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部分(2 / 2)

致命危情 未知 6220 字 2021-02-13

「前段兒查賬只他交上來的賬目漏d百出,來見我也是點卯應付,上月二十幾號說去了廣州,卻出現在桂香齋,我琢磨著他有點不對勁,你抽空給我弄弄清楚,這件事你親自辦甭聲張。」

「嗯。」

「還有,找個人看看挑個日子,把梁齊送走。」

第四十八章

上午她去了公司,把辭職信寫好了發進老總的信箱,又收拾了自己的物品,依然是只小紙箱,送她下樓的時候紀雲替她抱著還不住的罵她傻,人家領導又沒說什么,偏她上趕著去辭職,這不是正中人家下懷么,她滿不在乎地說:「現在不辭過幾個月身子不方便了還得辭。」

紀雲忍了忍還是道:「木子,跟姐說說,真打算要生?」

她點點頭,紀雲嘆口氣:「你可得想清楚,這可不是鬧著玩兒不是養寵物,你一單身女人沒了工作再帶一孩子,這往後……」

「放心吧雲姐,在日本的房子賣了,再說,還有梁齊留給我的,等生了孩子我還可以再找工作,不要擔心。」

提到梁齊紀雲就有些不太敢搭腔了,只悶悶說:「有啥困難記得給雲姐打電話,別的不敢說,做過孕婦帶孩子的經驗也是一把一把的。」還下著雨,紀雲把紙箱往櫻木子懷里一塞:「原地兒等著,我幫你叫車。」

把櫻木子送上出租車,交了車款又對司機交代,這後邊廂坐著的是孕婦開車千萬要小心。

直到車子一轉彎上了主干道,隔著雨霧車漸行漸遠,紀雲的身影被建築物遮擋終於瞧不見了她才扭回頭,一股暖烘烘的熱流涌上心頭,這是她來中國後除了梁齊外唯一真心對她好的女人,情不自禁的濕了眼眶。

秋雨如煙如霧,悄無聲息的給城市街道披上一層蟬翼般的白紗,路過一個公車站,等公車的人群撐著一把把水靈靈的傘,五顏六色的,就像時而展翅時而收斂的蝶翼,看著自己懷里的小紙箱,又看看車窗外的小雨,幾個月前,也是這般糟糕的天氣里,她遇見梁齊,誰知幸福如同煙花一樣難以把握,她曾經認為的永恆卻只是短短一瞬,便消失在時光的盡頭一切物是人非。

她感到渾身疲乏到了極點,很累,梁齊不在了,她的天也塌了。

有人打電話來,竟是送鞋櫃的工人,她才想起買家具時,因梁齊不喜歡鞋櫃的顏色就定了另一款,直到現在才送來,她的鼻子一酸心里又開始難過,梁齊喜歡的顏色,只是很柔和的淺綠,與新換的抽紗窗簾一樣,梁齊說,有春天的味道。

到了小區,負責搬送的師傅一個人就站在樓道前沿下等著,扁扁的幾個紙箱子,她問用不用幫忙,師傅趕緊擺手,一路走上去他還在替老板解釋為什么會送的這么晚,她笑笑沒說話,沒關系她想,反正,梁齊都看不到了。

用鑰匙打開門,小小的玄關處放著一雙男式皮鞋,她的心里猛的一跳,她記得她把梁齊的東西全部收起來了,包括鞋子,這雙也不是梁齊的風格,可能是聽到動靜,從廚房里竟然出來圍著圍裙的梁景生,櫻木子驚的差點沒跳起來:「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梁景生不答話解了圍裙隨手扔在餐桌上,對還抱著紙箱的工人說道:「這什么玩意兒。」

「這是梁先生前不久定的鞋櫃。」

他點點頭說:「嗯,擱一邊兒吧,付過錢了么?」他問的是櫻木子,她還沒反應過來,工人說道:「交了定金,我給您裝好了您要是滿意了,再付錢吧。」

他擺擺手走去沙發處提起衣服拿出錢包:「還差多少?回頭我們自個兒弄。」

省了一事的工人拿了錢就走了,他對看似還癔症的櫻木子說:「洗手,准備吃飯。」說完又進了廚房。

櫻木子怔了好久,才敢盡量放輕腳步小心的走去廚房,在門口站一會兒,才伸手推開門,一股油煙氣立刻纏上來,熟悉的作嘔又從胸間翻上來,她趕緊伸手捂住口鼻,梁景生回頭看她一眼,沒什么表情:「不是讓你洗手去么,快點,開飯了。」

他不攆她也受不了令人作嘔的油煙味道,慌慌張張轉身奔去洗手間,掀了馬桶的蓋子一陣狂嘔,梁景生把盤子放在餐桌上,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嘔吐聲,心里雖急得慌卻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他找了人咨詢過,這是妊娠反應,誰也沒辦法,只能等妊娠反應期過了,他用桌上的毛巾擦擦手,倒了一杯溫開水還是走進洗手間,櫻木子跪趴在地板上抱著馬桶,頭發凌亂的遮擋住臉頰,背部一顫一顫的似還在痙攣,他拿過毛巾把水杯遞給她。

櫻木子微抬頭,她的視線模糊,在朦朧的光暈中,依稀可以看見逆光中他緊皺的眉頭,她接過水杯漱口,他在凌亂的發間瞧見她臉色慘白的鬼一樣,這個樣子可真可憐,不等她起身梁景生就轉身出去了,實在是不忍心再看她狼狽的樣子,他看看窗外還在淅淅瀝瀝的小雨,忽然很想抽上一支煙,摸了摸口袋里的煙盒,還是忍住。

櫻木子收拾好自己出來的時候,梁景生已經坐在餐桌旁等她,默默的給她盛了一碗米飯,她很餓,卻吃不下,其實是害怕,吃過後還是會吐,這樣反復的折磨直讓她心力交瘁,梁景生忽然抬起手給她夾了一筷子素菜:「醫生說你現在得吃些清素,再過倆月就沒事了。」

她抬起眼皮悄悄的看他一眼,這是跟他第二次在一起吃飯,他依然吃得很少,面前也依然放著酒杯,她鼓起勇氣還是問出來:「你怎么會來?」竟然還會做菜,太詭異了,先入為主的印象里,他就是既神秘又大權在握的王者,誰知竟然還能入得廚房。

「我雖不常來,可我有鑰匙。」

他喝一口酒,又抬頭四處看了看,「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哥哥,讓梁齊一個人在這里住了那么多年。」

從他口中聽到梁齊的名字,她趕緊的低頭扒一口飯粒,可眼睛里已經帶了一絲溫潤的淚意,聽他又說道:「我今兒做的這些菜都是梁齊小時候愛吃的……等我這段時間忙完,就帶你回老家,看看梁齊生活過的地方,我也很多年沒回去了,咱們一起,……給母親掃掃墓。」

她的眼淚還是滴在飯碗里,他也不再做聲,又喝了杯酒站起身挽起衫衣袖子說:「你吃吧,我幫你把鞋櫃裝上。」

一時間屋子里很靜,有她筷子碰著碗發出輕微的響聲,還有梁景生撕扯紙箱,拿出那些一片片木板的聲音,她快速扒完一碗米飯,也蹲在他身邊去幫忙,剛拿起一片木板他就抬頭說:「得了,你歇會兒,一會兒就能搞定,甭在這兒礙手礙腳的。」

話說的很不客氣,讓她有些尷尬也有點難受,默默的起身收拾碗筷去了。

其實梁景生是嫌她挨的太近,她的呼吸暖暖的就拂在他耳邊,似有若無的淡淡女人香就縈繞在鼻央,讓他無來由的感覺有點煩,折騰一綳子才弄好框架,櫻木子把碗筷放進洗碗機點開開關從廚房里出來,看到梁景生半蹲在地板上,挽著衣袖手里拿著工具雜役的模樣,他看起來很能干,好像什么事都難不倒他,事實也正是如此,當淺綠色的鞋櫃被他擺在門口的時候,一切看似都那么完美。

她跑去洗手間給他擰條毛巾,他就攤著臟臟的雙手進來了,她趕緊擰開水龍頭,狹小的空間站著他們倆,而他微彎腰又占據著門口她出不去,只好呆在一邊,梁景生一邊洗手一邊問:「我給你的提議你想好了么?」頭也不抬,仿佛只是跟水龍頭講話。

她想了想還是說:「我想就住在這兒哪兒也不去……」

他接過她手里的毛巾說道:「那成,我讓管家給你物色個保姆來陪你。」

「別別,」她趕緊說道:「多個人會別扭,我一人就好。」

他點點頭說道:「如果你改變心意或是需要有人陪,就給我打電話。」她點點頭,卻忍不住想,需要有人陪?給他打電話?這,好像語法不對,或許他的意思就是找個人來陪她,她還在yy,梁景生已經出去,在桌上撕了一張紙,寫下一串號碼,想了想又問:「你電話呢。」

她把包包里的電話翻出來,看他熟練的輸入號碼,完了遞給她:「按號碼1就是我的私人電話,不管有什么事,我希望你能在第一時間通知我。」正說著他的電話就響起來了,他低頭瞅瞅號碼,一轉身去了陽台接電話,從陽台門邊一方小格子窗望過去,他邊講邊微笑,樣子很放松也很……似是溫柔,他笑的時候襯衣領上方的喉結微微顫動,這也是櫻木子所不熟悉的他的另一面,卻看的很難過,他好像很開心,她卻很難過。

梁景生走後她坐在沙發里發怔,翻出手機電話簿,上面很簡單倆字兒「大哥」,她抬起頭,又看著門口嶄新的鞋櫃,忽然想起梁景生不久前說,以後這里就是你的家,我們是一家人。

沒過幾天就接到梁景生打來的電話,說是選了日子,把梁齊的骨灰送往公墓。

去往公墓的路很遠,她依照家鄉的習俗穿著黑色的套裝,挽起的發邊別了一朵小白花,她的懷里就抱著那只冰冷的盒子,盒子上,攤著梁齊微微笑的照片。空間極大的商務車里就坐著梁景生還有他的幾個兄弟,都是沉默不語,淅淅瀝瀝似是沒完沒了的小雨昨天就停了,可天空依然y霾,到了公墓,霧氣更濃,整片的山頭都隱在霧里模糊不清,青石板的台階上很潮濕,小鍾的女朋友蘭蘭一手抱著巨大的花束一手挽著她的胳膊,腳步踉蹌卻還是走到了梁景生為梁齊准備的墓前。

梁景生請來似是做法超度的人,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她默默的看著他們把裝著梁齊骨灰的小型棺材送進又深又潮濕的墓x,梁景生和他幾個兄弟用鐵鍬把濕濕黏黏的土一點一點灑在漆著金色的棺材上,棺材便在視線中一點一點的消失,從此以後,他便長眠於此入土為安,她再也見不到摸不到,感覺不到,每個人都很安靜不說話,遠遠的也有人在拜祭,這里就連空氣也都充滿了悲傷,她哭倒在墓碑前,黑色碑面上梁齊依然笑盈盈地看著她,仿佛不能明白她為何要如此傷心……

第四十九章

讓櫻木子沒想到的是,從公墓回來梁景生把她送回家,可小區里卻多了達也。

她還沉浸在傷心里根本沒抬頭,而梁景生唬著臉卻開始冷笑,她一扭頭,達也竟然大搖大擺走過來,也不看滿車要殺人的眼光,只對櫻木子說:「我們能私下談談么?」

她搖搖頭,對這個如同神經了一樣的虛偽男人厭惡極了,她要走的時候他忽然說:「我沒有想要辭退你的意思,為什么要辭職?辭職了,誰來照顧你?」

她沒聽見似的往樓道里走,卻聽見身後傳來y側側的聲音:「我說哥們兒你怎么就不長記性呢……」然後是糾纏成一片的混亂聲音,她知道梁景生已經惱了並不敢回頭看,直到了進了屋門悄悄的扒在窗台往下瞧,樓下卻一片安靜,車子連同達也一起消失不見,她不敢找人問只當沒發生過,達也卻在以後的日子里再也沒有出現或是時不時的來打攪一番。

日子就在她嗜睡間悄悄溜走,她都不知道原來她這么能睡,常年養就的生物鍾習慣失去了作用,早上根本不會醒,往往睜開眼便是中午了,吃過飯沒一會兒就又瞌睡了,怕沒了營養,她總是吐了吃,吃了吐,然後再吃,等胃口漸漸好了,她才發覺腰身早已胖了一圈兒,對著鏡子照了照,身上的衣服還是梁景生讓人送來的,裹在身上就像是偷來的那般不合身,臉上的皮膚像是抹了油般光滑瓷亮,尖尖圓圓的小下巴又堆積了一層,她嘆口氣坐在床上,心想這么難熬,自從上次達也不見了後梁景生也跟著消失一段時間,除了他遣人送來一些吃的用的,只在上次去醫院產檢的時候他才露了一面,卻都沒有再跟她說一句話,雖然紀雲經常來看她,可她卻感覺非常寂寞,總覺得少了點什么不充實,常常跟寶寶自言自語,什么時間才能見到寶寶?

她伸出手摸了摸小腹,又硬又瓷實的一小塊兒,上次去產檢,本來跟司機約好了時間,可下了樓才發現車內竟然坐著梁景生。產檢很麻煩,消耗了幾乎一上午的時間,而梁景生十分耐性的坐在檢查室外等著,聽醫生說要查胎心時他可能也是好奇,一點也沒有避嫌的意思,竟然進了產檢室,醫生也許誤會了還笑盈盈的說:「聽,寶寶的心跳多活躍。」

一點也不似大眾那種呯咚,呯咚有節奏的頻率,而是咚咚咚咚又快又急,聽到寶寶的心跳聲,櫻木子打從懷孕以來第一次山洪暴發似的涌起一股女人天生的母性,泛濫的不像話。她很激動,差點掉眼淚,她的身體里肥育著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而這個小生命就是她以後全部的希望她的天,一直過了很久,只要想起那激動人心的一幕,她總要擦擦濕漉漉的眼睛,她更小心,就算沒胃口也是迫自己盡量吃,為了孩子她努力再努力,丟棄以前種種的習慣,從醫生那里從網上尋來只要是對胎兒好的建議,她都會一一照做,只成了如今臃腫的模樣。

瞧了瞧窗外呼呼的北風,y沉沉的天,她還是得去商場買些過冬的衣物,從上次產檢回來,梁景生的司機就給她一個號碼,如果出門就打這個電話,他負責接送,其實梁景生是有點小心過度了,多活動才有好處,她還聽紀雲說,多活動對以後生產有幫助,她剛下了決心要出門,可喜的是紀雲就來了,瞧她一副外出的模樣問:「喂,天這么冷,你還出門?」

她無奈的說:「我需要去買衣服,這些真沒法子再穿了。」

看她圓潤的身子紀雲好笑的說:「你這身材趕上廟里供奉的彌勒佛了,我陪你兜一圈吧,順帶吃了飯再回來,省的做了。」

禮拜天的商場人頭攢動,人們並沒有因為天氣寒冷就呆在暖和的家里,依然是熱情高漲的瘋狂shopping,轉進一家據說很有名的育嬰專賣,隔著琳琅滿目的玩具櫃台,櫻木子竟然一眼就瞧見了正擺弄一架遙控小飛機的梁景生。

比瞧見他圍圍裙更詭異,一個大男人竟然在滿是育嬰產品的櫃台前擺弄玩具,櫻木子趕緊的拉著紀雲灰溜溜的要走,突然一句清脆的女聲叫道:「景生,你快來看,好可愛啊。」

櫻木子本來已經轉身,卻被這一句勾住腳步,紀雲忽然滿是驚喜的沖到一邊去,拿起一件小小的連腳褲喜滋滋地說:「哎唷,一看這個就想起我兒子小時候哈哈。」

櫻木子卻極小心地繞到衣架後,在掛著嬰兒衣服的間隙里偷偷的瞧向梁景生,發現他滿面笑意的跟一個年齡看似不太大,長相卻極是動人的女孩子站在一起,女孩子手里舉著一對嬰兒穿的小鞋子,倆人極其親密的說著什么。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心會跳的如此快,又面紅耳赤,她一直緊盯著女孩子,跟她一樣有著一把及腰的長發,卻比她的順滑多了,她本是大波浪的卷發,因長時間不打理早就跟一堆亂草沒什么區別,還有女孩子跟模特比例一樣好的身材,前凸後翹,一舉手一投足都似有良好的教養,就連剛剛叫他的名字聽著都那么風韻十足,她不自覺的悄悄摸了摸p股,懷了孕,她的身材因為暴吃暴喝早就走了樣,跟人家一比,人家就是一棵水嫩水嫩的青蔥,她,過了花期的殘花一朵,她頹喪的嘆口氣,自卑啊自卑。

紀雲突然隔著幾個衣架子叫她:「木子!木子!快來瞧。」

那嗓門兒大的,只把櫻木子驚的差點弄翻了被她抓在手里的衣架,而梁景遠遠的回頭,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跟做賊一般彎著腰,沖過去拽住紀雲就往門口急急走去,紀雲還奇怪的說:「嘿嘿嘿,你干嘛,是不是順了人家什么玩意兒這么急。」

她只顧急著走,跟進門來的一人突然撞個滿懷,有人一把抓住她胳膊,嚷嚷道:「喂,走路不帶眼睛瞧吶?」她一抬頭,心頭小鹿亂撞,竟然是小鍾。

等小鍾認出是她,梁景生已踱了過來,紀雲在她耳邊悄悄道:「哇噢,來了大人物。」她並不知道梁景生就是梁齊的哥哥,而梁景生已然開口:「木子?」

她也不抬頭,只能從余光里發現跟他一起的女孩子親熱的挽著他的胳膊,甚是好奇的瞧著她,紀雲驚了一跳,趕緊小聲:「你們認識?」

她只好諾諾的開口,比紀雲更小聲:「大哥。」

梁景生請她們吃飯,去的地方格外的有情調,是位於某大廈頂層的「天上人間」,果然不似凡間那么庸俗,聽不到喧嘩甚至手機鈴聲,用餐的每位客人都是那么的彬彬有禮,就連服務生都似貴族紳士一般,高腳的水晶杯里盛著年份已久的干紅,且餐的小勺子是沉甸甸的上等銀器,只把紀雲稀罕的恨不得裝進包里順走幾把,不知是不是紅酒多喝了幾杯,進入電梯在角落里的她竟然狠狠的搖著櫻木子,咬牙切齒地小聲說:「你居然不告訴我,帝豪的梁總是你大哥?嗯?」

她苦笑,小聲道:「那你也沒問過我啊。」

梁景生讓小鍾把她們送回去,而他邊講著電話邊為女孩子打開車門,女孩子就含著笑跟她們再見,梁景生關上車門就坐進了駕駛室,根本就沒搭理櫻木子,他前腳啟動車子,後面就跟上一輛車子尾隨,揚長而去。櫻木子假裝不在意,其實心里不是太好受,他一冷一熱的態度讓她忽然生出一個想法,那就是骨子里,梁景生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待見她,對她好,也就是看在梁齊面子上母憑子貴罷了,她悄悄的又嘆了口氣,心情一落千丈。

送了紀雲小鍾又送櫻木子回家,穿過半個城市,到了她居住的小區下車時,小鍾堅持送她上樓,實在無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