,我們定盡力輔佐七少爺打點府中事務,決不敢太讓七少爺勞心費力。」

話已至此,不用再多說什么,送走了培信,我開始發呆。

千雲戈競是走了之了,看來昨天話對他觸動不小。只是這回你又要怎么選呢我的王爺,你交下王府中的事給我,這算什么是兌現你要困我生的懲罰,還是要昭示些什么為什么平日里我看來伶俐,總能將你左右,而真到了伺機而動的時候,卻總是晚你步

我黯然神傷了數日,最後默默取下腕子上的冥璣,心中想到:千雲戈,你我的心結不解,我也再難受你眷寵,你為我花費的苦心,便是不願收回,我也不要。

千雲戈不在的日子,我倒是隨意了不少。

因為悶了個多月,所以得自由便等不及要四處逛逛,只是平白無故身邊多了陳松和顧鐵齡兩個累贅,頗有些麻煩。

以前我出入均赫王府,都是獨來獨往,從來不帶跟班,雖然知道千雲戈暗中總派了人跟隨,但還不至於礙著我方便,可是這回不論我怎么說,那兩個家伙就是不肯離我半步,害的我行動不得不收斂許多。

這日,我早就到了犴璃書社准備消磨半天,陳松顧鐵齡兩個自然如影相隨。

才上了樓,就聽見有人嘻笑,抬眼望去,原來是認識了年多的彭輿昊。只聽他聲音清朗,戲謔道:「你那王爺總算肯放你出來了」

我只笑不語,瞟了陳顧二人眼,見他們臉色十分難看。

彭輿昊伸出只手給我,我不動聲色打開,說道:「你又胡鬧了,今日不比往時,本少爺有兩個護法跟著,你再作怪,我可保不了你」

陳顧兩人臉上更是青白不定。

我見笑話鬧得差不多,便問彭輿昊:「你怎么也在,是刻意等我呢,還是偶然至此」

「不如說你我有緣,刻意不刻意總能遇上。」

這個人說話總是口無遮掩,雖然也算是官宦子弟,卻沒有半點架子,為人更有些不入綱常的遺古風范,這可能也是我們交好的緣故吧。

我認識的人雖然不少,但深交的卻沒有幾個,尋根問由,還是我自知身份特別,別人雖然以禮相待,但心里多不免要煞我三分尊嚴,偶有分外熱情的,也是趨炎附勢之輩,叫我反感。故而我也從不主動同人交往,若有不羈於世俗的反而能相處得融洽,這個彭輿昊便是合了我這份習氣。

見我並不搭話,彭輿昊又湊上來,在我耳邊說道:「前些日子,偶然遇到了部叫綏龍傳的古籍,寫的盡是些不役於世俗的豪邁文章,又頗有些上古文風,本來想買了送你看,誰知讓別人搶在了前頭。」

我悠然笑,說道:「罷了,這世上的好書多的是,不差這部。」再轉身,只見陳顧兩人眉頭都擰在處。

彭輿昊也不理他們,撇撇嘴說道:「你知道是誰搶了那書嗎」

「我如何知道。」我邊說邊繞開他,向書架走去。

彭輿昊把拉住我。

我看他眼,因為從不喜歡和人過分親近,所以對於別人的觸碰總是盡量躲閃,而此時又礙著陳顧兩人在,更是不敢隨便。

彭輿昊自知犯了我的忌諱,悻悻放開手,說道:「我指給你看個人。」他說著眼神已經飛到了對面閣樓的雅間里。

我循著望去,只見里面坐了個人,貌似十分清俊,衣裝打扮也是貴而不奢,驕凜過人,只是舉止間股子寒氣讓人不敢多看。

「這是誰」我忍不住問,風月場上閱人無數,那人不類凡俗的氣質還是逃不過我的嗅覺。

「你猜猜」彭輿昊倒跟我賣起了官司。

我冷哼聲就要離開,只是霎時間,對面的人居然抬起頭向我看來,張俊逸的臉冰雕般冷決,目光更有如寒劍直逼人心脈。我倒吸口氣,盡量裝作無畏地轉身去了。

只是接連走了十幾步心里依舊慌然不定,幸而彭輿昊追上來打岔,才讓我略微緩和些。

「告訴你也無妨,那人就是蟄居多年的唯銘王爺千雲淇,你不在的這個多月他經常來此,坐就是天,只是誰都不理,看到喜歡的書就買去」

竟然是他。我心下怔,忍不住想起前朝的事來。

據說這位唯銘王爺是先王最疼愛的小兒子,只是從小性情孤僻,不愛與人接觸。後來先王度有意傳王位於他,哪知他不但不領情,反而自卸皇藉,甘為庶民。後來終究在皇宮外立了門戶,卻還是樣,十分清寡,再後來,有關這位王爺的消息越來越少,皇朝上下竟像從來沒有過這樣位王子似的。

「真說起來,他和你那位均赫王爺還是異母的弟兄呢。」

聽著彭輿昊不無感嘆的話,我趕忙拉回思緒,不耐煩地說道:「輿昊,你什么時候成了消息團的了,人家的事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是氣不過」彭輿昊登時惱羞起來。

我默然笑笑,看他的樣子,哪像真的氣不過,八成是被這位冷性子的王爺吸引住了,又嘴硬不願承認。

彭輿昊見我如此,更加著惱,話也不說,扭頭便走。

我上前攔住他,說道:「瞧你,還是這么面皮薄,我想個法子,逗逗那個唯銘王爺,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