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2 / 2)

奔跑的季節 未知 6100 字 2021-02-13

羅金雄還在請示:「咱們可要說好了,這算不算正式離?要算就要到法院,要是不上法院協議離婚也行。」

「你個###知道得還不少。那就協議離吧。」

「那好,我可在外面拐去了啊。」

「你狗東西聽著,『婊子上床,家破人亡。』不許把人帶到家,要拐到外面拐去。」

管得多!羅金雄在心里說道。

肖玉菲再沒回過家,羅金雄白天擺攤,晚上騎摩托車拉客,雖說千辛萬苦也能掙上兩

個錢。

收攤前,羅金雄到馬路對面的餛飩館要了碗餛飩,反正回去也就他一人,現在他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沒一會餛飩館的打工妹小蘭把餛飩送了過來:「羅哥,你的餛飩。」

羅金雄邊吃邊和小蘭聊天,他一眼瞅見小蘭v字領豁口處露著光鮮的r溝,又見線衣

底下鼓著的兩坨r,便小聲對小蘭說:「今晚該你值班嗎?我過去陪你。要不你到我家來

睡。50塊錢,怎樣?」

小蘭說你媳婦那么漂亮你還在外面胡來,羅金雄說她漂亮是給大家看的,他又睡不

上。小蘭嘆著氣說:「都怨你們廠把人的。」

小蘭和雙蘭廠的人很熟悉,還去過羅金雄的家,有時羅金雄或肖玉菲給餛飩館打個電

話,小蘭就把飯送上來。他們得知小蘭來自貧困山區,肖玉菲還把自己的衣服等物送給小

蘭,小蘭對他倆的印象不錯。

這會兒羅金雄要讓小蘭和他過夜,小蘭想了想答應他只能和他待一會,不能過夜,羅

金雄就說好就20塊錢。小蘭來到羅金雄家,一個回合下來,小蘭翻身下床穿褲子,被

羅金雄拽住:「再來一回嘛,羅哥想這事。」

「可你說一回就行,你說話不算數。」

羅金雄賴惺惺地說:「人家現在干這事的小姐們都優惠打折啦,我媳婦她們歌廳的小

姐們都是打一炮贈一炮,你也應該贈羅哥一次。」

「我是小姐嗎?」小蘭不樂意了。

「不是不是,小蘭是個好姑娘。」羅金雄貪婪地吮吸著小蘭鼓鼓的乃子說,「你的奶

子真瓷實,誰把你的乃子摸得這么大?」

「我男朋友。」小蘭說。

「以後讓羅哥多摸摸乃子就更大了。」

「你媳婦的乃子不大嗎?」

「她的奶又松又軟哪像你,我喜歡瓷實的奶。」

小蘭走後他忽然想起肖玉菲給他的警告:婊子上床,家破人亡。天哪,這么重要的告

誡居然被他忘得一干二凈。羅金雄生出個奇怪的想法:難怪肖玉菲不往家里帶男人,怕是

顧及這個,好在他和小蘭就這一次,小蘭也不是個小姐,不算婊子是熟人。羅金雄這樣寬

慰了自己。

這天夜里回來見對面餛飩館的燈還亮著,便放下摩托車進了餛飩館,小蘭正在打掃衛

生准備打烊,見羅金雄進來:「喲,羅哥,沒飯了。到前邊夜市去吃吧。」

羅金雄湊到小蘭耳邊說:「快下班了吧,我等著你,今晚我到你住的地方去,羅哥想你了。」

小蘭干完活和羅金雄來到雙蘭廠後邊的一棟居民樓上,她說,這是她和男友租住的地方。羅金雄問她的男友今晚回不回來,小蘭說:「管他干啥?」

「當然要管。他回來我就得走,我不能當面睡人家的媳婦。」

「誰是他媳婦!」小蘭犟犟的口氣,「他要來了才好,我要當面和你睡,氣死他。」

羅金雄兩手抓住了小蘭的乃子揣摩起來:「那可不行。」

小蘭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羅金雄問她是不是談朋了,片刻小蘭嚶嚶地哭起來:「我都為他打過一次胎了,他又跟別人好上了……嗚嗚嗚,我不想在城里干了,我想回家,現在打工掙得錢都養不起這套房子,下個月租期就要到了,嗚嗚嗚……」

唉……羅金雄嘆著氣上去擁住小蘭:「別傷心,再想想辦法。來。」他把小蘭連推帶擁放到床上,邊脫衣服邊說:「要是舊社會就好了,舊社會一個男人可娶兩個老婆,這樣的話就可以把你娶上。」

「說什么呀,你們廠都關門了,工資多少年都不發了,你還養活誰呀?連自己都沒法養活。」

「你怎么和我媳婦說得一樣?」

「本來就是嘛。」

羅金雄貪婪地擁著小蘭一對瓷實的大茹房:「真的小蘭,多一個人吃飯花不了啥錢,鍋里多添一碗水的事。」

小蘭已經在羅金雄身下呻吟起來,口中直叫羅哥。

天快亮時,小蘭還在夢中酣睡,羅金雄又一次翻到小蘭身上,小蘭被弄了醒了:「羅哥,你不累呀。」

羅金雄抱著小蘭豐滿光潔的身子說:「狗日的壞種,這么好的小蘭還看不上。」

小蘭說讓他去死吧。羅金雄臨走時說:「你要確實沒地方去就住到我家,反正我媳婦又不在。」

「她要是回來怎么辦?」小蘭擔心地問。

「她回來我就說我把一間屋子租給了你,就說租金是100元。我沒辦法,我為了吃飯,看她咋的。」

小蘭想了想說也行,她願意交100元住在他家。羅金雄說我現在就給她打電話看她咋說。

「喂,老婆,你不養我了,我想把房子租出去掙點錢。」

肖玉菲聽得莫名其妙:「租掉房子你住哪兒?」

「只出租一間,租給餛飩館的小蘭。」

肖玉菲在電話里訓斥:「我可給你說清楚,要整到外面整,家里不能胡整,婊子上床,家破人亡,你可記著。」說完壓了電話。

羅金雄放下電話朝小蘭扮了下鬼臉:「我媳婦說讓我帶你私奔去。」

肖玉菲離開家大概20天左右的一個下午,她把電話在打給樂君,口氣十分地緊張:「你快來一下,快快!」

「有事嗎?」樂君聽出她的語氣非同尋常。

「快過來,來了你就知道了。」肖玉菲的口氣是焦急的,但又好像口齒不清。

放下電話樂君的心就突突地跳,真不敢想象肖玉菲出了什么事情。她慌忙趕到歌舞廳,見到肖玉菲時嚇了她一跳。肖玉菲的臉用紗巾裹著,撩開紗巾,肖玉菲鼻青眼腫,滿臉紫青,嘴角和鼻子都在淌血,一顆門牙豁著口子。

快快,上醫院。樂君拉起肖玉菲就往走,她們到附近的診所看了病,回來後,肖玉菲才有氣無和樂君坐到包廂里說起事由——中午肖玉菲外出吃飯,被幾個陌生男女堵住一頓暴打,邊打邊罵肖玉菲是s貨不要臉。

「你和誰結了仇?還是人家惹了你?可以報案的啊。」

肖玉菲點上香煙:「報什么案呀,又沒有證據。我懷疑三個人,一個是牛哥,一個余老板,一個是建子。」

牛哥,四十多歲,歌舞廳的常客,以前幾乎每次來消費都是吆五喝六,一伙人中牛哥是中心人物,每次都是牛哥埋單,後來肖玉菲幾乎成了牛哥的專用品。牛哥專為她而來,牛哥一來他們就鑽進包廂,時間一長,他們隨便起來,牛哥稱她老婆,她叫牛哥老公。問題出在一次她不該叫老公的場合,近期的一天,牛哥帶來一群人,牛哥的老婆也在其中,肖玉菲像往日在包廂里那樣若無其事地坐在年牛哥的腿上,樓著他的脖子喊老公。牛哥的老婆醋勁大發,當面拍起了桌子,因此肖玉菲懷疑是牛哥的老婆找人報復她。但只是懷疑。

余老板是個50開外的謝了頂的南方商人,來隴河談生意時被客戶請到歌舞廳包廂,肖玉菲擰腰扭臀地殷勤招呼,喝酒猜拳,陪唱陪跳,陪得余老板心里熱乎,小包廂一度又成為余老板和肖玉菲的天地。在一次兩人單獨約會時,余老板提出吃完飯後包間賓館過夜,給肖玉菲500元的過夜費。她答應下來後故意讓余老板多多喝酒,余老板精得哪里是她能勝算了的,他喝一杯,也讓她陪一杯。兩人到了賓館房間,余老板讓她先洗澡,她裝醉說胡話,偏偏讓余老板洗後她再洗。余老板脫下衣服往床上放時對她說:「可別想耍花招啊,你要想跑?跑到哪里我都能隨時抓著你。」余老板進了浴室,肖玉菲迅速拉開他的皮包取出一沓鈔票跑了。

樂君聽得心驚膽寒:「這樣危險的事你也敢干?」

「我想他是外地人,對本地人我可不敢。」肖玉菲的臉魔鬼一般難看。

「這太可怕了,太危險了。玉菲,再不敢做這樣的事。這事哈經理知道嗎?」

「還不知道。」

再說建子。建子是個帥帥的大男孩子,年齡小肖玉菲十一歲,她喜歡他的無憂無慮,喜歡他青春陽光的氣質和他英俊魁梧的身材,她倆在一起蹦迪時她有單純快樂的感覺,她迷戀這種生命的蓬勃和青春的律動。大男孩兒讓她回到了青春無限的少女時代,他們恣意地發泄盡情地歡跳,孩提時代無憂無慮的感覺讓肖玉菲忘記自己的年齡和處境。她和建子挽手逛夜市,吃烤r,談理想,談未來。她還和建子出入麻將館,和建子的朋友在一起游園、爬山。在一次兩人出行時,他們忽然被一個矮個子、臉上有雀斑的女孩子堵住去路,女孩子眼里含著淚指著建子的鼻尖警告他:「你要變心小心點。」他們無所顧及,照樣往前走,妒火中燒的女孩子跟上來撕住肖玉菲大罵:「看你這張老臉,我應該你叫大嫂,你c在我們中間不害臊嗎?你沒老公嗎?想男人想瘋了?」

建子扯開女孩兒:「盡胡說什么,我們在一起又沒做什么?」

啪!女孩兒一巴掌打在建子臉上:「住嘴,限你一分鍾離開她,永遠離開她,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然後又轉向肖玉菲惡狠狠地說:「你這個不要臉的大嫂,你要再纏他我讓你死!」

就這三個人,肖玉菲吃不准自己是栽在哪個的手里。她說以前她不喜歡老男人,她對小男人很有興趣,樂君最反對和年齡小的男人關系過密,想想看,自己早已成家,早做了母親,玩這種游戲太無聊,肖玉菲輕輕點著頭:「現在看來小男人靠不住。」

樂君說:「不知哈經理知道了會怎樣?他也許會心疼你的。」

肖玉菲苦笑一下:「他知道了能做什么?頂多安慰安慰我,他也沒辦法,我是為了給歌廳拉生意才挨打的,我應該是公傷。」

肖玉菲吸了幾口煙緩了口氣:「還是你好,不沾染男人。」

樂君苦笑著說:「我已經被男人騙去了五千塊錢。」

「說白了吧,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你對他好他不知好歹,你不理他他又纏你。」

「哈經理對你總是真心的吧。」樂君說。

他?肖玉菲搖搖頭:「沒用啊,他不可能為我離婚,我也不想嫁給他,唉,男人們都沒勁。當初我想把哈經理介紹給你,你倆各方面倒是般配。」

樂君說你想當人販子,把哈經理販掉?兩人笑起來,肖玉菲臉疼,她捂著臉艱難地笑笑:「他對你印象不錯,常誇你的。」

「誇我沒用,他連你都不會娶,更不會娶我。」

「你呀,太俗。」肖玉菲說你就知道和男人好上一定要結婚,其實上再好的男人都不能和他結婚,結婚是給自己脖子上套枷鎖,現在流行這么說:結婚是失誤,離婚是覺悟,再婚是謬誤,復婚是執迷不悟,生孩子是犯個大錯誤,一個人過什么都不耽誤。所以像你獨身是最自由的,我要像你是獨身的話,我把狗日的男人們玩死。

「行了吧。」樂君打斷他,「看看你現在這樣子,男人是好玩的嗎?我勸你再不要和男人搞這種惡作劇,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今天你不是吃虧了嗎?」

肖玉菲氣憤地說,她還沒有讓男人擊敗過。樂君說她是一直在刀尖上跳舞,玩這種游戲遲早要傷著自己:「快從刀尖上下來吧玉菲,咱們都是普通人。羅金雄是老實、勤快,你心靈手巧人也勤快,日子能過不去嗎?看你今天這樣子我都替你擔心。」

唉……肖玉菲嘆著氣說,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我這幾年心都逛野了。「想要畜牲的錢,只能跟畜牲慢慢纏」,誰叫咱是下崗職工呢?我都不能想像以前在廠里上班的時候那樣有耐心地綉花,人呀,心懶就完了。

她們聊了好長時間,與才挨打時相比肖玉菲的心中平靜了許多:「我叫你來是想和你說說話,現在下崗了,見不上廠里的同事,心里急慌慌的,見著你聊一聊心里好受些。

「哦,你回去給羅金雄帶件東西。」她從桌斗里取出一個塑料袋說,「這是樓下火鍋城給服務生發的工作服,我趁機抽了一套。你對他說我在忙,等我的臉好了再回去。」

樂君說,羅金雄是個老實人。

「可惜老實不能當飯吃。」肖玉菲送樂君出了歌舞廳。電子書分享網站

第三部分——4

肖玉菲的傷好得很慢,過了一個月的時間眼圈附近的淤血還沒消盡,而餛飩館的小蘭已經住到了肖玉菲和羅金雄的家,一開始小蘭總是擔心:「你媳婦回來我怎么說呀?」

羅金雄說反正她要和我離婚,我個人的事她管不著,再說了我也要掙錢吃飯,就說把一間房租給了你。幾天後小蘭安穩下來,小蘭很勤快,包攬了羅金雄家所有的家務活,羅金雄晚上拉客回來,總用熱飯熱菜等著他,小蘭燒好洗漱的熱水,鋪好被子。羅金雄說這才叫過日子,他就喜歡這樣的日子。他說:人愛人時叫哥哥,賴蛤蟆戀的是泥窩窩。小蘭愛他這個哥,他戀這個溫暖的窩。以前廠里效益好的時候,肖玉菲也是這樣待他,現在廠里快倒閉了,好日子也就沒有了。羅金雄吃了飯就和小蘭上床,一段時間他們的小日子過得幸福美滿,羅金雄常嘆:要是舊社會就好了,我娶你做小的。

他們同居了一個多月後的一個晚上,肖玉菲突然回來了,肖玉菲看到雙人床上只鋪著一床被子,兩個枕頭卻緊緊地挨在一起,小蘭已經鑽進了被窩,羅金雄光著上身,只穿了個褲衩在給小蘭洗r罩。肖不菲一把掌摑在羅金雄的臉上:「婊子上床,家破人亡。你敢把婊子帶到家里的床上!」

小蘭慌忙找衣服,兩下子穿上後給肖玉菲跪了下來:「大姐,是我租你家的房子,一個月100塊錢。你問羅大哥。」

肖玉菲並不急著和小蘭論理,她抓著羅金雄不放手:「你這個喪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