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 / 2)

內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這個人的頭腦和魄力真的很不一般。」

「那是,要不然他的公司發展的那么快呢。俗話說,美女愛英雄,他身邊美女如雲,說不定哪天跟歷史上那些大英雄似的栽在哪個美女手上。」許卉看著季思明身邊的漂亮女人說。

童恩也看著季思明,腦子里想起上次見面的情景,若有所思地說:「我覺得他應該算是個梟雄,不過,歷史上成大器的往往是那些梟雄。」

「要是這樣,那他身邊的這位美女就可惜了,好像沒聽說哪位梟雄衷情於漂亮女人的?」許卉無限惋惜地搖著頭。

童恩看著她的樣子,好笑地問:「你認識那個女人?」

「當然認識,不過人家不認識我。她叫賀曉,本市有名的年輕畫家,父母都是大學教授,本人也是中央美院的高材生,據說非常有藝術天分,大學還沒畢業就舉辦過畫展,而且有一組反映西藏風情的油畫還獲得過國際大獎。」

「是嗎?怪不得打扮得這么另類,但是一點兒都不讓人反感,和她本人真的很協調。」

「這才是上帝的寵兒呢,年輕、美貌、聰明,而且才華橫溢,可惜,偏偏碰上季思明這個花花公子,毀了。」許卉感慨萬千。

童恩更加覺得好笑,「你這才叫杞人憂天呢。」

突然,許卉指著大門方向說:「快,快,快看,又來了一個鑽石王老五。」

童恩抬眼望去,只見門口方向一左一右並肩走進來兩個身材高大英挺的男人,不知為什么,童恩心里忽地一震,目光不由地停在左邊那個氣質沉穩、風度自然瀟灑的男人身上,她的心跳一瞬間好像突然加快了速度,一陣突如其來的熱浪沖過她的身體。她莫名其妙地摸摸胸口,暗自驚訝自己什么時候變得見到英俊男人也會失控?

她再次把目光投向下面,看見兩個男人已經走到中廳台階處,正在和遇到的熟人打招呼。因為距離比剛才近了些,童恩發現右邊那個男人要年輕很多,上身穿一件時下流行的白色淺條紋格休閑西裝,里面是一件顏色鮮艷的銀紅襯衫,渾身散發出人的朝氣。左邊的男人年齡要稍大一些,一身藏青色西裝似量身定做,湖蘭色的襯衫配同色稍深的領帶,寬大的肩膀,筆挺的腰身,舉手投足間帶著一種灑脫和自信。兩個人的身高均在1。80米以上,站在以白色基調為主的飯店大廳里,確實非常養眼。

童恩問許卉:「這兩個人是誰呀?」

許卉驚奇地看看她,「你不認識他?」

童恩搖了搖頭,「不認識。」

許卉瞪著眼睛說:「你前幾天還跟季思明提到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原來你根本不認識他?他是鍾岳,鵬飛公司的鍾岳。」

童恩的眼睛忽地一亮,「鍾岳?就是鵬飛公司那個年輕的董事長兼總經理,鍾岳?」

「對呀,你那天好像挺了解他們公司的?」

「我那是虛張聲勢,唬季思明的,我就是看了一點關於鵬飛的資料,而且都是網上查來的公開資料,一點兒皮毛而已。」

「真有你的,說得跟真事兒似的,還以為你什么都知道呢。」

「那他旁邊那個陽光大男孩是誰?」

「陽光男孩?」許卉笑著看看下面。

「你別說,形容得還真挺貼切,是挺陽光的。他啊,叫林一南,去年年底剛從英國留學回來,現在在鵬飛給鍾岳當助理。你猜,他跟鍾岳是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不會是鍾岳的弟弟吧?長得好像不太像啊。」

「猜對了一半,是鍾岳的內弟。」

「小舅子?」

「准確的說,是前小舅子。」

「什么意思?」

「這意思還不明白,鍾岳和他夫人離婚都三年了,要不說他是鑽石王老五呢。有夫人能算是王老五嗎?」

「離婚了?那怎么還讓他小舅子進他們公司呀?看他們倆人的樣子好像關系不錯呀。」童恩看著樓下說。

「說得是呢。他和他夫人三年前就離婚了,林一南去年才從英國回來,一回來就進了鵬飛公司,可見鍾岳和他夫人關系不一般,聽說他們是青梅竹馬型的,感情相當好。」

「那還離什么婚呢?」

「這就不知道了,有錢人家的關系太復雜,你沒看那些寫豪門世家的小說,沒一個是省油的燈,越有錢越不幸福。」

童恩忽然覺得心里一沉,像是壓上了一個秤砣,憋得有點兒喘不上氣。

許卉抬頭朝餐廳方向瞧了瞧,對童恩說:「你先坐著,我再去拿點兒好吃的。」

「嗯。」

童恩隨口答應著,她看看面前還沒吃完的食物,卻一點兒胃口也沒有了。

燈火闌珊第十九章心疼

季思明攜著賀曉站在酒店一樓的正廳門口,他一眼便看見了在人群中顯得極為突出的美國佬傑瑞。桑頓。

傑瑞此時正站在一排擺放著琳琅滿目葡萄酒的長桌前,跟身邊的兩位性感美女大談葡萄酒的產地和種類。

季思明帶著賀曉悠閑地走到他身後。

「晚上好!桑頓先生。」

傑瑞回過頭一看,立刻笑容滿面地說:「你好!季總經理,你一向很守時,今天怎么來晚了?」

季思明爽聲笑道:「哦?晚了嗎?我覺得剛剛好嘛,來早了也見不到幾個老朋友,現在多好,我一進來就看見桑頓先生了。」

接著他降低了聲音說:「有兩位美女相伴,桑頓先生艷福不淺啊。」

傑瑞聳了聳肩說:「彼此彼此,季總經理才是真正有福之人,身邊的這位女士艷壓群芳,應該是今晚的明星了。」

其實傑瑞剛一轉身就已經驚艷了,季思明既然拿話調侃他,他自然不會老實聽著。

季思明哈哈大笑,轉身對賀曉說:「賀曉,這位是美國道森公司的首席執行官桑頓先生,桑頓先生剛剛說你是今晚的明星呢。」

賀曉微微一笑,對傑瑞點點頭說:「你好,桑頓先生。」

傑瑞一舉手里的酒杯,墨綠色的眼睛里充滿欣賞地說:「你好,賀小姐,認識你我很榮幸,你真是太漂亮了。」

賀曉顯然早已習慣了這樣的誇獎,她淡淡一笑說:「桑頓先生的中國話說得很好。」

季思明在一旁c話道:「你可別小看了桑頓先生的中文水平,他可是個中國通。」

傑瑞頗為謙虛地說:「季先生過獎了,我只是粗通中文,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我只是略知一二,一點皮毛而已。」

賀曉這時真有些驚訝了,她刮目相看地說:「桑頓先生太自謙了,就憑您剛才那幾句成語,用得恰到好處,足見您對中國文化的了解不淺。」

傑瑞有些得意了,「謝謝賀小姐誇獎,我非常喜歡中國文化,因為我母親的母親,就是我的外祖母是中國人,我從小就受到過中國文化的熏陶,對中國情有獨鍾。」

「噢,是這么回事。難怪桑頓先生的中國話說得這么地道。」賀曉對傑瑞頓生好感。

季思明一直微笑著站在一旁,這時突然想起什么,問傑瑞:「桑頓先生,你的那位厲害的先鋒官呢?她今天沒來嗎?」

傑瑞明顯一愣,「先鋒官?季先生指的是什么?」

季思明又哈哈大笑起來,「看來桑頓先生對中國的傳統文化還不是太了解啊。京劇,京劇看過吧?」

傑瑞非常感興趣地點點頭,「看過,但是看不太懂。」

「京劇里兩國交兵,得有一帶兵的元帥吧?元帥一升帳,升帳,就是集合士兵分派任務,必須先封一個先鋒官,先鋒官是干嘛的?先鋒官是替元帥沖鋒陷陣的,兩國一開仗,先鋒官第一個沖上去,把敵人解決的差不多了,元帥再大旗一揮,全面收復。」

傑瑞這回聽明白了,他恍然大悟,隨後也哈哈大笑起來。

「我明白了,季總經理是問童恩吧?哈哈哈哈……看來季總對童恩是記憶猶新啊。」

季思明看看有些莫名其妙的賀曉說:「桑頓先生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助手,太厲害了,前幾天我們交過一回手,就一個回合,我就徹底敗下陣來了。」

「真的?」

賀曉將信將疑地問,她還真沒聽季思明這樣服氣過什么人,有點懷疑他在開玩笑。

「童恩已經來了,我們是一起來的,她和許卉到二樓餐廳去了,你知道,女孩子們總是喜歡先吃飽肚子再喝酒。」傑瑞指著樓上說。

季思明體貼地問賀曉:「想不想先去吃點東西再下來?」

「好啊。」賀曉無所謂地說。

季思明笑著轉過頭對傑瑞說:「那我們就不打攪桑頓先生了,請繼續品嘗美酒吧。」

傑瑞舉了舉手里的酒杯,心照不宣地一笑:「呆會兒見。」

「呆會兒見。」

季思明伸手摟住賀曉的腰,帶著她朝二樓餐廳走去。

樓上的人明顯比樓下多,正面主餐廳兩邊各有一排長長的餐台,大廳中間一張張圓形的餐桌旁,已經坐滿了人。

賀曉皺了皺眉頭,她不喜歡這種亂糟糟的用餐環境。季思明拍拍她的胳膊,哄著她說:「你先去拿喜歡吃的東西,我去旁邊找個安靜點兒的地方。」

賀曉點點頭,朝餐台走去。

季思明站在餐廳門口,眼睛在中間的人群中搜尋著,他在找童恩,直到確信這里沒有童恩,才轉身走出正廳,他在兩邊的偏廳看了一圈,仍然沒有童恩的影子,他走到中廳的護欄前,目光掠過樓下稀少的人群,無意識地掃向護欄兩旁幾張窄小的雙人小座上,一個一襲黑裙的女子映入他的眼簾。

他的嘴角向上翹起,雙眸不自覺地向內收縮,目光若有所思地看著童恩楚楚動人的背影。

這是他第三次見到這個小女人,而每一次帶給他的都是不一樣的感覺。午夜酒吧里悲傷無助的白色身影,道森公司一身職業套裝機敏干練的總裁助理,眼前這個俏麗迷人的倩影……

童恩背對著他坐著,一頭烏發盡數盤起,黑色的長裙領口開得很低,只在兩邊肩頭各打了個小巧的蝴蝶結,袒露出一片雪白的後頸、肩膀和修長的手臂。她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眼睛似乎盯著一個方向,像一座正在沉思的雕像。

季思明慢步走過去,像是怕驚嚇住她似的極輕地叫了聲:「童小姐。」

雖然聲音很輕,但因為就站在身後,童恩還是聽見了,她轉過頭來,目光迷茫地看著季思明,大腦的思緒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混亂意識中抽離出來。

季思明突然覺得心里一疼,突然很想伸手抹去她眼中明顯的憂傷。

童恩有些怔忡地看著季思明。

剛才因為許卉的一句話,她的腦子里突然變得很焦慮,許卉走了以後,她一個人坐在這兒,一下子就陷入了混亂無邊的思緒里。

「他過的好嗎?快樂嗎?爸爸媽媽都愛他嗎?」

沒有邏輯,沒有邊際,她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著,直到季思明叫了她,直到她轉頭看到他站在面前,她都沒有從大腦的混亂中掙扎出來。

她一聲不響地看著他,臉上帶著毫無偽裝的乏力和傷痛,似乎沒弄明白他怎么會站在她面前。

季思明沒有試圖叫醒她,他像沒看到童恩的表情似的坐到對面的椅子上,語調輕松地說:「這地方不錯呀,鬧中取靜,視野還這么開闊,童小姐真是好眼光啊。」

童恩目光跟著他轉了過來,聽見他特有的爽直干脆的聲音,猛然意識到面前坐著的是季思明。

她驚覺自己剛才的失態,心里也暗暗感激季思明通曉人情,敬佩他身上很有一些吸引人的優秀素質。

她也沒有刻意掩飾剛才的失禮,但只是歉意地笑了笑說:「我也覺得很不錯,不過這是許卉發現的地方,我不過是坐享其成罷了。」

季思明微笑的望著她,「童小姐今天的風姿和在道森公司可是判若兩人啊,我差點兒都認不出來了。」

童恩也笑道:「看來季總對我在公司的形象印象不佳啊。」

「哈哈哈哈……」

季思明朗聲大笑:「我在童小姐的眼里是這么小肚j腸嗎?你在公司里可是百分之百女強人的形象,現在么……」

他搖了搖頭,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童恩。

童恩淡淡一笑說:「季總對女人的裝扮也很有研究嗎?」

季思明邪魅地一笑,直截了當地說:「童小姐說對了,我這個人對女人的美麗還真有很多研究。比如童小姐的這件黑色長裙,簡潔流暢,高雅大方,跟童小姐的皮膚非常相配,不過我相信以童小姐的氣質和容貌,即使穿最簡單的純白色,也一樣美麗動人。」

童恩點點頭,「季總果然是交際場上的高手,哪個女人不喜歡被人稱贊呢?多謝季總誇獎,那我就照單全收了。不過說起美麗動人,季總的女朋友才真是美麗動人呢,恐怕美麗動人這四個字還不足以表達她超群的美麗。」

季思明有些驚訝地看看童恩,又轉頭看看視野開闊的護欄,笑了。

「這兒果然是個好地方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憑你是哪路英雄,何方神聖,一舉一動,一招一式,都盡在童小姐的眼中啊。」

「呵呵呵……」

童恩被他逗得開心地大笑起來。

季思明眼含笑意地看著她,「對,要笑,笑起來多好啊,笑起來就更漂亮了。」

童恩心里有一絲顫動,這個人好像能看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思明,找了你半天,你找到地方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啊?」

一個嬌咂溫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童恩回頭一看,是賀曉。

燈火闌珊第二十章嫉妒

賀曉已經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季思明好一會兒了,她端著兩只盤子從正廳走出來,很快便看到季思明就站在正前方的護欄旁,她快步向他走去,剛要開口叫他接盤子,季思明已經邁步朝童恩走了過去。

賀曉站在原地沒動,順著季思明的目光向左望去,護欄盡頭一叢茂盛的綠蘿旁,坐著一個穿黑色晚裝的年輕女子,由於只是一個背影,賀曉看不到女子的容貌,但僅從背影的儀態和雪白的肌膚,賀曉直覺地斷定這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她看著季思明走過去,看著女人回頭仰視著他,季思明站在她和那個女人中間,恰好擋住了女人的臉,他們對視的姿式十分曖昧,而且保持了好一會兒,賀曉的心里像突然長滿了雜草,亂糟糟,扎烘烘的。

自從和季思明在一起後,她還從來沒為哪個女人吃過醋。季思明表面上像個花花公子,逢場作戲是常有的事,但他從來沒在賀曉面前和別的女人有過曖昧的舉動,也從來沒有對其它女人真正動過心。

這不過是他認識的眾多女人中的一個,何況他們並沒有怎么樣。賀曉在心里對自己說,她想走過去,手臂因為端著盤子有些發酸,但兩只腳像被粘在了地板上,始終抬不起來。

她直直的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舉止有些失控。

她看到季思明走到女人的對面坐下,看到他對著她微笑。她清楚地看見了季思明看向對面的眼神,那眼神里有著某種賀曉一時說不清楚的東西,某種她感到陌生的含義,她從來沒在季思明看她的眼神里看到過這種東西。季思明看她的時候,眼神從來都是愉悅的、欣賞的,甚至貪婪的,充滿了赤ll的欲望。可在他現在的眼神中,賀曉分明看到了包容、疼惜,甚至溫情。一種又酸又澀,又麻又辣,又苦又咸的y體流進她的心口,順著血管瞬間流遍了她的全身,她被嫉妒的火焰焚燒著,邁步朝前面的兩個人走去。

女人一旦被嫉妒的火焰點著,就會把自己變成愚蠢的魔鬼。

她走到正在開心大笑的兩個人面前,聲音親熱而又甜膩地說:「思明,找了你半天,你找到地方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啊?」

季思明聞聲抬頭,看到了賀曉,笑著起身接過了她手里的盤子。

童恩回頭看到賀曉,也隨即站了起來,面帶笑意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