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部分(2 / 2)

六宮 未知 6031 字 2021-02-13

經過一段時間的籌謀劃算,司馬昶在葉州點兵。他點的不是北疆的駐兵,或者宣同的守軍,而是他花錢雇來的佣軍。

宣同的守軍不能用,這是很明確的,那都是夏侯雍的人,用他們,必然在戰事中給司馬昶添堵。因此,不用說這部軍都是不能調來用的。

北疆也有不是夏侯雍那派系的駐兵,但這部分人繼承世襲軍職,個個都是大爺,沒有在大街上提槍溜鳥調戲民女,他們的祖宗在泉下都要燒高香感謝上天讓後世子孫還算是個人。

當然啦,拿鐵的紀律和血腥和高壓手段,可以整聘一支可堪用的軍隊。

但那太費時間了,為免落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杯具,司馬昶的幕僚智囊團堅決地棄用,改征當地的青壯年勞動力。

這些耕民不僅身體素質好,也沒有染上兵痞氣,正好拿來排兵面演新陣法。

有賀五陵在樂安海林後主運作,另有夜叉島的暗線提供器械與馬匹,司馬昶既不用愁錢,也不用愁糧,他給的兵餉高又痛快,應者廣眾,很快就組成一只體魄強健氣象還不錯的英氣之師。

竇魚龍負責新軍師的訓練,主要是些站步、舉槍揮刺及s擊等基礎環節。

司馬昶不是很滿意,竇魚龍人稱老龍王,在海上指揮海船作戰那是沒得說的,陸戰這塊,他就有點欠缺騎兵的作戰思維。

石畫樓是負責全局統籌安排的,他和司馬昶一樣,看出新師訓練的不足之處,但要找個信任的人來統領這支很有可能成為他本人班底的軍隊,不太容易。

司馬昶身邊親信還有是有幾個的,但不是能力不足,就是魄力不夠,不能讓所有人心服口服。

個把月過去,北夷率先攻破康州城防,打響復仇第一戰。

在夷軍並吞萬里如虎的戰斗氣焰下,駐守魏軍毫無斗志,節節敗退,夷軍尤如進入無人之境,長驅直入,不日突破北疆第一邊防線宣府。

北六省急急告危,魏仁帝的內閣與兵部齊齊奏發葉州,鐵命督促司馬昶立即率軍攔阻敵夷,否則,就以「非法雇用組織軍隊」意圖謀反罪名發落。

受此脅迫,司馬昶不得不率新練之軍痛擊北夷重騎兵團。

按說火槍輕騎兵游擊作戰,這個優勝兵種必然能戰勝重騎兵,這是熱武器對戰冷武器致勝的歷史證明。但是,古人有雲,打戰,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北夷重騎個個都不要命,一個能頂仨;仨個能頂一只小隊。

司馬昶的新軍要不是仗著武器與兵馬優勢,早淪為重騎的蹄下血泥。北夷一是難以突破司馬昶的防線,司馬昶這邊也沒辦法把北夷重騎趕回大草原,雙方各有優劣勢,兩邊相持,打起攻防相守消耗戰。

但這種打法,北夷人打得起,司馬昶這頭卻打不得。

為了盡快取得對夷戰事的勝利,司馬昶投入更多的雇佣兵在戰場上。竇魚龍繼續負責招收新兵,並訓練。

石畫樓瞞著皇太孫,來找顧家琪,商量個對策。

顧家琪做事有個習慣,喜歡先看材料了解清楚情況。石畫樓已經備好竇魚龍的騎步兵訓練方案,遞上支,顧家琪翻了翻,點頭道:「可以的嘛。一定能打勝的。」

石畫樓不由地煩憂地嘖一聲,道:「老龍用了十二分心思,石某也承認照這辦法練軍,必能練出一支威武之師。但世子妃,咱們沒有這么多時間。」

這是在提醒顧家琪不要忘了在京里爭權奪利的夏侯雍,這位忠肅公府的年輕爵爺可不簡單,最多三個月,他就能從京中混亂的局勢中得大利抽身,回過頭來收拾司馬昶。

也就是說,司馬昶要想在這場戰事里奪得軍權上的好處,必須要在北疆戰事上占有主動權,而占有主動權的先機,就在於夏侯雍不在宣同的這段空窗期。

如果時間拖長,夏侯雍必然會騰出手來,聯合那些袖手旁觀的北疆駐兵,謀算司馬昶,那就等於完全地落入他的盤算中。

司馬昶不僅撈不到半分好處,還要落人指揮無能、沒有能力作戰、致使邊關淪落的罵名。

冬蟲夏草等四婢聽了連連點頭稱是,要有一年半載的准備時間,誰還怕夏侯雍個鳥啊。

石畫樓又說道:「倒也不全是軍力的緣故。以夷士氣之盛,集魏軍之精銳,也未必能攻克。」

顧家琪笑,合上訓練方案稿,道:「石先生,您不妨直說。」

石畫樓搓搓手,道他正是想不出良策才來求助。

顧家琪剛要回話呢,就聽到外面熟悉的腳步聲,又快又急,顯然,司馬昶是帶著怒氣而來。他揮開門前的水晶簾,怒臉相向。他對教導自己的通曉人情事理的石先生一向尊敬有加,基本上連板臉都少有。

這次,司馬昶看石先生眼里帶怒意,是真給氣著了。

一方面,是因為司馬昶在顧家琪前面以男人的身份打過包票,這次事他自己辦,顧家琪就在後方等好消息。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顧家琪的身體。

打上回在景帝的陵寢觀光賞游後,顧家琪的身體就一直不見好。照大夫的說法,是氣血兩虧,多年謀算加磨難,都把身體底子掏空了,得安心靜養。

現在沒條件去南方,司馬昶就地整了個曖閣,讓顧家琪暫時先住著,說等他忙完這事就帶她去南邊,並且,下令所有人都不准打擾顧家琪休養。

這還沒幾天功夫呢,石畫樓就先破了他的禁令。按說在平時也沒什么,但現在是顧家琪身體不好,司馬昶就火了。對石先生他又說不出什么狠話,就瞪旁邊的四個婢女,y鷙森冷的眼神嚇得冬蟲她們不禁發抖。

顧家琪靜靜地喝她的養生茶,既沒勸人,也沒發話。

司馬昶緩和了氣惱的心情,神情鄭重,對石畫樓說道:「先生,學生已想好對策,先到書房商談如何?」

石畫樓淡然笑回道:「世子,請。」

司馬昶比了個先生先請的姿勢,石畫樓從容自若地先走出綉苑,司馬昶在後面和顧家琪說話:「不是說好不瞎c心的嗎?」

「我這都沒說兩句話呢,你就來了。」顧家琪笑道,並打趣,「你這是把我當犯人呢,連個話都不讓說的。」

「我是恐怕你又費神,」司馬昶抱抱她,一把手的骨頭,「你都瘦成這樣,再c心要變成骨頭鬼了。」

顧家琪笑應好,全聽他的,她不c心。司馬昶與她說笑幾句,壓好羊毛毯邊掀起的縫隙,他直起身,寒臉看屋里的丫環,道:「別再讓我知道有第二次。」

丫環們紛紛道不敢,司馬昶再吻了吻顧家琪的額角,放下簾子,悄無聲息地離開去書房談事。

卻說司馬昶與石畫樓商議後,魏軍這邊的作戰風格全變,不再是咬牙扛著大火銃,死頂重騎攻擊,而是且戰且退,夷軍猛攻,魏軍就退;夷軍回營休息,魏人就輪番上去s擾。

魏軍這邊玩游擊戰,北夷那邊也使這招,還用得比魏軍好,他們在逃避的路線上埋炸葯,幾次設伏把魏軍炸得血r橫飛的,戰果別提有多輝煌了。

眼瞅著北夷重騎就要把魏國這邊的輕騎兵、步兵團全炸上天,北夷那邊換了個將領,也就在蒙漢雙邊最熟悉的人,罕東都部族的真波王子。

前面說了,這個真波王子在魏景帝滅顧家的計劃里,充當了高等犧牲品的角色,已經掛了。

但是,就在然赤被害不久,這個真波王子忽然又「活」了過來,他這么跟他的親人解釋,在那個可怕的被殺的夜晚,他被一個神秘人救下。但在逃亡的路上,他不小心跌落滄河,碰傷了腦袋,失憶了,一直住在一個魏人的家里。

直到最近,他頻頻聽人說起然赤之名,想起那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慢慢地回想起草原上的一切又一切。

於是,他回到了大草原,他跟他的父老兄弟們說,他也要參戰,給兄長然赤報仇血恨。

夷人那邊的部族頭頭腦腦也沒有蠢到這個真波王說什么,他們就信什么的地步。他們很仔細地詢問真波從小到大的生活細節,甚至把他的妻子找來,讓兩人對話,辯明真偽後,部族首領們主准許他參軍了。

年少的時候,罕東都真波希望世界和平美好,希望重建蒙漢邊友邦關系,希望以自己的誠心打劫千千萬萬的魏夷人的心。

他這想法是好,但到了戰場上,未免就有些書呆子氣,或者說,這種仁德胸懷是不能包容景帝狼一般的野心的。

真波的天真夢想毀於那一夜。現在,他告訴大家,他脫胎換骨了,他要幫助大家建立起一個統一的王朝,樹立自己的民族自信心,展現自身為部族子民的自豪感。

叭啦叭啦,罕東都真波無疑是個出色的演說家,也是一個極其卓越的民族主義者。

他的理想讓他擁有了一大批的忠實追隨者,因為同一個夢想,所有人緊緊地凝聚在他的周圍,像一團燃燒的火,漫延整個草原漢子的心。隨著戰事的勝利,他的名望甚至蓋過了部族聯盟軍的統帥,一個被公認為然赤的接班人的夷人名將羊直。

在這個時候,有人提議讓真波王子代替羊直,領兵作戰,也不為別的,就為真波攢點戰功,他日北夷建國,這位新君主的功績也能好看那么一點。

真波王子的名望真是太高了,羊直就算不願意,也不得不讓出統領位置。

但是呢,會說的人,不代表他會做。

真波王子就是這樣一個人,紙上談兵誇誇其談,真要打起戰來,那真是七竅通了六竅,一竅不通。

司馬昶這邊得到消息,北夷換了聯盟統帥,高興地形露於言表,立即命竇魚龍整軍,全線反擊夷軍的左翼,即羊直所率的那去重騎隊伍。

真波王子這邊受到壓力小,戰事打得順風順水,他的自信心更加膨脹。

羊直那邊頂著巨大壓力,司馬昶的騎兵火力猛,輕騎作戰又迅捷有數,羊直不得不向王族子弟真波求救。

因為現實情況,真波王子一心認定魏軍不堪一擊,加上追隨他的人都勸說他,羊直這人不值得相幫,羊直是不贊同您繼任您兄長然赤位置的頑固派,有羊直在,您以後的日子危險。

盡管真波王子表示,他不在意那個新君的位置,有能有德者居之,但是,架不住眾親信的勸說,真波王子因此置羊直的求救信號不管。

三天後,羊直及其左翼軍團,被魏軍全殲於無風峽谷。

九十回去路香塵君莫掃大權在握(五)

司馬昶一行人在北疆界域,葉州,扎營。

經過一路休養,顧家琪身上余毒盡消,站立自如。大家安定下來,青菽開始說主仆分開後的事。她在轉路中碰到金管事,金管事得了顧照光的命令在暗處接應小姐,卻沒等到人。

退朝庭鷹爪追蹤後,金管事部青菽,小姐所在。

聽得青菽說小小姐和謝天放一路北行,金管事便道糟。

青菽奇怪,金管事也沒多做解釋,派了幾位家丁護送她出宣同,安頓在葉州城外一個村落里。青菽就是在那里碰到現在的夫婿,受傷的大牛。

兩人起初就是普通的丫頭和傷員的關系,後來,青菽的藏身地被人密報,在朝庭鷹爪追蹤與顧府有關的人員時,大牛為救青菽,雙臂被人齊肘砍斷,兩人在這樣艱難的逃亡過程中相守相惜,慢慢地有了好感,就合在一起過日子了。

當初的事,青菽知道的並不多,但是後期,夏侯雍與顧家齊打勝仗,顧家琪受封酈山公主,這些事,就有青菽、大牛及金管事等人的c手。

顧家琪在整斗景帝、池越溪、李太後的過程中,得到的種種不明顯的民間助力,便是來自這撥人的相助。

青菽想到那些事,就拿手絹抹眼角,噎語小姐受苦了。

顧家琪聽完後,問道:「金管事現在,在哪?」

青菽臉色微變,還是很誠實地說道:「他跟著齊少爺。」

金管事是個死板的人,認的是死理,顧家齊是顧家的嫡孫,就是他的主子。顧家琪不管做的再出色,表現出再多的才能,都只能算是少爺的妹妹,當不得他的主。

確定顧家齊被流放南詔事後,金管事就帶著一撥人跟在顧家齊後面,守他們的少爺去了。

青菽心疼小姐,就和大牛留在京里,遠遠的守著小姐。青菽還知道小姐心軟,寬宥謝家父子,但她卻從金管事那兒知道許多顧家琪不知道的事,比如謝天放的真實身份,比如就跟大小的扶桑暗諜。

他們時刻提防著,戒備著這些暗處的敵人,並關注著顧家琪的安全。

正因為此,青菽才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顧家琪在海林上岸,進而在最關鍵之時,把消息送到司馬昶手里。

青菽略略講完自己的事,握住小姐的手,道:「小姐,您就聽青菽一句勸,和那秦家的老爺子斷了,跟著海世子好好地過自己的小日子。那些仇來仇去的事,讓男人去。你看你這臉瘦的,小時,粉嘟嘟的多好看。」

顧家琪微笑,轉頭向司馬昶說道:「誒,聽到沒,以後我可什么也不管了。」

司馬昶正在削東西,頭也不抬地應道,隨你高興。

顧家琪笑道那就這么說定了,以後她就享他的福了。司馬昶唔唔應著。青菽見兩人是真好,更加放心,又和小姐說貼心話,都成親有三年,孝期也過了,該養個孩子,別不把那兩房平妻一個偏妾當回事,後院子里斗起來可不管身份高低的。

雖然她覺得海世子人品不錯,但這和男人天性好色是兩碼事。

「小姐,孩子才是最實在的。趁著年輕啊,多要幾個。」青菽溫和地笑著,「青菽還有點氣力,能幫小姐帶孩子。」

顧家琪笑,連聲答應。

大牛在旁邊輕提醒青菽,該走了。小兩口長久沒見,總該給點私人空間說悄悄話嘛。青菽會意地點頭,表示明白。她沖小姐比個神色,像當初一樣手腳麻利地離開,留兩年輕人在一個屋里。

丫環仆人都給遣走了,顧家琪伸伸懶腰,起身倒水。自己喝了兩口,靠到司馬昶旁邊,喂他喝水。司馬昶木然地補了幾口水,一門心思鑽在他手上的骨雕上。

顧家琪捧著茶杯,探頭探腦地看了看,問道:「干嘛呢?」

「一會兒就好。」司馬昶仔細地復加工,之後,把兩個一半的骨鐲扣到她手腕上,緊貼皮膚。司馬昶示意道:「這樣試試。」

顧家琪照他解說手握拳頭婉轉骨關節,鐲體瞬間分開噴出一股毒煙,濃霧中還有數根細若毛發的毫針。

「這東西,誰也不准告訴。」司馬昶挺滿意地扣回機括,拉好她的衣袖遮住手腕,「毒針用完了,跟我說,我給你換新的。別亂扔。」

「知道了。管家公。」顧家琪拉長聲音嬌滴滴地回道。

司馬昶輕輕地噴笑,感覺現在她的反應似乎很新奇有趣,他吻住她,咬住她鮮潤的唇瓣,低語:「不舒服就說。」

顧家琪誒地應聲,兩人之間的氣息溫柔而綿長。

司馬昶脫離了那些少年的狂燥、自我與任性,他體貼地放慢節奏,一切都是緩慢而又富有節制的。

在見到她倒在黑暗中的那一刻,司馬昶瞬間成熟。他真切地意識到身下女子不同於男人的柔軟與脆弱,他不再認為顧家琪聰明強悍到可以超脫生死,他因為喜歡這個女人而生出要將她好好藏起來保護的念頭,而不是隔著遙遠的心的兩端,分別你是你,我是我,喜歡是喜歡,名利權是名利權。

在那一刻,司馬昶真正感受到自己肩上的重任,他心中有了自己的渴望,他要那個皇位,而不是基於上一代的仇恨或者身邊追隨者的希望。

他要這個皇朝里,再沒有什么,可以傷害他心愛的女人。

「顧家琪,你好好看著。我會做到的。」司馬昶一邊進入她,一邊發誓。

顧家琪只來得及應一聲好,其他時候都沉溺於久違的歡愉中。

顧家琪承受不住暈過去時,司馬昶便果斷地停下來,退出她的身體,把人抱在浴池里按摩舒緩。以前他也這樣做,卻沒有現在感受得深。司馬昶痴痴地看著她溫婉的容顏,有點呆。

顧家琪睜眼時瞧他呆子樣,不覺問道:「怎么了?」

司馬昶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前,道:「我是個混蛋,我對你很不好。我曾經對自己說,要對你最好,那那些男人都比下去,可是,我沒有做到。顧家琪,你會不會原諒我?」

「有嗎?」顧家琪不太明白這人心思變來變去,怎么就變成這樣。

「有。」司馬昶比劃著兩人的手腕,低低道,「你看你手腕細的,我一根指頭就弄折了。還有——你其實真地真地很弱,我都不用費力氣就能把你弄死,為什么以前我覺得你像母夜叉一樣?」

「你說什么?」

他的聲音里帶了點笑意,道:「我也不知道。我覺得你以前很厲害,沒有你辦不到的事。氣場無比強大,就是一頭隨時等著吞食的老虎。你眼高於頂,目中無人,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會把我放在心上。我那時候就想,非得打敗你,狠狠地壓倒你,才能讓你記住我,不會忘了我。

我現在依然這么覺得,要讓你認可我很不容易。

但是,我以後一定不會跟你吵架,一定讓著你,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依著你,因為,你只是一只紙老虎。」

他笑起來,洋洋得意狀。

顧家琪是真有點心花怒放,她等到一個男孩變成一個真正有擔待的男人,如何能不高興。她笑捶他一記,微抬下巴問道:「這都誰都教你的啊?」

「我真這么想。我一大男人天天跟你置氣,比女人還小心眼,也虧你受得了。」

「還好啦。」顧家琪笑回道,「少年人么,都這樣。你已經比大多數人好很多呢。」

司馬昶深深地望著她,發誓般地說道:「以後,一定不會再讓你傷心。」兩人凝望,顧家琪還臉皮薄地紅起來,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真是,這家伙的電眼魅力真是全無敵通殺,她吃消不起。

他扳過她的臉,肯定地問道:「顧家琪,你有傷心過吧?是吧?是吧,告訴我。」

顧家琪睇他一記白眼,司馬昶認識到錯誤般地耷眼皮,道:「水涼了,我去加熱水。」他淌過木桶壁,忽而又回頭道,「還是不要泡了,你身子虛呢。等我們回夜叉島,你愛泡多久,我都陪你。」

「好。」顧家琪微笑淡然,順著他的抱持回到休息室,更衣。

司馬昶用內力幫她烘干頭發,囑咐她早些休息,獨去書房與石畫樓等人談事。

當是時,北疆邊關面臨北夷聯盟軍團的全線威脅