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2 / 2)

錯幣 未知 6151 字 2021-02-13

文才子趕緊又說了一個:「是」。

陸衛國主動坐在了阮大頭辦公桌前的沙發上,等文才子悄沒聲地出去了,重新關好了門,他才唬著一張黑臉,y沉地問:「你最近有一單大生意?」

阮大頭心里一驚,臉上卻強打笑容,支吾道:「沒影兒的事兒!」

其實,現在的阮大頭真的有一單大生意。這就是已經被存入公司的一筆二億美元的巨額游資。在沒有為這筆錢找到好的出路之前,他希望能以高息的形式暫時存入銀行,以攤銷成本,獲得微利。由於目前中國的銀行業競爭很不規范,不少銀行存在利用各種手段和借口競相私下提高存款利率的行為,所以,阮大頭正准備演一出讓銀行之間鷸蚌相爭,他自己則漁翁得利的好戲。

「看在發小的情分上,老弟我說一句本來不該說的話:你可得悠著點!分局那邊已經有人開始整你的材料啦!分局後面的人是誰?是什么單位?我現在還不清楚!」

阮大頭心虛嘴卻硬:「我腳正不怕鞋歪!我敢向毛主席保證,我的業務,全都是遵紀守法的!」

陸衛國趕緊伸手攔住還要信誓旦旦、大發宏論的阮大頭:「得得,我是點到為止!其他的,您自個兒瞧著辦!」說著,開始品起了茶。

阮大頭見陸衛國「吱嘍吱嘍」地喝起了茶,慢條斯理的,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便心領神會地問:「我說,陸老弟,除了給我透個風,你橫是還有事兒吧?」

陸衛國干咳幾聲,支支吾吾地說:「我媳婦下崗啦……」

阮大頭沒等陸衛國把話說完,便豁然開朗了,大大咧咧道:「弟妹沒工作?好辦!我幫著介紹!」

陸衛國眼睛一亮,一對單眼皮的大眼直視阮大頭:「能不能到你的公司來呀?」

阮大頭大臉上的笑容突然沒有了,沉吟片刻,開口道:「如果是男的,想當個副總都能商量!咱哥兒倆誰跟誰呀!」

陸衛國聽出了阮大頭的話音:「你的意思是:不成?」

阮大頭見陸衛國把不高興寫了一臉,趕緊從老板椅上走過來,拍拍陸衛國的肩膀,說:「我的公司從來不用女的!這么著吧,我把你媳婦介紹到保險公司。人家那邊怎么說,也是一個正規的金融單位,錢也掙得多!怎么樣?」

陸衛國只見到了金融單位的大樓漂亮,對保險呀、銀行呀,一概不懂,於是,趕緊起身,痛痛快快、毫不含糊地答應了。

文才子下得樓來,見譚白虎依然無怨無悔地等在大廳的會議室里,便趕緊道:「董事長正在會唔美國客人,您哪,踏實兒地再等一會兒吧。」說罷,趕緊撇下譚白虎匆匆走了。

譚白虎心里罵了一句:「狗日的美國佬!」

連譚白虎自己都能感覺到,自打被美女行長由保安員升為客戶經理之後,他的腰椎好像是撐起了一根鋼g,直楞楞的甚是硬梆。他開始氣盛氣粗起來了。他心底里仿佛時時總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小聲音在對自己說:「如今老子我怕誰?誰不服,老子拔槍就敢斃了他!」但是,現在無論咋樣氣足,他畢竟不敢也不能對文才子拔出鐵家伙,只好耷拉了瘦腦袋,無奈地重回原處,依然一副農民德行地坐定了,眼巴巴地盯著大廳里的時鍾,一聲不吭。

由於他曉得至大投資公司地處郊區,公司不遠處還有一片水草碧連天的野鴨湖,他今天准備早早談成存款的事情後,立馬抽空到野鴨湖里,對著浩淼湖面上紛飛的禽類,「砰砰」試槍去。

譚白虎正琢磨著如何試槍的時候,文才子再次出來了。他眨著眼睛,詭笑著對譚白虎說:「董事長有急事兒,隨美國客人溜達出去了!今兒不能見你,他指望著你把情況先給你們行長叨咕叨咕,過後兒再來!」

無奈的小職員立刻忘掉了「愛,我愛銀行,誓拉存款三千萬」的誓言,耷拉下瘦腦袋,瞥一眼文才子,一句話沒說,也一句話也不想說,就灰溜溜地抹身去了。

文才子等陸衛國走後,望著遠處譚白虎蹬著自行車一歪一趔悻悻而去的德行,望著公司的看門人老馬頭兒把大門關上了,才跑上樓來,急急忙忙地問阮大頭:「董事長,咱們高息存款的事兒不會黃了吧?」

阮大頭站在窗前,遙望著譚白虎騎車的背影在煙波浩渺的野鴨湖里消失了,才轉身回到老板台前,把一只已經快吸完的雪茄煙捻在煙缸里,一臉平靜地傳道授業:「中國是一個資金緊缺的國家!誰有錢誰就是爺兒!現在的銀行比廁所還多呢!我還怕這筆錢生不出一丁點兒利息來!」

「警察來了,不會對咱們有什么威脅吧?」文才子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阮大頭故作平靜地笑笑:「陸衛國是假公濟私,來給她老婆找工作的!跟我們業務上的事兒,八竿子也打不著呀!」

文才子受到了鼓舞,忽然像蚊子見到了肥嫩的人r,眼睛一亮,諂笑道:「我聽說譚白虎他們行長,是一個美女!由於一天到晚陪客戶吃喝,根本不顧家,她老公還要跟她離婚哪!這美女不但是個正規大學生,而且長得像個大明星似的!叫什么龔梅!」

阮大頭的心里像突然點亮了一盞春燈,立馬兒賊亮賊亮的,但在晚輩面前,他卻是一副不動聲色的德行,平靜地應和道:「噢,銀行行長里還能有美人兒?還真有什么美女行長?而且還一天到晚陪客戶吃喝,還要離婚?!」

文才子表功一般地回答:「據說是個萬人迷!板兒上釘釘兒的事兒!」

阮大頭重新點燃一只雪茄煙:「那好嘛,不是更應該讓他們的美女行長親自來談存款的事兒了嘛?!也讓她一天到晚陪咱們吃吃喝喝!」

「對,美女不來,不一天到晚陪咱吃吃喝喝,咱就一分存款不給!」文才子壞兮兮地說。

見文才子還想繼續說什么,阮大頭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拿出一副長輩的架勢,呵斥道:「行啦,你個小文子,小小年紀怎么盡琢磨男男女女的事兒!我為什么不找女工?不光因為女人干活全是湯事兒!還是怕出j鳴狗盜的苟且之事,不好管理!」

在大眾眼里,阮大頭富而不近女色,幾乎到了變態的程度。他有一個盡人皆知的怪毛病,就是從來不用女工。因此,至大投資公司百十號人,從六十歲的看門人,到十幾歲的體力工人,除了老頭就是毛頭小伙子,一個女人也沒有。有人說,這是董事長歧視婦女,覺乎著女人工作效率底下;有人說,這是阮大頭當婊子立牌坊,有意掩飾他自己玩弄婦女不眨眼的那一丁點兒嗜好!

見文才子紅了臉,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阮大頭吩咐道:「你趕快把什么美女行長給我約來,這錢在我的帳上多趴一天,你知道我要損失多少利息嗎?幾十萬!幾十萬哪!」

阮大頭的話音未落,只聽野鴨湖那邊傳來「砰」地一聲清脆的巨響,像是有人放了個大二踢腳!

「小文子!」阮大頭一驚,臉色也隨之一變,吩咐道:「誰他媽敢在湖里放鞭炮?別把我養的丹頂鶴嚇著啦!這湖是怎么看的?」

「我剛才倒是看見譚白虎往湖里去了!」文才子解釋道:「前一陣子看門的老馬頭兒帶他的豁嘴兒子到雲南邊境上玩兒去了,一直沒有巡邏。我立馬兒再去布置!」

五、下身革命

在燦爛冬日里,像霜打的黃瓜一般身心俱疲的主兒,要數老康。

自打老婆離家出走,他的捉j計劃既沒有設計,更沒有實施,給龔梅准備服軟的電話卻沒少打。

可打手機吧,電話對面總是傳來一個聲音:「對不起,該用戶已經設置了呼入限制。」打辦公室電話吧,人家要么是不接,偶爾接了,還沒有等老康叫出一句完整的「老婆寶貝兒」呢,對面的電話就已經又掛上了。

一個女人外面有個野漢子勾著魂兒,一個大老爺們兒賴嘰嘰地找到銀行門上去,哀求之後,再當眾瞧老婆給自己臉子!曾經的康大處長還一時半會兒的下不了受這份洋罪的決心。

於是,老康只好逆來順受,除了晚上獨守空房,一日三餐糊弄著喝口粥或吃點速凍餃子之外,再就是一門心思地發奮作詩了。可作詩畢竟不是寫經濟論文,想加班也加班不出成績來!雖然老康曾經才華橫溢,但是,硬著自己寫詩時,心靈的火花卻仿佛熄滅了。除了「天生男兒振世興,九死也要博一生;生時不成壯烈死,魂上天堂作英靈」之類既無詩情,也無畫意的句子,他的大腦就再也產生不了一點兒閃亮的火花了。

「鈴!鈴!鈴!」突然,電話鈴刺耳地響起來。

老康被嚇得一哆嗦。自打他辭去官職以來,家里就只有找老婆的電話了;而自打老婆離家出走之後,家里壓根兒就沒有電話了。這電話不是老婆打來求和的,還能是啥?老康這樣一想,已經頹唐的神經又不覺一振。他趕緊抓起了電話。

「是康處長嗎?」對面的,不是老婆,竟是一個陌生的男聲。聽聲音,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上下歲。只是他的發音很特別,像是攏不住聲音,總在跑氣一樣。

老康詫異地支吾:「我是。」

對面傳來了笑聲,而後,陌生的男人神秘地說:「俺告訴你一個秘密!」

「秘密?」

「你不是一直懷疑被老婆戴了頂綠帽子嗎?」

老康不知道如何回答,啞然了。但是,咋聽咋覺乎著這男人的話語里充滿著不懷好意的味道。

「算你猜著了!」陌生人異常肯定。

老康驚愕了。他不知道這是啥人,為啥要告訴自己這最不願意證實的事情?!

陌生人繼續說:「今晚,你到天上人間歌舞廳,就能見到你老婆和她野男人快活的德行啦!俺要是你,就立馬兒把這頂綠帽子撕她個稀巴爛!」

老康又羞又怒,不知道是應該對熟諳自己隱私的陌生人感謝好,還是破口大罵好。片刻的猶豫之間,陌生人一陣高聲y笑之後,立刻就把電話掛斷了。

卧榻之上豈容他人酣睡!老康憤怒了。激憤的他,立刻按照剛才來電顯示的號碼,把電話打回去,他要破口大罵,他要問個明白。

「請問,您找誰?」對面卻傳來一個女人清脆的聲音。

「剛才誰在這兒打電話?」老康氣沖沖的問。

「一個客人。」

「他在哪兒?」

「早就走了。」

「你是啥地方?」

「天上人間歌舞廳。先生,您需要預定座位嗎?」

老康猜到對面的女人一定是天上人間歌舞廳的總台小姐,便沒好氣兒地問:「剛才那位客人啥模樣兒?」

「是個先生,年紀不大。」

「我問長得啥樣?」

「他戴著口罩,我沒瞧清。先生。」

老康只得無奈地掛斷了電話。他在房間里來回踱了幾個圈,自言自語地安慰自己:「這是挑撥!完全是設套!這是圈套!完全是無稽之談!」

老康不相信,他與龔梅的情緣,就真的這樣結束。到現在為止,他的腦海里還恍如昨天一般地浮現著他倆初識的情景:

那是一場舞會。舞會是在銀行會議室里進行的。橢圓形的會議桌被請到了室外,椅子順著牆邊一溜地擺開。康處長帶領的總行調查組成員,外加分行、支行的領導,是一水兒的男士,不過十人,被安排坐在會議室的一邊。對面坐著的竟是二十幾個水蓮花一般嬌羞、璞玉一般青純的銀行女職工。而這之中,氣質、身姿、臉蛋俱佳的當然就是龔梅!這一點,對於離婚不久,已經對鑒賞女人練就出一副火眼金睛的康處長來說,只一眼便發現並確認了。

就在康處長用一對外凸的大眼睛偷視龔梅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龔梅也正在用兩只杏眼偷視著自己!這一男一女四只眼剎那之間的交匯激得康處長立刻心靈震顫了。當第一支舞曲響起的時候,雖然心臟狂跳不止,但康處長依然拿出博士的理性、拿出男人及領導的派頭,立刻起身,想請龔梅跳這第一舞。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剛走出幾步,他的手下,一個名叫張沖鋒的小伙子卻以百米沖刺的速度飛過去,占了個先機,早把個龔梅攬在懷里,開始轉起圈來。

幸好有其他美女早已經被當地領導動員著,主動邀請康處長跳舞了,尷尬之間的他,一張臉才沒有一直紅下去。

整個舞會上,最忙的要數當時的康處長和風華正茂的龔梅。康處長一曲接一曲地應付著主動送舞上門的銀行美女;龔梅則一撥接一撥地打發著各級銀行領導。但是,摟著美女的身體卻毫無感覺的最忙的男人與搭著領導的肩頭卻無可匯報的最忙的美女卻一直找不到哪怕是一個機會,單獨地舞上一回。

當年的康處長可是個足智多謀、勇武有加、沒有半點優柔寡斷的主兒。他索性在音樂停頓、大家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毅然決然地來到了龔梅的面前,肆無忌憚地趕走了一個他不鍾情的美女,直直地坐在了龔梅的身邊。那時候的龔梅還是一個大姑娘,羞澀多於大方,溫柔多於刁蠻,見到勇往直前的康處長竟這樣恬不知恥地坐在了自己的身邊,不覺羞紅了自己美麗的臉蛋兒……

現在,雖然老康在心底里對老婆總是按捺不住地懷疑,但卻決不願意相信老婆真的給自己制了一頂綠帽子。當家里掛鍾的時針指到七點多鍾,當電視里的新聞聯播剛一結束的時候,心緒不定的老康依然匪夷所思地坐不住了,還是鬼使神差地離開了家,殺奔北京最著名、最豪華的歌舞廳:天上人間。

捉j!他依然身不由己地要去捉j!

此時,在天上人間最大的ktv包房里,阮大頭正對酒當歌,紅顏相陪。而這相陪的紅顏不是別人,正是美女行長龔梅!當然,在一邊喝酒、聊天坐陪的還有譚白虎、文才子以及兩個摩登三陪女。

「面對你有點害羞,愛的話不要急著說!」阮大頭用盡了丹田之氣,把一曲《慢慢地陪著你走》唱得字正腔圓,聲情並茂,表現得如魚得水、特別特別的男人。

「讓我想清楚,再多些把握,等等我。」龔梅笑盈著美麗的臉蛋兒,認認真真地發音吐字,嗲聲嗲氣的,一切的一切都極端女人,真宛如一個資深而職業的伴歌女。

「輕輕地牽我的手,眼里有滿滿的溫柔!」阮大頭唱著,還假戲真做地把自己的大手伸給龔梅。

龔梅用自己的小手一把將阮大頭的大手打開,可嗓子里的歌聲卻依然柔情蜜意的:「暖暖的感覺,默默地交流……」

龔梅今天不是聞著阮大頭的男人味兒來的,她是用精巧的鼻子,嗅到了阮大頭身上利潤的味道。那天,在五一支行豪華的會客室里,譚白虎只把關於至大投資公司存款的情況匯報了一半,她就對譚白虎舉手叫停了。看在存款的份兒上,她便把已經安排好的與工業部財務司施司長的會面推後,主動向阮大頭搖起了橄欖枝。

龔梅和阮大頭一曲《慢慢地陪著你走》演唱完畢,一個夏日里艷如天仙的美女,一個暮秋里賴如蟾蜍的丑男,仿佛一個跨一步向前,從夏天里跨入春天;似乎一個退一步向後,從秋季里返老還春,一對金融商場上的對手,似真似假地頓覺彼此共同語言頗豐起來,一對各懷心事的兩億美元存款的甲方乙方,亦假亦真地感到彼此親近了許多。

龔梅盛贊道:「阮董可比蔡濟文唱得好!完全是現代搖滾的作派,整個一個臧天朔!」

阮大頭更是恭維得r麻:「龔行不但歌比梁雁翎強,人更比梁雁翎漂亮!」望著龔梅紅撲撲的小臉蛋兒,阮大頭吸一下口水,起膩(注:地方話,意為:挑逗)道:「聽說,你老公是一個博士級的書呆子?」

龔梅自然不會在外人面前說老康的壞話,來丟自己的丑;但是為了虛榮對老康進行違心地歌功頌德,也不是她的性格,於是,就輕描淡寫道:「中國的教育體制培養的就是書呆子嘛!他是中國教育體制下最好的學生,當然不會辜負了這種制度!」

「聽說,他看不慣這,看不慣那,異想天開得最後連工作都沒了?」阮大頭頗為自得地揭著龔梅的傷疤。

龔梅沒心思再提老康,便打岔道:「人各有志!您總不能讓天下的讀書人,人人也都成大款吧?」

聽了這一唱一和,文才子的小鼓眼睛「嘀溜」一轉,立刻又為兩位老總點了一曲《友誼地久天長》。優美的樂曲一起,文才子趕緊跑上來,抓起話筒,就著音樂煽風點火道:「請我所崇拜之至的董事長和美麗動人的龔行一起,跳一個慢三步!」

現在的阮大頭除了嘴頭子上和美女行長你來我往地逗悶子,正愁一直踅摸不到機會和龔梅進行一丁點兒實實在在的身體接觸呢,沒想到機會卻讓文才子硬給制造出來了。於是,文才子的話音未落,阮大頭心里贊許著文才子「孺子可教」,嘴上趕緊對龔梅連聲說著「請」,可一只大手則早已經先於自己的聲音把龔梅的小手牽起來,另一只早已經准備就緒的手掌則立刻摟定了龔梅纖細、柔軟的小腰。立刻,像夏天里的大三伏天撮著了冰激凌,阮大頭那個美,就別提啦!

躲在一邊喝酒聊天的譚白虎瞧得眼饞,直咽口水。他本是農民出身,此前除了柴禾妞兒的黑臉,就是老媽子的粗手,哪里一下子見過這么多的美女!此前的他,除了意y,還是意y,還從來沒碰過年輕女人的手呢。見到阮大頭與龔梅這一對原本陌生的男女,就這樣輕松自如地交往,就這樣大大方方地耳鬢斯磨,他的男性激素在不斷地釋放著。這激素迫著他蠢蠢欲動,也想試一試男人的身手。他想請龔梅唱首歌,可他不曉得應該和自己心中的美神唱個啥子,咋樣開這個口!他甚至想請龔梅跳個舞,可一晚上他鼓了無數次勇氣,卻終於沒付諸行動,他就是不曉得咋樣伸這個手,去摟龔梅的細腰!倒是那個大眼睛的三陪小姐對他熱情而大膽的主動動手動腳,才讓他體內膨脹的荷爾蒙稍稍得到一些釋放,性吭奮也得到一些緩解。

「先生,我們也跳個舞嘛!」大眼睛小姐看在阮大頭事先支付的三百塊錢小費的份兒上,主動拉了譚白虎的瘦手,在角落里慢舞起來。

譚白虎雖然並不鍾情於大眼睛小姐,但是,三陪女畢竟也是女人,而且還是妖艷的女人。她身上那濃郁的芳香,她手的纖細與柔軟,畢竟與男人不同,因此也依然讓譚白虎的下身頓然革命,讓譚白虎的整個身體冷不丁兒地發冷,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