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1 / 2)

悍匪 未知 6083 字 2021-02-13

這一拳打向牆邊排列的一格一格的儲物櫃,一記鐵拳直接打穿薄薄的木板,爆出骨骼與硬物碰撞的駭人悶響與物件被打爛的稀里嘩啦亂響,一屋人都嚇呆了。

羅強就那樣站在屋子當間,粗腫的指關節破了皮,綻出紅r,指縫楔進破碎的木渣木屑,滴著血……

也就是那幾天,趕上探親r,羅戰又來過一趟清河,探望哥哥。

羅戰自從出獄,每個月往清河監獄寄一大箱吃的,一大箱穿的用的,每月如此,絕不間斷。他自己蹲過了牢房,知道坐牢的艱辛、獄中生活的枯燥、心靈的空虛,明白坐牢的人最怕就是外面沒人惦記。他現在過上了快活r子,有個知冷知熱的人罩著他疼著他,卻擔心他哥哥過得不如意。

羅強的臉龐冷峻堅硬如同一座青灰s山岩,態度極其冷淡,還是那句話:「三兒,有人欺負你,你告訴我,老子替你收拾人;沒人欺負你,你就趕緊滾蛋,甭來看我。」

羅戰扒著玻璃問:「哥,你心情不好,跟我說說?」

羅強強硬地說:「老子好著呢,不用你罩。」

羅戰欲言又止,心里合計了半晌,要緊的話還是沒說出口,摸著自己腦瓢笑出來,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這人心里有好事兒,甜事兒,又不能說,憋得可難受了。

羅強眯細了眼,精明地問:「三兒,啥事兒瞞著老子,有p快放。」

羅戰攥著拳頭嘿嘿嘿笑了一陣,無恥得意的笑容已經暴露了心情,臉上紅光滿面,腦頂每根頭發絲身上每一粒毛孔都盪漾著一朝得償所願的舒爽與暢快!

羅強輕聲罵道:「小崽子的,笑得那哈喇子往外噴的傻樣,哼,身邊兒有人了吧?」

羅戰毫不掩飾地點頭:「嗯,有了。」

羅強問:「究竟啥人?說給老子聽聽,我幫你查查底,可靠嗎?」

羅戰笑道:「這人不用查底,特好的一個人兒,對我也好……哥,我以後告訴你。」

羅強鼻子里噴出一絲不屑,帶著他自己都不自知的酸氣:「媽的,還瞞老子!」

羅戰想了想,突然問:「哥,你這地方過得成嗎,你跟隊伍里的隊長管教處得咋樣?哥,我知道你,以前最討厭條子了……」

羅戰是一語雙關,有意試探,沒想到他運氣不好,這句話正戳到他哥痛處。

羅強臉上如同風卷殘雲,驟然灰暗下去,眼底洇出紅絲,聲音沙啞:「甭跟老子提條子!……沒別的話,你可以滾了。」

羅戰於是麻利兒掉頭滾走了,心里揣著某個美貌如花又情投意合早已兩情相悅的小警帽兒,最是做賊心虛,戰戰兢兢,最終也沒敢在他哥面前泄露半個字。

邵鈞走了五天,羅強就在籃球場邊的石頭凳子上,蹲了五個晚上,每天傍晚一個人獨自看夕y,默默地抽煙,默默地等。

胡岩輕手輕腳走過來,也蹲到凳子上。

羅強看都沒看小狐狸一眼,吐出一個字:「滾。」

胡岩絲毫也不生氣,但是也不滾,說:「我陪你。」

羅強:「老子不用別人陪。」

他再難受時也是打落牙齒和血吞,用旁人憐憫?看他笑話?

倆人心知肚明,胡岩也明白羅老二這幾天為啥就跟精神失常了似的,陷入情關的人,都是一個cx,誰也沒比誰更瀟灑。

胡岩兩手抱住膝蓋,下巴靜靜地擱在手臂上,說:「強哥,你這樣,值得嗎?你覺著能有盼頭?」

「我當年也跟你一樣等過,即使你等得起,你以為你等的人就能回來嗎?」

羅強緩緩地別過臉去:「老子就樂意等他。」

胡岩苦笑一聲,默默地看著地上搬運食物碌碌爬過的幾只螞蟻,說:「強哥,你知道我為啥想跟你?你判十五年進來的,比我剩下的刑期還長。就算你將來減減刑,我也能減刑,你總不至於比我更早邁出那道大鐵門……咱倆人能在這兒一起住很久,所以我就想跟你好。」

羅強嘴唇緊闔,沒說話。

胡岩又說:「強哥,其實我跟你合適……比別人跟你合適。」

狐狸不敢說出某人的名字惹羅強發火,這句「別人」意有所指。

羅強脾氣上來了,冷笑道:「老子跟誰合適不合適的,輪得到你說?」

胡岩眼底泛出與年齡不太相襯的淡漠滄桑,語帶自嘲:「不然你以為呢?強哥你才進來三年,我已經進來很久了。管教們來一撥,走一撥,早晚都要調職離開,誰真心樂意在這里熬十幾年?」

「蹲監獄的好處,就是能拋掉好些不屬於自己的緣分。咱們這些人,在這兒蹲上十幾年,除了親人,除了自己親爹親媽,沒有什么人最後還會在那等你。」

胡岩這話,既是說他自己,也是故意說給羅強聽。

這句話就是一把最殘忍的刀,c進人心,扎在羅強心口最痛苦、最沒有防御能力的地方。

羅強一動不動,蹲得像一尊青銅澆鑄的千年塑像,側臉被夕y鍍出一層落寞的金s。

羅強啞聲應道:「……你說的對,老子連爹媽都沒了,蹲上十幾年,沒有什么人還會站在原地,等著老子。」

有些人注定一輩子孤家寡人。就連他親弟弟羅小三兒都有人了,要成家了、自立門戶了,以後心里不會再多惦記他這個哥哥一分一毫……

邵小三兒算是他的什么人?

邵小三兒難道會等嗎?

不會的。

就在羅強等到幾乎絕望的時候,邵鈞回來了。

55、第五十五章月光下的愛人

邵鈞也是假滿了;不得不回來;一看就是剛在辦公室換好制服;襯衫扣子都沒扣利索;敞開的領口露出微洇的鎖骨;急匆匆地;一路走一路扎武裝帶。

羅強看完新聞從活動室出來,眼前藍灰s蠻腰苗條身影一閃;以為自己眼花了。

他怔怔地盯著人;看著三饅頭瞪著一雙兔子似的紅眼睛,微微撅嘴;正了正褲腰;朝隊伍揮揮手:「回去了;都回屋了……」

羅強看得眼睛都疼了,眼眶酸澀,已經連續好幾天失眠,啃枕頭,咬自己的手臂,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邵鈞看起來兩眼發腫,情緒不高,私底下跟羅強蹭了蹭手背,這是兩人打招呼的私密方式,然後扭臉就要走。

羅強低聲喊住人:「邵警官,不搬東西?」

邵鈞心不在焉,莫名地問:「搬什么東西?」

羅強聲音發啞:「食堂的……鍋……我沒刷……現在去刷嗎?……你,吃夜宵嗎?……我去做……」

羅強嘴唇囁嚅著,說話顛三倒四,眼神帶著勾子,死死盯著邵鈞,已經顧不上四下里有沒有人會看出來。

那夜,邵鈞幾乎是讓這尊黑面神拽著,拖著,穿過小樹林,繞過食堂後門。哪個地方都怕不保險,再讓人發現,邵鈞實在沒招了,把人領到廠房大樓最頂上一層,從消防通道的天窗上去。

邵鈞把樓梯間的某個通風口鐵篦子撬開,露出通風口。

倆人身手都不差,羅強在下邊托著,邵鈞踩上羅強肩膀,輕松地上去了。羅強一腳蹬上樓梯扶手,再一踹牆,雙手一撐,讓上邊人拽了進去……

這條通道平時沒人用,甚至極少有人注意到,從通風口鑽出去,就是廠房大樓樓頂,灑滿月光的天台。

邵鈞心里藏著私事,興致不高,低聲說:「找我有事兒?有話就說。」

羅強兩眼發紅:「你去哪了?」

邵鈞沒好氣地反問:「我不能離開幾天?我就不能回個家啊?我又不是沒家,我家里還一大堆人呢!」

羅強說:「……是,你有家,老子他媽的早就沒家了。」

邵鈞一聽,心就軟了,小聲咕噥:「我不是那意思,你別誤會么……」

羅強眼圈殷紅,爆發之前片刻的僵硬:「都走了g啥還回來?!有種你就別回來。」

邵鈞:「……」

邵鈞眼也紅了:「你,你也就會沖我犯渾你!」

他話音未落,羅強眼底濕漉漉的,猛然抱住人,吻了上去。

羅強的吻像暴雨的雨點落在邵鈞臉上,眉毛上,眼睛上,粗喘著,近乎蠻橫粗暴地吸吮。他兩手捧著邵鈞的臉,揉著他惦記這么多天快要想瘋了的一張臉!他一口含住邵鈞的鼻子,立時就把邵鈞的鼻孔給堵住了,吸得喘不過氣,幾乎窒息,在他懷里掙扎了好幾下,兩條舌最終糾纏在一起。

邵鈞只遲疑了一秒鍾,就迎了上去。

倆人冷淡這么些r子,他能不想念羅強?

嘴上不承認想,邵鈞的身體已經止不住抖了。他心里倘若不惦記這混球,早就跟雲楷師兄逍遙快活去了。捅誰的p股不是個捅?因為心里填進了人,才不一樣,鳥也認人了。

邵鈞感覺到羅強這一回吻得不尋常,這人眼眶紅腫著,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極其沖動易怒,用占有與掠奪式的吻,像要從他臉上、身上扒下一層皮,扒出他的瓤子,剝出他的心,才肯甘休……

羅強一寸一寸地向下,銜住邵鈞凸起滑動的喉結,卻不舍得咬下去。他用炙熱的舌舔過脖頸每一道筋脈的紋路,像是要記住一個人,把邵鈞身上每一處標記都烙印到骨髓里。

邵鈞半閉著眼驚喘著,胸前的衣服被撕扯開,剝下,露出胸膛,肩膀,然後是小腹,羅強就這樣一寸一寸地剝,吻遍他全身,咂吮他胸口的紅點,勾勒他六塊腹肌的輪廓,舔他的腰……

羅強把他的制服褲腰往下卷著,粗暴地直接剝下來。

邵鈞大腿上還留著淡黃s的斑。

五六天了,啃咬肆虐過的痕跡還沒完全消褪,現出一層斑斑點點的顏s,皮膚微微腫脹,觸目驚心,讓羅強愧疚得梗出聲音。

邵鈞下身無法控制地抖動,眼瞅著羅強在他面前伏下身,抱住他的臀。羅強那一片凌亂深邃的眼神像要把他吞噬,一口含住他,將紅彤彤的小三爺一吞到底!

就這么一下,邵鈞像被潮水吞沒窒息般地掙扎,長長地「嗯」了一聲,脖頸向後仰去,整個人的魂都融化在這個人口中!

亮白s的月光慷慨地鋪灑在天台上,s澤純美如畫,四周安靜得能聽到羅強唇舌發出的咂吮聲和邵鈞一團混亂的粗喘。

廠房大樓是這片監區最高的一座樓,他們又在樓頂天台之上,頭頂就是編織著燦爛星群的夜空,只有月亮和星辰偷窺到最隱秘的激情。

羅強是半跪半蹲在地上,將邵鈞按抵在牆邊,鉗制住雙腿。

他的額頭抵在邵鈞小腹上,故意讓對方看不見他的眼神,看不清他的表情。

羅強這輩子活了四十歲,已經活過人生的一半,有一天恍然發覺,自己在某一條陌生道路上,就好像從來都沒活過,就是個初生的嬰兒。

這是平生頭一遭,珍愛一個人到愛入骨髓的地步,吸吮對方的y具,吻遍這個人全身,用嘴唇表達無可比擬的鍾情。他用舌尖纏繞紅s的軟溝,細細地舔,舔得邵鈞在他的禁錮下發抖。

有些事不用練手,羅強從來沒給人做過這個,也不可能去舔別人,想都沒想過,可是感情到這個份兒上,用心做了,就能讓對方舒服得想吼,想s。

「你g啥……這樣……你怎么了……」

邵鈞粗喘著,享受著,說不出一句完整話,卻又好像什么都不用說。

他手指痙攣著撫摸羅強的頭顱,撫摸羅強後腦無比堅硬從不妥協的一塊硬骨,撫摸這個人的眼、鼻子,沉浸在一波又一波觸電般的快感中。羅強的犬齒偶爾掃過他的g頭,半疼半麻的肆虐感讓他臀部發酥,肌r亢奮地抖動,快要抽筋。

他捧著羅強,把人攥在手掌心,看著羅強張口不斷吞吐著他,兩道高聳的眉骨擰結著,眼角淋漓濕潤,神情痛楚到讓他心疼。

眼前這人是羅強,含著他的人是羅強!

這可不是三里屯夜店里哪只小鴨子,或者讓三爺爺食之無味的小貓小狗,邵鈞眼球發燙,渾身每一片意識不可抗拒地燃燒,那一刻身心徹底失控。羅強的舌頭厚重有力,用力一卷勾得他站都站不住。他若不是此時還站著,早就把一雙腿攏上對方的脖頸,渴望那份沉甸甸的存在……

兩人一齊動作著,邵鈞的指尖嵌進羅強脖頸的皮膚,g頭撞向喉嚨,全副身心互相沖撞著對方,撞到失魂落魄。精關失控宣泄,邵鈞無法抗拒地噴進羅強嘴里,那一剎那十分不情願,想要拔出來,可是嘗到爽絕滋味的身體早就不聽理智的指揮,爽過就賴著不舍得出來,接二連三撞進羅強的嘴,撞出對方極力忍耐發出的喉音。

他感受著敏感的褶皺摩擦對方口腔黏膜時的滑膩,舒服得大聲喘著,哼哼著,把自己徹頭徹尾j代給了眼前這個人,s得毫無保留……

邵鈞閉著眼睛在羅強嘴里狂抖,s得正起勁,沒料到腳下一空,羅強突然抱住他的腿,將他摜倒在地,沉重的身體摞了上去!

邵鈞被迫半趴半跪著,兩條大腿被羅強從後方箍緊。

他以前不喜歡這樣,這個姿勢讓任何一個腦筋正常的爺們兒都感到羞恥,難堪,更何況這他媽的是什么地方?高牆上值勤的武警如果回過神兒來,拿探照燈往這里一打,立時就能看個直播,看到他光著p股被人壓著……

他低聲哼著,罵著,姓羅的王八蛋,大混蛋。

羅強在他耳邊粗魯地說著,喜歡嗎,想要嗎,老子c了你你想要嗎。

兩人幕天席地,動靜稍微大些都可能萬劫不覆,再沒有回頭的路。愛到深處和絕望處,邵鈞在強烈的刺激下大口大口地吸氣,面紅耳赤,感受著羅強炙熱粗大的y具在他兩腿之間抽c,摩擦。他覺著自己一定是瘋了,讓這個人攪和瘋了……

他搞不清楚自己s了多久,前端不斷流出白濁的y體,好像全身的精力和力氣都流出去了。

邵鈞高c的一瞬間眼角迸出濕漉漉的y體,並不是想哭,而是x欲得到強烈滿足時控制不住淚腺的儲存,s了好久,幾乎一頭栽倒在地上爬不起來,讓羅強一肩扛起,扛到背風的一堵牆後。

邵鈞坐到地上,兩只手仍然抱著羅強不想撒手,把掛著淚花的腮幫子往羅強領口上,狠命蹭了蹭。

倆人呼哧帶喘得,歇了好一會兒。

羅強把嘴里剩的東西全吐g凈,抹了抹,這才抱過人,揉揉一腦袋亂毛,低聲說:「咋著了,哭啥啊?」

邵鈞帶著濃濃的鼻音,嘟囔著:「誰哭了!……」

羅強哼道:「……老子頭一回給人吸,有那么難受嗎?能讓你難受得掉金豆兒?」

邵鈞一聽這個,哭笑不得,臉上還掛著眼淚,嘴角已經咧開了:「老二,你真的頭一回啊?」

羅強冷冰冰地說:「就這一回,再想要都沒了!」

邵鈞撇嘴:「那么弄臟死了。」

羅強瞪眼:「你媽的,老子都沒嫌你臟,你嫌棄我!」

邵鈞不依不饒地掐羅強的臉,這張臉也只有他敢捏來捏去:「你今兒又是咋著了,你臉上掛的又是啥,到底是誰先滴金豆子來著?是誰,誰,給三爺爺看看誰他媽先哭了?!」

羅強讓三饅頭擠兌得,臉頰發紅,扭過頭去,狠狠抹了一把臉。

邵鈞嘴角露出特別得意的壞笑,逗羅強。

「以為我走啦?」

「特想我吧?」

「噯,到底有多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