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部分(2 / 2)

六宮 未知 6021 字 2021-02-13

這話一出,哪個敢惹,紛紛讓路,各官府綠燈直照,不過半月,新店一應雜事搞定。

美容美體形體設計服務館隆重開幕,這新店噱頭本就響亮,配上濃厚的皇家背景,還有的店主為秦家堡堡主紅顏知己的隱隱風聲流傳,館里生意在南邊真是紅得發紫。

一時間,程家小公子的名頭那是鏗鏘、鏗鏘地響。

商場上人碰到財老虎,都要豎拇指:你兒子,牛。

程大勝得意地大笑,臉上肥r鼓得發亮,背地里,真是愁得頭發都快掉光。

言歸正傳,景帝九年七月,顧家琪輕車簡騎到胡商聚居地,臬山陽西關。

接應人為負責關西片生意的柳一指,他早在要道專侯新東家,將人安置在當地最富盛名的君子酒樓,並就「火器坊如果失去二皇子的訂單即將倒閉」的消息,向新東家討個主意。

如今這情況是真地到了生死關頭,符合她的問訊要求。

「秦家火器的市場份額占有率是個位數?」顧家琪驚得從位置上跳起來,勒個羊巴羔子的,難怪當初談條件那么爽快,敢情她當了回冤大頭!

柳一指不懂市場占有率是什么意思,但隱約明白,這位新東家輕視了秦家火器坊原來的規模。他否定兼解釋道:「本國所有火器坊都必須在官府登記,按規定只能供應給皇家軍隊。我們秦家、」他糾正了口誤,「坊里造出的火器卻例外,曾遠銷異邦及海外。每年獲利頗豐。縱使沒有皇室的訂單,市場占有率也不容小覷。」

顧家琪已經冷靜下來,坐回原位,冷靜問道:「原因?」

柳一指神色微猶豫,道:「最根本的,是我們的火器采用的燧石打火技術。被、」他看向小東家,「被東家、您當場淘汰,皇家軍隊還可以給我們訂單,但其它方向,都已選擇新作坊下訂單。」

圓三回平生塞南塞北事南秦北程(中)

顧家琪拿起茶碗,啄了一口,淡淡回望,道:「不要告訴我,你沒有錢開發新技術。」

柳一指苦笑,道:「顧小姐有所不知。皇家已下旨,全精鐵機械打銅彈技術,為皇室專用,任何人未經允許,膽敢模仿,制造同類型火器,都以謀逆罪論處。敝堡曾多次申請,但均被駁回。」

顧家琪似笑非笑,柳一指神色更見無奈,把實情說破。

這事兒要說到本朝三公主,她不聲不響地成了親,給自己的駙馬討要官職,位重的大臣們不同意;位輕了,三公主不滿意。挑來挑去,三公主相中陽西關都指揮使司的掌印之職,並想了這么個招,卡住軍械制造的要喉,給自己的駙馬地位加份量。

當時京里京外鬧哄哄的,大家都沒注意,等到南北兩邊事兒鬧大了,市場喊著嚷著要軍火,魏國所有的火器制造商都跑到三公主府那兒,送禮塞禮托關系要許可證。

柳一指也去了,可惜,沒成。

「三公主曾放言,大小姐一日不嫁二皇子,就別想拿到許可證。」

秦家堡也開出很多條件交換,但三公主就認死了,不松嘴。皇室那邊明里暗里都支持三公主,讓秦家人毫無辦法可想,只能任由生意都被別家搶走。

這個別家,特指程家。

財老虎程大勝過去因協同顧照光運過火器,供給過原料,對這門行當倍兒熟,又有人頭面,逮住機會就狠命地撈錢搶地盤。

關鍵時刻,秦家處處受制肘,若非皇家還想和秦家聯姻,還願意給訂單,這火器坊沒准都給程大勝吞了。所以,柳一指才會說出,沒有二皇子的訂單,火器坊離倒閉不遠。

顧家琪掀著茶碗蓋微微擺動,似沉思,又更像在游神。

柳一指嘴角動了動,問道:「東家可有對策?」

「三公主要脅秦家堡的理由,你怎么看?」顧家琪抬眼問道。

柳一指謹慎地回道:「都說三公主是在幫二皇子,好抱得美人歸。」

顧家琪微搖頭,看著翠色的茶水,很肯定地說道:「她要的是火器坊。」

柳一指想後,還是不能相信,但又隱隱覺得有這種可能。他道:「縱使如東家所想,只怕皇帝陛下那兒也過不了關。」

「你先和三公主談談。」顧家琪強調道,「直接談。」

柳一指會意,去辦事。

數日後,柳一指回稟東家,三公主要與她面談。

顧家琪同意,她梳洗換裝,一身清爽閑士打扮,拿著一把折扇,架個在陸軍野戰裝備游戲店淘的小墨鏡,與柳一指同往陽西關的都指揮使司,拜訪公主夫婦。

但他們撲了空,門房回道公主出門游獵了。柳一指尷尬,解釋說這就是三公主的脾氣,就算約好時間,她不高興,就見不到人。

顧家琪沒在意,道既然出來了,就到坊里走走看看好了。

兩人同往臬山九丹峽谷。此地原是秦家堡火器坊建址,現今為顧家琪名下產業。山峽從南貫北,鐵爐聳立,屋舍林立,工匠約超三萬人,就是稱此地為魏國第一火器坊也是使得的。

顧家琪來之前已經讀完秦家往年的賬目,發覺無論從規模與成量都與她看到的不符,便問緣故。

柳一指嗯哼咳嗽,道:「顧小姐,顧總督命人打通峽谷通道,整合顧秦兩家的火器作坊。」

這事卻是從來沒有體現在報告上,顧家琪看著他,冷冷道:「我記得,你現在是我的人。」

柳一指微欠身,歉然道:「非柳某不願以實相告,兩家作坊合並,問題繁雜,並非正式成文;且作坊沒有得到皇家造械令,是為事實。」

「你為什么不說,皇帝正是看中了這合並後的大火器坊,死咬秦家堡不松口?你們秦家為甩掉這麻煩,自然不會說。我又正好送上門,不誆我來此又誆誰!」

柳一指不語,顧家琪沉臉,背手,大步向前走。

山谷前幾撥人鬧哄哄的,一邊是顧家原來作坊的師傅;一邊是秦家管事工人,還有朝庭兵部、工部的人,工匠與官兵互相爭執:「不賣!我們寧可爛掉也不賣,滾!」

「這是你們東家的決定,快走,快走!」

「誰敢碰我們顧家的產業,我們跟誰拼命!你們這群挨千刀沒良心的,殺了我們顧總督,等著滅國做亡國奴吧!」

「大逆不道,你們活得不耐煩了,老子成全你!」

「哎喲,打人,打死人了。。。」

顧家琪走近了,柳一指上前大步,道:「大家靜靜,這位是咱們的新東家,」眾人靜,他頓了頓,又道,「派來的代表。專門來解決咱們火器坊不能開工的事,大家把路讓一讓。」

有個中年人,沖上來,手里揮舞扳手,道:「你說他是他就是啊,誰相信?弟兄們就是這個r臭未干的小子,說要賣掉顧總督用命保下來的火器坊!上啊,打死這不要祖宗產業的不肖子孫!」

一群人擁上來,呸聲大罵:「你敢賣,老子揍死你!」

顧家琪抬抬鼻翼上小墨鏡架子,問道:「你們,都是顧家的人?」

眾人牛氣哄哄地答沒錯,顧家琪招手勾勾手指頭,春花秋月上前,她吩咐道:「通知陽西關都指揮使,說本地有亂民鬧事,凡自承為顧氏族人,一律拿下。」

「你敢!」

顧家琪冷眼一掃,春花秋月上前打傷幾個領頭鬧事的,柳一指上前,解釋道:「顧家作坊這邊有先帝御賜護國碑,凡魏國君王不得誅殺坊內工匠。除非顧家興兵造反。」

顧家那一派人頓時昂首挺胸,他們總督老子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絕不會造反。

顧家琪點點頭,道:「好,顧家這邊我不賣,你們可以回去了。」

柳一指手掌微擺,向眾人再次強調介紹道:「這位確實是兩坊東家所指定的代表,有任意處置此處產業權利。諸位,還請回,稍後我們再談。」

「我,我是顧家作坊這邊的工匠,但我是贊成賣掉作坊的。」烏壓壓的人群里,有個年輕人舉手道。人們唾罵叛徒,根本不配享受酈山侯府的庇護。

該年輕人漲紅臉,又道:「我、我是沒骨氣,可我也不想,餓死!死了還怎么給總督報仇!」

礙於先帝的護國碑文,魏景帝沒有殺顧家火器坊里的工匠,但是,他可以征高稅、派兵阻斷出谷的路讓人餓死,斷河流讓他們渴死。若非有秦家堡在,顧家琪說不定真地就見到一堆堆餓死的臭骨了。

這年輕人一瘸一拐地走出人群,道:「這位公子,我手藝很好,十天就能出一把全鐵火銃,我可以不要工錢,您給我一些蔬菜米面,我可以給您干活,我干得又快又好。」

顧家琪問道:「你家里幾口人?」

「有個嫂子,兩個娃。」

「是景帝七年死掉那批顧家兵家眷?」顧家琪又問道。

「是,」年輕人忍不住熱淚盈眶,哽咽道,「我們沒人怪顧總督,顧少爺他年輕,可顧總督不這樣想,他總說對不起我們——」

顧家琪手指甲掐進掌心內,讓痛意阻斷那漫天襲來的憤與怒,她多么地想吼一句她管他們去死,可是,想起前塵往事,心中百轉千折,她的意志先於一步屈服於內心。

她說道:「你去問問,想活下去的,接受顧、照、光,」她咬牙切齒地念著這個該詛咒的名字,「犧牲安排的、願意原諒他的人,都挑出來。」

眾人很不滿,這個所謂的秦顧產業處置代表,說的話太不是味了。

柳一指推開人群,護送顧家琪繼續走向另一頭,前方數十丈處,停著一頂鎦金雕梁大馬橋,橋身龐大,如一棟兩層金屋,在艷陽天里,格外顯眼。

宮人稟報有人求見,須臾,近身宮女掀起珠簾。

三公主端坐其中,穿著綉有銀鳳的亮藍色公主服,沉靜高貴,她打量車外人數眼,視線忽而凌厲,道:「拿下那玩意。」

顧家琪從善如流,摘下小墨鏡,拿手絹擦灰塵,問道:「公主殿下,咱們是里面談,還是就在這兒?」

三公主狐疑打量她,確定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沒確定,冷冷道:「速戰速決,正好讓群木榆腦袋都聽清楚,這里是誰家的!」

顧家琪彎唇一笑,微微欠身,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里當然是皇帝陛下的領地。」

三公主仰脖笑起來,y郁的神情綻放出少女青春明媚的笑臉,道:「你倒是個聰明的,開價吧。」

顧家琪斜臉,笑道:「公主殿下今日風尚好,不如我們一道走走看看,那些個煩人事就交給下面人吧。咱可不是白養著他們的。」

「放肆。皇家公主豈是你這等人能笑褻的?」車旁宮人大聲喝斥道,三公主噙著笑,冷唾宮人下去,眯眼,道:「本宮聽柳總管說,秦家堡的火器坊早已易主,就想見見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能讓秦堡主拱手讓出半壁家業。」

「那是先人手段了得,小人可要令公主殿下失望了。」顧家琪話鋒一轉,討起人情,「公主殿下,您看咱們這么談得來,不如給個方便,您先買這半片作坊如何?」她手劃右邊秦家作坊。

三公主咯咯笑,忽而寒面,冷罵道:「少打p話,報完價,你就可以滾了。」

顧家琪一臉為難,懇求道:「不是小的說不賣,實在是那幫刁民難纏,強大亂,要是傷到公主玉體可不妙,還請公主殿下給小的些許時間,做好疏通工作小的拱手將兩片作坊同奉上。」

「哦,你舍得?」三公主神色若有所思。

「若能博公主大人一笑,便是散盡千金又何妨。」顧家琪嬉皮笑臉道。

三公主痛快大笑,道:「好,本宮就給你時間。駙馬,監督秦家開工。首批,三千火銃,下月出工,不得有誤!」

柳一指向顧家琪示意後,與駙馬到另一頭談條款細節。

秦家堡產業本身就有皇家注資,魏景帝脅秦家,主要還是在死效忠顧氏的人;現在,既然繼承秦顧聯合火器坊的後人,願意妥協,三公主也不會得太緊,首要先開工,出火銃,滿足前方戰事需要,其他事慢慢算。

圓三回平生塞南塞北事南秦北程(下)

顧家琪再熱情地邀請三公主共游,可惜人家是天家公主,非她這等升斗小民可攀附,她又被宮人驅逐,柳一指周到,讓副手帶新東家的欽差各處視察。

秦顧兩家作坊地界線徑渭分明,中間一條大白道,左顧右秦分兩旁。顧家琪剛走進顧家火器坊的地面,就遭遇幾坨牛屎襲擊,幸而春花、秋月身手了得,全數攔下;並加以反擊,工匠住地區的街道安靜下來。

此地街道干凈,房舍整齊,巷陌不聞j犬聲。

一行人靜靜地走了一段路,觀看顧家大手筆建造的火器坊連營地。

猛然一陣哐當聲,有個聲音不輕的女聲呼喝響:「帶著你的東西滾!」

「嫂子,嫂子,你可憐可憐大哥留下的孩子,他們都餓得睜不開眼了。」年輕人用力拍門窗哀求。

女人在屋子里道:「你大哥泉下有知,定贊同我這么做。我宋家堂堂正正做人,不折眉事權貴,不彎腰芶活命。知小叔是為做嫂嫂的,嫂子對不起你,這就去陪你大哥,不讓宋家清白毀於我們母子仨人之手。」

「嫂子!嫂子!」年輕人聽她說得不祥,發瘋地撞門。

顧家琪擺頭,春花秋月上前踹斷門栓,里面婦人正把腦袋往麻繩里套,春花秋月飛身救人,那年輕人沖著婦人,使命磕頭:「嫂子,我錯了,求嫂子給大哥留條根。」

婦人不爭不鬧,看過闖屋的陌生人,對上外人中的領頭,道:「小伙子,你是顧少爺派來管這火器坊的,我不能阻止你出賣顧總督的心血,但是,這兒是我家,請你出去,不要污了我宋家的門楣。」

顧家琪微微一笑,倒退出小石屋,眾人繼續參觀,那個年輕人安頓好嫂侄等人,柱著拐子,吃力地快步追上來,他道:「這位公子,懇謝您給我機會,我卻要辜負你的托付。還請公子另尋他人,代為辦事。」

「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宋,宋新橋。」他略感驕傲地回道,「我哥是顧總督的親兵宋新問。」

顧家琪示意春花打開手上拎著的窄木箱,指著里面的大笨鍾,道:「照樣做這東西,變小,可以拿在手里把玩。」

宋新橋看看那胡人物,又轉向東家代表,道:「我一個人有難度。」

「隨便你叫人,」顧家琪淡淡吩咐道,「做成了送我那里,做不好,就陪你們英明偉大的顧總督去死好了。」

說完,顧家琪背手離開作坊區,柳一指拿著新合作協議來找她簽字蓋章,顧家琪讓春花秋月寄到南邊;既是做樣子,也是事實如此,名章不在她身上。

「你給我劃塊地,先建五個大車間。」顧家琪吩咐道,柳一指沒問理由,搬來地圖,指著某位空位,說地質環境優劣。

顧家琪選中其中一處,和顧家作坊正對面。

柳一指收地圖,去吩咐人運材料建房。顧家琪留在屋里,整理人事賬務,兩作坊粗糙合並,有很多問題亟待解決。

半個月後,宋新橋帶著三十件合金打磨的懷表,造訪顧家琪,忐忑地等待她的檢驗。

顧家琪讓他回去聽消息,她把表撥到同一時間,掛在房中央,每過一晚淘汰一件;最後留下的當作樣本。她再叫來宋新橋,道:「要這種標准,分毫不差。」

宋新橋仔細翻看了通,面有難色,道:「這是孫師傅的手藝,他是我們這兒精工最好的大師傅。但他不會給公子您干活。」

這位老師傅會出手造這等小玩意,是想用自己精湛的手藝回敬顧家琪對顧總督的不敬。他們不是做不出,但他們還是會陪著他們英明偉大的顧總督同死,這種氣節是「顧少爺的代表」這種沒骨頭的庸人所最欠缺的東西。

顧家琪輕笑,又問道:「單個零件,你們能做得和孫師傅一樣好嗎?」

「能的,全部都一模一樣,我們就沒這好手力。」宋新橋老實做答,顧家琪點個頭,道:「拿這做標准,按零件分組,最後組合。你叫人進車間,有什么要求,跟柳總管提。」

柳一指領著宋新橋參觀新車間,記下工具要求,三天辦妥。

一群不願餓死但又不肯為皇帝造火器的年輕人,搬進車間,開工。柳一指按眾人表現,提拔起幾個管事,等懷表作坊步上正軌,他就可以放手了。

之後,顧家琪又請來秦家堡最出色的銷售人才,嚴匡。

嚴匡和柳一指關系融洽,兩人都是秦東萊的親信,專長不同,所管范圍也不同。也正是嚴匡,把顧家千金獨特處消息送到上頭,秦家堡才展開跟蹤調查,在接回秦廣陵的談判中,秦家堡方有人情可討。

「柳兄,有什么生意照顧小弟啊?」嚴匡笑呵呵地問。

柳一指讓他看新車間做出來的貨,嚴匡眼一亮,拿起一個,又把表放在耳邊聽聲音,很滿意,卻找借口:「哎呀,貨是好貨,不過這外表不討喜,賣不出去,賣不出去。」

「少玩這套,」柳一指笑斥,這批貨經老孫頭毒眼檢測,規格嚴整,做工密實,分毫不差。「你到哪兒找這么好的貨?不要我給別人。」

嚴匡忙攔住,道:「別介,我再想想,容我再想想。」

後,他要鍾表作坊給懷表換赤銅雙殼,打磨得跟純金一樣鋥亮閃眼,又刻上幾個似是而非的外文字,及異域圖案,鑲上各色寶石,他滿意了,高價收貨。

嚴匡把這批貨塞進車隊充當進口貨,用等同黃金的價格,把它們賣給魏國的權貴富豪。

山谷里的人聞說此事,不由大爆粗口:赤果果的j商!

宋新橋這邊也意識到外觀設計的重要性,他慢慢說服坊內大姨大媽姑娘,加入鍾表外觀設計,融入絲絡、綬帶、腰環、紅綢結等東方元素,形成獨具特別韻味的大魏國產品。

這批貨給嚴匡相中,甚至用了還人情的無賴招術,要走全部貨。他拿到絲綢路上,還沒走出去,就被搶光。

懷表坊初具規模,顧家琪帶著小禮物到三公主夫婦府第道謝。那是對特別訂制的琺琅底金懷表,一刻洛神賦,暗贊三公主美貌;二刻山水圖,正好配駙馬。

三公主很鍾意,直接搶了駙馬那只對表做收藏。

顧家琪又補送一對鑲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