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部分(1 / 2)

六宮 未知 6040 字 2021-02-13

皇帝偏偏在這時候派人抓殺跟酈山府有關的商鋪管事,讓大家領不到錢過年給老婆孩子買新衣服買點好吃的;還得擔心明年沒有工作日子怎么過養不成家。

這大過年的,皇帝家就辦這鬧心事給人添堵,還讓不讓人過年。

這時候,酈山公主那兒安安靜靜的,沒聲響。人們奇怪,一打聽,原來小姑娘成親了比沒結婚時更慘,三天兩頭被太後叫進宮里立規矩,新婚第二天,太後就給她相公塞女人,還著他們必須行房,不然就是不孝,終於把人帶得病倒了。

事情鬧得這么大,人卻迷糊著,醒不過來,救老爹留的家當。

於是乎,民憤就起來了。

什么萬民請言書,什么士子罵昏君檄文,都出來了,嚴重的是黃河受災區那幾個地方,人直接扛著鋤頭榔頭扁擔問地方官,發大水的時候,你們在哪里?!我們沒米沒衣沒房的時候,朝庭在干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繳稅、繳稅,怎么不管管我們的死活!?

顧家生意網的范圍真是太廣了,近乎一發而動全國。

人們轟轟烈烈地在怒吼:要是酈山家的肯反,他們就跟!

人酈山家的要謀反,早反了,還等著皇帝來編羅罪名。大家伙兒都氣出血性來,罵宮里那幾個真不是東西。

李太後、魏景帝他們,本打算說這姑娘不是真病,是孝期有孕落胎給整的,想徹底毀掉顧家姑娘,可惜,誰信啊。

朝庭不得不把仁孝和順的東宮太子推出來,應付亂局。

太子就說:放人,查清楚了,是誣告。

不放人,這魏國經濟都癱瘓,酈山侯府的地位,在物價平定還不到一年,又漲上去了。朝庭哪里經得起這折騰,秦程虞三家也不敢明著接收顧家的產業,外面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哪個缺德的j商黑心賊,敢碰下酈山家的東西試試看,咒你們生兒子沒p眼,下輩子投畜生胎。

伴隨著這咒罵聲,人們還自動自發地組織,發起不買秦程虞三家名下商鋪的號召。

秦程虞三家的生意一落千丈,商業名譽一落千丈,變成皇帝的走狗,被人憤憤唾棄。

「這秦家啊,交到她手里,算完了。」池文秋眼皮子一抬,正好對著臉色慘白的秦廣陵。

秦廣陵的孕期應該和吳雨婷相差無幾,人卻遠比吳家姑娘消瘦,一把骨頭露出來,眼眶禿顯,瞧著好不嚇人。也不知她經受了些什么,竟比吳雨婷這個被海世子收拾過的女人,更虛更弱。

池文秋現在可是有當家皇後的氣勢,敢隨意指點商市勢力書頁了。她道:「想當初,秦堡主當家時,那是一言九鼎,四海臣服,整個商市全聽他說話,他要救市就救市;他要毀了誰,那誰也起不來。這才是關中霸主,頭一份。」她輕蔑地哼聲,「現在,落得跟程家、虞家一樣的三流暴發戶貨色,真是丟盡秦家堡臉面。」她又嘆氣一聲,萬分惋惜狀,「秦堡主怎么就養了這么個種。」

顧家琪心里道:那定是因為她老子不在。

她再度惶急,秦東萊不可能讓自己的心血落到這樣的境地。想當初,她和人吃下整個秦家堡,秦東萊也是一派霸主風范,從容有度,斷不能讓女兒如此無計劃任意行事。

「她看起來身體不好,怎么還出來?」顧家琪隨意問道。

池文秋捂嘴笑道:「阿南啊,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呀。」見她確實不懂,說破道,「這不是追著她家相公來的。」這是在明示卞衡安與秦廣陵感情不合,卞衡安還在小表妹身上。

顧家琪笑道:「那也不能拿身體開玩笑。」

「誰說不是,」池文秋壓低了聲音,「都說她有人,這孩子還不知道是不是卞家的。所以,家里都不管。」

「不能吧?」顧家琪再打量秦廣陵,嘴上對旁邊說道,「秦老夫人也不會准她胡來。」

「有李香凝在,你還怕她做不出來?」池文秋輕蔑道,所以說這人一步都不能踏錯。李香凝年輕時為爭取自己的感情做了一回糊塗事,一輩子都被人講,不管她日後如何地謹言慎行。

秦廣陵穿過朱廓花盆,來到兩人前面,直溜溜地瞪著顧家琪,道:「我有話和你說。」

東宮太子妃很大度地沒計較這女人的失禮無狀,站起來,扶著宮女的手,找自己婆婆劉皇後說話去了。

枯六回鴛鴦驚起水流長扮豬吃虎(八)

顧家琪小心地離開秦廣陵一個身子遠,並讓宮女太監扶著秦廣陵坐下。

秦廣陵譏誚道:「你怕什么?!」

顧家琪坦誠地回道:「我就怕你沒了孩子,又怨我頭上。這個,我割血賣r都賠不起。」她不無怨懟地說道,「早年你找我茬,還可以說偏聽偏信;後來,你已經知道有誤會,還一直揪著我不放,我到底怎么你了我?你要搶卞衡安,我也讓給你了,因為你,我顏面盡失,聲名掃地,你還想我怎么給你賠罪?」

秦廣陵想不到有一天,顧家琪也會有這么多話要跟她說。

她神情白了白,道:「過去的都不提它,只要一件事,一件事,我以後再不纏你。還把你的鋪子作坊都還你。」

顧家琪不免好奇,她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的能耐能幫上這位秦大小姐,便問道:「是個什么事?看在你父親份上,能幫我便幫了。」

「秦璧,你把他還給我。」秦廣陵直直盯著她,「只要你答應,我們既往不咎。」

顧家琪頓了頓,緩緩神,道:「沒有這個人。」

「你胡說!」秦廣陵突然激動起來,大喊大叫,憤怒地要撲過來,顧家琪不怕她抓到自己,倒怕她摔倒到自己,弄出人命事來,太監宮女連忙攔住她,秦廣陵不顧不管地喊道,「他是你的人,他給你做事,他兩個親信都在你帳下聽命你,你敢再說一遍,你不認識他!」

「去請卞司薄。」顧家琪吩咐道,有人快速跑去找人。

顧家琪低勸道:「你已經成親了,孩子也有了,好好地和他過日子,別鬧了。」

秦廣陵跺著腳大聲哭泣喊道:「你以為我不想,你以為我為什么來求你,你知道我跟他過的什么日子,」她手指趕過來的卞衡安叫罵道,「一個心里有別的女人的男人,一天到晚想著怎么讓那個女人幸福開心地笑,就連她托付的丫環,他都全心全意地體貼照顧,你要我怎么跟他過日子!」

顧家琪安撫道:「別激動,有話好好說。」

「我知道這是我的報應,我不該跟你搶,我不該跟自己堵氣,我現在把他還給你。」秦廣陵認真地說道,「你知道他很好,對不對?不然,你也不會聽我爹的話答應嫁他了。」

顧家琪臉色一變,秦廣陵微笑道:「我爹什么都幫你想好了,我就是氣不過,才跟你搶的。我知道錯了,你就當回報我爹好了,可憐可憐他女兒,把秦璧還給我,好不好?啊?」

「在我動手打你之前,給我滾!」顧家琪咬著牙喝道。

卞衡安上前困住秦廣陵,制信她的吵鬧,橫抱著她往宮外走。顧家琪對著他的後腦勺,冷嗖嗖地說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男人,雖然迂腐,至少知道負責任。你心里既然沒有她,做什么娶她?娶了她,又不好好對待,你想你的感情惡心死誰?!」

「——我只希望,你過得好一點。」卞衡安背對著她,沉默地歉疚的低語。

「我過得很好。我和世子的感情很好,不需要你多事。」

「那,我就放心了。」

卞衡安身子一傾,抱著他的妻子,大踏步地離開。

顧家琪單手撫著額頭,她得找個地方歇歇,二皇子妃路彩雲扶住她,揮散了看熱鬧的人群,對她輕聲道:「到我那邊坐坐吧。」

「嘮叨。」

東宮太子妃見政敵那邊把人接手,急得直扭手絹,恨看,對旁邊人低語,宮人匆匆跑離。

路彩雲倒了杯茶,顧家琪接過,並不喝。路彩雲輕笑道:「眼下,這宮里可不敢讓你出事。你再病倒,外面啊,都能把這皇宮都踩平了。」

「路皇子妃說笑。」顧家琪隨意應道。

路彩雲從來是個平平淡淡的女人,不出彩,不低落,眼下她家里勢弱,她也是輕輕淡淡的。她道:「這事我也不知道怎么開口。二皇子的事,他從來也不跟我說的。難得托我一回,也是因為我是正妃,這樣慎重,配你身份。我也不知道說得對不對,二皇子說啊,你那些鋪子什么時候要回去,跟他說聲就行了。」

顧家琪笑道:「那就多謝二皇子了。」

「我可以叫你阿南嗎?」

「請。」

「有空到我園子逛逛吧。」路彩雲邀請道,「我那個園子特別用溫泉養的,花開得盛,京里都有名。」

虞巧織走過來,嬌艷的臉上有點子凄厲,有點子戾意,笑道:「姐姐和阿南說什么呢,這么投緣,我也來聽聽,好不好呀?」

顧家琪看著她身邊帶著的丫環和人,再看看自己這邊就兩個,小心翼翼地換了個位置。虞巧強不客氣地坐下,抓著路彩雲的胳膊就跟要吃了她似的。

路彩雲神色溫淡,道:「請海世子妃到我牡丹園了里走走。」

「不對,前面。」虞巧織霸道地嬌喝,「我看你們主了很久了。」

路彩雲好脾氣,道:「不過是殿下托我跟阿南傳個話,沒什么大緊的。」

虞巧織很不痛快地說道:「什么話要你來傳,你又不管事,懂也不懂,他為什么不跟我說?」

路彩雲淺笑道:「尋常兩句話,我也難得在殿下有湊個趣,你也別吃味了。殿下啊,離了誰,也離不得你。」

虞巧織哼笑,正要和海世子妃說話,顧家琪今天碰上一個神經質的秦廣陵,已經頭痛很不舒服,自然不願和一個有虐待癖的女人費神。她只和路彩雲點個頭,告辭走人。

鴛鴦珠玉見她神色有倦意,道:「主子,不如這就回去吧,既然太後都不管您了,咱們也少受點罪。」

顧家琪微笑道:「好,把你們爺叫來,一起回去。」

鴛鴦珠玉一笑,顧家琪反奇道:「笑什么?」

「沒,沒什么,婢子去請爺了。」鴛鴦匆匆跑開去,珠玉避著主子的眼神,四下里看時,正見到驚人一幕,失聲叫道:「主子,主子。」

顧家琪順著她的視線瞧過去,虞巧織挽著吳雨婷有說有笑,走到看台前的低闌干前,一把將人推了下去。

波斯菊花盆下,吳雨婷側卧,血從她的肚子下面汩汩溢流,觸目驚心。

太後震驚大怒,揮著白玉指套,氣得都發不出聲來。太監們七手八腳地扭抓行凶者,虞巧織力氣足,瘋似地和人抓打,還叫道:「顧念慈,我給你辦事了,我給你辦事了,你快說我好呀。」

「她、她瘋了嗎?」珠玉護在主子前面,神情緊張,只怕御馬監的太監要來拿人。

李太後緩過勁,喝道:「楊林逋!還不給哀家拿下人。」

虞巧織給踢折了腳,幾個太監制壓住她,她顛狂地喊著話,一口咬死就是顧家琪暗示她干的。誰不知道吳雨婷肚子里出來的孩子,就是海世子的嫡長子,嚴重威脅顧家琪世子妃的地位,當然要鏟除禍根。

顧家姑娘名聲好,自然不會自己動手,卻借著自身勢力影響的便利,暗示別人做這事,實在是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了。

然而,這卻是在把所有人都當成跟她一樣的傻子瘋子。

哪家主母做這種事,是要在凶手眾目睽睽之下行凶;就算顧家琪暗示了虞巧織除掉孩子,那總要給二皇子好處吧,虞巧織這樣喊出來,到底是在自己罵自己沒腦子,還是在毀二皇子?

況且,以顧家琪今時今日身份地位影響力,犯得著除掉吳家姑娘肚子的孩子嗎?

驚嚇到的命婦們心里低罵,這不成氣候的虞家姑娘,要有虞貴妃當年的手段,能讓程家商女爬到她頭上。要自己生出這么個蠢東西毀自家,不如早掐死了算。

「不是海世子妃,」虞巧織身邊的丫環群里有人忽然喊道,「海世子妃跟巧夫人連眼神都沒對過,更別提說話了。海世子妃一見到巧夫人靠近,就退開了。」

「台下何人?」楊林逋代問道。

一個模樣清秀的低等丫環爬滾出來,道:「奴婢白芝,巧夫人房里伺候的三等丫環。」

「若不老實,勾了你的肚腸子。」楊林逋站在上頭發威,「今日何等場何,虞氏會帶你這低等仆役赴宮宴,還不從實招來!」

白芝是報著不成功就死的念頭沖出來背主的,她忍著哆嗦,掀起胳膊,露出上面的青黑g色,咬牙道:「巧夫人隨時要人侍候,奴婢就有機會踏進皇宮了。」

「焉知你不是因為挨了主子的打,反誣主子?背主的下場,你可知道?」

「公公,你問巧夫人的其它丫環,路皇子妃,及當時的宮女太監便知,海世子妃從頭到尾都沒與巧夫人接觸過。奴婢句句屬實。若有半句虛言,主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白芝頭磕到底,「奴婢知背主要誅刑,可奴婢若不這么做,奴婢就要被活活打死。奴婢是給騙進皇子府的,奴婢就算死,也要給自己討個公道。望公公、貴人們明查。」

枯七回旋裁春錦展紅霞諜影重重(一)

楊林逋回轉身,躬身和李太後低語幾句,李太後怒得踢翻桌案,叫道:「太醫,太醫都死到哪里去了,還不快救人。」

宮人、太醫用簡易擔架將吳雨婷抬了下去,現場草草收拾一番,李太後也恢復了威冷的模樣,叫命婦們一個個說她說,到底酈山公主有沒有給虞巧織丟眼色。

皇後劉春容拿鳳帕子捂著嘴直笑,道:「太後娘娘,您呀,定是叫這不爭氣的給氣糊塗了。」她裝模作樣地訓了自己的媳婦太子妃一頓,「你也是的,分明知道太後歲數大了,該安心靜養,怎么把這種烏七八糟的人給叫進宮,犯下這滔天大禍事,真是鬧心。」

池文秋乖巧地福身,道:「妾身失察,母後教訓得是。兒臣這就請大理寺、皇家宗寺來查清楚。」

這對即將頂替舊皇朝的至尊新婆媳,一唱一和的,就把李太後從制霸後宮的位置上給推了下去。

奪回六宮柄權。就從這二皇子的侍妾推殺海陵王世子的平妻,起步。

大理寺派出查案子的官員,姓方,東宮太子的帝師華英殿大學方雲鶴的侄子;皇家宗室那邊呢,皇族族長永謙王夫婦,正好今天大家一起來聽戲,在場。

皇妾殺王妻,這命案發生經過是整個朝庭命婦都看在眼底的,行凶者虞巧織也供認不諱。就是這殺人動機,得好好查清楚。

路彩雲的奶母慶媽問二皇子妃:小姐,咱們要不要?

「大理寺怎么問,你們就怎么答。」路彩雲掛著一層淡淡的笑,看著台子中間虞巧織,不緩不慢地回道,「不用回殿下了。」

有了這句話,當大理寺官員、皇家宗族族長問話的時候,二皇子府的大小奴仆都說道:巧夫人只管和二皇子妃說話,連正眼都沒瞅過海世子妃。縱使海世子妃有心要打眼色,只怕巧夫人也是接不到的。

大理寺官員就奇怪了,問道:「巧夫人如此無禮,是否和海世子妃有舊怨?速速招來。」

「這話說起來就多了。」以慶媽為首的皇子府仆役七嘴八舌地說他們聽來的小道消息,虞顧兩家在生意場上,那是爭得你死我活啊,皇商虞家生意都在南面,顧家琪不聲不響地就搶了大半的地盤,連個招呼都沒打的。

虞巧織當然是恨死顧家人的,若前些時候碰到海世子妃,那一定是要冷嘲熱諷罵幾句才痛快。不過,最近虞家、程家、秦家不是合伙瓜分顧家的鋪子嘛,虞家得利,虞巧織對海世子妃的怨恨就少了些。

而且,海世子妃又不是虞巧織最恨的人,當然也就不會去搭理自己的手下敗將了。

說到虞巧織最恨的人,非程家姑娘程珊不提。因為二皇子寵愛轉移的關系,虞巧織是恨不得吃她的r喝她的血,這從虞巧織變本加厲打罵她的丫環可以看出來。

白芝作證:虞巧織每回打罵她們,都把她們當成珊夫人。

「最近,府里都在傳珊夫人久不露面,是因為有喜了。」木辛補充道。其他人想到這事,馬上訴說:「上回珊夫人的孩子沒了,就是巧夫人推的,跟今天推吳家姑娘一樣。哎喲,我們以前都還納悶,巧夫人嬌滴滴一個人,哪來這么大力氣,現在我們都知道,她平時就掄著膀子舞這么粗的g子打人,能沒力氣么,打死人都有,只不過,不讓我們知道。」

大理寺官員有了論斷,這虞巧織因為久不見丈夫,對懷孕女子,妒忌成性,怨恨發狂。

「永謙王,您看呢?」大理寺官員問道。

永謙王認同大理寺官員的推論,他長年在宗族里,處理皇族內部嘰嘰勾勾的齷齪事,深知這女人嫉妒起來,那真是沒理智,什么事都干得出。

「這虞氏太可惡,一念行凶,還要栽贓她人!」永謙王坐的族長位,公正廉明的,最恨這種不平事。

他主張,嚴懲。

大理寺官員只負責查清案實,這皇家媳婦怎么整治,那是皇家宗室內部的管轄范疇,他們不敢逾越的。永謙王吩咐自己人,把虞巧織這毒婦帶回去,用婦刑。

二皇子匆匆趕來,路彩雲叫人攔住他,只說了句:巧妹妹陷害酈山公主呢。

這話就叫二皇子收了步子。

虞巧織被帶走時,眼睜睜看著路彩雲和二皇子埋頭低低私語,粗聲嚎啕,她不要去宗室,叫著二皇子的名讓他救她。又怎么能夠,她改叫父母兄弟,卻是誰也救不了她的。

顧家琪看了看一臉淡然的路彩雲,若有所思。

「主子,路家姑娘有問題?」珠玉問道。顧家琪回神,笑道:「我是在感慨,殺人不見血,的高低境界。」

「您是說路家拾掇的?可,這虞家姑娘也沒蠢到那份上啊?」珠玉簡直不敢相信,有人竟蠢到這樣的地步。

顧家琪微微然,道:「不是虞家的蠢,而是路家的太高明,真正地不顯山不露水。」

虞巧織和路彩雲說話,句句緊,在懷疑二皇子托路彩雲辦什么事。路彩雲就是不說清楚,字字輕描淡寫地點撥。長期失寵,情敵有孕,連從來不被二皇子喜歡的路彩雲都因為討好顧家琪而受二皇子青睞,虞巧織怎么能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