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2 / 2)

致命危情 未知 6207 字 2021-02-13

第二天她在他的懷抱里醒來,窗外泛著一絲清白,梁景生還在睡,他的胸膛貼著她的背,一條胳膊沉重的搭在她的腰腹上,腿跟她的交纏著,她沒動瞪著天花板,想著一些凌亂的片段,她把眼光移向一側的牆上,上面還掛著梁齊的照片,男孩子就像從前那樣笑的陽光燦爛凝視她,抬起胳膊搭在眼睛上止不住的傷心,梁景生規律的呼吸落在耳畔,讓她無法忍受,微轉頭看向還在熟睡的男人。

她在心里重重嘆口氣,很難過,因為她發現梁景生熟睡的容顏跟梁齊有些相似,特別是那排睫毛覆蓋下微投出淺淺的y影。他忽然動了動,臉側向一邊,她的目光便落在他的頸間處,兩排泛著血絲的牙印觸目驚心,她忽然想起昨晚他呢喃著說的話,鼻頭一酸熱了眼眶,起身穿好衣服就去了育嬰室。

小美嘉非常乖,就算醒了也只是晃動小拳頭,踢踢腿,並不大聲哭鬧,乖的讓人心疼,她站在門口看著保姆逗著孩子說話,正在給孩子換n片,回頭瞧見她就笑著道:「太太您來得正好,孩子醒了。」

換好了n片櫻木子就把女兒抱起,愛憐的親親她的小嘴巴,心里滿是濃濃的母愛,孩子抓住她的一根手指,睜著烏黑的眼睛瞧著她,那么細嫩的小臉兒,那么漂亮,她打發保姆出去,坐下給孩子喂奶,小嘴兒用力的裹,清晨的房間里能清晰的聽到孩子的吞咽聲,咽不及時不被嗆咳一下,她趕緊把孩子抱起輕拍她的後背,心里又軟又疼,一見到孩子,什么苦惱痛苦都被拋之腦後,她難過的想,為了孩子也得忍一忍,如果她堅持要走,梁景生是不會讓她帶走孩子的,她只有忍。

孩子吃飽了也不睡,依然睜大圓溜溜的眼睛,有人來叫她下樓用早餐,她便抱著孩子下樓,管家非常喜歡小美嘉,順手接了過去,桌上放著西式早點,她一邊喝牛奶一邊翻起擱在一旁的早報,一個名字引起她的注意,仔細的閱讀,竟是陳俊超在獄中保外就醫,卻因注s毒品過量竟然死了。

她把報紙擱下,不知為何拿勺子的手隱隱有些發抖。

梁景生神清氣爽的下樓,逗弄一會兒孩子,瞧她坐在餐桌旁,便也坐下,管家一瞧這架勢立刻讓人給他准備早餐。

他坐在她身側,瞧她低頭只顧著吃,便隨手拿起報紙一目十行的翻看,看完了又丟到一邊,沒什么表情,拿起消毒毛巾邊擦手邊說:「晚上接你出去吃飯吧,老四新開張一家酒樓,咱們去湊湊熱鬧。」

她也不搭腔,他似乎習慣了自討沒趣或是自說自話,見她不搭理便也不再說話。

徐廣峰新開張的酒樓地處繁華路段,前來捧場的基本都是梁景生在商圈里的朋友,一邊與人寒暄一邊聽宋波在他耳邊嘰咕,聽完點點頭笑道:「既然來了,就好好招待唄。」

他與眾人打過招呼就被宋波引著到了一處包房,推開門,房內的人全站了起來,他含笑對著兩個身材發福的男人道:「三哥,四哥,這大老遠的真是給面子,兄弟來晚了,抱歉抱歉。」

倆男人及其親熱的與他握手:「你是大忙人,咱們兄弟也好久沒見面了,小五,這是?」

他們共同看著櫻木子,梁景生就笑道:「來介紹一下,木子,這是三哥,四哥。」

櫻木子只隨便的點個頭,便抱著孩子隨意的坐到一邊的沙發上,梁景生似是有些尷尬的小聲解釋:「嗨,女人家見識短淺,被寵壞了,來來,坐,坐。」

他這么說別人自然以為櫻木子身份不一般,都是好奇的不住偷偷從頭到腳的打量,梁景生請眾人坐下,席間由宋波幾人作陪,酒喝多了於是熱鬧起來,被梁景生稱為三哥四哥的男人本就誤會梁景生有了孩子還瞞著,直嚷嚷著要罰酒,對櫻木子弟妹長弟妹短的叫,她臉色已經十分尷尬,而梁景生笑盈盈的也不解釋,倒似是心情極好一般來者不拒,飯沒吃多少酒已經喝下去幾瓶。

櫻木子礙於面子忍耐著沒發作,埋頭默默吃菜,梁景生一邊周旋著眾人一邊不住的給她布菜,果然像個模范丈夫般殷勤又做作,別人打趣他也只是含笑沉默不語,櫻木子心里惱火只是盡量不做聲,實在忍無可忍了她對著梁景生的腿踢了一腳,梁景生扭頭瞧瞧她,才對滿席的人說道:「今兒個能請來三哥四哥我真是高興,這帶著女人孩子的也著實不方便,實在抱歉我得把她們送回去,宋波,你替我好好招呼幾位哥哥。」

宋波應了一聲,梁景生站起再次端起酒杯,滿面歉意的道:「三哥四哥,真是對不住。」

滿席的人自然全部站起順從的舉起酒杯,送他們出門時被他稱作三哥的男人握著梁景生的手搖了搖道:「小五,今兒個來本想跟你說說馬家小六的事兒,我們實在不知情,不然也不會……唉,你可別怨哥哥。」

梁景生不動聲色的放下手,淡淡的道:「我怎么會跟小輩一般見識,他要什么我就給什么,只是看在過世的二哥面子上,不過,經濟蕭條各項生意收成也不好,今年你們得有個心理准備,年底利潤分成上可能不如往年那么豐厚,也許會有變動,到時候還得請兩位哥哥跟二嫂、小六解釋一下。」

老三嘆口氣,問:「小六在監獄里出事兒了,你沒聽說么?」

梁景生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老三接著道:「他得罪的人太多,在里面被……沒搶救過來。」

他輕笑:「死了?稀罕,不過我倒是覺得死有余辜,三哥,您說呢。」老三面色尷尬,他卻一笑再不多說,扯過櫻木子揚長而去。

到了家櫻木子讓保姆把孩子安置了便直接回了卧室,剛在梳妝台前坐下,梁景生便也跟了進來,他站在她身後攬住她的肩彎腰對著她的臉頰親一口,櫻木子頭一偏躲過,心平氣和的問:「你什么意思?」

他保持一個姿勢不動,輕輕笑了笑,硬是親了一口才低聲道:「怎么啦?」

她回身把他推得遠一點,正色道:「你為什么不解釋?」

「解釋什么?」

「解釋我們之間的關系,我不想讓別人誤會。」

他嘆口氣蹲在她面前拉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認真的說:「好,下次我一定不讓別人誤會,我一定解釋清楚,成了吧?」

她抽出手,把肘部支在梳妝台上按了按隱隱作疼的太陽x,低聲道:「我很累,要休息了,麻煩你出去。」

他站起身並不做聲,隨手扯開領帶坐到床邊,忽然問:「照片怎么收起來了?」

櫻木子應聲抬頭,在梳妝鏡中瞧著他,挑起唇角輕聲道:「難道你要他眼睜睜看著我們表演活春宮······」

他猛地站起,氣的直哆嗦,怒道:「上臉?你他媽是不是想挨揍。」

他哼笑,站起身直接進了浴室,聽到嘩嘩的流水聲梁景生才撫著額頭又慢慢坐下,對於櫻木子的固執難纏他早已有了准備,可聽到她時不時蹦出幾句令他無比難受的話,他還是很難受,這不怪她,可她實在讓他無比傷腦筋。

櫻木子剛踮起沐浴露,浴室的兩扇百葉門忽然被推開,她有點懊惱自己沒有把門鎖上,一把扯過浴簾有點激動:「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梁景生慢條斯理的回答:「哪樣?」

她無聲的罵:「小畜生。」

他拉開玻璃門挑起浴簾,她吼道:「滾出去。」

他一邊進來一邊喃喃道:「我身上凈是酒氣煙氣……」他抬手把花灑關掉,奪過去她手中的沐浴露,擠在手心里,讓她扭轉身體背對他,把沐浴露均勻的塗抹在她的背上,又緩緩來到小腹,向上,捉住她高高挺起的茹房,輕微按摩,櫻木子僵硬著身體不敢動,因為他緊貼在她的背上,而他灼熱早已勃起的亢奮就抵在她兩腿間,隨著他的動作,輕輕觸碰她的腿,他低頭伏在她耳邊輕聲道:「心跳怎么這么快,你激動什么?」

拍開他的手打開花灑,又被他強勢的關掉,抱住她滿是泡沫的身體,手中濕滑的皮膚讓他滿足的嘆口氣,輕輕撫摸趾骨上的疤痕,又漸漸下滑摸向她的腿間,低聲道:「動不動就跟我摔咧子,我怎么著你才能消停。」

她咬著唇在他懷里扭動,他就輕笑,櫻木子就像一條滑不留丟的魚讓他抱不牢,也掙不脫。

「你起開!」

「偏不。」他吃吃笑,固執的用手去探索她的腿間,她用肘部往後猛頂在他胸膛上一邊罵道:「不要臉。」

他抽口氣:「我不要臉沒人性還是畜生,成了吧。」

他忽然捉住她的一只手,背在她身後塞進倆人緊貼的身體間,她的手忽然就觸碰到他堅硬的下t,在她手心里輕微跳動,心里一驚脫口道:「不要臉你給我滾開。」

他發出不由自主的愉悅呻吟:「你再動就別想洗澡了,在這兒我就辦了你。」

她閉上眼只好任由他擠壓在她背上喘息,並在她的手心里戳來戳去,她咬著牙手臂被壓得麻了,帶著哭腔說:「你完了沒有。」

他伸手打開花灑把她身上的泡沫沖干凈,把她扭轉過來面對他,酒意在他目光鎖定在高高聳起的茹房上那一刻里暗沉,他低頭親吻她的嘴巴,她微扭頭避開,他便吻在她的脖頸上,輕輕啃咬下滑,如願的把臉埋進深深的r間,他用手指碰了碰那誘人的深紅,它聽話的挺起,他抬起眼皮瞧著她,櫻木子只是閉著眼,臉上流淌著的不知是水還是眼淚,他托起一邊沉甸甸的茹房,把挺立的誘惑含進嘴巴里。

他只是用舌尖輕輕觸了觸並沒有吸吮,櫻木子卻感覺茹房忽然發脹發麻,像有無數小螞蟻在爬動,這是溢奶的前兆,她猛地推開他的頭,他卻又撲了過來,瘋了一樣攬緊她把她頂在紅褐色大理石牆面上,這個男人瘋了,動作野蠻弄的她疼,她哭叫著去捶他的頭還有他如鐵箍一樣有力的手臂,用手去扯埋在她胸脯上的頭發,梁景生已然被情欲湮沒,口中的r香讓他腦子里一片空白,幾乎窒息,他大口的喘息順著她的身體下滑,強勢的分開她踢騰的腿,讓她毫無保留的袒露,櫻木子只想昏厥,本能的伸手掩蓋,他卻一口咬在她的手背上,她不妨他居然咬人,驚叫一聲迅速抽離,接下來她只有死命服帖著冰涼的牆壁才能讓自己不摔倒或是暈過去,他用舌尖替代在她兩腿之間探索撫摸的手指,濕熱、眩暈、快感、歡愉,很多道不明的感覺依次沖擊著她的感官,她本要推開他的手指緊緊抓住他的頭發。

這似乎是一場甜蜜的折磨,當他終於站起身時她早已癱軟,低頭吻住她的嘴巴用手托著她的腰,一手下探扶著忍無可忍的疼痛,非常緩慢的頂入已經為他准備好的身體里,讓她清楚的感受一寸寸探進的灼熱,她還在輕輕啜泣,攬緊她在她耳邊輕輕呢喃:「木子,我想要討好你,為了你我做什么都心甘情願別再拒絕我。」

她再一次妥協,過程迅猛而快速,他粗喘著忽然撤離,用力把她扭轉讓她趴伏在牆壁上,手臂從她腰間穿過手指按壓在她腿間要命的那一點上,當他從後面占有她開始移動時,她的身體就來回摩擦著他的手指,她被強烈的感官刺激震撼,終於叫出來的時候他又把她扭轉過來,死死的抱住她,在她小腹上猛烈激跳的器官s出一股又一股的熱流,他顫抖著虛弱的低聲說:「抱緊我,求你……」

躺在床上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前,聽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他的手無意識的輕撫在她的背上摩擦,沉默良久她才低聲問:「那兩個人死了,跟你有沒有關系?」

他的手頓了一頓:「你希望我怎么回答?是否認還是承認就是我做的。」

她不吭聲翻個身背對他,他的臉貼在她的後脖頸上,吐出一口氣,覺得懷里緊緊擁著的,其實是他安全又溫暖的避風港灣。

在櫻木子漸漸意識模糊的時候,她聽到他說:「不管你把我想成什么人,都別想離開我。」

第五十九章

梁景生最近異常得意,他失去唯一的親人,卻收復了失地,馬老六的被收監他幾乎是立刻就輕松的統一了五虎堂,又隨著馬老六等人的噩耗傳開,他的那些曾經所向披靡的哥哥們也漸漸傳出有想要隱退的意念,馬老六曾經說梁五其實就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偽君子真小人,不但一手攬權現在又開始經濟制裁了,他們早已習慣了安定沒有了再戰江湖的雄心壯志,而梁景生在對待馬老六的事情上極度的心黑手辣,不等開庭就讓他死在了監獄里,不念舊情著實讓他們寒心。

而梁景生卻有他自個兒的打算,有人對他忠心耿耿,而他也有忠心耿耿的對象,就算馬老六仗義嘴巴嚴實不會出賣自個兒兄弟,可他是因販賣毒品殺人滅口才進局子的,本身就是死罪難逃,無非官方采集證據的時間長短而已,梁景生不急可有人急那,就算他不動手在結案前馬老六也活不成,那些幕後的高層最為擔心的,就是收到連累,他俸人食祿自然為人分憂,不然,哪怕是他梁景生再混的風生水起,這天子腳下藏龍卧虎的北京城,豈能容忍下眼睛里的沙子。

當一切事情壞到無可再壞的時候,反而會好轉,就像梁景生與櫻木子之間,罵也罵過恨也恨過,梁景生雖然我行我素依然強勢,但他願意遷就櫻木子,有時候她心情不好發發小脾氣他也就試著忍忍,時不時的討好一下,禮物、甜言蜜語他毫不吝嗇,他發現櫻木子除了性格有點擰巴外,倒是極簡單的一個人,不貪財不唯利是圖就是有點小虛榮,他陪她去小區的采摘大棚遇到鄰居太太,人家一誇她生了孩子竟然看起來跟小姑娘似的她就美上半晌,回家了還特意站在穿衣鏡前照了照。

第二天竟然坐在梳妝台前,拿起丟棄很久的彩妝在臉上一通亂摸,好看是好看,不過跟他站在一起那差別就看出來了,讓他覺得生氣的是某天晚上倆人坐床上,他邊查看文件邊上網,櫻木子跟紀雲倆人電話里說悄悄話,他聽明白了,這女的竟然當著他的面跟人談論遇上某某了,還是依然年輕帥氣,那天晚上他格外賣力氣,折騰她良久不消停,她變得太干燥而無法接納他,最後不得不依靠潤滑劑才算完事兒,他氣喘吁吁的想,他也年輕過,只不過是把時間都浪費在野心勃勃鞏固地位或是積累財富上,她口里的某某人不過是年輕點,說到底哪能跟他相提並論,可他就是聽了不爽。

他開始高調的帶她出入一些公眾場合,似乎已經等不及要把他們的關心公之於眾,櫻木子也似是不像以前那般對他處處看不順,開始有說有笑並時時參加一些聚會活動,櫻木子的變化他自然瞧在眼里,心里也是很高興,他帶她出席某個宴會時經人介紹認識了一個心理專家,她曾經見過幾次那個曾經留美的博士,看她在短短一個月時間里跟變了性似的,他就睜只眼閉只眼做不知道好了,雖然他心里有些不舒服,那個博士戴眼鏡看起來斯文儒雅,四十多歲了還是單身一人,讓他寬心不少的是櫻木子並不瞞著他,似是無意的提前博士也是眼中只有一種坦盪的明亮。

日子過得順暢不少,櫻木子也變得似乎開朗起來,就算有時候她偶爾提起梁齊,也不再像以前那般脆弱,梁齊本是他們之間禁忌的話題,可某天晚上她帶著孩子散步回來,很隨意是跟他說:「再過兩天就是梁齊的忌日。」

他瞅瞅她,她也只是很平靜的瞧著他,臉上沒什么表情,他點點頭,唔了一聲。

她在生產前曾去過墓地幾次,後來在紀雲的勸說下才算不那么頻繁,紀雲是對的,因為她每次去都會哭很久,回來後也是長時間緩不過來難受勁,如果不是懷了孩子,她實在不知道她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在博士的診室里,她曾把她的過去掏心掏肺般全說了出來,只掩藏了一個小秘密,那就是梁景生,雖然她真正苦惱的不是過去的種種,而是跟梁景生的這段孽緣,她不願也不能說。

她曾經的遭遇博士聽了很是同情,用各種方法舒緩她的心里障礙,一段時間的精神診療成效不小,對於梁景生,她還是心有芥蒂,她希望梁景生可以見見博士,她認為梁景生是極度的典型的心理y暗,可惜她不敢,梁景生發起脾氣來跟刮一場龍卷風差不多,雖然他發脾氣的對象並不是她,但難免被強大氣場所波及,他尚綳著臉的時候,敢正眼瞧他的人並不多。

梁齊忌日那天他們很早就去了墓地,不來這個地方時還只是思念,可來了,就化成了無聲的悲慟,那一截冰涼的大理石,就代表著曾經活生生的人,遠遠的便能看到他,看到他含笑注視著他們。

隨行的人在墓碑前擺上鮮花水果,點上檀香,細細裊裊的咽剛升起,便被一陣微風吹的散了,她把懷里的孩子托起,走向前,讓孩子胖嘟嘟的小手觸碰鑲嵌在墓碑上的照片,孩子的腕上戴著鈴鐺,小手搖一搖,便灑出一串清脆的鈴音,零落在風里。孩子並不看墓碑上的照片,只是看著母親熟悉的臉,櫻木子也摸了摸石碑,低聲道:「對不起,這么久才讓你見到美嘉,我會把孩子照顧好的。」她攬起孩子,對她說:「這是爸爸。」小美嘉就咧開小嘴笑了笑。

她蹲在碑前很久,直到腿腳都有些發麻才起身,小美嘉對新奇的周遭充滿了興趣,不住的踢騰小腿,保姆上前把孩子接過去,櫻木子轉身的時候已是淚眼模糊,朦朧里看到梁景生站得很遠,並沒有上前沒有看她也沒有看墓碑上的梁齊,而是把眼光放到遠處,一根接一根的抽煙,或許是吐出的煙霧也許是她眼中的淚霧,看不清他的表情。她走向下山的石板路離開的時候,梁景生似乎還在發呆,她走了很遠才回頭,他就站在一棵青松下,一直都沒有動一動。

櫻木子不知道那一刻里梁景生在想什么,可她卻感覺很難受,他雖然沒有上前沒有說話幾乎什么都沒做,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悲傷,即使梁齊遠在另一個世界,他們也沒有辦法不去想念他。

櫻木子在停車場等了很久梁景生一直在山上都沒有下來,他身邊的人前來交代說讓她們先回去。

他一天都沒有回家,直到晚上很晚,櫻木子只開一盞夜燈,躺在床上只是睡不著,當她終於聽到車子的轟鳴聲,掀開被子赤腳跑到窗前,看到有人把梁景生從車子里攙出來,他似是喝醉了。

她又躺回床上,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面走廊里亂糟糟的,他們可能把他送回他自己的卧室,沒一會兒就聽到管家在走廊里喊佣人,讓廚房趕緊煮些陳皮醒酒湯來。

她折起身,卻沒有下床,發會兒愣怔又躺回去,拉起被子裹住腦袋。

櫻木子捂得滿頭汗,心里倒不是難受,卻一陣陣的只是煩躁,她一點也不嗜睡,掀了被子還是起身,悄悄的打開門,她有點緊張,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走廊里靜悄悄的沒人,她凝神仔細聽了聽,除了她自己的心跳就是呼吸聲,她把睡衣的帶子系的緊一些,還是走到他的卧室門前,側耳貼在門上,可是什么也聽不見,她不知道她該推門進去看看還是應該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猶豫著徘徊在走廊里,踱來踱去最後還是決定回到自己床上去,他只是喝醉了而已。

她剛堅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