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1 / 2)

悍匪 未知 5999 字 2021-02-13

那天下午羅強從辦公樓里出來,直奔菜地,望著田壟上整齊的塑料架子,和枝繁葉茂已經長出沉甸甸綠s果實的植物。他呆呆地站了片刻,隨即用盡力氣狠狠一掌,扇塌了一大排西紅柿架子。

枝葉間結出的一顆顆青澀果實,連同心口剝落抽離出苗頭的小嫩芽,一起摔打在堅硬的泥土里……

也是那一天,邵國鋼左等右等就沒見著兒子,都等不及離開清河縣城回到城里,一連串電話急迫地打到監獄長那里,要求給邵鈞調監、調動崗位,我們邵鈞不能再待在三監區一大隊那個地方,立刻離開監區,調到局里的組織口或者宣傳口,隨便給這臭小子弄個辦公室閑職,就是不能再下監區!

邵鈞完全不知道發生過什么。他當晚開著車回來的時候,胳膊肘架在車窗棱上。

「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

「願再可,輕撫你,那可愛面容,挽手說夢話……像昨天,你共我……」

邵鈞一路吹著夜風,跟著車載cd哼著beyond的歌,空調都不用開,渾身透著舒爽。

晚上熄燈前,邵鈞溜進監道,沖羅強勾勾手,小孩兒作弊似的,那是他們倆的暗號。

羅強冷著臉;一言不發,跟邵鈞進了監道外的廁所,沒有攝像頭的角落。

廁所天花板上只有一盞燈泡,光線濃黃昏暗,牆上人影斑駁晃動。

羅強一步上前從身後扭住邵鈞的腕子將人擲向牆壁,發力十分突然,掌心藏著千鈞的力道。

「噯,噯,g啥啊?」

「你甭跟我瞎鬧!……」邵鈞低聲叫道。

他以為羅強又來那天小樹林里那一套,搞戰術偷襲,打打鬧鬧,占他拳腳上的便宜。

羅強用胸膛緊緊裹著人,胯骨貼合,拱向邵鈞的臀部。兩個人摞著貼到牆上,彼此都聽得到胸腔子里雜亂無章的心跳。

羅強的手勁兒慢慢松下去,一條手臂摟了邵鈞的腰。

三饅頭真是太沒警惕x、太容易上套了,或者說,邵鈞只有在他面前,才缺乏最起碼的職業警覺x……

跟別的犯人談話,辦事兒,邵鈞一定會讓對方走在前面,犯人靠牆角站,獄警站在開闊地,方便處置緊急突發事件。邵三爺在清河混這么久,這丁點經驗他還是有的。只有跟羅強在一塊兒的時候,早已經忘了那一套,沒有先後、上下、左右,甚至不再有我是管教你是犯人的區別,沒有白道黑道勢不兩立的階級對立和隔膜。

邵鈞其實一直信任著他,願意走在他身前,或者走在他一側,肩挨著肩。有時候兜里只剩下兩根煙,那也是倆人一人一根地分享……

羅強眼底慢慢紅了,掙扎著,心快扯成兩瓣。

他右手中指和無名指之間,夾著一只極薄的刀片,廠房做工偷帶出來的。

他可以用這只刀片c進邵鈞左胸第二條和第三條肋骨之間,楔入心臟,血會瞬間噴出來,止都止不住,g脆利落,一了百了。

或者拿刀片割斷邵鈞的皮帶,把這人剝光。

30、第三十章燙手暖心的饅頭

「別瞎鬧你!……今兒你沒吃羊r吧?!」

邵鈞莫名奇妙著;橫起手肘很g脆地把羅強頂開;扭頭瞪了一眼。

羅強一手撐牆;把人環繞在他控制范圍內;歪頭冷冷地看著;不進也不退。夾刀片的手指掩藏在袖筒里;而那只手就撐著牆靠近邵鈞耳側,隨時一擊斃命。

「你不是今天歇班嗎?為啥還回來……」羅強聲音沙啞。

「我不是給你買東西去了嗎!我這跑一趟大老遠的;大熱天的!」邵鈞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發怒是假的,獻寶邀功的急迫心情溢於言表。

「……」

這回輪到羅強愣神兒;傻看著這人低頭翻兜子。

邵鈞把東西遞給羅強;說:「我去醫院開的;這個葯管用,抹上就好,你別不好好抹,有一天沒一天的,要連用十天,記著了?」

羅強低頭看著,聲音已經軟了:「……醫務室給我開葯了。」

邵鈞一擺頭:「你算了吧,就咱醫務室那幾樣破葯,太便宜了。我上協和給你開的,協和皮科全國最好的。我掛的專家號,人家說本人不來不給隨便開葯,我說我自費我又不報銷。這個葯最好了,信我的沒錯,你就用這個。」

邵三爺說話一貫的口氣,篤定,爽快,不容對方反駁,又很仗義。

邵鈞還特意開了兩份,j待給羅強:「我給你們屋那幾個人也開了一管,那管是給他們用的,這管是給你自己留著用的,明白嗎?你別什么東西都隨便給別人用,都讓那幫崽子給你拿走,回頭你自己都沒得用了……」

邵鈞說話那口氣,婆婆媽媽的,這是你的,這是他的,哪個是「自己人」要多照顧著,心里算計得可清楚著呢。

這還沒完,邵鈞從塑料兜子里又變出一罐東西:「喏,爽身粉。」

羅強已經徹底僵住了,啞啞地問:「……這都是啥玩意兒?」

邵鈞:「大熱天的,又沒空調電扇,你不熱啊,你不起痱子啊?這玩意兒可好用了!」

羅強盯著那粉紅s的罐子,罐子上還畫著一個光著小p股胳膊腿長得藕節似的大胖小子……長得跟他們家羅小三兒小時候一模一樣,就是比小三兒白多了。

「老子這么大人了,你讓我用這個?」

羅強喃喃地,簡直沒話說了。

「這個可好用了,我買的郁美凈的,天津的r化老牌子,我從小就用這個,可好了!你別看現在各處合資的配個洋文商標的那些亂七八糟牌子,都不如這個好用!……」

邵鈞倍兒認真,在羅強眉眼前晃了晃小罐子,像是在炫耀自己童年時的美好記憶與財富。

邵三爺嘮嘮叨叨得,把一兜子東西都j給羅強。爽身粉他也特意買了兩罐,另一罐給其他崽子,這一罐專門給羅強用。他知道七班人最喜歡拿大鋪的東西傳著用,仗著羅強有錢有貨又大方不吝,就占小便宜。正主兒自己都沒小氣呢,邵三爺先替人受不了了。

小時候,他媽媽就是這么寵他的,給他買這買那,無微不至。

邵鈞覺著自己好像從來就沒機會關心過、照顧過什么人。他的死黨發小們都有爹有媽,本來也輪不到他上趕著瞎c心。別人?別人你三爺c心不著,我還看不上眼呢。

平生頭一回,想要關心、照顧一個人。

而且眼前這人,還只能是他的,只有他能親臨牢號里照顧著,別人想夠都夠不著。

雖然還是手生,沒經驗,但是心意是實實在在的,熱熱乎乎的。

羅強默默地從邵鈞手里接過東西。

下午撞見邵國鋼,從辦公樓里沖出來,他當時一腦門子的暴躁和惱怒,如果邵鈞在場,他能直接把這人拆了……

沒見著三饅頭的時候,羅強腦子里翻來覆去算計了很久,這輩子吃這么大一個虧,兄弟倆蹲大牢刑期加一塊兒二十多年,這筆帳就算完了?就算白道黑道各走各路各行其是各司其責這事兒天經地義,邵國鋼在這事兒上不能說欠他什么,可是老子能對邵國鋼的親兒子給個好臉?老子忒么一定是腦子里灌羊屎了。

他要是對邵小三兒好,那就是對不起羅小三兒,對不起他親弟弟當時受的委屈。

誰敢動他的寶貝弟弟,他絕不會輕易放過這口氣。

羅強也想過好幾條路數,怎么讓邵國鋼難受、後悔、痛心疾首、悔不當初把他得天涯末路。

邵鈞太信任他了,倆人走得太近。羅強腦子里都布置好了招數,怎么在一大隊里鬧一場。他覺著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暗算三饅頭,或者下個套,使個計,玩兒個花樣,讓邵小三兒犯紀律,背黑鍋,挨處分,甚至身敗名裂。

他甚至還想過g脆把這人弄到野地里,壓上去c了,玩兒個徹底的,大卸八塊拆分入腹連骨頭渣子都不給剩下。

可是見著了活人,三饅頭一丁點兒戒心都沒有,眉目黑白分明,快言快語,歪歪的嘴角抽動著極單純的笑容,雙眼清澈、明亮。

羅強從前道上熟識的人里邊,無論是他兄弟,還是他仇人,沒有像邵鈞這樣的人。他會看人。他從來沒見過這么單純、英俊的一雙眼,沒經歷過多少挫折和磨難,還沒有讓生活強暴蹂躪得失去原本的純真,眼底是清白的、透亮的,不是灰暗的、狡詐的……

羅強以前傍家兒無數,也從未結過婚,沒有過正房媳婦和丈母娘,沒讓人這么嘮叨管教過。

往常誰敢嘮叨他?他也得樂意聽啊。

羅強垂下眼,小聲說:「以後別大老遠地麻煩,甭給我買東西。」

邵鈞全然不覺,說:「你本來就是個大麻煩,招呼你容易嗎我。」

羅強啞啞地說:「以後不用了……我不需要。」

邵鈞聳肩,笑道:「我不給你買,你讓誰幫你買?咱樓下的超市,也不是啥都有賣,你總有需要的時候。」

說著話,邵鈞一擺頭:「轉過去,把上衣掀開。」

羅強已經忍無可忍,掉頭想跑:「不用了。」

邵鈞不爽了:「怎么叫不用?你就能用別人,不能用我?」

羅強像著了魔似的,說不出反抗的話,默默地轉身,解開上衣,從肩膀上把衣服剝落。

廁所里光線不足,邵鈞瞎摸倆眼幾乎貼在羅強腰上,蘸著葯膏的手指仔仔細細地抹過肋下,後腰,褲腰再往下扯,臀部上方的位置……

「怎么弄的?這么多疤?」

「以前都g什么了!傷成這樣兒……」

邵鈞自言自語。

「……」

羅強一聲不吭,咬著嘴唇,脊背微抖,強忍著邵鈞的手指揉蹭他的身體漲出的一層一層悸動、戰栗……

邵鈞沒跟羅強膩歪,男人之間講究直來直去,沒有廢話。他痛快辦完事,放心了,拍拍羅強的肩膀,把人送回牢號,很瀟灑地扭著胯走了,忙著呢。也不是不想膩歪,而是吹熄燈哨了,牢門監道上鎖的時間。

胡岩悄悄地看在眼里,多嘴問了一句:「強哥,邵管給您買的東西?」

羅強遲疑了半秒鍾,說:「不是,我托他幫忙帶的,順路。」

羅強不能說這是邵鈞特意進城花錢給他買的,那等於把邵鈞出賣了。

有些事只能擱在倆人心里慢慢地小火燉著,不能拿出來示人。

那晚羅強側卧在被窩里,手里摩挲著那只粉紅s印著光p股小孩的罐子,湊上鼻子聞著,想像邵鈞的身體,邵鈞的味道——他這么些r子用全副身心掙扎著抵抗撕咬留戀呼吸追逐著的味道。

他半邊臉埋進枕頭,牙齒撕扯著,把枕頭芯兒都咬出來,手指痙攣,瘋狂地擼動。

他想像著邵鈞臉憋得通紅,在他身下掙扎著,罵娘,讓他慢慢摁進泥土里,刺穿身體,狠狠地肆虐,沖撞,發泄,撞進對方的胸腔,聽這個人罵著臟話聲嘶力竭地叫床,然後慢慢地服軟,求他饒了他,呻吟著s精,讓他c到亢奮,達到高c……

夾在食指和無名指間的刀片緩緩地摁下去,摁進r里。

羅強半趴半卧著,手伸進褲子,一刀一刀地削自己的大腿。

極薄極細的刀片,劃開一道一道細微的血口子。外人輕易瞅不見的地方,手掌輕輕一抹,就是一手的血……

緊接著第二天,邵鈞就讓他們監獄領導請到辦公室談話。

找他談事兒的可不是監區長,而是他們監獄的大頭兒。邵鈞還以為自個兒不當心又犯啥錯誤反了哪條紀律呢,大頭兒從辦公桌上站起來,客客氣氣地招呼他,請小邵警官喝茶、嘮家常……

傍晚廠房里結束做工,犯人們照例很有條理地收拾工具,排隊回監,邵鈞悄悄跟羅強打了個手勢,倆人「開小會兒」的時間到了。

羅強這回沒蹲下提鞋,把手里的小銼刀、鉛筆什么的歸置好,垂著手就想往外走。

「羅強……把桌子搬倉庫去!」

邵鈞實在忍不住,使喚人了。

倉庫門邊,邵鈞遞過一支煙,閑扯了幾句。他看著羅強埋頭吸煙時眉頭擰出的紋路,忍不住說出來。

「領導找我談話,要給我調崗,讓我出監區,到局里工作。」

邵鈞一邊說一邊看羅強的神s。

「出去?……出去好啊。」

羅強的聲音飄渺得像口里呼出的那一口煙霧。

「好?……我去局里,就不能每天來監區,也管不了你們了。可能一個月都沒機會上來一趟,你覺得好?!」

邵鈞急著解釋。

「走行政不好嗎?你才多大,你還打算一輩子待這兒?我們十五年,你也給自己弄個十五年?」

羅強說話的口氣極其平淡,甚至冷漠,聽不出一絲一毫情緒的波動,就好像談的不是倆人切身息息相關的大事兒,而是談一件與他毫不相g的事兒,愛咋咋地,老子無所謂。

邵鈞微微愣了,一臉失望。

事實上,他當時就把調職的事一口回絕。他跟領導說:「我在這兒g挺好的,人我都熟了,跟大家處得不錯。頭兒,讓您費心了,謝謝您一片好意,我真不想走。」

領導在煙灰缸里杵著煙頭,心里也煩,這事兒麻煩了。邵小三兒你個臭小子,咋這么不懂事呢?你調不調職的,你以為這是你一人兒的事嗎?要不是你爸爸托付我、叮囑我,你要是監區里隨便哪個沒頭沒臉沒背景的小民警,老子管你待在哪兒?!

誰都知道,在監區工作的基層g警最辛苦。剛考上公務員分配過來的大學生,沒有門路背景的,一個個兒都必須下監區,熬上幾年,再琢磨調動別的崗位。局里各個部門的閑職肥差,早都讓走後門兒上來的小孩占上了,一般人還撈不著宣傳委的美差。坐辦公室里打打電腦,寫寫文件,給機關報紙發個宣傳稿(稿子質量咋樣都沒人管),這閑差誰不樂意啊?

三監區現在的這批g警,田隊長是整天琢磨著調離的,上上下下跑了好多關系。這人也是沒辦法,再不離開清河他媳婦忍不了了,整天在家里鬧,要跟他打離婚。

而像王管這樣的,家早都搬到清河縣城,大半輩子都這樣兒了,反而不會整天惦記調走。犯人們平時跟這人開玩笑,說:「王叔叔,打心眼兒里佩服您,真不容易,我們都心疼您。我們這些人,判的是有期,好歹有出去的那一天;就只有您,判的是無期,您在這兒服刑一輩子。」

邵鈞興沖沖地找羅強談,沒想到讓羅強兜頭澆一盆冷水。

邵鈞瞄著人,琢磨了一會兒,突然問:「你昨天,見著我爸爸了吧?」

羅強挑眉,緩緩道:「……你爸跟你說啥了?」

邵鈞驀然松一口氣,眼底濺出一片不屑的神情:「我就知道!羅強你忒么原來就是因為這么個俗事兒!」

邵鈞還沒來得及跟他爸說上話。他思考羅強如此反常的態度,腦子轉得滴溜快,猜也猜出來。

邵鈞含著煙,揶揄道:「至於嗎?小心眼兒了?不就是認識我爸爸了嗎,就不理人了?」

羅強哼道:「老子早就認識他了。」

邵鈞問:「你啥時候認識的?……」

「c,別告兒我當初是我爸爸抓的你?!」

羅強一口煙噴出來,低聲罵:「你丫的……」

邵鈞叉著腰歪頭看人,難以置信,突然忍不住大笑:「還真是啊?!」

「羅強我爸要是能親手把你這種人逮著,他竟然能抓住你?那我可真要對我爸刮目相看了我崇拜他了,我以前可真小瞧他老人家的能耐了!」

邵三爺這種人,可能是從小讓家里保護得太好,雖然驕縱些,但是人單純,根本就沒太多心計,時不時暴露出小孩的脾氣心x,要對誰好就是真好,沒心沒肺的。

他這一沒心沒肺,羅強也怒不起來,讓邵鈞幾句話說得,真是沒治。

邵鈞特別坦率地說:「羅強,沒事兒吧?不至於因為這個,就記恨上我吧?」

羅強無奈地撇嘴:「……那,老子還不能記恨你幾天啊?」

邵鈞:「你都記恨超過二十四小時了,瞧那張老臉都耷拉下來了,真他媽不讓人待見!」

羅強:「老子就長這樣兒不成啊,看不慣不待見,你甭看!!!」

倆人你一句我一句,又恢復了臭貧的r常模式。

邵鈞說:「噯,我爸爸挺酷的吧?」

羅強閉了一下眼:「你長得也有點兒像你爸,能看出來,是親的。」

邵鈞神情里難得露出嚴肅和穩重,說:「家里亂七八糟的事兒且先不表,就公事而論,我爸是個很不錯的警察,有能力,真辦了幾個大案子。」

「要不然也不能把你這只鳥給打下來,對吧?」

邵鈞話音里帶著幾分小得意。哪個小孩都驕傲自己有個能g強大的爸爸,爸爸要是在外邊兒沒出息、沒本事、沒事業,那簡直比這個爸爸在家里不是好爸爸更加丟臉。

羅強沒有回答,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把臉別過去,靜靜地抽完最後一口煙。

他把煙頭捏在自己手掌心,直接掐掉,指肚厚皮留下煙熏火燎的黃s印跡,就是要那個生生的疼勁兒……

「邵警官,是你爸讓你調走的吧?」

羅強吁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說:「聽你爸的話,別再耗下去,純屬浪費你的人生,你爸是真心為你好……走人吧。」

31、第三十一章籃球場上的吻

羅強甩下一句「走人吧」;漠然轉身走了;煙頭踩在腳下;沒跟邵鈞再多說一句話。

「羅強你回來。」邵鈞張口叫人。

羅強不理他;走了。

「羅強;你給我站在;你這人啥意思?!」

邵鈞臉s慢慢變了,呆站著;突然有種不知所措的茫然……

羅強也是男人的風格;g脆利落,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不想說廢話。

為了報復邵國鋼而傷害邵小三兒;他怎么都做不出來這種事兒;下不去手。

自己不能下手,邵鈞要是讓隊伍里別的犯人欺負著了,羅強也絕忍不了。

三饅頭幸虧是要調離監區,調回局里,而不是調到別的隊伍,到時候真出什么事兒,護都護不著人。三饅頭進到機關,當個小科長小處長,從此y關大道一路平蹚,安全,安穩,踏實,讓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