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 / 2)

不知為什么,從他的眼里我似乎看到了一絲隱隱的期盼。是期盼吧?我已沒有心思去分析。

「反悔?不,我從不反悔,就這么說定了!」終於聽清他說了什么,我開心得眼睛一亮,跳過去,一把拉住他的手:「反悔的是小狗,咱們拉勾!」

呵呵,想不到他人這么冷漠,那雙修長的大掌,給我的感覺卻是溫潤如玉。

「恩。」君懷彥輕輕頜首,不著痕跡地擺脫掉我的魔掌。輕輕地將手攏入袖中,黝黑淡漠的星眸里終於染上一絲淡淡的笑意。

咦咦咦?事情為什么急轉直下?送走了君懷彥,我興奮得在屋子里團團轉——現在,成功解決掉了姓君的,該如何好好利用這剩下的七天時間,渡過一個美好的假期?

恩,首先,不能一直關在這華麗的王府里,得出去搜集寫作素材。把男一號到男n號,女一號到n號,統統一網打盡。還要游歷名山大川,結識俠客,玩轉江湖……

唉唉唉,七天時間,實在太短,不能再隨意揮豁。對了,要出門,身邊可不能沒有銀子。不知道那尚書爹爹給的嫁妝里有沒有銀子啊?可千萬不要鬧到最後還得去典當嫁妝,那可就真把昭王府的臉丟光了,哈哈!

「喜兒,喜兒。」我一迭聲地大聲叫著。

聽見我叫得急,喜兒匆匆趕來,在她身後還跟著兩名比她年紀稍長的侍女。

「咦,這兩位眼生的很哪。」我偏頭打量。

為免人多口雜,我從雲府就只帶了喜兒一個丫環。下午出門時都不曾見過她們,顯然是君懷彥帶過來的。難道他是嫌我只一個貼身丫環,有損他王府的氣派?

「奴婢青玉,青環,見過王妃,王妃萬福金安。」青玉和青環雙雙向我曲膝問好,臉上帶著抹掩不住的好奇之色,偷偷地從眼角向我打量。

「行了,這里沒你們什么事,先下去吧。」我不動聲色,微笑著揮揮手,把她們打發走。

「玉姐姐,環姐姐,以後我們小姐就請兩位多關照了。」喜兒掏出荷包代我賞了她們每人一錠碎銀——看不出來她還蠻機靈的嘛!難怪雲書桐選她做陪嫁丫頭。

呵呵,喜兒大約見到君懷彥新婚之夜不入d房。好容易隔天來了,說不上兩句話卻又走了,心里替我著急。生怕我就此一生凄涼,拼命打點下人,想幫我聚集些人氣?

正文江湖,我來了!

「多謝王妃。」青玉,青環謝過我,彎腰退了下去,舉止大方得體,臉上倒沒有顯出喜色來——果然不愧是王府的丫頭,比起其他人多了些見識。

青玉和青環,合起來不就是玉環?長得那是一個比一個俏麗,也不知姓君的安的什么心——是存心要把我給比下去,給我一個下馬威,還是方便他以後收房?

好象古代的男人都有把老婆房里的丫頭收了做小的嗜好?

不過,此時此刻卻不是研究那兩小丫頭的時候,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姓君想討幾房妻妾與我無關。

「喜兒,幫我找一找看嫁妝里有沒有現銀?」笑眯眯地瞅著喜兒,准確的說,瞅著的是她手里那只綉功精美的荷包——實在不行,咱問她借點?

「小姐要用錢嗎?」喜兒說著話,麻利地從房中的紫檀大木箱子里翻出一個沉甸甸的長方形木盒,輕輕掀開蓋,剎時金光四s,耀花了我的眼。

老天!雲征鴻出手可真大方——那可是滿滿一盒子的金元寶啊!一排排整齊地站在天藍色的絨布上,似一只只漂亮的小金豬。

「耶!」在喜兒驚訝的注視下,我歡呼一聲,撲了上去,緊緊摟住那只錢箱——江湖,我來了!

這一夜,我翻來覆去,腦中構畫著我闖盪江湖,玩轉古代的宏偉藍圖,興奮得幾乎無法入睡。

好容易盼到天亮,本想單獨行動,可喜兒說什么也不同意,無奈之下,只得妥協——帶上喜兒和青玉這兩小跟班,開始了我華麗的冒險之旅。

嗟,我還翼望著有一場艷遇呢!身邊帶著兩俏麗的丫環,浩浩盪盪的一行人,能有什么搞頭?

嘿嘿,敢於破壞我的江湖大計,一定要跟是吧?那就別怪我無情了哦?

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嘻嘻,血拼本來就是都市女子的嗜好。看到那么多琳琅滿目的商品,身後有人跟著提東西,花的還不是自己口袋里的銀子,不買白不買。

逛了大半天,買了無數的小玩意,喜兒與青玉兩個人手上捧滿了大大小小的盒子,身上掛滿了紅黃藍綠各色布包,五顏六色的。看上去象兩個活動的衣架,蔚為壯觀。

我假裝沒看見,興致依舊高昂得很——哈,有了這次的經驗,看她們下次誰還敢再跟著來?

「哇!這發釵還真是漂亮。做工精細,款式別致。」我摸摸這件,又摸摸那件,嘴里嘖嘖贊嘆,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小,小姐。咱們下次再買吧?」喜兒瞅著我,面色發青,訥訥地道——嘻嘻,這傻妮子還想著下次呢,看來還得下猛葯。

「你覺得不好看?那好吧。」裝做很遺憾的樣子,放下手中的發簪,斜睨著喜兒——她偷偷地松了一口氣。

正文四爺

「那就買這對玉枕吧?」伸手轉向另一個目標,笑眯眯地放軟了聲音,央求道:「家里的枕頭我睡不慣,害我這兩天都沒睡足。好喜兒,咱們把它換了吧?」

「啊?」喜兒手足無措,張大了嘴巴呆呆地瞧著我——完全變傻了。

「那就這對,我要了。多少錢?」不容她反駁地做了決定。

「盛慧五十兩紋銀。」見我價都不講,這么爽快就做了一筆買賣,攤主高興得眉花眼笑。脆脆地應了一聲,麻利地取了一塊紅綢包好了那對玉枕。面上突然顯出為難之色:「姑娘,放哪啊?」

喜兒與青玉早已被各色紙盒、布包堆得快看不見人頭,實在不能騰出地來了。

「給我吧?」青玉認命地從一大堆盒子後面艱難地伸出頭來,弱弱地接了一句。

這時候,我實在不能不佩服咱們現代人的聰明,能想出送貨上門的主意,省了多少事啊?古人,嘿嘿,就是笨了點。

「呃,姑娘小心些。」攤主小心翼翼地把布包往她身上堆上去。

這舉動象是往那立地斜坡上的j蛋上加了一片樹葉——嘩啦一聲響,青玉手中那堆得象小山似的紙盒,布包轟然倒塌。什么玉碗,手鐲,紙墨筆硯,觀音像……稀里嘩啦地散了一地。

「啊呀,撒了。」我故做驚訝地低嚷了一聲。笑吟吟地掐著腰站在路中,瞧著那兩傻丫頭滿世界追那些滾散的物品。

路人嘩然,紛紛駐足圍觀,一時我們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

「小姐,觀音像碎了。」喜兒哭喪著臉捧著那摔成無數片的玉觀音,走到我跟前,完全沒了主意——那可花了我一百兩銀子呢。

「啊呀,碎了?這可怎么辦呢?」強忍住笑,故意擰著眉毛,苦惱地道:「這可是我准備送給娘親的禮物,你也聽到了,那家店里可只有這么一件。要不,咱們還去別的地方逛逛?」

「還逛?」聽到我居然還想買東西,喜兒臉都綠了——嘻,真好玩。

「咦,這不是青玉嗎?出什么事了?」一道溫潤如玉的低沉男聲,忽然似春風拂面般響了起來。在那么嘈雜的環境中,竟然顯得那么清晰,仿佛說話的人與你對面而坐,閑話家常。

我抬眼看去——嗬!好一個俊雅飄逸的男子啊!輕裘緩帶,頭系雪白的絲巾,柳眉鳳目,唇似塗朱,長身玉立,風彩翩翩。

「玉兒見過四,四爺。」青玉臉色一變,急急搶上去行禮。

「恩,不必多禮。這位是……」四爺「刷」地一聲打開一柄描金繪彩的折扇,瀟灑地托住了青玉冉冉下拜的身子。嘴里向青玉問著話,那雙帶笑的眼睛卻往我身上溜了過來。

「回四爺話,這位是我們家王……小姐。」青玉被我一瞪,「妃」字縮了回去,換成了小姐——廢話,讓人知道我是王妃,我還玩個p啊?

正文有趣的消息

「哦……王小姐是吧?」四爺恍然,唇角一掀,拖長了語調,笑盈盈地打量著我道:「在下君懷玉。」

「君公子好。」我意興闌珊地向他點了點頭,剛剛才升起的興奮之情,一下子便消失無蹤了——聽他那語氣,分明已明白了我的身份。嘖,可惜了這么一個美男,愣是沒我什么事了。

「王小姐買了這許多東西,君某幫你送回去,可好?」君懷玉了然地瞧了瞧那放在地上堆得象座小山的包裹,面不改色,微笑著提議:「小弟正好是坐了車過來的。」

聽到他的提議,青玉和喜兒開心得眼睛一亮,卻不敢說話,只可憐兮兮把的目光向我投了過來——活象兩只看到r骨頭卻不敢吃的小狗。

「你喜歡送,那就送吧。」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忽然沒了興致。

「今天早上收到一個有趣的消息,你想不想聽?」季雲濤懶洋洋地歪在椅子里,睇著君懷彥,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君懷彥不語,只挑高了眉毛,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一副愛說不說隨便他的神情。

「你的新夫人書雁的貼身婢女春紅嫁人了,就在你們大婚的隔天。」季雲濤右手輕撫下巴,左手放在桌上,手指輕扣著梨花木的桌面:「她的奶娘許媽也在今天早上離開林府回老家安養晚年去了。」

君懷彥慢慢地把玩著酒杯,神情平淡,顯得漫不經心,淡淡地道:「那又怎么樣?」

「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主子才嫁人,她不跟在身邊陪一段時間,卻急匆匆地趕在第二天嫁掉?」季雲濤偏頭瞧著君懷彥,挑眉輕笑:「明知道你與林家父子面和心不和,他們難道就不擔心她?」

「擔心我這個馬賊會把她吃了不成?」君懷彥哂然一笑,冷冷地道:「丫頭大了,遲早是要嫁人的,早一天晚一天有什么分別?」

「嘿嘿,差別可大了。」季雲濤朝天翻了一個白眼,勾起唇邪邪一笑道:「不過,這姓林的丫頭,好象並不象傳言中那么乏味。要不,你假戲真做,娶了她算了?」

君懷彥輕抿一口酒,掉頭望向窗外,對他的調侃選擇直接忽略——雲書雁只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他又怎么可能假戲真做?荒謬!

「咳,許媽在林府三十多年,雲書桐兄妹都是她一手帶大的,感情早勝過親生閨女,想不到現在連她的回門日都等不及,就趕著回鄉下去了。」季雲濤見沒有達到目的,不肯死心,勿自在絮絮叨叨:「懷彥,你難道不覺得……」

「證據呢?」君懷彥皺了皺眉頭,忽然掉過頭來,打斷了他的話。

「呃,暫時倒沒有。」季雲濤怔了怔,微微一笑:「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查得詳盡一點。不過,我敢肯定,這事情絕對不會象表面那么簡單。」

正文驚喜

「等你查到了再說。」君懷彥不置可否,淡淡地轉了話題:「現在什么時辰了?」

「呃……未時初。」季雲濤抬頭瞧了瞧放在屋角的沙漏,懶懶地笑道:「四爺有哪次是准時的?這會子不定還在哪個小姑娘跟前獻殷勤呢。恐怕咱們還有得等。」

「你慢慢等,我先回去。」君懷彥放下杯子,站起身來——並不是只有老四才日理萬機,他也很忙的好不好?

「嘿嘿,這不是來了么?」季雲濤的位置正對著樓梯口,忽然坐直了身子,挑起眉,咧唇一笑道:「咦,來的這可是個稀客。」

君懷彥抬眸瞧清來人,微皺了皺眉,掩住心中的訝異,慢慢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她是什么時候認識老四的?又怎么會一起來雅香居?

「哈哈,懷彥,雲濤,瞧我給你們帶誰來了?」君懷玉人未至,聲先到。朗聲大笑著一陣風似的刮進了雅香居。緊跟在他身後的正是方萌。青玉和喜兒兩個小丫頭識趣地垂手站在門邊。

「你來晚了。」君懷彥不理方萌,冷冷地瞧了君懷玉一眼,淡淡地道。

「是,我來晚了,」君懷玉笑吟吟地瞟了方萌一眼,道:「要不是路上遇到王,呃王姑娘,我也不會耽擱了時間。真的!」

「別找借口。」君懷彥輕哼一聲,擺明了不買他的帳。

「那我自罰三杯,如何?」君懷玉見混不過去,只得無奈地連飲了三大杯——人家好歹也幫他把新婚妻子帶來了呢,這都不肯通融一下?太無情了吧?

「這就是你說的驚喜?」方萌立在門邊,抬眼掃了一下君懷彥和季雲濤,微微沉了臉色,斜眼瞧著君懷玉。

怪不得他死拖活拽地非要拉她來,原來想用她當擋箭牌?只可惜,人家不買她的帳,他的如意算盤落了空。

「咳,當然是一個驚喜。」季雲濤瞧了君懷玉一眼,含著笑道:「四爺,你跟書雁是什么時候認識的?好教你得知,這位可不是什么王姑娘,你該叫她一聲二嫂。」

「啊?」君懷玉故做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瞧著方萌:「原來是二嫂啊,請恕我不知之罪。」

君懷玉微笑地打量著微微擰著眉毛,耷拉著臉正生著悶氣的女人,微微有些遺憾——早知道好心幫忙會惹她不開心,使她失去那一臉燦爛而狡黠的笑容,他寧肯讓青玉那丫頭多吃些苦頭了。

也不知道青玉怎么得罪她了?只是她懲治人的辦法卻實在是新鮮有趣,可謂別出心裁,教人忍俊不禁。

「得了吧,再裝可就不象了。」方萌撇了撇嘴,調整好心情,慢慢走到桌邊,大大方方地選了君懷彥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沖他嫣然一笑,甜甜地叫了一聲:「夫君。」

想看好戲?呵,本姑娘偏不如你們的願。

正文我在也沒關系

「來了?」君懷彥睇了她一眼,黝黑的眸子里染上一抹淺淺的笑意,淡淡地招呼了一聲——她倒挺機靈,看出來君懷玉不懷好意,總算應付得宜。不過,她這聲「夫君」叫得是不是也太親熱了一點?害得他心神微微恍惚了一瞬。

君懷玉疑惑地瞧了季雲濤一眼——不是說他們夫妻不和,懷彥連d房都不曾踏進一步?看現在這樣子不象啊?

季雲濤搔了搔頭——這畢竟是他們夫妻閨房中的事,我哪知道啊?

你跟懷彥行影不離,你不知道還有誰知道——君懷玉擺明了不信。

「行了,你們倆也別在那里眉來眼去了。」方萌頗為好笑地睨著君懷玉,老實不客氣地道:「逛了大半天的街,早餓扁了。你答應要請我的美食在哪呢?」

「書雁,不得無禮。」君懷彥淡淡地道——四弟雖然為人隨和,沒有架子,到底還是君臣有別。

「不要緊,二嫂想吃什么?盡管吩咐一聲。」君懷玉搖一搖手,微微一笑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拘禮。再說,這是我先允了她的。」

她是唯一一個聽到他的名字,卻毫無反應,保持平常心態的女子,他不想搞砸了氣氛。況且,懷彥與雲濤下朝之後,幾時對他又很有禮了?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方萌咧開唇,開心地笑了。

對著滿桌的美食,早已飢腸轆轆的我,立刻風卷殘雲般吃了起來——反正在坐的三個美男她一個也輪不上。也不需要在他們面前保持什么淑女形象。

「慢點,也沒人跟你搶。」季雲濤又是吃驚又是好笑地注視著她,戲謔地加了一句:「夠不夠?要不要再叫一點?」

「不用了。」方萌把嘴里的那塊翡翠j吞了下去,望著桌上那狼籍的杯盤,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不如你留著下次再請我。」

嘿嘿,她是出了名的大胃王,這次又剛巧兩餐沒吃飯;最重要的是,雅香居的食物是真的好吃得沒話說!所以;這吃相嘛;難免就恐怖了一點咯!

「老天,昭王府不給你吃東西的嗎?」君懷玉搖了搖頭,俊逸的臉上掛著「怕怕」的微笑,也來湊熱鬧:「嘖嘖,幸虧二哥還算家底豐厚,要不然,還不得讓你給吃垮了?」

「行了,說正事吧。」君懷彥皺了皺眉,淡淡地c了一句。

「你們聊。」方萌吃飽喝足,端了一杯香片,慢慢地起身,以龜速緩緩地往門邊蹭去——暈,都已走到門邊,再不叫可就真的要出去了,究竟什么秘密啊?唉,她真的超想知道!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事,二嫂不必回避的。」

君懷玉那溫柔的聲音聽在方萌耳中簡直就是天籟之音了。

「真的?我在也沒關系?」她假裝不好意思地朝他笑了笑,立馬一p股坐了下來,不敢去瞧君懷彥的臉色,低下頭猛喝茶。

正文扮豬吃老虎

君懷玉收起玩笑之心,瞧著君懷彥,正色道:「今年的武科秋試,我想讓二哥來當主考官,你意下如何?」

天哪,要考武狀元啊?

我雙目中不由自主地放出異彩——換句話說,不就是美男加俠客的一次集中大檢閱?想想看,足不出京城就能看盡大周國的青年才俊,那該是何等愜意的事情?可是,我只有七天時間了,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參與盛會?嗚嗚嗚,人家好想看啦!

「朝中沒人了?」君懷彥若有意似無意地輕瞟了我一眼,唇角勾起了抹淡淡的嘲弄:「讓一個當過馬賊的人來主考,不怕鬧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