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部分(1 / 2)

何況,縱觀中國幾千年的歷史,在所有的皇室恩怨里,又有哪一宗不涉及到親人呢?

報了仇又怎樣?懷彥他有可能快樂嗎?

真是可笑!

蕭家已經日暮途窮,枉想拉攏懷彥來為他們充典門楣——懷彥又豈是一個甘於被人利用和驅使的人?

「別以為我蕭家這次受了點損失,就永遠爬不起來。憑著爹爹手中的三十萬大軍,再加上懷彥的實力,他想做什么不能成功?」見我久久不語,蕭若水悄然向我再靠了過來,傲然地俯視著我,帶著一絲恩賜的口吻:「到時,你想為後為妃,都不是不可能的!」

原來,欲望,真的是世上最致命的毒葯。

它可以讓一個人失去理智。我倒是低估了她,以為她只是要一個孩子。原來,她的野心遠遠不止於此——她竟然想跟懷彥常相廝守?

她守著君懷玉五年,已經虛擲了大把的青春。眼看年華不再,紅顏將老,所以,拼命想抓過她曾經棄如弊履的懷彥?可惜,她卻不明白,有些東西,失去了,便永遠也找不回來。

這份野心中間到底有幾分是真正的感情,又有幾分是她的無奈,還有幾分是對皇後這頂金光閃閃的帽子的不舍與渴望,我卻不得而知了。

也許,就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楚吧?

「若水,」我望著她,輕聲嘆氣,眼睛里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憐憫:「你真的想一輩子都生活在一份虛假的感情里?這么藏著掖著的,不憋屈?」

「虛假?不,我不是在敷衍你!我可以對天發誓!當不當皇後,我不在乎。真的!我只要有懷彥就夠了!當初,是我親手把推離我的身邊。現在,我也要親手把他找回來!我知道,他的心里一直是有我的!」

蕭若水熱切地看著我,美目中閃著憧憬的光芒。那份希望,使她整個人都燦亮了起來,美得讓人不敢視。

我默然垂眸,心頭掠過一絲淡淡的苦澀——是,我不能否認,懷彥的心里,的確一直有她的影子。

懷彥對她的感情也許遠不及我,可是,他的初戀,卻是他心上一道永遠無法抹滅的傷。

「只要你肯離開他,對!只要你離開就好了!我可以去說服他和爹爹!我只要你把懷彥還給我就行了!難道,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你都不能答應我嗎?」蕭若水猛然醒悟,似乎看到了未來的幸福,面上帶著企盼的光芒。

「你把懷彥當什么?一件可以讓我們隨意推來讓去的有價的貨品?他沒有感覺,沒有思想,沒有好惡,沒有選擇的權利?你為什么不替他想想?」我長嘆,被她語中的那份理所當然氣到無力。

「我當然有替他著想!我怎么不明白他的感受?他吃了那么多的苦,他心里有怨恨;他莫名丟失了皇位,他不甘;他依舊愛我,所以我回到他身邊;他一直想找雲大人的麻煩……你看,他的喜好我全知道!而且,我才是那個有能力幫他的女人。我不是不給他選擇的機會,我只是把最好的機會雙手奉送到他手里。」

面對她連珠炮似的表白,我被她的自以為是搞得徹底無語。除了冷笑,我真的不知道還能做什么?

蕭若水越說越快,越說越急,越說越激動:「而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雲書雁,只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孤女,你能給他什么?不但不能幫他,而且只要走出這扇門,就會被當成j細給抓起來。你自己不是也明白嗎?所以,你才決定了要逃走,時間不是都定好了嗎?就在後天,還有一個同黨,叫翠羽。我說得對吧?」

「你怎么知道?就憑青玉聽到的幾句話?你怎么證明?」我冷冷地看著她——只憑一個侍女偷聽到的只言片語,就想要定我的罪?荒謬!

「方萌,你別嘴硬。你的罪還遠遠不止這些。」咣當一聲,蕭昆推門而入,高大魁梧的身子挾著一股勃發的怒氣,沖到我的身前,居高臨下地睨著我。

「是嗎?不知小女子觸犯了哪些天條?」看到怒氣沖沖的蕭昆,我越發感覺到他們父女的可憐。

嘖嘖,看來這一場戰爭,不但輸掉了他的二十萬大軍,也輸掉了他的斗志和淡定——居然不顧身份,挾持一個弱質女流來為自己的勝算添加籌碼?

「哼,你冒充大臣之女,替身代嫁,此為一;當街污辱王公貴族,此為二;身為王妃,不知潔身自愛,勾三搭四,引誘王室子弟,穢亂宮庭,此為三;用張假地圖蒙騙我軍,致使我二十萬大軍埋骨荒山,此為四;劫持綁架公主,此為五;破壞兩國和親,此為六;在渲泰兩州遭受大疫時,你藏身其中,圖謀不軌……」

「這哪一樁罪行,報到皇上那里,都逃不過一個死字。方萌,你怎么說?」蕭昆面露y狠之色,洋洋灑灑給我列出一長串的罪名。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王爺,你說了那么多,全是推測不實之詞,證據呢?」我心知他極欲利用我來懷彥就犯,一時半會倒也不至於要我的命,倒也坦然無懼。

正文深藏不露

「要證據?」蕭昆冷笑著把一張羊皮地圖舉到我的面前:「若是把它拿到太皇太後面前,再加上雲家大小姐和青玉的證詞,不知你那張伶牙利齒的小嘴,要怎么跟她老人家解釋?是不是打算再編幾個亂七八糟的迷語,就糊弄過去?」

「蕭昆,」我淡淡地瞧著他,慢條斯理地道:「我原本以為你只是貪得無厭加殘忍暴虐,卻不知道你還是個無恥之徒!」

「好,你再嘴硬,我看你能硬到幾時?」蕭昆被我氣得青筋直冒,扭頭朝外大喝一聲:「來人,把這臭娘們押出去!」

「爹!」蕭若水急忙拉住他的手,哀求地看著他:「你再給女兒一次機會,我一定會說服她。讓她勸懷彥站到我們蕭家來!」

「畜牲!」蕭昆反手一掌,把好好的一張梨花木桌子劈成兩半:「到現在你還迷戀他?難道你看不出來?那小畜牲的心早已不在你的身上。他屢次破壞我的大計,毀掉我二十萬大軍,砍掉我的左膀右臂,絲毫也不見手軟,他對你哪里還有半點情誼?」

「不,懷彥他,他是有苦衷的!堂兄他們貪贓枉法,草菅人命。懷彥他身為欽差,怎么可以無視百姓的生死?自然要稟公處理。」蕭若水拉著他的衣袖苦苦哀求:「爹,他不是有意跟你做對的!你再給女兒一次機會!」

「畜牲!一點用也沒有,枉你自稱是大周國第一美女,五年了,居然連一個男人的心也抓不住!本王老了,再也沒有五年的時間可浪費。」蕭昆怒不可遏,隨手一揮,蕭若水猝不及防,一跤跌倒在了地上。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蕭昆一呆,欲伸手去扶,又拉不下臉,手尷尬地停在空中:「水兒……」

「爹,你打我?」蕭若水跌倒在地,圓睜著美眸,大大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不可置信的哀凄:「女兒對你,再沒有用處了嗎?」

「水兒,爹不是有意的。」蕭昆神色一變,彎腰扶著她,小心地在椅子上坐好。

蕭若水似乎仍未從打擊中清醒過來,美目中含著淚,神情哀傷。瞧在眼里竟是說不出的惹人憐。

「水兒,你清醒一點。」蕭昆長嘆一聲,在蕭若水的對面坐了下來:「既然姓君的不能為我所用,就要除掉他!咱們不能心軟!這個女人,是他的弱點。咱們把她交給太皇太後處理,依她老人家的脾氣,肯定會把她移交宗人府。」

「只要我們死咬著不放,煸動各大臣輪流上疏斬她。那小子沉不住氣,一定會去劫獄。」蕭昆伸出巨大的手掌,曲握成拳,再捏緊,面上露出y冷噬血的笑容:「那時,咱們來個守株待兔,還不是手到擒來,治他一個罪無可恕?」

這個老j巨滑的家伙,這一招請君入瓮,用得還真是y險毒辣啊!

他看准了懷彥的弱點,攻敵所必救——既使懷彥明知是個圈套,為了我,也一定會去鑽!

懷彥!你可千萬不要上當啊!

蕭若水最終還是沒能說服蕭昆,在這場父女的對恃中敗下陣來。所以,我還是被蕭昆的手下蒙上黑巾,套在麻袋里,扛出了蕭家的別院,送到一個未知的地方。

我苦笑,麻袋這玩意,還真不是一個什么好東西。這麻袋也不知以前裝什么去了,彌漫著一股腐敗腥臭的味道,熏得我幾欲作嘔。

黑暗中,目不能視,只知道他們帶著我縱高竄低,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遠?

剛開始能聽到各種嘈雜的聲音,漸漸的便歸為沉寂,只有隱約的人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狗吠——看來,蕭昆要把我帶離市區,並沒有把我送入皇宮。

我不擔心自己的生命——姓蕭的擺明了要拿我去要挾懷彥。

所以,目前的我對他來說,是極有利用價值的一顆棋子。他不但不會殺我,還會想盡一切辦法來保證我的生命安全。

青玉既然是蕭若水放在王府的眼線,她回去之後肯定也不會對懷彥說實話。

現在想起來,恐怕連那個駕車的阿福都有問題。

唉,我怎么那么大意?看到阿堅不在,我就應該引起警覺。

不是,在發現她在房中東翻西找的時候,我就應該懷疑她了。

我苦笑,難怪人常說樂極生悲!因為懷彥承諾了跟我一起回現代。就被喜悅和幸福充昏了頭腦,從而降低了戒心。

我真笨!只怕她早已發現了我藏在床底下的那張地圖,偷出去給了蕭若水。

她也早已知道王府有一間密室,並且懷疑密室的入口是設在了我的卧房。

那天晚上,當她發現懷彥他們五個不見了時,便推測到他們是進入了密室。

為了探聽情報,所以,她才以送葯為名,冒險進來找尋?

那天她能在流杯亭找到我,也絕不會是偶然。

肯定是一路尾隨在後,偷聽到了我和翠羽的大部分談話,而翠羽卻沒有在一開始就發現她,說明她也是身懷武功之人。

哼!她一直深藏不露,居心自然叵測。

但是,她在我嫁入王府之前卻是服侍懷彥的——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現在想來,懷彥顯然是早就知道她是蕭若水的人,只是苦於她們兩個是太後賜的,不能推辭。否則不會在我一嫁進來,便迫不及待地把這兩顆燙手山芋推給了我。

那么,以此類推,那個在玉山推我入d和在我的補葯中下毒的那個人,會不會都是她呢?

懷彥如果知道,他的一時心軟和留戀舊情,會帶給我們這么大的波折,讓我承受這些痛苦,他該有多么的自責和內疚?

正文好死不如賴活著

唉!也不知現在到底什么時辰了?不知懷彥有沒有發現我失蹤了?

青玉如果夠冷靜,只要隨便捏一個我同曉筠她們在一起,要吃過晚飯才能回來的理由,就可以把時間拖上一整天。

我不敢想象,十幾個時辰里可以發生多少事情?

只怕,等懷彥察覺不對後,再來思考對策,已陷入了被動挨打的局面了——他們苦心孤詣,早已設好圈套,只等懷彥往里鑽了。

「砰」地一聲,我被人象爛木頭一樣隨意扔到了地上。接著,身上的麻袋被人一把扯了下來,臉上的黑巾卻依舊留著。

咣當一聲,傳來木板碰撞的聲音,接著是叮叮當當鐵鏈相撞的聲音,然後「卡」地一聲輕響,門被人鎖住了。

聞著空氣里令人窒息的血腥氣,摸著身下的稻草,我覺得好荒謬——人活在世上,還真是什么事都能遇上啊!

想不到我方萌,居然也會淪為階下囚?

「陶三哥,又在哪里發財回來啊?啥時也在王爺面前提拔提拔小弟,讓咱也跟著露露臉啊!」一把粗俗的男音,極盡諂媚地響了起來。

「刀疤馮,你他媽的給老子少喝點酒,打精神來!這女人可得給老子看好了,你他媽的可別亂摸!給老子記住!要好酒好菜地敬著,她要是有一絲差池,你我可全都得玩完!」沉重的足音,伴著粗大的嗓門,漸漸遠去。靚靚…更多精彩小說

「是,是,小的一定照你的吩咐辦,陶三哥慢走……」刀疤馮諾諾連聲,待得陶三剛一走遠,便大聲了起來:「呸!什么玩意?敢對你爺爺指手劃腳?媽的,爺爺當年闖的時候還沒你呢!」

刀疤馮嘴里罵罵咧咧著,踢踏的腳步慢慢向我這邊移了過來:「嘖嘖,長得倒挺水靈,媽的,瞧這身穿著,比那窯子里出來的頭牌還扎眼。呸!啥不能摸?老子守在這不見天日的破地方,成天跟坐牢似的,看著這群臭男人,好容易來個妞,還不能爽爽了?」

聽著他色迷迷,粗俗下流的碎碎念,我心里打了個突,面上忍不住露出厭惡的神情。

我極力蜷縮身子,想把自己隱藏得更深一點,可是全身綿軟,竟是使不出一點力氣。

我駭然,聽著他抖動鐵鏈,叮叮當當地打開鎖,吱呀一聲推開門,踏著稻草,發出悉悉簌簌的聲音朝我一步一步地走過來:「美人,你別怕,老子會好好疼你的!嘿嘿,想不到我刀疤馮這輩子也能玩到這種專供達官貴人嘗的上等貨。哈哈,就是死也值得了!」

「你別過來!」我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象吞食了一只綠頭大蒼蠅,緊張得胃突然糾結了起來,感覺惡心欲嘔,全身顫抖——不要啊,我情願死一百次,也不要讓這個惡俗粗鄙的老男人糟蹋!

懷彥,你在哪里啊?

「嘿嘿,美人,別指望你那男人啦!我刀疤馮守在這里二十年,還沒見過一個能活著走出去的角!」一只冰冷又長著厚厚的繭的手粗魯地摸上了我的臉頰:「爺爺我好心,咱們就在這里做一對露水鴛鴦,也好過你做一個活寡……」

「哧」地一聲輕響,刀疤馮忽地身子一軟,撲地倒在了我的腳邊。

一股熱辣辣的y體狂噴到了我的身上,濺了我一頭一臉。

「他媽的,就知道這老小子憋不住!c他乃乃,活得不耐煩了,也不要拖上我!要不是老子機靈,差點誤了大事!」陶三去而復返,大罵著闖了進來。

「癩痢陳,你他媽的嚇傻了?干瞪眼干嘛?c!來給爺爺搭把手,把這家伙丟出去。」

「是,是!」隨著陶三的呦喝,癩痢陳顛顛地跑了過來,兩個人悉悉簌簌地把刀疤馮的屍體抬了起來。

「夫人,嚇到你了,真是對不住的很。不過呢,我勸你也別硬撐,他們想要什么你就說。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為了個男人弄掉自己的一條命,劃不來!你說是不是?」

癩痢陳羅羅嗦嗦地念叨著,抖抖地走過來,關上了門:「我知道,我癩痢陳在你們眼里就是個臭蟲。我不知你的身份,我也不想知道。你可千萬別托我辦點啥事,我還想留著這條命活著出去。你若是有機會出去,也千萬別記我的仇。」

他說著,慢慢地走遠,世界終於歸於沉寂。

蒙住了眼睛後,身體的其他器官變得格外的敏銳。

牢房里混和了我身上的脂粉香,淡淡的酒氣,濃濁的汗臭氣,刀疤馮的血腥氣,長期不通風,房里散發的渾濁的霉味,甚至還夾著隱隱的糞便氣……

這種種氣味混合在一起,彌漫了整個空間,中人欲嘔……

除此之外,世界是一片寂然,仿佛天地間只剩下我一個人。

我極力豎起耳朵,想捕捉從外界傳來的,哪怕是一絲絲風吹拂樹梢的聲音也成了一種奢望。

時間,好象靜止了一樣。

我的精神高度緊張,神經綳到了極點,幾乎要發瘋——我想,只要蕭昆再出現,不論他想我答應他什么條件,我都會同意。

這一場突如其他的變故,把我幾乎搞懵了!

一直都是憑著本能去反應——為反對而反對,因厭惡而反對,卻沒有思考這樣做究竟是不是值得?

一直到此刻,陷入絕境的我才有時間去思索。

我真是笨到家了!

這也不是啥革命戰爭時期,我也不是什么革命志士,還要講什么民族氣節和骨氣?

再說蕭昆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輩,跟那種小人,我干嘛跟他講誠信?

正文臭丫頭,算你記性好

真是個豬腦袋!

不會先答應了他,假裝去勸懷彥,等見到懷彥了我再反悔。挨過兩天,我們回了現代,難道他還能穿越時空再把我抓回去?

如果我早想清楚這一層,也不必憑白吃這種苦?

還差一點被一個變態害了……想一想都覺得後怕,如果陶三再晚來幾分鍾,或者,他根本就不回來,那我……不是比死還慘?

可是,現在事已至此,我就算腸子都悔青也沒用了啊!

不知那個蕭昆,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該不會把我丟在這里不聞不問,任我自生自滅吧?

死懷彥!居然到現在也沒有一點動靜!

該不會一直到現在都沒發覺我失蹤了吧?

按時間推算,怎么也應該發現了吧?

可他到現在還沒找來,可見這蕭老賊的這處秘密巢x頗為隱秘——說不定,只是一處臨時的住所,平時根本就不用?所以,才會不為人知,才會被懷彥忽略?

如果真是那樣,我可慘了!

我到底要在這鬼地方呆多長時間啊?

也不知過了多長的時間,遠處忽然傳來了腳步聲。慢慢地由遠及近,漸漸地停在我身前。

「誰?」我側耳聆聽,試探地詢問——卻不料發出了聲音!看來蕭昆只是點了我的啞x,現在時間到了,x道自然解開了!

我這一喜真是非同小可,當即不管三七十二一,扯開喉嚨大聲嚷道:「蕭昆呢?叫他出來,我要見蕭昆!」

「我說過了,我只是一個臭蟲,夫人你就別為難我了,逍遙王是何等人物,豈是我這種小人想見就見得到的?我勸你還是稍安勿躁,留點力氣慢慢挨吧!唉,不知道還有多少年呢!」癩痢陳絮絮地說著,手里不停。

一陣輕響過後,我已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在這種情況和環境下,我哪里還有食欲?

「癩痢陳,這里是哪里?」我摸索著朝他那邊轉動眼珠。

「夫人,你行行好,什么也別問,問了也白搭,別說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是一個不知道。你還是請用飯吧!」他說著,放下碗筷,慢慢地走了。

「現在是什么時辰了,這總能說吧?」我沖著他離去的方向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