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1 / 2)

錯幣 未知 6137 字 2021-02-13

阮大頭的大眼珠子把龔梅的一張秀臉盯了一遛兒夠,而後用空著的另一只手,指一指老板桌上的計算機,詭稱:「公章在計算機里,早就套紅了,打在協議上就行!」

龔梅不曉得阮大頭又憋什么壞p,只得半認真半玩笑地說:「行,不過您躲遠一點兒,別礙著我打開計算機呀!」

阮大頭為了用計算機里面的黃色內容誘惑龔梅下水,只得松開了握著龔梅小手的大手,讓龔梅坐在老板椅上,自己則趕緊另外踅摸來一個折疊椅,賴兮兮地坐在了龔梅身邊。

龔梅打開了計算機,問:「公章存在那個文件夾里嘛?」

阮大頭趕緊把自己的大手覆蓋在龔梅握鼠標的小手上。龔梅推開了眼前那只肥厚而無恥的大手,不屑地撇撇嘴,很不客氣地指責道:「我的阮董,咱們都不是青春少年,都是好幾十歲的人了,您還有心思占這種小便宜嘛?」

這次阮大頭一點兒沒臉紅,見沒有遭到美女行長的斷然拒絕,立刻感覺今兒的食色計劃有戲,趕緊厚著臉皮表白道:「我就待見你嘛!」

龔梅一撇小嘴,命令似地說:「快說,公章在哪個文件夾里?」

阮大頭指了指一個他藏著黃色照片的文件夾,起膩地撒謊道:「打開這個!」

龔梅不知是計,便把鼠標指針點中阮大頭指定的文件夾,雙擊了一次,立刻,無數張可視的圖片目錄展示在眼前。由於圖片呈瀏覽狀,較小,對內容的黃色,還分辨不清楚。

阮大頭借機攛弄道:「從第一張開始踅摸!」

此時的龔梅還沒看清圖片的具體內容,便按照阮大頭的指點雙擊了第一張圖片。立刻,一張女人的y部大特寫呈現在龔梅和阮大頭的眼前。

龔梅此時已經曉得阮大頭是不懷好意了,她曉得自己說什么也不能再陪這個色迷獨自在這四周無人的辦公室里混了,否則,就無異於玩火自焚!如果男人犯混、犯壞,自己不是等於吃啞巴虧嗎?!

「沒想到,阮董還有作婦科醫生的愛好!」龔梅故作玩笑地起身,准備俟機作鳥獸狀,奪門而去。

「你老公連養家糊口的本事都沒有,你還留戀什么?不如離了他,嫁給我得了!」阮大頭急赤白臉地說。他當然知道龔梅想借機溜走,此時的他色欲已經完全戰勝了尊嚴和理性,甚至讓他忘掉了其食色計劃的核心是誘騙而非強暴。於是,他當機立斷,來了個一不做、二不休,張開雙臂,像老鷹捉小j一般死死地摟住了龔梅的細腰。龔梅實在沒想到身為董事長的男人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違,在這里,在這種場合和自己動粗、玩了真的,她雖然作了三十幾年的美女,可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遇上男人動粗。雖然她的心跳得有如打鼓,但還是異常地冷靜。她用低沉而有力的語氣警告阮大頭:「放開!我與老康是和是散,與錢無關!更跟你無關!快松手,否則,我要喊無禮啦!」

阮大頭幾十年人r場上的斗法幾乎都是千篇一律的文斗,壓根兒就沒有一丁點兒武斗的經驗,而且他的食色計劃也只是對龔梅的誘j計劃,沒有設計暴力的步驟。對龔梅進行的這第一回不期而遇的逞強,本來就像昂頭高粱一樣虛著心、打著晃,聽美女用這樣的語氣說出了義正辭嚴、不留情面的話,男人競忍不住全身顫栗起來。

「我出十萬!就買你一回!」阮大頭咬牙切齒一般地說出了讓自己為錢而痛的真心話。

龔梅努力掙脫著阮大頭的大手,冷笑幾聲,低聲呵斥道:「甭以為自己有倆臭錢就可以胡作非為!你算看錯人了!」

阮大頭見龔梅沒有大聲喊叫,便越發地不肯撒手,氣喘吁吁地討價還價:「你還和老康好著,我再把存款全給你,一分錢高息也不要,行了吧?」

「放p!那我直接當妓女去得了,還當什么行長!」

「那……」高大威猛的阮大頭理屈詞窮了。除了在這空無一人的水中賓館對龔梅用強,迫她就范,惱羞成怒的他幾乎踅摸不到一丁點兒轍了。

「放開手!」龔梅厲聲呵斥。

面對理性的龔梅,阮大頭借著怒氣准備以身試法了。他索性抱起了龔梅,企圖把她放到老板桌上,再繼而圖謀不軌。

忍無可忍的龔梅終於怒不可遏了,她氣得秀臉緋紅,又蹦又跳地掙扎,明曉得這水中賓館有如賊窩一樣空無一人,卻依然對色膽包天的阮大頭厲聲吼叫道:「流氓!臭流氓!放開手!」

龔梅的一聲大叫,立刻把阮大頭那一點兒惱羞而成的怒氣驚到野鴨湖對岸去了,他競被一個小女子的凜然正氣嚇得渾身發抖、四肢無力。騎虎難下的他忐忑不安、急速地盤算著,可怎么也盤算不清現在的他應該對龔梅繼續施以暴力好,還是就此妥協好。

這時,阮大頭身後的門無聲無息地開了。他的後腦殼上,突然「咚」地一聲,被一只涼冰冰的手槍重重地頂住了!

譚白虎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地站在了他們的身後!

此時的譚白虎好想、好想摳動板機呀!他真想瞧見一顆鋼鐵制成的花生米,從阮大頭的左腦進入,再從阮大頭的右腦飛出!!

阮大頭實在沒想到,自己明明已經偷偷鎖死的房門,怎么竟然會溜進人來!?這是他媽的什么人搞得鬼!!!

他立刻放開了已經被放到老板桌上的美女,頭也不敢回地舉起了雙手,肥碩的嘴唇上下抖動著,結結巴巴地說:「別!別開槍!我……」

一七、高齡跳槽者

從野鴨湖回來之後,左忠堂雖然不知道阮大頭被槍頂住腦袋的那一幕,但是卻感受到了龔梅無微不至的關懷和大喜過望的恩惠。當美女行長的白色本田轎車在五一支行的玻璃門前停穩後,譚白虎最先跑下來,准備把裝在大塑料口袋里的鮮活螃蟹卸下車。

龔梅攔住了譚白虎,對最後下車的左忠堂說:「我跟小譚,都不自己開火。你卻拖兒帶女,上有老下又小的,這些,都歸你得了!」

譚白虎自然曉得美女行長依然在辦公室獨居的事實,也明白左忠堂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現狀,更懂得美女行長不放過任何一點兒挽留左忠堂機會的良苦用心,便把已經卸下的三袋螃蟹重新裝進一個大塑料袋里,隨聲附和著,說:「對對對!左經理一大家子人,這點螃蟹好打發!」

左忠堂望望美女行長,再瞧瞧譚白虎,詫異了:「龔行?怎么都成單身了?」

龔梅玩笑地撒謊道:「我們家老康長期出國。我當然也就是單身了!」

望著五一支行這身居一頭一尾的兩個人,感受著她們對自己的熱情,左忠堂在獨自拿走全部螃蟹之前,心里也真的產生了一點兒不好意思的情感,他半真半假地推辭道:「阮董給我們一人一份,我怎么能都拿走呢!」

龔梅索性讓譚白虎把三份螃蟹都裝進了左忠堂的黑色捷達車。望著左忠堂的車在京城的夜幕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才和譚白虎一起,轉身走進五一支行營業大廳的玻璃門。到了譚白虎二樓宿舍的門口,龔梅見四周無人,才站住腳對他輕聲說:「阮大頭的協議雖然簽了,你可得防著他毀約呀!」

譚白虎摸一下懷里冷冰冰的手槍,冷不丁兒地有了一副特男人的派頭,豪情萬丈地悄聲說:「他敢!我跟狗日的硬磕了!」

龔梅笑了:「你一把玩具手槍管什么用!他這種人,整個一個土財主加高級流氓,什么缺德事情做不出來!」

龔梅的一句話,倒讓譚白虎張口結舌了。他沒想到自己大義凜然的英雄救美義舉,在美女行長眼里卻是自己拿著一把玩具手槍,與阮大頭做了一次小孩兒過家家一般的游戲!

「真沒想到,你這么大個人,身上還帶這種玩意兒!」龔梅一對杏眼像老師愛護學生一樣地望著譚白虎。

見美女行長這樣說,譚白虎只得帶著幾分尷尬地點點頭,暗啞著嗓子說:「行呀,您甭以為我像黑社會一樣黑吃黑就行了!」

「不過,你這槍可要收好了!萬一阮大頭心血來潮告你的狀,警察一來,玩具槍一沒,人家就要把假槍認作真槍啦!」

美女行長的話倒讓譚白虎心里一驚,看來還真得防著姓阮的這一手!否則,自己稀里馬虎地就進了局子啦!

龔梅見譚白虎y郁著臉不做聲了,便讓自己的臉變成了中午的太陽,表情溫暖,話更熱情,她說:「不管怎么說,今天我都要感謝你!」

從來沒享受過美女行長熱情禮遇的譚白虎立刻紅了臉,他的話語也開始結結巴巴的了:「應該的!應該的!」

龔梅見譚白虎羞紅了瘦臉,便收住自己臉上燦爛的笑容,小聲叮囑道:「這事可千萬甭跟別人說,否則,我們銀行,還有阮大頭,都該讓人說成黑社會了!」

龔梅說罷,又以領導的姿態關照了譚白虎幾句,之後,便小風一樣輕盈地上樓了。

孤零零的譚白虎冷不丁兒地感覺身心疲憊了,他把自己的手槍重新藏到地磚下面,便倒頭睡下。但是,腦袋一挨枕頭,他就仿佛聽到了樓上美女行長的腳步響,繼而又聽到她的洗漱之聲。於是,他的腦海里立刻浮現出美女行長秀麗的笑盈盈的臉,還有那對秀氣的充滿熱情的杏眼。可是不久,順著樓板,從美女行長的辦公室里竟又傳來了那如泣如訴的嗚咽之聲!

那持續了很久的嗚咽之聲如音繞梁,悲悲切切得仿佛是一滴滴鹽酸,侵浸著譚白虎的心。

譚白虎嘆口氣,低聲自語:「真是一家一本難念的經!白日里風光無限、女強人一般的美女行長,晚上才露出了凄凄慘慘、弱女子的真情!看來,這美女當行長,看著挺好,可有老康這樣不盡情理的窩囊廢和阮大頭之流仗勢欺人的土大款在,其實也難呀!!!」

於是,譚白虎一天的疲憊又隨著不久之後樓上美女行長哭音的消失而消失了。

譚白虎正輾轉反側,不能入眠的時候,他的手機卻冷不丁兒地響起了《桑塔露琪亞》。他立刻翻身下床,抓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機,他希望,也以為,這是樓上美女行長打來的,心中不禁一陣竊喜。但是,對面傳來的,卻是任博雅的聲音:「老弟,您還沒睡吧?」

譚白虎失落了,便沒好氣地問:「大半夜的,你有啥子事情嘛?」

任博雅聽出譚白虎一副不耐煩的口氣,不但不介意,反而笑起來了:「後半夜才是夜生活的高c呀!」

譚白虎雖然已經成了銀行白領,但依然囊腫羞澀,自然對夜生活沒有感覺:「哎呀!啥子事情嘛?我可是夢才做半截哩!」

任博雅不笑了:「左忠堂和我在一塊堆兒呢!」

譚白虎詫異了:「他拿了螃蟹,沒回家?」

「我現在吃的,就是你們從野鴨湖帶來的大河蟹!」任博雅一派得意洋洋的語氣。

譚白虎有所頓悟:「這個家伙,挺孫子呀!咋?他還想到你們至大支行去?」心里對左忠堂這個人開始鄙夷起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這兒一個副經理的位置就等著你了!」

「至大投資公司早就把二億美元存我們五一支行哩?我還到你們那里干啥子嘛!」譚白虎想起自己白天的勇武,志得意滿地對任博雅透露出了商業機密。

任博雅已經驚得從餐桌上跳起來,迫不及待地追問:「怎么?怎么?你再說一遍!阮大頭已經把兩億美元存你們五一支行了?」

左忠堂見任博雅一副心煩意亂、心智不全的勁頭兒,心里不覺一沉,暗暗叫苦不迭,心說:「這么瞧著,這個任博雅不但是一個大草包,而且比那個龔梅還他媽的c蛋哪!龔梅多少還有一點領導的樣子,沒那么多的私心,可這個任博雅卻整個一點市井之徒,完全是他媽的見利忘義之人!」但是,既然自己已經上了任博雅的賊船,也只得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了,於是,他的嘴上依然頗具耐心地說:「總之,我有一個挺遠的親戚,在阮大頭的公司上班。」

任博雅似乎聽出了一點兒意思,趕忙打斷左忠堂的話,問:「她在至大公司任啥職務?」

「就是一個小會計!」

任博雅大出了一口氣,又不耐煩了:「一個小會計,p大點兒的事兒都做不了主,你還提她干嗎?!」

左忠堂這次沒閑心喝水了,趕緊解釋:「我是沒指望她能幫著我做什么!但是,她告訴了我一個信息,忒重要了!她說:阮大頭有一個老母,年紀已經快八張了,是個神經病。為了治好將自己含辛茹苦帶大的老娘,阮大頭跑遍了全國各大城市,什么大學附屬醫院、什么醫療中心,卻連一個科學的解釋都沒踅摸到。因此,老娘身上的病也就成了一片y影,成了阮大頭埋在心底的一個心病!」左忠堂見任博雅又要打岔,便不等任博雅開口,趕緊繼續說:「她還說,阮大頭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實是一個十足的色鬼加流氓!」

任博雅沒聽出啥感覺,還是打岔了:「我說左行長,一個人是好是壞,十個人有十個說法!你說這些,跟拉存款一丁點兒也挨不上邊兒呀!」

「您說得對!阮大頭是有色鬼加流氓的一面,可從我這親戚嘴里,我知道了,阮大頭還有大孝子的一面哪!而且,至大投資公司的寫字樓,其中兩層的產權,是劃在他神經病老母名下的!」左忠堂不管任博雅怎么不待見,只管加快了自己說話的速度,「現在,我們支行還沒確定辦公地點,如果我們把辦公室租在至大投資公司的寫字樓里,一來可以讓阮大頭的神經病老母掙些錢,二來也能體現出咱們和至大投資公司共存亡的意思。你琢磨琢磨,咱們讓阮大頭當了一回孝子,再讓他享受了我們的近距離服務,還用愁他不把存款再放在我們這兒!」

「好!好!好!」任博雅終於聽明白了,白凈凈的大臉上立刻神采飛揚的,他一邊連聲叫著好,一邊蹦了起來,「這個主意沒治了!」

「我們甚至可以就此在北京市的金融界樹立一個就近服務於企業,銀企一家親的樣板行來!」

任博雅站起來,只跳了兩次腳,就又像泄了氣的皮球,頹然坐了下來:「只可惜,五一支行把協議都跟阮大頭簽了!現在咱們再這么折騰,豈不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啦?!」

左忠堂見任博雅這一副弱智兒童一般的表現,搞不清自己是該氣還是該喜,忍不住笑了起來。

任博雅瞥一眼左忠堂,頗為不滿:「你笑啥?」

左忠堂心里罵著任博雅弱智,嘴上卻換上了正面褒揚的詞匯:「我笑你太善良了!」

任博雅還沒傻到聽不出好賴話兒的地步,便沒好氣兒地表白道:「我瞧出來了,在你眼睛里,善良就是愚蠢的代名詞!」

左忠堂怕任博雅不高興,趕緊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現在可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初級階段,什么協議簽了,不可以撕毀呀?!」

「撕毀?」任博雅睜大了美女一樣的丹鳳眼,「那龔梅要是把阮大頭告到法庭上咋辦?」

左忠堂認真嚴肅地解釋道:「他們那份協議還能大過《商業銀行法》去?法律明文規定儲戶對自己的存款,有存、取的自由!那些協議說破天,也只是一份君子協定,完全是龔梅的一廂情願,根本就沒法律效力的!」

任博雅大叫一聲「好」,又站起身來,這一高興不要緊,忍不住對左忠堂說了老婆不讓他說的實話,「這么瞧著,我老婆的眼睛就是毒!她說我要是在支行當一把手,就一准兒得把你弄過來!出謀劃策,業務把關,非你莫屬!現在一瞧,你果真樣樣都沒問題!」

左忠堂倒驚愕了,他現在也不知道任博雅的老婆是誰,更想不到任博雅挖自己過來,原來是他老婆的主意!自己在不經意之間,不幸淪落成石榴裙下的二把手行長!

望著左忠堂一副掛滿了驚愕的臉,任博雅得意洋洋地笑了:「有一回保險公司招聘,你是不是投了一份簡歷?」

「是呀!」左忠堂老老實實地交待。

「是不是有一個女經理,拉你去賣保險,說給你月薪六千元?」

「對呀!」

「你不但復印了學位證,還把收入證明也復印給人家了?」

「沒錯!」

「可後來,你卻沒去!」

左忠堂一臉慍色:「這家保險公司把我騙了!她們說有保底工資,可後來才知道那所謂的保底工資其實就是業務提成!賣不出保險去,一分錢也拿不著!尤其是那個惠總經理,一臉的小九九,我一看就挺煩!」

「你知道最先騙你的主兒是誰嗎?」任博雅眯起了自己的丹鳳眼。

左忠堂似有所悟:「原來她是你……」

任博雅大笑起來:「就是我老婆齊美麗!後來,她把你的簡歷給了我,跟我說:誰讓保險公司都是代理制呢,沒死工資,自然招不來你這樣優秀的人才!」

「我說呢!你在分行黨辦工作,怎么就知道我要跳槽呢!」左忠堂沉吟著。此刻,任博雅夫妻的苦心在左忠堂眼里,比龔梅耍盡花招的挽留更令他感動。新官上任三把火,如果燒得好,既可以報答任博雅夫妻的知遇之恩,更可以使自己在至大支行立穩腳跟。左忠堂的心里對這個道理是像鏡子一樣透亮的。於是,他說干就干,不等任博雅再吩咐什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立刻就按照名片撥通了阮大頭的手機。

「該用戶已關機!」左忠堂無數次呼叫,無數次得到這樣的回答。他只得又撥通了阮大頭辦公室的電話,「嘟嘟嘟」的長音響了無數次,卻始終是沒人接。他只好又撥通了文才子辦公室的電話。

「文秘書嗎?」左忠堂現在的語氣可比在五一支行時熱情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